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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见她神色有些哀戚,虽然不知是什么事,但心里仍然感觉疼了起来。
简单也从窗户玻璃里看见了韩启申的动作,她耸了耸肩似乎想避过,但到底没有动。见韩启申从玻璃里望着她,她淡淡的笑了一下,但神色里却满是哀伤。
她真的不能答应他,最起码是现在不能。且不说韩启申的家庭环境不是她这种孤女能够高攀的起的,就算韩大爷一家都接受了她,她还有童童。童童,是她的宝贝,她不可能不要他,虽然现在还没有做到,但迟早她会救回童童,到那时,她要如何解释?而韩启申又能不能接受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的孩子?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现在真的不想去考虑这些,也没有时间去考虑,所以她不能接受。
简单转过身看着韩启申,看着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我有自己需要做的事,但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或许生活会变得很美好,也或许会变得很糟,但这都是我必须去接受的。连什么时候结束我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接受你的感情?或许最坏的结果是我不在了吧!当然这只是最糟的结果,但万一呢?我不可能拖着你一起去死的,所以,你放开我,好不好?”简单紧紧盯着韩启申的眼睛,说出自己不想说但又必须说出的话:“今天见到的那个女孩真的不错,她的家世应该很好吧,而且还是你家里相中的,以你的脾气性格要和她相处好会很容易,郎才女貌,琴瑟和鸣,等到有了孩子,你会觉得什么喜欢不喜欢都只是一时的感觉,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韩启申心里的疼痛加剧,他不太相信到了这种地步简单还是说这种话。他用力的抓住简单的肩膀,想狠狠地摇醒她。这个女人!他哪里需要她来担心自己生活幸不幸福?她只需要把自己的脑袋瓜给理清楚!必须要做但又不知道结果的事,他又不是不允许她去做,最坏的结果?有他在她身边,哪里会允许出现这种事?他不会问她到底想去做什么事情,但必须有他跟在她身边,不然以她这种想事情不清不楚的脑袋,好事也会变坏事!他想对着简单大叫,但看着简单有些哀伤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说这些话似乎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他一直知道简单的死脑筋,但没想到这居然成了自己追妻之路上的一大障碍,他颓然的放下手。
简单看着低着头的韩启申,转身坐回沙发上。韩启申向窗边走了两步,将头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已经渐渐停下的雨,再次开口:“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但我不会逼你,我会考虑你的话。至于你要做的事,我不会问你,但希望你允许我在你身边,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都可以来找我,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最起码的朋友的帮助还是可以接受的吧,就算是看在我为了找你还受过伤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总可以吧?”
简单只是低头喝水,没有说话。韩启申大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抬头看着她的脸,紧紧盯着简单的眼睛不让她逃避。简单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只能放下杯子,她没有看向韩启申,只是沉默了很久,久到韩启申几乎支撑不住了,才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韩启申黯然的的心情总算有了一丝安慰,然后起身想站起来,但蹲的太久了脚有些麻,再加上一只脚还有伤没好,一起没起来,反而一下子摔在地上。简单连忙上前拉他起来,结果反被韩启申一使劲拉倒在他身上。韩启申笑了起来,简单原本气得想打他一下,但听到他并不甚开心的笑声,并没有动作,只是默默地听着。
