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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礼服。为了到时能够博得楚天恒的喜爱,她也算是大费苦心了。
为了显示自己很是重视晋王的婚礼,皇后便决定带着贺礼的清单到龙潇殿,给楚天恒过目,也可以慰藉自己多日未见楚天恒的相思之苦。
“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林总管从殿外进来。
“她来干什么?”楚天恒皱了皱眉,自从她那次去了语贤宫告发倾梦下毒以后,自己就没怎么召见过她了。虽然明白这也不是她的错,但是总有点自欺欺人的想法在脑中作祟,若不是她要查处倾梦,那么,也许自己就不会知道倾梦在茶里下毒了。
“告诉她,朕很忙,有何事,改日再说。”楚天恒继续低头批阅奏折。
“是,皇上。”林总管领了命便到殿外去告之皇后。可无奈皇后居然不听皇命,硬是闯了进来,这可吓坏了当奴才的林总管。看到楚天恒不耐的脸色,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求饶。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皇后笑盈盈地下拜行礼。
“皇后,朕不是说了,朕现在很忙!有何事改日再说!退下吧。”楚天恒忍着怒气说道。
“皇上,臣妾来是为了晋王几日后的婚礼的。”皇后仍就不愿离开,开口说道。
“晋王的婚礼不是交由你负责了吗,找朕做甚?”楚天恒最不愿理这些琐碎小事,他的心思根本不是放在讨论这些礼仪事项,而是国家大事!
“臣妾只是准备了给晋王的贺礼清单,臣妾怕自己准备的不够周全,想让皇上过目,看是否还需添加。”皇后细声细气地说。
“这么点小事,难道皇后你都无法替朕分忧吗!”楚天恒终于是耐不住性子,忍不住发火道。
“臣妾有罪,皇上息怒。”看到楚天恒竟发起了火,皇后赶紧跪下请罪。她没想到,自己原本想要借此与楚天恒缓和彼此的关系,却更加地惹了他的讨厌,心里又是生气,又是伤心。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皇上不耐地挥了挥手,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于是皇后便委委屈屈地退了下去。而楚天恒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被皇后这么一个搅和,他也无心再看奏折,便起身走出了龙潇殿,在皇宫中慢慢地散着步。
也许是习惯了吧,他总是不知不觉地往语贤宫方向走着,站在不远处,望见殿内亮着的烛光,便知道倾梦此刻还未入睡。走进宫殿,一阵隐隐约约的琴声传了出来。待听清琴声的音调,楚天恒竟站在那,久久无法移开步子。
依旧是那曲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的《高山流水》,自己曾经说过,他就是她的子期,读得她的心事,解得她的情意。
想起在玉秀宫的那两晚,彼此不知晓对方的姓名,以高恒与琴儿代替着自己的身份,但是感情却犹为珍贵。后宫三千的他可以轻易读出她的羞怯与情意,也被她那简单的情所吸引。很少人,爱他不是爱着他的身份的,但倾梦却不是……
一股失去理智的冲动涌上楚天恒的脑子,忘了仇恨吧,忘记她曾经想要毒害自己,也许,她只是受了父亲的蛊惑,也许,她有何难言之隐,也许……有许多种也许可以让自己原谅她的背叛。有许多种可能可以让自己重拾对她的深情。只是他忘了,他愿意忘记,并不代表,正在抚琴的她,也同样愿意。
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前,他的脚却已经不听使唤地踏入了语贤宫。轻轻摆了摆手,阻止了侍卫想要通报的行为,他轻悄地走到了寝殿的门口,流水般的曲调还在温和地继续着,琴艺仍然不变,只是这琴声中却多了一抹无法言喻的哀伤,听着楚天恒一阵心疼。
突然琴声嘎然而止,听得倾梦一阵痛苦的申吟声,楚天恒赶紧推开门跑了进去。扶着脸色苍白的倾梦,他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也许是疼痛让她一时迷了双眼,没有看清来人,她将身子完全靠在了楚天恒身上,“没事,只是刚肚子有点疼。”
“来人啊,传太医。”楚天恒喊道。心里恨不得马上将那个陈太医叫到跟前狠训一顿,这就是他所谓的调养周全吗?
