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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会好好对待‘小师弟’的灵魂吧?”
对于花错的问话,大师兄只是淡淡的点头。
花错站起来,他忽然感觉做人有些累。他想女孩说的3个月期限,原来不是记忆混乱,而是他的死期。
他想着如果没有沈君墨,他该是一辈子在灯红酒绿的现代醉生梦死。他不会感受人生的斑驳,和色彩。
他可能就那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然后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而那种感情,是建立在物质和互相有益的基础之上。
三个月限制,必须回去。
可是如果三个月他找不回爱他的沈君墨,他不会回去,结果就是以自己的死亡来成就单花涧的成仙。女孩说的‘一切在于你’,花错是成就单花涧的成仙还是阻止,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你告诉我,这一切的前因。等我找到沈君墨,等他说爱上我,我就把这条命给你。”花错站起来,他感受着源自山下的风。
自由奔腾,无拘无束真好。花错张开手臂,欲随风而去。
“我是谁,沈君墨又是谁?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中我是一株花,暗恋着一个我永远不可能高攀的起的白衣男子。”
大师兄也站起来,他侧抱着琴,从花错身旁走过。
他那永远清冷的声音幽幽的飘来,
“有一君子花,名为鸢尾兰。正午时分开花,凌晨凋谢。偶得天尊青睐,方才点化成仙。院中有一奴仆,见鸢尾兰君子,擅自摘下献给他的主人。
主人大喜,又不忍世间唯一的鸢尾兰就此败落,让奴仆再次将它种入院中。
鸢尾兰性烈刚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恰如它正午才肯开放的性情。它无力反抗主人,却在那奴仆再次将它种回院中时,生出毒刺。奴仆死,它也因为力竭枯萎。”
“花错,你喜欢花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是那朵花吗?沈君墨是那屋子的主人,还是。。。。。。天尊?
正午,阳光灼伤人肌肤般的照耀着。
单花错在山上等了一上午,终于盼来了50年后的二师兄,就是他的沈君墨。
然而,就在花错兴奋,怀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奔向沈君墨的时候,却被他身边一抹粉色倩影给弄伤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始知相忆深
女子明眸大眼,虽不是沉鱼落雁之容,却也大方秀丽。拉着沈君墨手臂跳动着,就好像一直粉嫩色的彩蝶飞舞。
那美丽舞动的双翅,愣是扇的花错眼前发黑。
花错张张嘴,一句‘君墨’就是出不了口。
在沈君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花错终于忍不住一把扯下那只几乎沾在他身上采蜜的蝴蝶,“君墨,她是谁?”一脸的戒备和厌恶。
沈君墨还没说话,那女子倒是先问起了花错的谁,她玉指指向花错,用甜腻的声音对沈君墨问,“墨,这个人是谁?”
沈君墨刚要开口,这次却被单花错打断了。只见花错他插着腰,一脸被抛弃的怨妇模样,指着女子,主动宣告地位,“我是他最亲密的人。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到底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好似君王身侧夺宠的嫔妃们,非要争着大小。
女子宛然一笑,主动拉着沈君墨的手腕说,“我没有你们相识的久。可是师傅给我们说成了婚事,我是墨双修的伴侣。未来陪伴他的时间一定比你长。”
双修伴侣?仙侣?未来陪伴他的!
晴天霹雳,花错不敢不相信的看着沈君墨,等着他说话否认。
其实沈君墨一直想说话来着,只是这两个人管自己抢着说话,让他插不上嘴。只好任由他们越说越离谱。
终于,沈君墨来句正经话了,“小师妹不要闹了,在外面我为你阻挡那些蜜蜂。可是回到仙山就可以了。”然后又指指花错对小师妹说,“他是你三师兄。他沉睡了五十年,所以你们谁也没见过谁。”
女子吐吐舌,一脸调皮的松开沈君墨的手。
沈君墨转过来看到花错给他们互相介绍,“小师妹叫季佩环,师弟叫。。。。。。”他才想起自己总是想着让小师弟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自己从来没问过小师弟的名字。
“单花错。”花错立刻点出自己的名字。
“花错,花错。。。。。。”沈君墨喃喃的念着,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听过。
花错直直的看着沈君墨,希望他记得一些事情,最后在看到沈君墨由困惑转为放弃表情的时候,花错非常失望。
他在心中想着,没关系。君墨只是受伤了,他还是原来的他。
小师妹想着50年没见,二师兄和三师兄一定有话说,也就明智的煽动自己的袖子,说找师傅去。
碍眼的女人走了,花错才真真的开始审视起沈君墨。他的沈君墨一点没有改变;就是50年前受伤的疤都没有留下。
“你的脸?”