韩启申笑了几声,撑起简单让她先站起来,简单又将他扶起来。两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彼此间有些淡淡的尴尬。简单看见墙上的表已经显示快十一点了,催促韩启申回房间,她要休息了。韩启申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既然谈话告一段落,是该休息了,但是夜宵还没吃呢,饿着肚子睡觉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只能叮嘱简单多少吃一点儿东西再睡。简单说太麻烦了,她要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有事呢。韩启申奇怪起来,就问有什么事,简单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就告诉他说是要和卫大爷去“鬼市”。韩启申一听来了兴趣,虽然从小在京城住的日子也不短了,但“鬼市”他还没去过呢,只是听很多人说起过,还有很多淘到宝贝发了财的故事。简单要去“鬼市”,这让原本就对“鬼市”有一些兴趣的韩启申起了性子,立刻要求自己也要跟去。
简单翻了个大白眼,说风就是雨的,“你去干什么?你又不懂古玩。”
“我是不懂,但是,这不是你懂吗?我只是跟去看看热闹,外加保镖护航,如果你要是真的淘到什么宝贝了,有我在,也大大减小危险的几率不是?就像上一次你赌到玻璃种帝王绿,要不是你运气好碰到莫狂枭,你以为你还能安安全全的坐在这儿?”见简单点点头,韩启申满意的继续说:“所以啊,我跟着去是必须的,你想,你们一个年老体弱,一个是女人,还是在凌晨那个时间,你觉得我不该跟着去吗?”简单也同意了韩启申的说法,“但是你的脚还没好利落,今天已经跑了那么远的路,不会疼吗?还有,你今天淋了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着,用手试了一下韩启申额头的温度。
韩启申心里跳了一下,将简单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看着她说:”我没事,没有哪里不舒服,倒是你今天也淋了雨,不会感冒吧?”见简单挣动了一下,才松开手说:“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也不吵你了,你休息吧,你和卫大爷约的是三点半是吧?我三点来叫你,我们一块去。就这样,我走了!”说着站起身准备回去,走到门口,韩启申又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简单有些莫名其妙。
韩启申转过身,突然带着一丝坏笑的对简单说:“今天我的小心脏承受了巨大的打击,身为朋友的你能不能安慰我一下,给个安慰的拥抱?”
简单瞪了看上去不正经的韩启申一眼,将他推出门,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韩启申看着关上的房门,嘴角的坏笑立刻苦涩了起来,长出一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一些安慰。
简单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出了口气,然后摇摇头笑了一下。还是舍不得吧,毕竟有人关心比自己一个人打拼要好太多,他既然已经退让了那么多了,她只是允许一下,因该妨碍不大吧!人生苦短,还是恣意一些吧。转身去休息,看见留在房里的餐车,又想到了刚才冒充服务员闯进来的韩启申,笑了一下,不去管它。一头栽进床上,简单感觉疲倦如潮水般袭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回到房间的韩启申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想起之前孟怀涛的话,苦笑了起来,还真是一语成谶啊!在吧台倒了杯红酒,坐在吧台边,拿起电话打给孟怀涛,也不管他是不是已经睡了,“哥们,真被你说中了,你说你是不是巫师啊,我是不是被你诅咒了?”而已经睡着了的孟怀涛在接到失意的韩启申的电话时,就注定了今夜悲催的命运了,谁让他说中了呢?
第四十二章 “鬼市”
等到韩启申挂上电话已经是凌晨了。稍微眯了一会儿的韩启申叫醒了简单,两人没有吃早餐就赶着去了潘嘉园,等了一会儿就接到了赶来的卫大爷。卫大爷没想到还有一个人,不过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架势,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讶异。简单将韩启申介绍给卫大爷,说是朋友,然后为自己擅自将人带来表示歉意。卫大爷不在意的摆摆手,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的活动,既然是你的‘男朋友’,有什么不能来的?”两人听了一愣,都僵硬的笑了笑,韩启申连忙上前和卫大爷打了招呼,稍微寒暄了两句,见市场开市了,三人手里拿着小手电,走进了已经热闹了起来的市场。
虽说是鬼市,但现今的市场里设备早已齐备,整个市场里灯火通明,小手电只是一个风俗,告诉别人你是个懂行的。卫大爷告诉两人,一会儿如果看中什么东西,不要自己上去拉价,在这鬼市买卖双方都要使用“行话”,暗中拉手、递手要价还价,唯恐被同行知道价码,把买卖给“搅黄”了。鬼市买卖双方要价还价的行话是:“么、按、搜、臊、歪、料、俏、笨、脚、勺”,用这十个字音分别表示一至十。卫大爷大略的说了一下,但看着两人茫然的神情,明显没有听懂,不禁笑了一下,只是叮嘱一会儿少说话,多看!