“没事啊,只是疼一下,别大费周章的。”倾梦赶紧阻止了要往外走的宜琴,将她唤了回来。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没走出门的宜琴和倾梦身边的雨画赶紧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你们娘娘常常腹痛吗?”楚天恒关切地问道,手抚了抚倾梦的额。
“回皇上的话,近来常常如此。”宜琴如实回答。
“那太医没说什么吗?”楚天恒问道。
“太医只说是娘娘身体虚弱导致的,依旧是吃着前面的保胎养身的药呢。”宜琴答道。
“你怎么来了,我没事。”疼痛缓了过来后,倾梦才意识到楚天恒正抱着自己,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乱动,好生这么躺着,朕有话跟你说。”楚天恒抱紧了倾梦。
“皇上有何事吩咐?”倾梦不再挣扎,而是冷冷地回答。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楚天恒被倾梦冷淡的语气堵得有些生气。
“皇上能说正事吗?”已经闹至现在,又何需要畏惧,倾梦仍是不理不睬。
“过几日晋王大婚,朕说了为晋王主婚,听闻你和未来晋王妃是拜把姐妹,便想问你去不去。”本来是没有什么正事的,但是话既已说到这份上,怎么样,也得扯件像样的事来充充数了。正巧皇后今日来正好提醒了他,他似乎还没想好要带上哪位嫔妃同行。
“你让我陪你参加晋王大婚?”倾梦有点不可思议。
“晋王说晋王妃很希望你能够参加,我只是给晋王一个面子。”好强要面子的楚天恒怎样也不肯低头承认是自己希望她去。
倾梦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低头思量着,本是不想同楚天恒一同去的,但想到若锦,却是犹豫了。
“若你不愿意参加,那朕也不勉强你,明日拒了他便是。”楚天恒假意说道,有时候他简直是不了解倾梦,如下毒一事;但有时,他又太了解她了,他知道,以倾梦和若锦的感情,她必定是会答应去的。
“等等,好吧,我去。”倾梦点了点头,表情有些许无奈。她说服自己,她答应去,不过完全是为了若锦,但是,心里,却有一个角落背叛了她的思想。
“好。那朕到时来语贤宫接你一同去。”楚天恒满意地笑笑。
“那皇上是否可以走了,臣妾要休息了。”倾梦说着,身子便转向了床的里面,不再看楚天恒。
“好吧,朕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楚天恒说完,便无奈地转身离去。他们之间,始终隔了许多,就算自己想忘记,也不得不承认,那些个疙瘩,已经搁在那,移不走了。
转眼,便到了晋王大婚的日子,楚天恒在龙潇殿穿戴完毕后,就准备去语贤宫接倾梦一同出宫,才欲踏出龙潇殿,便碰上从外面进来的皇后。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皇后笑着给楚天恒行礼。
“皇后?你怎么来了?”楚天恒惊奇地望着盛装打扮的皇后,那一身的珠宝,闪得楚天恒疼了眼。
“皇上不是要去晋王府给晋王证婚吗,臣妾是后宫之主,自然要陪皇上去的。”皇后笑着说道。
“哦,这事哦,不必了。皇后你先回宫吧,我已经召了颜淑妃陪朕去晋王府了。”楚天恒淡淡地说道,便打算离开。
“皇上……”皇后不可思议地望着楚天恒,怎么会让颜倾梦去,她不是被软禁了吗?“颜淑妃现在是带罪之身,怎可以出席晋王的婚礼!”
