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事,第三次见她,却发现她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在得知未婚夫婿真实身份和处境后依旧淡定自若,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份不卑不亢,确实让他动容,而今一夜春/宵后亲见未婚夫婿美人在怀,却仍这般冷静,他不得不对她更感兴趣了。
初五抬眼就见柳无双站在不远处的营帐外双手抱臂闲闲的看着她呢,此时的初五不知道柳无双是这么看她的,他要是知道初五此时几乎费了平生所有的忍耐力才忍住没冲进去把那什么云姬连人带东西的扔出帐外,他就不会说什么冷静了。
初五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无双,转头抱着那件袍子往厨帐去了,她走得很快,就怕再待在这里不是冲进帐子里把那云姬扔出来,就是把柳无双这变态灭了,而如今她的处境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说什么二皇子赏赐下来的人,为什么前头没赏赐偏偏她出现后那二皇子就送了人来呢?别说这里面没有柳无双的功劳,打死她也不信!初五抱着衣裳,一面走一面把柳无双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了一遍。
洛书手里虽拿着书,可心思并不在书页上,眼角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初五身上看去,见她皱眉见她冷着脸,他虽知道她气恼,但如今的境况容不得他胡来,也许这时候对她的漠视也才是对她的保护,毕竟他如今是阶下囚,处境始终是不容乐观的。
“将军,这些都是二皇子赏赐下来的,妾身给将军裁件衣裳如何?”云姬打开刚搬进来的一口箱子,却见洛书盯着帐帘子看,那里倒映着一条窈窕身影,是那叫初五的侍女!从刚刚她进来这年轻俊美的罗将军就对她视而不见,这会儿却对着那只能算得上清秀的侍女的影子看得出神,他眼里的温柔像根刺一般扎进她心里。
“东西放好了就滚出去。”洛书收回望着营帐外的视线,重又把目光落在了书上,从始至终都没有瞟一眼身边的云姬。
云姬抱着翻出来的银丝锦缎,咬了下唇,她云姬出身也不差,自小琴棋书画哪样不是顶好的?如今家里虽遭了难她沦落至此,被二皇子赏赐给了他。她跟那叫初五的侍女比起来,自问不差分毫,可她知道,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她。
凭什么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侍女可以得到他的眷顾,而他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她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进了这个帐子,她绝对不会从这里出去,绝不允许自己和那些卑贱的女子一样沦为营/妓!
“将军怕是饿了吧,妾身去给您做些饭菜来。这衣裳妾身对着您从前的旧衣裁一件,很快也能做好的。”云姬听得洛书话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心里尽管难过,但也知道她不能闹,他的心不是她的,一旦她闹起来,吃亏的只能是她,而她不觉得二皇子会为了她这么个礼物跟他闹僵,总有一天她要他眼里只能看得见她一个人!
听着云姬轻盈的脚步声出了帐子,洛书忍不住皱了眉头,这个女子他很不喜欢,却碍于是以二皇子名义送来的他不能拒绝,但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她胡闹,如果她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做好一个耳目的本分,不该想的就不要多想,这样或许还能活得长久些!
☆、第69章佃户六十九
初五抱着衣裳进了厨帐;因为临近中午,里头人人都在忙碌。
“初五姐,”翠英最先瞧见了初五进来,高兴的喊道。
“哟瞧瞧谁来了;;咱们的将军夫人啊;”马婆子拿着锅铲子翻炒锅里的菜,瞧见了初五进来,斜了一眼,阴阳怪气的道。
初五并不理会她,她来也不过想看看翠英这孩子怎么样了,那天给柳无双送洗澡水后便没再见过她;这孩子她一路照顾过来,和立夏年纪差不多,看见翠英她就会不由的想起立夏,想起家人,也不知道她失踪后家里人怎么样了,他们找不到她会不会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呢?她走时候山洞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好在如今天气也渐渐的暖起来了,在山洞时候闲来无事她也曾教自家爹爹和水家父子几个打猎做陷阱的法子,想来如今天气暖了,动物们出来活动,他们也能抓些猎物充饥,应该不至于饿死。
只是她没亲眼看见他们平安,始终放不下心,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都说天灾*,初五今年可算两样都遇上了,如果能平安回到牛头村,她定然不会放过害了她的姚氏和她那二舅舅。这夫妻两自从上了山洞便是个好吃懒做的,从前家里虽不富裕但也还有一两个下人,如今逃难了没有下人伺候着便处处使唤人,全然没有一点逃难的自觉,山洞里的粮食因为不够,初五和大家商量了便开始每天每人定量供应。这就把这对夫妻惹恼了,他们以为初五收着粮食不给吃,吵吵嚷嚷了几回,差点没当场打起来,加之小时候初五也得罪过他们,这怨就结下了,以致最后他们竟出手把初五打晕,卖给了过路的人贩子。
初五自问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她历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有这对夫妻在,也不知道自家人怎么样了,如今初五只求那对夫妻别自己作死,再做出什么不应当的事情来,否则,她定然新仇旧恨一块清算!
