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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醉香楼里养病。”
“醉香楼人来人往的,各种消息那儿必是讨论之地,”何大人迫不及待的责问道:“你为何会不知晓轰动帝都的投毒案?”
罗言湛不慌不忙,答道:“这几日言湛烧的糊涂,头脑十分的不清醒,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加之言湛第一次去醉香楼图个新鲜,楼内并无一人知晓我便是罗言湛,因而言湛迟迟没能出面澄清。”
“哦?”何大人不依不饶,“那今日你为何会极其巧合的出现呢?”
罗言湛讥嘲的笑道:“全仗何尚书大恪尽职守了!若不是您大张旗鼓,搞得街市上鸡飞狗跳,正躺在床上喝药的言湛还全然不知情呢,差点儿就让奸佞小人的诡计得逞了。”
何大人发现皇上的脸上隐隐浮现出怒气,心中顿时忐忑不安,但一狠狠心又开口问道:“有谁可以证明你在醉香楼待了五天?与你相见恨晚之人现在又在何处?”
“全醉香楼的人都可以证明,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去问一下仁德堂的大夫,五天前是不是在醉香楼见过我,昨天也还来过一趟的。而那位侠士,此刻正在堂外。”
何大人盯着罗言湛许久,想从他的神情上瞧出些端倪,忽听皇上发话了:“何爱卿,劳烦你跑一趟醉香楼,详细询问一番。”
“是,皇上!”何大人抬头时发觉皇上的嘴角带着一抹讥嘲,全身上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再看左右两侧变哑巴是的朝臣们,心底生出悲哀之感来,昨天还信誓旦旦说要一起布局打垮罗家的同伙们,今天竟是让他孤军奋战!
“何爱卿不是很想赶紧的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吗?”耳边响起皇上冷冷的催促,“还不快去?”
“是是是!”何尚书连生答应,不敢怠慢半分,一溜烟的抛出大堂,在经过罗家父子身边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还没输,堂外的主子一定会给他出主意的!
何尚书带着手下人前脚刚走,后脚皇上下令让罗言湛口中的侠士上堂来说话。
荀孤雁走进大堂,目不斜视,浑身一股凛然正义之气,跪在盘腿坐着的犯人旁边,“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姓甚名谁,祖籍何处?”皇上和颜悦色的问道。
“草民荀孤雁,只是一介行走江湖的。”荀孤雁冰冷的语气,微微的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杀气。
他旁边的犯人轻咳一声,极低的声音只有荀孤雁一人能听见。
皇上若有所思,“是你五天前与罗言湛在醉香楼里说话的?”
“是的。”再次开口时,荀孤雁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喝问道:“大胆贱民,可知欺瞒皇上的下场吗?”
荀孤雁平静依然,对于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来说,皇上这种威吓手段极为的好笑。
“草民并未半句虚言。”
还有的事情必须等何尚书回来才行,皇上的注意力回到百无聊赖的犯人身上,“你之前的话还没有说完,关于指示你谋害瑞王的人,是谁?”
犯人眨眨眼睛,“这个人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他用他所表现出来的单纯欺骗了所有人。”他目不转睛的直接望向皇上,“我不大想说出此人究竟是谁,但相信皇上心中已有分寸。”
皇上了然于心,又问在场众臣,“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想问的?”
皇上的态度必然是要保罗家一个万全了,事态已摆在眼前,这时候再提出质疑,分明是今后不想在官场上混,甚至想要赔上身家性命。
众人纷纷摇头,皇上很满意,丝毫不在意何大人调查的情况。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厚重乌云遮蔽天日,狂风打着旋儿呼啸而过,眼看又要下大雨了。
春日降雨频繁,汛期将至,帝都城外的河流水势只涨不下,又到了一年最为紧张的抗洪之时,坝上的情况一刻也忽视不得。
景王殿下主动的将此事揽下,这几日一直在城外督促工匠巩固堤坝,安抚周围百姓。
这雨恐怕还要一连下好几天,坝上十分的危险,特别是到了晚上,万一水漫起来,形势极为凶险,就算是熟睡醒的人不一定能安然的活下来。
皇上不太关心皇长子的安危,很满意的看着何尚书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官帽歪斜,水珠不停的自衣摆落下,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的。
他身后跟着几个平民,向来应该是醉香楼的老板伙计。
又是一番问话,醉香楼的人皆是证明罗言湛几日来却是在醉香楼内,没有离开半步。
事情真相大白,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时,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在皇上专用的香料中发现极少量的毒药,如果长期服用会让人无疾而终,死的不明不白。
皇上听闻大惊,宣布择日定罪后,在大臣们的簇拥下匆匆回宫。
罗言湛跟着父亲上了同一辆马车,马车刚刚起步没多久,罗正卿开口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短短几日之内便将事情安排妥当了,打何尚书一个措手不及,也让他露出了狐狸尾巴!挽救了皇上、太子和罗家的颜面。”
“这是身为罗家长房长子应该会做的。”面对父亲,罗言湛的语气略微显得生疏,“也是父亲一直教导有方,言湛才知道该如何临危应变。”
罗正卿低咳几声,脸上带着几分病容,责备道:“除了此等大事,你也不知道派人回来通知一声,这几日连一点风声都探听不到,家里上上下下都急坏了,唯恐消息传到惠河让你娘知晓了。”
“言湛生怕家里有奸细,故而不敢回来禀报实情。”罗言湛解释道。
“家里有奸细?”罗正卿蹙眉。
“颛孙沅策既然能隐藏的这么深,自然会有我们不知晓的奸细安□来。”罗言湛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语气干巴巴的像是在面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没想到竟然会是小殿下。”罗正卿摇头叹道,“实在是……不能小看姓颛孙的。这么说,给皇上和瑞王下毒的人,就是他?”