“哦,多亏了你当年摘下的那株草药。毒疮破开留下的疤,只有那株仙草能够化解。”
花错默默的听着,一时之间也没有话语。
师傅说他,总是要去罗仙崖的,因为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原来,他想要是东西就是那株草药。
沈君墨的脸需要那株仙草用来医治。那么,他总归是要去的。
花错他有太多的话,太多的情思想要和眼前的人说,最后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而沈君墨还和当年的二师兄一样,你不问他,他也不主动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站着。静默。
许久后,花错主动打破平静。
“50年了,你过的可好?”
“嗯。就和以前一样。”
“那你,可有了喜欢的人?”花错还是问了。
“额。”沈君墨一愣,他没想到花错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微微脸红,点头。“嗯。”
“是谁!”花错一惊,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刚刚的小师妹!”
沈君墨又是一愣,欲开口说话,就被远处师傅传来的叫唤声打断。师傅在喊他。
“师傅叫我了,小师弟,我现在。。。。。。”
沈君墨还没说完,就被花错死死的抓住手臂,那力道让他有些疼的皱眉。
“我不管那个人是谁!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沈君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小师弟,才意识到他变化了好多。他发色变得越来越浅,五官由一开始稚嫩模糊变得棱角分明,眉宇间渐渐散发出一种威严,然而他的面容却有些雌雄难辨。
“墨,还不快来。”师傅叫喊的声音中有些怒气。
一边是师傅,喊‘墨’。
“君墨,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另一边是小师弟,喊‘君墨’。
最后沈君墨推开了小师弟,他说,“师弟,师傅喊我呢。我们下次再说。”他走向了师傅。
花错看着被沈君墨推开的手心,呆呆的看着,然后才抬头看向沈君墨离开的背影。
“你爱我,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你不爱我,我就为你死在这里。”
他现在回来,就是要带沈君墨离开的。带君墨回到现代。他也懂,只有爱他的君墨才会和他回去。
现在还剩下一个月零三天。
天气有些凉了,君墨,你爱我吗?
花错在空气中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八仙山高不可攀,却也让人寂寞。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很怕站的高,更是怕着寂寞。
沈君墨觉得这次苏醒过来的小师弟有些奇怪。
不论自己被师傅指派什么任务,他都默默的跟在自己身后。如果小师妹在,他就站得近些,小师妹不在,他就站得远些。
他遇到抢劫,小师弟第一个冲锋在前,跑出去做肉盾,他说,“你们打我,要抢抢我。打完抢完后,不要碰君墨。”
最后还是沈君墨他出手,一甩长鞭,干净利索的扫清眼前的劫匪。
他遇到雪崩,小师弟他也是最先冲锋带头,他抱着君墨,颤巍巍说的,“雪崩不怕,要埋要冻有我。埋完冻完,不要伤害君墨。”
当然,结果还是沈君墨他自己出手,打出几个禁制,飞出几个大火球,化解滚下来的雪球。
沈君墨使出屏障,护着两人前进。最后沈君墨看小师弟嘴唇发紫却一声不吭,有些不忍,就主动停下来。他用法术在雪山中间峰制造空间,带着他进去。
沈君墨要脱长袍给他,他坚持说不冷。君墨也就不坚持,却背地里使出禁制增加自己开凿的雪山洞内部的温度。
沈君墨叫他过来,而他只是抱着双膝摇头,坐在角落瑟瑟发抖。
最后无奈,君墨他选择主动靠过去。他卸下自己的长袍给两个人盖住,抱着他休息。而对方居然借着沈君墨的体温也就昏昏的睡着。
君墨看对方甜甜睡着,他的嘴角也渐渐晕染上一抹微笑。
花错靠着君墨温暖的肩膀,直到听到君墨平稳的呼吸,他才敢张开眼。眼底没有了坚强,没有了固执,只有一泓温柔和心疼的泉流。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失踪中。。。。。。勿念。
☆、相思似海深
花错趁着君墨睡着,扬起手臂学着君墨的法术,一划化去了君墨的法术,再一划用自己的法术撑起整个空间。最后一收手,搭在君墨的手上,将自己的真气缓缓的输给了君墨。
“我都避开坐了,你还主动靠过来。你这样无防备的贴近我,我会忍不住吃掉你的。”
采集天山雪莲,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现在的花错只有趁着君墨睡着,才敢对他补给。
沈君墨醒来,发现花错还在睡觉。而且这一觉醒来,他感觉自己精力充足,而花错仿佛脸上又白了几分。
君墨拉着身后的花错,迎着暴风雪艰难的先走,他尽可能的撑起刚好足够两人空间的屏障,多一分都不可以浪费,“师弟,你还好吧?”