“带不带罪是由朕说了算,皇后,你似乎还没有插手朕之决定的权利吧。”楚天恒声音渐冷。
“臣妾不敢,可是……”皇后还想再说。
“好了,皇后你回宫吧。以后再说。”楚天恒说罢便走了出去。
身后的皇后仿佛一下失了理智,将一身首饰砸得一地,“颜倾梦,我不会放过你的,今日的羞辱,我定会讨回!”皇后狠狠地说。
楚天恒离开了龙潇殿后便很快到了语贤宫,而倾梦已是穿戴整齐,坐在殿中等他。今日的倾梦,着了层淡妆,并不艳丽,但格外雅致。粉色的衣裙下稍稍隆起的肚子,让她看起来更有着女子的温柔。也许是过于思念倾梦的美丽了吧,楚天恒竟愣得一时忘记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皇上,该走了。”一旁的林总管提醒着发呆着的楚天恒。
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神,赶紧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了句,“走吧。”便率先走出了语贤宫。
他们并没有步行多久,因着倾梦有孕,楚天恒特地让龙辇在语贤宫外候着。没有多久,他们便来到了皇城边上的晋王府。
此时宾客并未全数到达,楚天恒领着倾梦到晋王府的后院休息。由着楚天恒扶着自己落坐后,倾梦便打量起了这王府,别致的风格,倒和若锦的品位很是相象,相信他们日后定是会趣味相投的。倾梦暗暗想着。
而此时还在尚书府的若锦并不知道倾梦会来到自己的婚礼,她还在紧张地等着晋王来府上接自己,对于即将来临的新的生活,她有着些许茫然,但更多的,有着期待。
吴夫人拉着女儿絮叨着出嫁前最后的几句家常,无非便是让女儿将来要宽容大度,但也要绑住晋王的心,尽快地怀上子嗣云云。若锦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正说着,迎亲的队伍便到了尚书府门口。
“小姐小姐,迎亲的队伍来了。”若锦的贴身丫鬟小菏跑了进来。
“来,快把盖头遮上。”吴夫人拿着秀着戏水鸳鸯的红盖头,替若锦盖了上去。此刻若锦只是慌张地绞着手中的红帕子,有些无所适从。
不一会,院中便响起了晋王那爽朗的声音,这是成亲的第一步,新郎要在新娘的房门口高声朗诵“催妆诗”,“催妆诗”就是催促新娘子快快化妆,尽快上车随新郎回去举行结婚仪式。只听见晋王吟诵着:“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晋王的诗文朗诵过后,若锦便被搀扶着走出了房间,送上了迎亲的轿子中去。感觉一阵悬空,若锦便随着迎亲的队伍离开了尚书府。隔着红色的帘障,若锦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家,心里一阵悲戚。
由不得她伤心多久,轿子便停了下来。这便是婚礼的第二步了,许多人挡在了新娘的轿前,新娘必须作上一篇“障车文”,方能通行。折腾了好一会子,新娘才到了晋王府。
在王府的庭院中,大家又热热闹闹地开始了婚礼的第三步骤,那便是“下婿”。所有的女性宾客要拿着棍子打打新郎,煞煞新郎的威风,不让他今后欺负新娘。在民间大家也许会闹上一阵,这王府内,新郎又是晋王爷,自然也就是一个习俗的过场了,又有谁敢真的闹腾。
在轿子中坐了好一阵子的若锦,总算是可以出来了,这会便到了新娘“转席”,由着仆人搀着,若锦一步一步小心地踩着几块毯子过到了房口门,又在门口的马鞍上坐了坐,说是取“平平安安”之意,而后便进了内堂。
烦琐的仪式弄得若锦一阵头晕,拜完堂后,若锦迷迷糊糊地接过仆人手中的扇子,竟险些忘了该用来做甚。意识到自己的颇为失态,若锦赶忙用扇子遮住了脸庞,待到晋王吟了首“却扇诗”,才有些局促地放下了手中的扇子。
总算是完成了一大套仪式,若锦被婢女们搀扶进了洞房,而晋王便留下来招待到场的宾客。
回到房间后的若锦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无力地靠在了床头,望着眼前的房间,她明白,今后,自己就要在这里度过往后的日子了。低头看着腰间挂着的玉佩,想起将玉佩交予自己的倾梦,若锦低声在心里说着,倾梦,我终于也是嫁人了,今晚,你可在为我祝福?
正想着,便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若锦寻声抬头望去,却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口,笑容满面的倾梦。
“倾梦,你怎么会来?”若锦赶紧迎了上去。
“呵呵,他来给晋王证婚,带了我同来。”倾梦微笑着说道。
“倾梦,真没想到你能来,我真高兴。”若锦有点不敢相信,开心地难以自制。
“呵呵,还跟个孩子似的,现在可真的是嫁为人妇了,不可以小孩子气了噢。”倾梦摸了摸若锦美丽的脸庞。
“倾梦,谢谢你。谢谢你能来。你来了,那么,我的婚礼,便没有了遗憾了。”若锦说着,眼眶竟是湿了。
“哎呀,傻孩子,快别哭,把妆哭花了,可就不美了。”倾梦说着便与若锦静静相拥起来,泪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不知抱了多久,倾梦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拉着若锦走到床前,“锦儿,恭喜你。”倾梦微笑着,哽咽着说道。
“谢谢,倾梦。”若锦的泪又不自觉流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