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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康熙爷的身体一不好,又想起来去年冬天的那场夺嫡之战来,越想就越糟心,他决定开始翻旧账,都说秋后算账,他这倒好,春天算冬天的账。
其中最惨的是佟国维,这位康熙爷称为舅舅的朝中老臣,康熙生母孝章康皇后的弟弟,康熙老婆孝懿仁皇后的父亲,在本次算账中,彻底得被踢出了权力中心,马奇也被冷落,甚至被拘禁,但是无奈满族的大学士太少,所以他还是暂留上书房行走。取而代之的当然在复立太子这件事上是表现非常好的李光地同学,成为了康熙爷的新宠。
三月,在李光地的主持之下,胤礽被正式复立为太子,昭告天下。
剩着这股太子复立的东风,康熙爷觉得自从九月以后,一直表现还不错的皇子都得到了加封,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都加封了亲王;七阿哥,十阿哥被加封为郡王,九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被封为贝子。
总之,除了悲催的八阿哥,还有年纪还比较小的,大家都得到了加封。
四爷府也从四贝勒府正式更名为雍亲王府,得到了一笔巨款作为安家费,府里一切的吃穿用度都开始遵照亲王的标准来实行,大家的日子都更加富裕起来,这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从此以后,兰欣也是王府里的人了,走起路来更加脚下生风。
书房里的很多东西都跟着换了,四四的印章,四四的朝服,甚至,四四出去要提着的灯笼,也都写着大大的雍字。
兰欣知道,四四离那个雍正又进了一步,这里离变成雍和宫,也进了一步,真是神奇,四四的一小步,历史的一大步啊。
一天,福晋当着屋里所有妻妾的面,问四四道:
“王爷,按照惯例,王爷晋封,后院是要添些人的,我们府里的庶福晋还有几个空位,您看,是不是张罗一下这事儿?”
“咳咳!”
兰欣本来正在发呆放空,被四四一声咳吓地立马站直了身子,注意力集中起来。
四四看了看兰欣,悠悠地问道,似有深意:“兰欣啊,你觉得呢?”
“啊?!这事儿奴婢可不敢多嘴,全看王爷的意思。”
“如果爷就想听你的意思呢?”
看着满满一屋子欲求不满的女人,她怎么敢说让四四娶新人回来,肯定要被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至少会被眼神杀死。()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奴婢觉得,四爷一心向佛,外面儿都说四爷不喜女色,清心寡欲,所以进新人怕是不大好,奴婢愚钝,还请四爷和福晋不要怪罪。”
“福晋啊,你听到了吗?就这么办,后院的人已经够多了,虽然爷现在是亲王了,但切记不可以铺张浪费,讲究什么亲王的排场,该省的还是要省。”
听完这话,屋子里的女人们都松了一口气,钱少没事儿,可是四爷只有一个,狼多肉少,僧多粥少。
这天,兰欣正在杜氏的总店视察工作,只见胤禟和胤俄两个人走了进来,宋掌柜赶紧上前行礼:
“哎呦,这儿小店有喜,九爷,十爷里面请。”
“宋掌柜,你叫错了,应该是敦郡王,固山贝子里面请。”兰欣学着宋掌柜的样子,做个一个标准的请安示范。
“对对对,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宋掌柜陪笑着连连认错。
“唉,我说老九,我怎么觉得这丫头是存心埋汰你呢,知道你这次受封只封了个贝子,跟她家四爷现在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是。”
十阿哥穿着一身华丽的蓝色锦袍,整个人很是精神,虽然他也是八爷党的党员,但是这次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而胤禟则是尴尬得被跳过,只封了贝子,级别比作为弟弟的十阿哥要低了。
“十爷,奴婢怎么敢啊,你这是存心挑拨我和九爷的关系,告诉你,你的目的是达不到的,对,九爷。”