“咱们将军夫人还是出去吧,这里油烟多小心呛着您呐!”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初五的思绪,只见马婆子起了锅里的菜,把锅铲子搁在锅沿,“您如今金贵着呢,可比不得咱们!”
马婆子对初五这么阴阳怪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说那天应该去给柳无双送水的两个婆子因为在帐子里睡过了头,本来送水也不是什么大事,初五和另一个婆子送进去了也就是了,可偏偏初五被柳无双留下,这不就露馅了?偏偏柳无双这个变态治军甚严,全营从上到下轮班都是一轮轮换的,其中谁要是失职了,等着的便是严厉的惩罚,那两个婆子平日跟着马婆子也不做好事,招了不少仇恨,如今被人拿了把柄,自然捅了出来,两个婆子都被打了五十板子,如今还嗷嗷的摊在帐子里呢。
柳无双打了这两人,马婆子不敢说话,又自觉被打了脸子,自然把错都归于初五身上。
“确实呛得慌,怪道将军说这几日的菜不合胃口来着,想是马婶子搁多了辣椒。”初五声音淡淡的,并不严厉,但这话足以让马婆子闭嘴。
果然,马婆子面色一阵青青红红,只是捏紧了锅铲子,憋了好久才硬生生扯了张老脸皮道,“可谢谢姑娘提醒!”她做菜爱搁辣椒也是大家知道的,何况天冷,饭菜里放了辣椒也能暖身子,只耐不住初五抬出了将军,不管初五说的这将军是柳无双还是洛书,都是她惹不起的,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厨娘,饥荒时候能某得这份差事养活自个已经不错了,要被赶出去还不知道怎么招呢。她本以为初五不过一个乡下丫头,留在了将军身边也成不了气候,却不想她还这般伶牙俐齿,叫她讨不到好!
“初五姐——”初五衣角被翠英扯了扯。
“你在这里过得可还好?”初五伸手给翠英抹了抹脸上沾的灶灰,柔声问道。
“我——挺好的,姐姐怎么样?将军有没有欺负姐姐?要是姐姐被欺负了,翠英——翠英去咬他!”翠英滴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股怯懦的坚定,举起小拳头嘟着嘴道。
“噗——”初五见她这模样,活像只炸毛的小猫咪,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的觉得将军就欺负我了?”这孩子,也不枉费她一路来护着她。
“我见好多姐姐进了将军的帐子,都被抬了出来,别人说那是被将军欺负了——姐姐,那些将军是不是都喜欢打人?”翠英虽然经历了饥荒经历了战争和拐卖,但毕竟还小,对身边发生的事好奇,但还是不懂。
初五摸了摸翠英的脑袋,笑道,“姐姐没事。”
翠英盯着初五看了好一会儿,看不出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小大人的道,“姐姐有事可别瞒着我哦。”
初五一笑,算是答应。
她两如今蹲在灶前说话,那马婆子面色不好,却也不再说什么。
知道翠英没事,初五也放了些心,留下洛书那件夹了棉的厚袍子给翠英裹着,便随手端了一份吃食回了营帐。
到帐子时候里面只有洛书一人,并不见云姬,也不见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初五心里很没骨气的送了口气,她故意拖沓这么久,也不过不想看到一些不愿看见的,只因她不敢保证真要是看到洛书和那云姬翻云/覆雨,不会一把冰针把他两扎成窟窿。她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对这个时代的婚姻观不自信,现代的男人,明知不可却依旧会出轨,何况是送上门来的,又是在这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时候,有这光明正大的理由出轨的,谁又敢保证?
