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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言湛看看左右,凑到他近前压低声音,说道:“唉,谁让我心底如此善良呢!好心的提醒你一下……根据我多日的观察,不管男女,景王一点兴趣都没有。”
惠王狐疑的瞧着他,“你怎么会知道,你追求过景王?”以前,帝都内曾经传过“罗言湛是景王男宠”的流言,而且罗言湛来到帝都后,立刻奔进了景王家门,所以不得不怀疑这家伙真有个什么暗恋史。
“景王这种烂木头,小狗才去追求呢。”罗言湛一脸不屑,“因为我的直觉以及事实,你想想看,你这个二弟都成亲了,可他身为兄长依然孤身一人,甚至冒着让皇上大怒的危险拒绝了一门又一门的赐婚。再者,像我这般美的男人在府上,他一点心都不动。你说,他不是对男女都没有兴趣,是什么?”
独自站在屋内的景王,冷不丁一个喷嚏,手中画笔一颤,墨色的线条顿时扭曲变形,他瞅了瞅桌上的画像,一把抓起,撕了个粉碎,然后,与隔着几条街以外的六弟一样,郁闷的望向窗外的天空。
惠王沉默了,原来皇兄冷漠淡定的外表下,是如此的不寻常。
罗言湛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幸好我出于善意,没真的让你去追景王,不然我赢的也不安心。”
惠王翻个白眼,这么说我该好好的感谢你,感谢你全家了?
“罗言湛,沅承是你喜欢的人,”惠王稍微恢复点正常的思维,苍亭不行,沅承同样不太能接受,兄弟间的爱情什么的最好都浮云掉,“到时候沅承若是爱上本王,对你不理不睬,你可不要后悔。”
“不会不会,”罗言湛摇着扇子,“我绝对不会。”
惠王冷哼一声,“你现在觉得不会,到时候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了,可就难说了。”
罗言湛眉头微皱,道:“惠王殿下,届时罗某只会祝愿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永结同心,我别无他想。毕竟……”
惠王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世上又不是只有沅承一个男人。”罗言湛无所谓的摊摊手。
“听你这么说,似乎你对六弟的感情并不深。”
“惠王殿下,”罗言湛有些不大高兴,“我发现你很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这是病,得治。”
惠王努力克制住操起板凳往罗言湛头上砸的冲动,又吞下无数骂人的话,淡定的开口说道:“好吧,罗言湛,就这么说定了!”
“好!惠王真是爽快人!”罗言湛一击掌,“时限一个月,惠王殿下觉得够用吗?”
越听罗言湛的话,惠王越觉得这家伙很欠扁,可是揍人的事情在罗老大人仍然在帝都的情况下万万做不得,唯一能做的是——忍气吞声。
惠王第一次觉得自个儿这个王爷做的太窝囊了。
“可以。”不想答应也必须答应,夸下海口后必须负起责任。
“在场众人便是见证人,一个月内见高低,”罗言湛展开折扇,笑得得意无比,“罗某还有事情,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他带着罗万往楼梯走去。
惠王揉揉太阳穴,闷闷不乐的回房,围观群众自觉散去。
出了汇贤楼的的大门,罗万不安的问道:“少爷,您就真的不怕两位王爷好上了,把您赶出家门吗?”
罗言湛斜他一眼,“小万万,你觉得我会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两个,在我眼皮子底下好上么?”
“呃……”罗万有些不大确定。
罗言湛用扇子的一头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洋洋得意的说道:“我主动了这么多日,沅承对我没多大反应,寻思了半天我始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所以……”他回头看着汇贤楼漂亮的招牌,“我让惠王殿下去追沅承,只要他的办法有用,我便可效仿一下,然后在他成功之前,找点事儿踹走惠王,坐享最后的胜利。”
果然,这个世上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罗万感叹。
“无论如何,想让我认输,惠王太天真了!”