兰欣冲着胤禟莞尔一笑,顿时让胤禟觉得晃了眼睛,赶紧对宋掌柜说:
“还不快招呼十爷剃头去,好生伺候着,十爷封了郡王,出手肯定大方,赏钱少补了你的。”
“好咧,十爷你跟我来。”说着,宋掌柜把老十给领走了。
兰欣被九九拉进兰欣的专属“休息室”,关上门,胤禟就抱着兰欣一阵乱亲,知道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有段日子没见了,想爷了没。”
“不想。”
胤禟用手托着她的小巴,用宠溺地眼神看着她:
“骗子,你这个小骗子,快说想爷,不然就继续亲你。”
大口喘着气的兰欣贪婪地呼吸到了空气,摸了摸被某人吸咬地有点痛的嘴唇:
“嗯,好,我,我想死你了,九爷~”
没想到她刚说完,嘴巴就又被堵上了,这次他没有之前那么粗暴,但是还是炽烈地带着一团火,包裹着兰欣,吻到忘情处,还用齿贝轻咬着,等到终于被松开,兰欣无力得靠在胤禟怀里,无奈地说:
“九爷,你上辈子肯定是属狗的,怎么那么喜欢咬人呢。”
胤禟受用摩挲着她的头发,让它们穿过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梳理似的,然后在她耳边说:
“咱们就这么一直抱着好不好,待会儿爷要跟十爷去办事儿,不能陪你,最近爷真的好忙,好累,过一阵子,过一阵子就会得空了。”
兰欣不能问他在忙什么,也不想问,不过从四四那里知道,最近的权力更替,又是新一轮的洗牌,各方势力都在争取在新的格局当中占据有力的地位,八爷党虽然受到打压,但是根基还在,他们并没有放弃对皇位的争夺。
就这样让他抱着,感受着他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安宁,美好,这种感觉,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四月,还是乍暖还寒时刻,胤禟带着兰欣去郊外的马场骑马,一个高大,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两匹骏马上纵横驰骋,在初春的草地上,淹没旧辄,增添新履。
“春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这里有红花啊,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到了没人的地方,兰欣忍不住引吭高歌起来,胤禟看着坐在马上穿着骑装别有一番风味的兰欣说:“欣儿,你的马骑得越来越好了。”
摸着马油光发亮的鬃毛,兰欣对于胤禟在她唱歌的时候夸她骑马好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得意地说:
“那是,我干什么都是越来越好了,人聪明就是没办法。”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
“为什么要谦虚,谦虚使人发胖。”
“可是你不谦虚,这个冬天倒是胖了不少。”
“谁说的,我只是瘦得不明显罢了。”
胤禟让两匹马并驾齐驱,然后一个纵身,跳到兰欣的那匹马上,坐到她的身后,马鞍的空间实在太小,两个人完全是前胸贴后背。
“是嘛,瘦了吗?让爷摸摸就知道了。”说着,胤禟就开始抓住她的腰,挠她的痒痒。
“哈哈哈啊,啊——要出人命啦,不要,九爷,我错了,你说我胖了就是胖了,瘦了就是瘦了还不行嘛。”兰欣被他弄得没办法,只好连连求饶。
等她的气息平稳下来,胤禟带着她继续前行,先是飞奔,慢慢地变成小跑,弄得兰欣都快没力气了,只能倒在他怀里。
“这骑马也是体力活啊,咱能回去了,累死我了。”
胤禟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值着远处的天际说:
“你说,我们要是一直向前,一直向前,永远不停下来,不管是遇到山川,还是河流,还是海洋,都不停下,我们会到哪里。”
兰欣很想说,那样的话,会环绕地球一圈,继续回到这里,但是还是忍住了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爷不想回去了。”
“你是说咱们私奔吗?那我得回去拿银票去。”
“银票出了大清国还有用吗?”