花错在身后摇摇头,脸上又白上几分。
两人终于抵达山顶,摘下要给师傅交差的天山雪莲。准备下山。
而这时候的花错脚步有些踉跄,差点从山头滚下去。
君墨有些纳闷,以为他体虚于是也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师弟,你小心点。”
花错惨白着脸,对着他微笑,“嗯。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君墨感觉他话说的有些奇怪,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等两人终于回到山下的时候,花错终于不支,然后晕厥在地。君墨吓到,立刻抱起他,他一探师弟的脉搏,发现他体内空虚,真气早就空了,而对方还一直撑着。
师弟没有使用过法术,怎么会丹田空虚?他抱着师弟回到山门,把天山雪莲给师傅后,才回到花错房间看他。
丹田空虚还用法术,对于修仙者一个不慎,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重创。他对师弟的鲁莽有些生气。
他守在师弟的身边,等他醒来然后痛骂他。
花错醒来看到君墨守在身边,眼眶有些红,他拉着君墨说,“君墨,君墨。我没有成为你的负担。所以,你还要喜欢我。”
君墨看着他,看师弟拉着他一直叫他君墨,叫他喜欢他。他原本到嘴边的呵斥都忘记说了。
君墨想起,下雪山的时候这人说,“嗯。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这时候他才知道他说那句话的意思。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丹田空虚,却不想成为自己的负担。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被人抛弃。小师弟是那样的喜欢沈君墨那个人。
“君墨。你快点想起我。”
“君墨,你不要再叫我‘小师弟’了,我是你的花错。我是你的单花错。”
君墨没有骂他,只是静静的让花错靠在他怀中一直哭着喊着。他知道小师弟很想念那个叫做‘沈君墨’的人,可是他不是小师弟的沈君墨。
那年在罗仙崖,小师弟一觉睡去再也没有醒来。后来山门比赛,是他一个人出赛的。他接连得胜,却在最后败给了朱雀山的圣女。
他一击就被打下擂台,他扶着地面仰天望向看擂台,那里站立一招击败他就背过身的女人,那个被面纱遮脸的单玉罗。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来自灵魂的熟悉感。那种卑微,那种不甘心。好像一直以来,他就有一个在心中喜欢的人,那个人高不可攀,那个人只能永远的藏在心底。
那一抹总在梦中出现的白色。那是他从小就开始梦见的白色。
小师弟离开后,他的梦中开始出现了变化,那抹无法触碰的白色被师弟顽皮的嬉笑给替代了。
君墨站在山边,迎着来自山下的风。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墨色的衣衫,而依偎在他身边露出幸福微笑的却不是单花错,是一抹粉色。
粉色和墨蓝,多么搭配。花错指甲陷入掌心,压抑揍人冲动,走到沈君墨后面。
“雪山下来后,你就开始躲着我。”
君墨拉着小师妹回头平静的应对花错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