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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鞭是个肯动脑子的人,这次他很机警。”常慧慧在心里琢磨着,阿鞭必是看到南岸汲水的人陷入过淤泥里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不过,他能想到的办法,南岸的人不会想不到。说来说去,都是半瞎这个异数导致穷涂末路的熊狼两族联手想要抢夺炎族。
她顿时警惕起来,现今只是熊狼两族对炎族有觊觎之心,可万一两族失利,联合其他氏族,炎族想要对付众多氏族就算是有铜墙铁壁做城池也不管用。
常慧慧默默沉思,阿飞和猎手见她神色肃穆纠结,两人对看一眼,半晌没等到她的命令,阿飞下巴一点,两人前后脚退出去。
阿飞没常慧慧想的深远,可有些短期问题他还是能看到的,走出大厅不远,确定不会打扰到常慧慧之后,阿飞凝重地对猎手说道:“你们明天回到牛山据点之后,提醒阿鞭队长,南岸的人可能会使用和他相同的办法过河,让他不要手软,过一个杀一个!”
说到“杀”字,他的手狠狠做了个斜切的动作,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猎手心里打个冷战,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却感觉到一股阴风吹过他的后颈。
他看一眼长老大厅,常慧慧脸上的神色依稀可见些狠厉,他点点头,声音四平八稳地道:“是,大长老!”(未完待续)
第236章 两族默契
心里拿定主意,常慧慧浑身轻松,阿飞刚好处理两个族人的纠纷回来,刚踏进大厅,就听她笑问:“南果族才刚刚过来,族人不急着表现和睦,怎么还会劳动你这个大长老出面解决问题呢?”
阿飞心头一松,知道困扰她的事有了答案,他笑笑摇头:“族人们对南果族的态度太过友好了,刚才只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网 高品质更新 ”
“哦?还跟南果族扯上关系了?”常慧慧顿时有了兴趣,一反常态地追问族人之间的小矛盾。
向来不是涉及到祭祀神和全族利益的事,她全权交给长老们处理,通常不会过问,只偶尔听族人的评价,这是信任长老们给长老们放权的意思。
阿飞笑道:“是领取食物的时候有一位族人发现仓库长老少给南果族人发了一点肉,提出不满,与长老有了争执。我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那长老发的是新鲜肉,自然比腌肉要少一些。那个南果族人十分感动,最后捧着腌肉回去了——南果族人大多数人没见过盐,更别说吃了,领到腌肉自然是要当宝贝。”
常慧慧说过,为了表达对南果族人的欢迎,南果族这两天可以到炎族仓库与炎族人领取份额相同的食物,也是为晚上的篝火晚会做准备。
她参杂的真心的想法却是,早日让南果族养好身体,也好早日投入到训练之中。
常慧慧笑容浅浅,嘴角浅笑,眉头微凝,说道:“阿飞,你说族人们是不是热情得有些过啦?”
她觉得有些蹊跷,族人长年吃鲜肉腌肉,怎么会辨不出两者的区别呢?那很明显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呀!她倒觉得吵嘴的两族人做戏的成分多一些。
阿飞看看门外。门开着。大厅前面正对着内城城门,这个时候炎族人在训练,南果族人在休养生息,没人会到这里来,至于偷听。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有炎族狩猎队对别族干过这种事。
“酋长,我听到族人里流传着一种说法,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阿飞表情神神秘秘的,与他一贯的形象十分不符。
常慧慧兴趣浓浓,调侃道:“我生气你也会说吧?”
阿飞笑了下,又看一眼门口。网 高品质更新 大家都知道这里是炎族长老和酋长办公的地方。族人们情愿绕道走,也不会经过这里打扰到办公的人,他笑道:“大家都在揣测,我们酋长是想要收服南果族,所以才允许南果族住到我们部落里。不久的将来,南果族就是我们自己的族人了,现在是要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
今天的事由此而来。连仓库长老也配合演戏。阿飞是见到争执的两人眉来眼去才联想到近日来族里的传言的。
也不能怪族人们胡思乱想,他们看到的可不是南果族的安全问题,而是对待他族的惯例。如果南果族是客人,那么南果族应该住在炎族城池外面才对,既然南果族住进城内。还是内城,那么,南果族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不就是“未来的炎族人”吗?