洛书见初五进来却只傻愣愣的站在帐子门口,一时不知她在想什么,只以为她经历了昨夜之事,一时半会儿不敢面对他。想到昨夜,洛书嘴角微微上翘,轻笑了出来。
初五听得洛书的声音,自觉自己发呆,一看便见洛书手里拿着本书,他却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笑看着她呢,那眼里的笑意,让初五一下红了脸,“看了一早的书,该是饿了,我给你取了吃食来。”
洛书看了眼那托盘里明显不是他喜欢的几样吃食,心知她未必就是特意去取了吃食来的,心里估摸着初五或是因昨晚的事别扭,又或是因刚刚云姬的事气恼他,便要作弄她,道:“路上可是遇见云姬了?适才说是要给我亲手做些吃食来的。”
初五听得他这话,那通红的脸憋得更红了,这回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气的!
“怎的不早说?有她给你做吃食,这些自然是用不上的。”初五咬牙切齿,端起桌上托盘便要出去。
洛书不想初五这么禁不得逗弄,她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小时候跟在他身后,这傻丫头是哄也哄不走,有段时间她迷上捣鼓吃食,总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次她自个唬弄了个叫什么奶茶的吃食,跟在他身后缠了他几天,不管他是什么脸色,都缠着让他试试那什么奶茶的,最后终究被她缠得怕了,这才勉强喝了一口,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本就不怎的茶水里竟还混了腥臊的牛奶味,此后他是再不敢把她糊弄出来的那些奇怪东西往嘴里送了。
“你这东西端来得整好,我饿了。”洛书扯住初五的衣袖,眼底有些涩涩的道,转手便端走了初五手中的东西。
初五憋了眼洛书,回过味来知他刚刚存了心作弄她,气恼的伸手要去端走吃食,不让洛书吃上,才伸了手却被洛书一把扯了过去,醒过神来时候人已经坐在洛书怀中了,初五挣扎。
“别动!”洛书抱着初五,下颌搁在初五肩膀上,脸埋在初五一头墨发里,呼吸喷洒在初五脖颈上。
他声音里满是疲累,尽管这个模样初五很不舒服,但仍旧停止了挣扎,任由洛书抱着她。
自从再次相见,两人还是第一次这般安静的相处。
相见以来初五没问洛书离开牛头村后的事情,不是不想问,而是不知从何问起。相见至今,每每满腹话语,到了嘴边又不知要说什么。
再次相遇她才知道,原来她是那么不了解他,不知他身世不知他过往,纵有小时候那几年相伴,心底还是空落落的,总觉得她抓不住他。
脖子上落下一滴温热的液体,初五惊了下,意识到那可能是洛书的泪水,眉头不由的皱在了一处。
“我爹——随着我娘去了。”洛书声音里有些空洞,抱着初五的双手更是紧了紧。他尽管不想承认自己的脆弱,但他不得不承认昨晚见到她后这么急于要了她,没存着要牢牢把她拴在身边,留一个人陪着他的私心。
时光荏苒,最后能留住的又是些什么东西呢?经历了这几个月,他却不确定了,不确定他是不是有那个能力,保住自己想要的护住自己想护的。什么是世事无常,他离京那年便已经知道了,可如今再次经历亲人离世,依旧不免伤痛。
初五怔了怔,一时难以消化大罗逝世的消息。她仿佛还能看见大罗笑着教她练箭时候的模样,蹲在院子里处理猎物的模样,定亲时候他笑呵呵的给自家爹娘打包票说一定不让洛书欺负自己时候的模样。
有什么东西从眼底流下,咸咸的温温的。
转身,伸手抱住洛书。初五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自己也在伤心,又怎么去安慰洛书呢?说什么节哀顺变,不过事情没临到自己头上罢了,说了又有何用?
“你——们走后,遇上了什么?”初五终究不忍,打破了这沉寂,她也想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大罗说没就没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
☆、第70章佃户七十
元康十六年初;鞑靼扰边,帝派辅国将军罗铭出战,惨败,吏部尚书薛员上书帝上;言罗铭勾结鞑靼,通敌卖国;致使千万将士枉死沙场。帝下旨抄辅国将军府,府众收监。
元康十六年,辅国将军夫人张氏并其子罗氏长子洛书逃出京城;不久罗铭返京途中逃脱,帝下旨全国通缉。
逃脱追捕的罗铭并张氏带着儿子洛书辗转乡里;隐姓埋名。
“自我见到柳无双便知道,我和我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