“可是,惠王和您又不是同一个人,”罗万依然感到很担忧,“万一瑞王不吃您这一套怎么办?”
罗言湛伸出食指狠狠的一点罗万的额头,“那是多久后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就要想?你很闲吗?”
罗万捂着额头,委屈的眼泪汪汪。
“走,回祯元楼去。”
“殷公子在复习,您还是别去打扰了。”
“我有说是去找末璃吗?”罗言湛瞪着罗万。
罗万赶忙跳开,逃出被少爷攻击的范围,“那您去祯元楼有什么意思嘛……”
一抹绯色染上罗言湛的脸颊,一双眸子水灵灵的透亮,显得异常动人,路过的几名中年怪大叔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几眼。
“我要对不小心被我看光光的人负责。”
百密一疏,计中有计
惠王提着一包桂花糕走进书房的时候,沅承拍案而起,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好像得知媳妇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似的。
惠王被气氛感染到,忍不住叫道:“六弟,何事让你如此欢喜,说出来让那个皇兄也乐呵乐呵。”
沅承看到惠王的那一刹那,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悄然蔓延开来。
“二皇兄,我记得我有请你在前厅等着的。”沅承盯着惠王,目光中有愤怒也有提防,完全不像是面对自己的亲兄弟一般,更多的是像陌生人,生硬的嘲讽道:“没想到皇兄竟是这般失礼的人。”
“诶?”惠王哪里想到自己一片好心最后会变成这般模样,照着以往的脾气,他非将糕点全砸在沅承的脸上,之后扬长而去不可,但是想到答应罗言喊的比试,也唯有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我看六弟迟迟不来,心中颇为担心,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若是有打搅六弟,给六弟带来不便之处,还请你见谅。”
惠王一番话说的诚恳,让沅承不大好意思再有所针对。只是平日里鲜少与惠王有什么交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者的目的让他依然没有放下警惕。
“是我待客不周,让皇兄费心了。”沅承说,瞟眼旁边的穆朝,“不知皇兄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惠王举起手中的纸包,“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看,我带了些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是馨远阁刚刚做出来,最新鲜的。”
那一句“亲兄弟”让沅承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惠王的那些“事迹”他都清楚了解的很,其中包括惠王与表弟的基情,再看惠王眼神如若春风,让人不由地往很不好的方向猜测过去。
出于礼貌,沅承接过那包桂花糕,“多谢皇兄。”
“哈,兄弟间的有什么好谢,太见外了。”沅承的态度有些疏离,让惠王的心有些不安,似乎预见到前方的路会十分坎坷,“那个,沅承啊……”
“皇兄,我还有一些要事需要尽快处理,”沅承不想和不太熟悉的皇兄再继续客套下去,“若是皇兄没有要紧的事情,请先回去吧。改日我得了空闲,到惠王府上好好与皇兄把酒言欢。”
把酒言欢……一时找不到突破口的惠王忽而笑了。
酒是好东西,因为酒后能乱性。
“皇兄笑什么?”沅承皱眉,莫名的笑会让他产生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眼前人在酝酿着一肚子坏水。
“我在笑终于有人愿意陪我喝酒,”惠王大力一拍弟弟的肩膀,“皇兄在家中等你过来好好的喝上几杯!唉……一起痛快的畅饮,才像是兄弟嘛!”
“哦。”沅承随口应一句。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惠王说完,转身离去,路走到一半,忽然回头冲沅承温和的一笑,那样宁静深远的样子忽地触动了沅承的心底。
曾几何时,他渴望着能与兄弟们毫无顾虑的在一起,饮酒畅谈,能有一个温柔又不失威严的兄长,来关怀爱护他……
沅承摇摇头,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何自己还有这种可笑的想法!望着惠王的背影,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有病!”
麻烦的家伙走掉了,沅承立刻转身对穆朝说道:“你将刚才所说的事情再说一遍!”
