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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汝别那么使劲,吾……吾有点受不了。”他含糊地说,想推开身上黏着的家伙。
“可吾就喜欢汝现在的样子。”那人恶作剧般地纠缠着,舔舐去他睫毛上凝结的晶莹珍珠。开铎觉得下面有什么液体汩汩流出,一下子慌乱了,死死按住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恶人。
“喂喂,汝抱得这么紧让吾怎么继续啊!”离思差点没背过气去,一手撑地,一手掰着腰间百般缠绕的手指。
“吾怎么流血了?明明汝说不会伤着的──”开铎喘息着,手指扣得更紧了。
离思无法,只得捧着他的脸颊,耐心对他讲:“没有关系,第一次,这是正常情况,汝交给吾就是了。”
交给吾就是了。
背后的指尖渐渐相离,月光流泻而下,将两具交叠的躯体映出洁白的光泽。木樨落在细长的碧草上,闪烁着橘红的色彩,离思拈下一段来,拂过开铎唇边,开铎叼住,轻轻一咬,那花瓣便破碎开,齿间就沾染了沁人心脾的幽香。离思摩挲着他的头发,凑近品尝这一缕清芳,风飘过,飒飒地响,和着溪水的雾气,静谧的氛围便一波波荡漾。开铎抓住离思的手腕。
“想什么了?”离思的嘴贴上他的鼻尖、鬓角、额发,手指插进浓密的青丝中。
“汝要了吾,可是要对吾负责到底的。”开铎的微笑随着汗珠一起挂在清秀的面容上,“否则的话,吾一定会……”他赌咒着,却被离思密集的吻堵住了下文。
“放心好了,吾绝对会把汝吃得死死的。”
“汝说的话,自己记着。”
“当然。”
夜深,雾霭浓重,散乱的衣袍上结了水珠,山间偶尔有猿啸传出。
凉风中似有暖意。
☆、7
耳边模糊的哗啦啦的水声逐渐清晰了,一两声婉转的鸟鸣欢快而美好。
明媚的光线射入紧闭的眼帘。
好疼……
“嗨,汝终于醒了。”
开铎揉了揉眼,小心地不牵动腿间的伤口,慢慢坐了起来。
“瞧汝,睡得可真够沉的,半天都叫不起。”
“抚琴兄?”
面前的人束发银冠,腰际扎红黑绶带,眉目含笑,正是米兰右翼统领谢抚琴,而他背后做鬼脸的,则是碧柏。
可是……
低头,白袍整整齐齐地套在自己身上,他左右张望,山丘静静地伫立着,碧溪缓缓流淌,木樨树枝头盛开的桂花,仿佛在讲述一个朦胧的梦。
他走了。
碧柏早已乐得前仰后合:“瞅汝那睡相,吾看呀,就是有人把汝的衣服整个扒下来再重新穿上,汝都不见得能感觉得到。”
“好啦,别说了,”抚琴止住了他,“开铎,吾二人是来接汝回去的。”
“哦。”开铎应了一声,便站起来,却未料腿一发软,差点瘫倒在地,抚琴急忙上前搀住他。
“哎──汝怎么啦?”
“没事,昨天爬坡时脚崴了。”
“诶,受伤了?”碧柏也走过来,意欲仔细察看,“话说,汝脖子这块红的是什么?”
“呃……被虫子咬的,过几天应当就消下去了。”
“都是汝害的,亏吾还相信了汝一番,”抚琴埋怨碧柏道,“要不是汝硬要找那个家伙去,哪里会出这些岔子。”
“没关系啦,兄长,”开铎急急地辩解道,“是吾自己不小心,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休息几天就没问题了。”
“就是啊老大,”碧柏在一旁帮腔,“开铎自己都说没事了,汝就别瞎操心了,况且,宗师不还有事找汝么?汝还不赶紧动身。”说着,掉头匆匆离去,抚琴跟在他后头。
开铎望着他们的背影,感觉袖子里多了几分沉重感。他将手伸进袖口,摸到一方硬邦邦的东西,掏出一看,竟是那天的祥云彩珠翡翠盒。
自己从未要过这盒子,看来是那家伙走前偷偷塞给他的。
打开来,璀璨的光辉瞬间定住了他的脚跟。剔透的明珠安稳地躺在匣子里,照着他的黑眸,宛如能反映出深藏的情愫。
临行不别,果然是他的作风。
“开铎,快走了!”隔一段距离,他遥遥听到了抚琴的喊声。
“汝想让安乾那老头子因迟到而把吾三人都唠叨个遍么?”碧柏嚷道。
“吾来了!”他应着,拿起宝剑,加入了那二人的行列。
龙渊在阳光下闪烁着跳跃的光影。
他回头最后望了樨落山一眼。
七夕、月夜、河流、木樨。
终有一天,会再次相逢。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