“给瑞王下毒的确实是他,如此一来他便能顺理成章的将瑞王的势力接手过来。而瑞王有时候行事不顺,多半与他从中阻挠有关,借别人的手铲除不能为他所用的累赘。”罗言湛没来由的顿住,神情异常,带着某种恶毒的笑看向罗正卿,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上的毒,是我下的!”
罗正卿大骇,不敢相信的瞪向儿子。
罗言湛眉目带笑,似是压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上如今身体硬朗,他不死,太子如何登基?羽翼未满的新皇帝需要罗家的支持,罗家从而获得更大的权力,最后才能轻而易举的取代颛孙家啊!父亲,难道您从未相过?”
罗正卿有些无法相信眼前人真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虽然罗家心怀不轨多年,但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手段来谋害皇上——毕竟是罗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的,他们之间亲如兄弟一般,哪会忍心下此毒手。
“父亲,您想拖到什么时候呢?政局瞬息万变,趁早下手才是硬道理啊!”
罗正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颛孙沅策想借着此事打压罗家,不过这次是要玩火自焚了。皇上必然会在揪出他全部的势力后,一并处决掉,完全不用我们这边动手。”罗言湛牵起父亲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父亲不用操心,事情交给儿子来做吧。”
罗正卿心中百种滋味,最后只余得一声叹息。
“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说这些的。”
“父亲,我毕竟是罗家的子孙啊!”罗言湛目光真切。
“牢里的那个人……”
罗言湛接过话茬,“是莲无。两天前,我们做了调换。他为了报答母亲的救命之恩,心甘情愿的去死。”
劫狱
罗正卿不由地哀叹一声。
罗言湛的眼睛有一瞬的暗淡,手指不禁攥紧,像是在努力的克制什么。
“可惜,可惜……”罗正卿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他,不愿继续说下去。
罗言湛挑起窗帘看看,“快到家了,父亲您身体不适,请早些休息吧。言湛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好。”这几日都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太多的担惊受怕在猛然的放松之后,让他感到深深的倦意,只想好好的休息,调理好身子,什么都不去过问。
将父亲送回罗府,罗言湛径直来到祯元楼,季麟、荀孤雁和公玉一笑等候多时了,他们目光复杂的看着安然归来的人。
“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他……难逃一死。”罗言湛说这句话的时候,谁也没去看,走到桌边自己倒水喝。
公玉一笑霍然起身,刚要说话却被罗言湛厉声打断,“现在不是讨论你心中所想的那些问题的时候,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猛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倾盆大雨随之而来,砸在房瓦上,劈啪作响,气氛渐渐因潮湿的空气而变得更加沉闷。
公玉一笑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中,仰着脑袋,闭上眼睛想要冷静一会儿。
“坝上可有什么消息传来?”罗言湛问。
“一切平安。”季麟轻声答道,看样子心情也不大好。
荀孤雁看他一眼,少见的流露出关切的目光。
罗言湛缓步走到琴架后坐下,说:“孤雁,将消息传到牢里面去吧。”
良久,荀孤雁应了声“是”,转身出去。
罗言湛的手指轻抚过琴弦,神色莫测,“季麟,将宫中的眼线全部灭口,换一批新的人。我没有精力去查谁被颛孙沅策给收买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亡于刀下。
季麟没有立刻去办,淡淡的说道:“您之前不是个好杀戮的人。”
罗言湛不甚在意的一笑,眼中闪过锋利的光芒,“是吗?”
季麟没有回答,快步去办事儿去了。
罗言湛指尖轻拨琴弦,对房中唯一剩下的人说道:“我弹一首曲子给你静静心吧。”
公玉一笑睁开眼睛,这个在战场上的铁血硬汉此时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他就这么想死吗?你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好好的去做……”罗言湛反问道,“不是吗?”
再也不说话,琴声自指尖跃出。
隔日,在太医们详细的问诊之下,确定没有大碍的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定了那名冒充罗言湛之人的死罪。因为他的相貌与罗言湛太过相似,皇上认为不宜公开斩首,并特别开恩留其一条全尸。
午时,由特派的官员前往刑部大牢,行刑。
巳时刚过去一半,景王冒着大雨从城外赶回,谁知刚进城门就被几个寻常百姓打扮的男人拦住,宁静的只有雨声的街道上,甚至连一个行人都瞧不见,双方人马对峙着,谁也不肯让开一步。
“请王爷会去,莫让属下为难。”为首的人态度谦卑,但语气坚决。
“本王的路,是你们几个可以拦的吗?”景王厉声喝问道,在城外五日竟是半点的消息都没有。
他心知是赐婚那日,他不告而别跑去寻找罗言湛,触怒了母妃,故而使她将治水一事推到他身上,将他赶出帝都,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并封锁一切消息,免得他又做“出个”的事情。
这几日,他魂不守舍,都不知是怎么度过的,整日整夜的担心言湛的安危,加上坝上各种事务更是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今日,他好不容易寻了空隙,一路狂奔回帝都,不想在城门口还是被拦住了。
雨不停的下,弥漫的雾气使得四周的景物变得虚伪而不真切,一股无形的杀气也随之渐渐扩散。
雨声中夹杂起刀剑相撞的声音,一声声紧接交错,划开雨幕,血花飞溅。
满地的雨水被染成红色,刺目的红,还有扑鼻的血腥之气蔓延。
及时赶来的霍央逼开一名德妃的手下,冲到景王的马前,大喊道:“王爷,罗少爷他没事!如今正在罗府上!”
已经杀开一条血路,景王冲霍央点点头,“德妃的眼线,一个不留!”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