而亡命的南果族只要有落脚地就兴奋地笑着睡笑着醒了,又素来与炎族亲厚,就忽略了各族之间的交往准则。
常慧慧一时呆住,族人们的想象力联想力太丰富了!她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心情,大旱和南岸的威胁罩在头顶上,她哪有这个花花心思去劳心劳力地算计南果族归附炎族?
呆了会儿,她“扑哧”笑出来,有些乐不可支,原来这才是众望所归,不过有食物的南果族很难归附炎族,弄不好两族会内里起讧,炎族在武力上对上人数多几倍的南果族不会吃亏却也讨不到便宜。她眼梢一转,便有了主意。
“这件事先放放。”她拍拍兽皮裙,从容地起身往外走去,快到中午了,估摸提前回家的九斤儿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阿飞送她出门,转身的时候倏然意识到常慧慧的言外之意,“先放放”不就是说会有拿起来的一天吗?酋长的意思就是说,过段日子,可能是大旱之后,她会想办法让南果族纳入炎族!
他转过身望望天上如俩火球的太阳,突然傻傻地笑起来。自豪、骄傲混合着澎湃的热血一股股顶上他的脑门。
直到小米虾三姐妹手拉手来叫他吃饭,才稍稍平息心头的涌动,想要找人说说他激动的心思又怕泄露大秘密,坏了酋长的大事。结果,他只能抱着还不会说话的小龙虾像个聒噪的孩子一样叽叽呱呱倾诉。
小龙虾是个忠实的倾听者,他不会把爸爸的秘密告诉别人。
连续两个晚上,常慧慧主持了两场盛大的篝火晚会,在第二次篝火晚会之前,南果族举行大型的丧葬祭祀,因为没有死者的尸体,他们只能象征性地祭祀,至于什么衣冠冢在这个时代是非主流,根本没人提起这个东西。
炎族充分尊重南果族,在内城的一个角落里单独给他们划出一片空地搭建竹楼,由于没有足够的竹子,南果族住得有些拥挤,可竹楼的居住条件比之潮湿的山洞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南果族生活方式的改变几乎不需要旁人的协助,自然而然从吊陶罐转到用锅灶,习惯踩在稍微有点弹性的竹质地板上,也习惯把整个头剃成光头。炎族人热情且不厌其烦地引导他们改变生活方式,不厌其烦地邀请他们的孩子也加入炎族的学校参加学习——甚至没通过常慧慧的同意,直接把他们的孩子塞到教室里去。
南果族对炎族人日日翻新的花招应接不暇,用“谢谢”二字已经不能充分表达他们感激的心情,只有加快速度融入炎族的生活中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常慧慧对两族人默契的热情简直哭笑不得,更有达达弟弟连日恳求临时参加教师考核要去当教师“为两族人出一份力”。忙得焦头烂额的常慧慧不胜其扰,直接把他丢给几名教师“看着办”。
她在忙着帮南果族编排临时战队,筝筝族长等族长在草原上见识过一次炎族的两军对垒演练(自然不是攻守城演练)之后赞不绝口,求常慧慧帮他们训练出一支战斗力量。
南果族的底子还是好的,他们长年在外奔波,碰到猛兽的机会不会少,有逃跑的时候也有跑不了硬着头皮上的时候,先不说与野兽搏斗的能力,只说在奔跑这方面上他们不会输于森林里的任何一支队伍,与训练有素的炎族猎手相比只略逊一筹。
可是在武器的使用上算得上五花八门,常慧慧根据在南虎族反击炙族的经验,把使用各种武器或者说工具的人分开,分成数个分队。
这样一来,炎族的狩猎队完全可以向骑兵队上发展,而南果族的战队正好可以作为步兵补充炎族狩猎队人数上的不足。炎族的狩猎队分散到寻海队和牛山据点前锋队,可用的人十分有限。
常慧慧把两队如何协同作战一说,南果族长们立刻拍大腿表示赞同,全权(包括他们自己也有入队的)交给炎族训练,表示出十足的信赖和依赖。达达族长起的带头作用不可忽视。
常慧慧以时间紧迫为由,将炎族优秀猎手分散到各步兵队里作为副队长,再挑选年轻的族长们作为正队长,正队长只负责监管,副队长进行训练和传达常慧慧和族长们的命令。年轻的队长们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权力被架空,甚至谦虚地主动要求加入训练而被训练。
常慧慧也没有做得太过,在两岸形势紧张的情况下允许南果族长代表们参加炎族的重要长老会。
经过十几天的强力训练和充足的食物补充,南果族战士大变样,常慧慧便提出到草原上拉练检验成果,南果族长们也想看看自己的族人能做到什么地步,欣然应允。
