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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还好意思出口求证,那素素也不跟她客气了。
“难道,云心姑娘认为自己是贞洁的良家女子不成?”素素反问一句。
云心颦眉,“我虽有不得已的苦衷委身烟花之地,但我素来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云心振振有词,看了眼鬼龙,“若不是躲在屏风后面偷瞟了楚爷一眼,即便红姐哀求讨好的话说三天三夜,我也不会动摇心性。”
“终归到底,你还是受不老楚爷的诱惑,所以决定卖身又卖艺了,对吧?”素素笑着,“万事开头难,卖身也是一样,有第一回也就有第二回!”
“不,我跟别的青楼女子不一样,我可以自己选择,我若是不愿意,谁都不能逼迫我!”云心这话是看着鬼龙说的,“如果楚爷对奴家有情意,奴家愿意在这烟花之地,为楚爷一人守身如玉,只等楚爷闲暇时过来,好好伺候楚爷一人!”
“楚爷,你好大的颜面啊,连青楼女子都可以为你守身如玉,我真是羡慕不来呢!”素素顺带挖苦了一下鬼龙,鬼龙却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奴家是认真的,就看楚爷愿不愿意抬举奴家!”她的目光婉转如秋水荡漾,声音绵柔到人的心骨里去了,那情意绵绵的目光,鬼龙也含笑望向云心,似在思忖云心的话。
素素冷笑,“云心姑娘还真是一片痴情啊,想不到我今日却有幸目睹了一堆情比金坚的美事。不过,我这里倒也有个疑惑,还请云心姑娘为我解惑。”
“请说。云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心收回对鬼龙传送的秋波,极不耐烦的敷衍素素。
“我虽然是外行,但也常听说青楼中有些女子,为了博头筹,会用初夜开苞来博取恩客们的兴趣,实则都是用的鸡血来以假乱真,将恩客当做冤大头,骗财骗情,请问,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
素素此言一出,鬼龙的笑容瞬间沉下去,修眉微拧,没有了笑意点缀的他,那张脸冷峻如冰,眼底有着沉沉的寒气。
云心眸光暗了暗,眼底飞过一丝被搅局的不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不可同日而语。”转而又柔情似水的望向鬼龙,“云心对楚爷,一片冰心在玉壶,随时随地,候着楚爷大驾。”
鬼龙捏着下颚,带着审视的目光睨着云心,他的眸子不是那种纯黑,而是黑中带点褐色,格外的深邃迷人,如此专注的盯着一处的时候,有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在那种眸光的注视下,似乎一切的欺骗和伎俩都会无处遁形。
云心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略有干涩的唇,目光有点躲闪,素素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二人,不知为何,女人强大的直觉告诉她,鬼龙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个云心,似乎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云心被鬼龙盯得好不自在,但她还是佯装镇定,不让他看出她内心的东西。甚至,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祈求蒙混他的视线。果然,是男人,就没几个能招架住女人的眼泪,主人说的对,女人的眼泪,是腐蚀男人最好的利器,杀人于无形,即便是像眼前这位看起来就卓尔不群的楚爷,也难逃她的温柔陷阱。只是,旁边那位同样的男人的秦爷,怎么就部位所动呢?云心也有些困惑。
鬼龙冷峻的表情果真松弛了几分,转而捏了捏云心那张委屈的小脸蛋,声音也和缓了一些,“你这一哭,我的心都软了,嗯,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定你了。”
云心大喜,素素惊得放下双臂,鬼龙脑子进水了吗?云心这女人明显在装,连她都能看的出!
可是鬼龙接下来又道:“不过,今天不凑巧,爷我还有些事情要和这位秦爷一起出去办。等爷回来,再好好疼你!”
喜悦还没有持续几秒,又没失望笼罩,云心下意识拉住鬼龙的衣袖,急切道:“可是,今夜可是楚爷和云心的好日子,楚爷这般一走,岂不让云心独守空闺?”
“你若受不住空闺,大可找别的男人来满足你,这里是青楼,有的是男人光顾!”素素翘着嘴角讽刺了一句,刚还说愿意为楚爷守身如玉,一会就耐不住寂寞了?