“是!”穆朝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渔民意外从河中捞上来一具尸体,正巧被侍卫发现。尽管尸体在水中浸泡多日,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但是侍卫在搜查他全身的时候,发现死者竟然是魏老尚书的侄子,魏东启!”
魏东启……沅承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那个一直躺在刑部验尸房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渔民从河中捞上来。
这就说明,两具尸体当中,必然有一个是假的。
“你确定那尸体是魏东启?”
“殿下,属下不敢将不确定的消息告知于您。”穆朝答道,“在那尸体的身上,侍卫们发现一枚不起眼的小玉佩,属下见过那玉佩,正是当年皇上赐给魏老尚书的那一块。魏老尚书极其疼爱魏东启这个侄子,所以转送于他并不是不可能。”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块已经擦拭干净的玉佩,呈到主子的面前。
看着那块躺在帕子上的小小玉佩,沅承唇角微微勾起,连日来一直压在肩上的负担顿时消减大半,仿佛在黑暗中找寻到光明的出口。
“天助我也。”沅承拍手叫好,“也许连苍亭都不知道那个魏东启是假的!”回想起前端日子得到的情报,感觉到事实真相即将浮出水面,“魏东启曾经失踪过几个时辰,等他回来后,性情有些变化,似乎不太爱与人说话,整日躲在房里读书,那时候同乡们都以为他是为了科考埋头努力,现在想来,恐怕正是那个时候真的魏东启被歹人杀害,然后冒充了他的身份回来,为了……”
穆朝接道:“为了与同伙将其他考生引出去,然后谋财害命或者另有所图,却不会被人怀疑!”
“没错,”沅承在房内来回踱步,“谁也不会怀疑魏老尚书的侄子竟然是杀人凶手。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那个魏东启是假的,所以不能贸然说出来。现在嘛……”脚步停在案前,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个谋财害命的歹人怎么可能会要一封举荐信,所以那封绝非出自魏老尚书之手,栽赃陷害之意便显现出来了!”
穆朝心中仍有顾虑和疑问,“据说歹人针对考生的行动,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万一那幕后主使现在也有所动作……”
“这个先不急,”沅承摆了摆手,“当务之急是救下魏老尚书,保存蜀中的势力。穆朝,你让侍卫装扮成渔民,秘密护送尸体前往帝都府尹那里。郑大人看到玉佩定能明白尸体是何人,本王随后就到,将事情顺理成章的推到刑部那边去。”想了想,事情必须先走一趟帝都府尹那边,让人很是头疼却无他法,只能又再三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泄露行踪,让景王的探子有所发觉。趁景王被困考场内院,无法与外界联系,本王要打他的走狗们一个措手不及,好好的打压他们的气势一番……
“景王自以为计划周详,却不料百密必有一疏,让本王有了翻身的机会。本王说过,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鹿死谁手。”
蹲在窗户下偷听房内对话的人捂住嘴巴偷笑,似乎觉得那些话听着非常有趣。
“还没有到最后呢,颛孙沅承。”
腐烂的尸体一被抬进府衙大堂,帝都府尹捂着嘴巴躲开,一脸厌恶的瞧着那混合着血迹和水渍的破旧白布。
“这是什么?”府衙怎么尽是出现死状恐怖的尸体,这里又不是义庄。
最近,很多人郁闷着,包括府尹大人。
求了八辈子祖宗才让考生惨死的那档子事情转到御史台和刑部那边去,尸体也随之被运走,悄悄找了道士做了法事驱走不干净的东西后,他才睡得上安稳觉,怎么这么快又来了一具疑似更恐怖的尸体。
真是没完没了了,帝都府尹在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诶诶诶,不许掀开那布,听到没有!”府尹大人抬脚就去踹扯着盖尸布一角的渔民的爪子,渔民赶紧闪到一边去,露出害怕的表情。
“嗯?”府尹大人一声惊疑,这渔民的身手似乎有些太不寻常的快了些。
“大,大人……”渔民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