“对哦,没用,那就换点金子带着,金子到哪里都可以用。”金子那是绝对的保值啊,纸笔会贬值,金子不会,但是带也带不了多少,这玩意儿重啊,其实钻石更好,质量轻,价值大,不过貌似大清国也没钻石可以带,这是个麻烦。
“爷是认真的,如果有一天,爷带你走,到时候爷不是大清的皇子了,也没有钱,没有地位,你会跟爷走吗?”
“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我不回答,我反问,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带我走,你能放得下你的大老婆小老婆,你的孩子,还有你家八哥和十弟吗?你又放得下你现在拥有权势和地位吗”
胤禟深深地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并没有回答。
兰欣继续往下说:“我问这个问题也并没有指望你回答,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抛不下他们的,所以别说什么如果,与其考虑虚无缥缈的未来,不如享受现在。”
“兰欣,你为什么什么也不要,甚至不去考虑我们的未来。”
“因为考虑了我就要整天以泪洗面了,然后变成林妹妹,伤春悲秋,最后吐口血挂了,你为我流几滴眼泪,过两天就会忘了我,去找宝姐姐,我才不要。”
“什么林妹妹,宝姐姐?”
“总之,林妹妹就是一个心思很细密的人,然后天天想着自己和自己的心上人宝哥哥到底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之类的,然后一直咳嗽,一直并到,最后就病死了,我才不要学她呢。”
兰欣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胤禟的脸,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另外一侧脸说:
“你也不要学她啊,乖~私奔的事儿还是再议,再议啊!”
正文61 谁是卧底
老十三这天到杜氏来剃头,兰欣给他找了最好的师傅,以及最好的贵宾包间,然后自己就在他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陪他说话。
“兰欣,今儿早上刚得的消息,你十三爷在巡幸塞外的随驾名单上。”
“真的吗?太好了,恭喜十三爷,我就说,只要风头过去,皇上肯定会原谅你的。”
“可惜这次四哥这次得留在京城处理政务,不然你也可以去了。”
“还是算了,那地方打死我也不想去第二次了。”兰欣想到非常不美好的第一次热河之行,就全身发紧,那地方肯定跟她八字不合,离得越远越好。
忽然兰欣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但是表面还是很平静,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皇上这回还带了哪些皇子呢?”
“太子,老三,老七,老八,还有十五和十六。”
“哦。”
听到这么一串数字,没有她最最关心的那个,兰欣点点头,背过身去,做了一个v字手势,她放心了。不然按照康熙爷的习惯,没个小半年是不会回来的,让她这个热恋当中的女人见不到男人,还不要了她的小命。
“对了,这回爷一定要再给你打个好的皮子回来做衣服,你等着。”
“好呀,上次我看十三福晋穿的那个狐狸皮的蛮好看的,就那个。”
“你这丫头还挺会挑,热河围场的狐狸要发抖了,有人惦记它们啦。”
“呵呵呵~”兰欣呵呵地笑着,瓜子壳乱喷。
忽然,宋掌柜开门进来,在兰欣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又走出去了。兰欣收住笑容,对十三说。
“十三爷,外面来个一个老主顾,我去招呼一下啊,一会儿就回来。”
“恩,你去,我这儿用不着你。”
兰欣回到自己的专属房间,就发现胤禟黑着脸坐在那里,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样子,身上完全是低气压,看到她进来,低沉着声音说:
“老十三怎么来了?”
“来剃头啊,十三爷经常来的,只不过你没碰见过而已。”
“经常来?哼!”胤禟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兰欣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说: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为什么你总要跟他过不去呢?”
胤禟的语气不在低沉,却明显泛着酸意:
“我跟他有什么过不去?十三爷很会逗你开心,看你刚才笑得那样儿,跟爷在一起都没见你这么笑过。”
“你偷听我们说话了?”兰欣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有笑吗?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胤禟怒了,他只不过走到那个包间的门口,就听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竟然在跟老十三说笑,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时就冲进去杀人:
“爷为什么不能听,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兰欣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瞪着小眼珠子对胤禟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胤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和十三爷的关系那是清清白白的,你这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