云心讪讪一笑,“奴家不是那个意思,奴家是想跟楚爷……”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是人都能听得明白,无非就是想要鬼龙那个她嘛,这女人,欲壑难填。素素撇撇嘴,移到帘子边透透气。
鬼龙暧昧的捏了捏云心的耳垂,轻声笑道:“你放心,我不多日再来看你,还有,我会跟红姐交代,这半年,你都属于我,所以,你只要在这里好好住着,不需要接客,只等着我,就可以了!”
“是真的吗?楚爷真的包了奴家半年?”云心惊喜的叫出声,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俊美男子,竟然出手如此阔绰不说,还真的这般深情有担当。
鬼龙笑了笑,俯身将唇贴在云心的额头,竟然来了个蜻蜓点水的圣洁之吻,“好好等着我,不可以想其他的男人,嗯?”交代完,鬼龙给了云心一个醉人心魂的浅笑,转身抬脚出了内室,还不忘拽着僵在帘子边的秦素素。单留下内室的桌边,云心呆呆的站在那里,手指抚着自己的额头,半天回不过神来。
鬼龙拽着素素一路下了楼梯从的前门出去,绕了两个弯便带着素素重新走到了大街上,此时,夜幕已经重重落下,大街上没有灯光,没有行人,但是却亮如白昼,因为,天空正在飘着鹅毛大雪,而素素和鬼龙,正站在齐膝深的雪地里,前后左右一片白茫茫。
“这一眨眼,雪下这么深了,这是今年我看到的第一场雪,嗯,想不到这南方的雪,来的这般的迟。”鬼龙立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抬头望着头顶还在纷纷扬扬的雪花,感叹着。
他穿着墨色的袍子,披着墨色的披风,墨发垂在身后,立在素素的身边如大山般矗立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他抬头望天,素素侧过脸看他,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斜斜的修眉入鬓,长着一双深邃丹凤眼,眸光沉沉,孤挺笔直的鼻梁下略薄的性感唇瓣微微扬起,他的下巴极为坚毅,气势是凛冽的,有种跟这冰寒天地浑然天成的匹配感。
素素想起他刚才对待彤玉和云心时的那股放荡形骸,跟现在的这股凛冽坚毅,真是反差太多。这样的一个男人,对自身的气势竟然收放自如到了如斯地步,不得不让素素佩服。
“这么说,你来自北方?”素素瑟缩着身子,不停的朝手里呵热气。
第六十九章 雪地里的熨帖
第六十九章雪地里的熨帖
鬼龙收回抬头望雪的目光,俯视着素素冻得通红的脸,皱着眉头微微摇头,手里已经麻利的解下那件宽大霸气的披风,手臂一扬将素素整个人裹在里面。
披风还带着他身上的热度,在这样的冰天雪地的寒冷时刻,是如此的熨帖人心。但因为是来自鬼龙,素素不敢,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温暖。
“不,不用了,我扛得住。”她说着,动手要去扯,被他一把按住,他皱眉看着她,“我最讨厌扭捏的女人,分明冷的缩成了一只猴子,还要扭捏推却,需要就是需要,明白?嗯?”他的身形跟素素相比,差距不是一点点,披风再度裹在素素身上,几乎有一大截拖在脚边的雪里。
“秦素素,我问你,你今年几岁了?”他俯下身将那披风的带子像栓马一样缠在她脖颈上,突然盯着素素的眼睛问。
素素愣了愣,“过完年,就满十四岁了,怎么了?”
他嗤笑了笑,站直身子,俯视着她,“莫不是越往南,女子的身形便越发的娇小?也不对啊,彤玉也是南方人,可是却出落的高挑。我发现几个月不见你,你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嘛!”他目光又色迷迷的在素素胸前转了几圈。
素素有点脸红,后退了两步,“我也不算矮,在我这个年纪,能长这么高,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是你自己四肢发达偏要长那么高,天又不要你去撑,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
他朗声笑起来,迈开大步朝前走去,头也不会的吩咐素素,“跟过来!”素素在后面问。他不予回答,素素想了想,赶紧提着那大披风在后面跟着。
素素用目测。鬼龙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多,跟洛流云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洛流云挺直修长,而鬼龙则是高大魁梧,不可否认,两个人都长得俊美绝伦,前者潇洒飘逸,喜穿白衣,衣袂飘飘。纤尘不染,让人一眼看去便惊为天人,尤其是那双时时刻刻波光涟漪的桃花眼,更是美得让人心魂俱癫。而后者。却总是一袭纯黑墨袍,神秘霸气,刚劲的线条,坚毅的面容,一双寒星目闪烁着咄咄锐利。看到他。就会让人想起巍峨高山,猎猎罡风,神秘,霸气,让人带着向往。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在心底偷偷将自己认识的这两位超帅的男子暗暗比较八卦了一番,素素加快步伐小跑着赶上他,气喘吁吁望着鬼龙,“刚才那话题还没结束,你说我像猴子,那你自己又是什么?必须选一种动物来比拟自己!”