韩启申和简单跟在卫大爷身后,跟着看过一个个摆好或还未摆好的摊位,看着一个个拿着手电和布袋的收藏迷,感觉非常有意思。偶尔听到别人用行话要价,虽然听不懂,但仍然觉得有一种新奇的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和白天的潘嘉园完全不同。白天市场里的很多摊位都是空空荡荡的,卖家大多坐着闲聊,看到买家后也爱理不理的,买卖做的不多。而现在的潘嘉园则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简单从一走进市场,就听到“回”不停的说感觉到不错的东西,但因为不懂要价的行话,她也不敢乱走。卫大爷停在一家卖瓷器的摊位前,蹲下身在摊子上先用眼溜了一遍,那摊主一看卫大爷就笑了起来。
“哟!卫老,您可有日子没逛这早市了,听说您那宝贝围棋给了人,这又想淘些什么宝贝啊?”这摊主大概四十多岁,一口地道的京片子,看着卫大爷笑得满脸褶儿。
卫大爷瞅了一眼那摊主,漫不经心的说:“你这毛老二,消息还算灵通,我这围棋才送出去三天,这早市儿的人都知道了?我淘什么宝贝,你这有东西能比得上我那围棋?只是带着俩小朋友来长长见识。”
“那是,您那围棋可不一般,但也不能说我就没什么家底了吧。您说带着小朋友长长见识,那您给看看我这新淘到的……”那摊主说着有些嘚瑟笑了一下,从身旁的包里小心的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卫大爷也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用手电照着看,简单也蹲下身,凑近的看了看,韩启申站在卫大爷身后,探腰用手电照着。卫大爷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看得有些酸涩的眼睛,放下手里的手电,看着那摊主说:“你觉得是元……?”毛老二稍微凑近了些,低声问:“怎么样?我觉得是元朝的才收的。”
卫大爷将瓷瓶递给毛老二,看那摊主小心的接过后才说:“我曾经见过元青花云龙纹梅瓶,元代的瓷瓶一般采用分段制胎,然后再用胎泥粘合而成,粘接的地方往往并不平整,你这一个过于平整了。另外它所勾画的纹饰更像明朝,因此我不认为它是元朝的。”毛老二听了立刻不同意:“怎么会不像,你看着胎釉,胎体厚重,底釉的乳浊感也有,瓶底也有火石红,而且这构图不也很丰满吗?”
“那你看见这云饰了吗?如意云头在元代是三阶云,你看这儿,这是二阶云,明代才改的二阶云,虽然只有这一处,就说明这是仿的。”
毛老二仔细的看了看卫大爷指给他的地方,确实,有区别!他颓然的放下手里的瓷瓶,还以为捡了个漏儿,谁知道……唉!幸亏花钱不多,过一段儿就赚回来了,但这丢的面子……想想刚才自己嘚瑟的样子,再看看面前的三人,他摆摆手,“谢了您呐,卫老,幸亏花的钱不多,没想到我玩这古瓷都十年了,还能出那么大的错儿,这老脸真有点儿没地搁啊,让您这俩小朋友看笑话了!”
“行啦!玩这一行的谁没交过学费啊,下次再注意点儿就是了,别垂头丧气的,那才会让这两小朋友笑话呢。”卫大爷安慰了两句,离开了毛老二的摊子。离了一些距离后,对两人说:“毛老二这人还行,他摊子上的东西虽然尽是高仿,但买卖时他不会直接对卖家说他的东西是什么什么朝代的,全凭卖家自己判断,买对买错各凭自愿,也不算欺骗。只是这对于古瓷的鉴别,火候还差点儿。你们也要记得,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韩启申和简单听了,点了点头。简单虽然早已经用鉴定术看出那个瓷瓶是一个赝品,但并不知道可以从哪里看出来,听了卫大爷的话才有一些了解。
三人继续往前走,简单用鉴定术大略的看着附近摊子上的东西,突然听到“回”说一个比较好的东西。其实从进到市场,“回”就说了有不少不错的东西,但这一个绝对是比较好的——一枚玉佩。
简单停下脚步,韩启申也跟着停了下来。卫大爷回身看见不再走的两人,又见简单站在一个比较杂乱的摊子跟前,皱了皱眉头,走了回来。潘嘉园这些卖家有很多都是京城本地人,在这里好几年了,卫大爷大略的都认识,但这个摊主卫大爷还真没见过,大概是从外地来的,而且还很年轻,看着还不到三十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