交待好族里的事务后,常慧慧带领大群人气势汹汹地出发,草原上少量不甘心离开家园的动物纷纷避散,乱窜而逃。
常慧慧骑在马背上回头看一眼南果族的新战队,不禁摇头叹息。
阿飞在部落里坐不住也跟了出来,两族人似乎都想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很多纠纷没有闹到台面上私下就解决了,而两族之间也在尽量避免起不必要的冲突,倒是给他省下了很多麻烦,南果族人来之后他变得清闲多了。
“酋长,南果族虽然没有我们的狩猎队严整有序,没有我们的战斗力强大,可十几天的训练成果至少让他们懂得了听令行事,只这一方面就比南岸很多不知道武器怎么使用的部落强得多。”
阿飞轻声安慰道,他对南果族大半年来不准备战争颇有不满,可有准备的南果族也不会被炎族施以援手进而两族合作了。
阿飞说的没错,劳作多年没有与猛兽搏斗的部落很多,他们渐渐忘了如何把手中的工具变为武器。比如当初的虎炙之战,炙族在武器上吃了大亏。
“你说得对,是我太过苛求了。”叹息到达嘴边时常慧慧吞了回去,只有用充满信心的眼神望着南果族人,才会增强他们的自信心。
自信和勇气往往在战争的成败上起着很大的作用。匹夫之勇不足为道,可五千夫之勇就不可小觑了。(未完待续)
第237章 故人已逝
常慧慧在这场草原拉练之中表现得异常严格严肃,素来温和的脸如冰封般,不听军令的人直接扔到一边进行各种体罚,诸如跑步、俯卧撑,匍匐前进等等。
南果族长们每每面对她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截,不是因为她坐在马背上比他们高,而是从气势上震慑住了他们。训练场上的常慧慧与长老会大厅里的常慧慧截然不同。
南果族长们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在她体罚一位族长队员之后,纷纷绕着她走,轻易不敢招惹她,对训练也就更上心了。
几天之后,常慧慧正式下令演练,把所有人分为两拨,骑兵队与步兵队平均分成两队。
场上正打得热闹,城池方向有快马传来急报,常慧慧和几个德高望重的族长们接待从牛山据点辗转来到这里的猎手。
为了避免口口相传的失误,常慧慧在上次传信猎手回牛山据点的时候提醒猎手让阿鞭把信息列举在竹简上,因此猎手一见她就取出竹简给她看。
竹简上只简单写道:“见半瞎,无阿粒,狼熊走半,灭一半。”
“你们灭了一半的熊氏族和狼氏族?”常慧慧吃惊地问道。
猎手汗水顺着脑门留下来顾不上擦,说道:“酋长,没有一半,熊狼两族到大河取水的人只有十几个部落,大概是他们斗不过水兽,大半人先回去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前几天走了一半,剩下的那半数人其实也只有一半是被我们杀掉的。”
“那还有一小半人去····…”她幡然醒悟·那一半人自然是被水兽吃掉了。
猎手接下去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半瞎呢?半瞎是回去了,还是去了哪里?”这个“去了哪里”意指半瞎死掉了。
猎手沉默两秒,沉声说道:“酋长,半瞎跟南陶部落走了,我们曾经冒险靠近大河·虽然隔得远,可其中有个人是孤酋长,我们不会看错的。”
炎族与南陶部落积怨颇深,孤酋长真是让炎族人“过目难忘”。
猎手看一眼云里雾里满脑门问号的南果族长们,稍微斟酌了下,说道:“我们发现南陶部落尤其是孤酋长对半瞎的态度并不好,非打即骂。”
他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只是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由于南果族长们站在他的侧边也就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到他一本正经地阐述一个事实。
常慧慧把他的眼色看个清清楚楚·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也感叹族人们的单纯和爱憎分明。
猎手走后,南果族长们围着常慧慧问东问西,对两人的对话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主要焦点还是在半瞎身上。
半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