“马!”他止住脚步,骄傲的偏了偏脑袋,从齿痕间不假思索蹦出一个字。
“我是野马,驰骋在烈风中的野马,天大地大,任我驰骋。”他眼睛眯了眯,无意间流露出一股霸气。
素素忍不住低头轻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难道,我说错了么?嗯?”
素素止住笑,嘴角还是忍俊不禁的要翘起来,“嗯,确实很贴切,不过,我觉得种马也很适合你!”
他眉眼微竖,“你……”随即又像想明白什么似的,眉头舒展开来,满脸的得意洋洋,“种马这个词儿,在我看来,无疑是对男人魅力的最高称赞,我接纳了!”
素素惊讶的看着他,总算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了,她不介意别人骂她是狐狸精,而他却对种马这个词儿很受用,还一脸飘飘然的样子,至此,素素还能说他什么好呢!
他蹲在地上,挖了一捧雪在掌心,搓得咯吱的响,抬脸跟素素兴奋道,“有没有试过脱光了衣裳拿雪搓澡?一看你就知道没有过。我告诉你,我就用,以前有阵子我在北方,经常这般做,很是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你没试过,真是可惜了!”
“你身上那些横七竖八的伤疤,不会是被雪刮伤的吧?”素素缩在他的大披风里,打趣了一句。
他撇撇嘴角,不以为然,“有一次我跟我的兄弟们走散,一个人迷失在白茫茫的雪山里,那雪跟这南方的雪不一样,南方的雪是用飘得,而那里,却好像整箩筐的棉絮从天而倒。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
素素双手套在一起,眯起眼睛,“虽然我没去过大乾国的北方,但我能想象那种境界。”
“能理解就好。那次,我实在太累,身上又受了好重的伤,一路的跋涉,迷了路,等到我被一个人救起来的时候,已经被雪埋得只剩下一双脚。那个人剥了我的衣裳,拿了雪直接在我身上搓,不知搓了多久我才醒转过来。”是素素的错觉还是这雪光迷乱了人的眼?为何鬼龙在说到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他嘴角的笑意会一直延伸到他的眼底,这种笑容,不是那种邪笑,坏笑,冷笑,阴笑,更不算他对着彤玉和云心时那种敷衍的调笑,而是,而是带着眷恋和回忆的由衷笑容,而且,笑容中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失落意味。
素素眨了眨了眼睛,惊诧自己竟然能从他一个浅笑里看出这么多东西来,再睁眼时,那种复杂而又奇怪的感觉都不见了,他又埋下头挖了一捧雪放在掌心,看着掌心的热度将那捧雪满满融化为点滴晶莹,笑容映着他的面庞,他的眸光纠缠这那捧雪,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情趣了?那种望月兴叹,对雪感伤的事情好像不怎么适合你,一个大老男人蹲在大街上玩雪,你还是赶紧站起来吧!”素素干咳了声,其实是她受不了鬼龙这副姿态,凛冽,霸道,没心没肺,这些词儿都很跟他贴切,唯独眼下这种,实在反差极大,素素看着有点别扭。
他依言果真丢了雪站直身子,这一站起来,素素身边无形的压力又来了,说话的时候也只能仰视着他。
“你当真要包下云心姑娘半年?”素素忍不住还是好奇一问。
“嗯。”
“那彤玉呢?她现在是的头牌,你也是她的恩客,突然杀出来一个云心,你难道不怕你的两个美人儿为了你相互成为情敌么?”
“彤玉怎么了?我觉得这并不冲突,对她们两个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兜里有点银子的恩客,只要两个都不亏待便可,你不会天真的认为像她们那种风尘女子,真的会为情生妒吗?”他轻描淡写道,话锋一转,目光又染上邪魅,“莫非,吃醋的人,是你不成?”
素素偏过头去笑了笑,转回视线,“我就免了吧!我只是疑惑,既然你花了重金买下云心的初夜,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