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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有两头水兽惨叫“嘭”一声落进水里,水面被染红了一片。另外几头水兽有多志得意满就有多狼狈不堪。估计也是吓得不轻,带着轻重不一的伤逃窜进深水里,从水面上再看不到它们的影子。
就像在水里投了一颗鱼雷,炸死了几条鱼,其他的鱼都不敢呼吸和游动了一样,水面水下一片寂静。
半晌,猎手们反应过来他们斗赢了水中的生物,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只不过盾牌和弓箭还是形成对峙时的样子,没完全放松警戒。
阿鞭欣喜地望望水面又望望常慧慧,带了点得意看向不断张望岸上的南虎族人。
常慧慧淡淡而笑,她有点纳闷,为什么水兽明明是撞击盾牌却要张开嘴巴暴露出自己的致命弱点呢?可能也是习惯使然吧,它们习惯在跃起的时候张口咬住猎物的脖子或脑袋。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对阿鞭笑着说:“估计一时半会儿水兽不敢再过来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渡河,争取今天把所有的人和物渡过来,明天就不用冒险了。网 高品质更新 ”
阿鞭答应一声,上岸去召回搬运的南虎族人,顺便炫耀炎族猎手杀死了水中的猛兽。
常慧慧瞧了一眼水面,看那两头当场重伤无力逃跑的猛兽不断在水面上翻滚,青黑的背和雪白的腹交替出现在视野中,伴随着的还有水兽的哀吟。有一头滚着滚着就腹部朝上死掉了,由于嘴里插了几根羽箭,死的时候嘴巴无法合上,还因为挣扎的原因,羽箭的尾端扎进了上颚,刚巧撑开了巨大的嘴巴。
她对身边的猎手说道:“把那死掉的水兽够上来,我看兽皮挺坚硬,说不定有大用。”
猎手点点头,划空竹筏用棍子把水兽戳到岸边,另外一头水兽差不多死透的时候也被他和同伴戳到岸上。
常慧慧让大家加快速度转运人和物,把闲置的南虎族人也发动起来,拉纤绳的人多了,竹筏的速度比之前大有提高,把货物送到据点的人也有自发回到岸边帮忙转运。
竹筏来往几次之后恢复井然有序,她才在猎手的陪同下来看那两头水兽。猎手们先砸小石头试探,水兽没动静,他们又捉住水兽的尾巴拖到岸上,有还在河边的小孩没送到据点去的就围在这里看热闹。
依照惯例,猎手先把水兽的脑袋砸扁,再检查水兽是否死透。常慧慧摸摸水兽坚硬的背部皮肤。裂缝处夹杂了水生的野草、泥巴等,摸起来黏黏的,甲背比想象中坚硬,她对猎手说:“照着背部射两箭试试。”
猎手照做,而甲壳无损,只有箭尖刮出一道小小的痕迹,防箭效果非常好。又用石刀砍,石刀马上出现豁口。
猎手做完实验问道:“酋长,这种水兽的肉能吃吗?”
他一说,别人都跟着流口水。
常慧慧好笑地说:“那我可不知道。不过。水兽的硬皮可以做铠甲,你们穿了它的皮上战场敌人拿刀也砍不动你们。”
“真的?”
“你刚刚不是做过实验了吗?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猎手们惊喜地望着她,又狂热地望向水面。
常慧慧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们的幻想:“水兽可不会轻易爬到岸上。水位越来越低,它们巴不得呆在水底下不出来。你们还想跳到水里和它们搏斗不成?”
猎手们一愣,他们也就只能打打冲出水面的水兽,至于水里的,还真不敢轻易招惹。个个垂头丧气。
常慧慧转而笑道:“你们也别太丧气,等大河里的水遮不住它们的身影时,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打水兽了。”不过,水兽也可能顺着大河的流向迁游到下游去。
她没看猎手瞬间扬起的笑脸,而是到河边调节族人们的工作,有些人太过老实或者急于表现就会蛮干,这个天气中暑或脱水都不是好现象。
怕什么来什么,她刚这么想,就看到一个族人抗着装食物的兽皮袋昏倒在岸边。迎面去竹筏上搬运货物的族人连忙接住他软倒的身体。大声呼喊医者救治。
医者在部落里为老人孩子和婴酋长服务,一名懂医的族长立刻跑了过来,摸摸病人的额头说:“是热过头了。把他弄到树下凉快点的地方,再弄些水给他喝。”
常慧慧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跟着他们到了树下,让几个半大的孩子生火煮药。族长问:“慧慧酋长,你用的是什么药?”
常慧慧回答:“是我们部落一种夏天当水喝的汤。”其实就是类似绿豆凉茶一类的东西,是偶然发现煮汤凉了之后再喝不会有上火的感觉。常慧慧对上火的食物在夏天比较敏感,这种紫色的野菜汤就是她凭上火不上火的细微感觉差异找出来的。
一整天,几个半大孩子都守在火堆边源源不断地煮解暑汤,确保每个来往的族人随时有凉汤可喝。
之前昏倒的族人在吃了些甜树枝喝了些凉汤之后明显好转,到傍晚时已经没有头晕的症状了,他坚持要继续工作,常慧慧强令他先回部落休养:“你先回部落收拾货物,照看孩子,这些事都需要人做,这里的工作也快做完了,不少你一个人。”
她丝毫没有敷衍的神色,也没责怪他怠工大半天,反而好言好语相劝。南虎的男族人感动得眼圈都红了,和几个人拖竹筏回到据点。
常慧慧微颔首带笑,朝他挥挥手又继续指挥大家速度快点,夕阳可能也体谅这些人的忙碌,拖拖拉拉不肯下山。当天际终于出现星子的时候,夜幕也即将降临,常慧慧过河亲自检查一遍营地,发现没什么可搬运的才放心,又在路上把逗留的族人叫到岸边过河,确定没有一个人和物拉下,才随着最后一批人回到久违的牛山据点。
第261章 再败南岸(12)
无论是帮助南虎族抗击熊狼侵略,邀请南虎族到炎族避难,还是在路上和渡河的过程中,炎族充分展示了对南虎族的友好,南虎人感觉有炎族的协调,他们和炎族反而更像一家人,以前在婴酋长的带领下他们都没这么团结友爱。
常慧慧的怀柔策略十分成功,每每相遇时看到南虎族人对她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爱戴,她就非常感动和自豪。赢取一个氏族如此的尊重并不容易。
回到据点时,天色完全黑下来,据点里的人携了火把来迎接最后一批人,据点里的屋子全部空出来做仓库用,即便如此,原本可容纳三四百人的木屋也不够储存食物的。更不用说人们都得住在院子里了。
这一天所有人都极其疲累,匆匆吃过晚饭,找个空地儿披条毯子就直接睡了。
常慧慧拖着疲劳的身体先去问候婴酋长,婴酋长过河之后精神比之前更差,眼珠子黯淡得多,表情也开始变得僵硬。悉心照顾婴酋长的女孩是她的亲生女儿,才十岁左右的年纪,吃喝拉撒由女孩亲手照顾,有时殷勤的芽族长也过来帮手。
常慧慧问过婴酋长的饮食汤药情况,和婴酋长说了些渡河中发生的趣事。主要还是射杀水兽,她看到婴酋长的眸子一瞬间焕发光彩。
整日躺在这里不能动还要忍受病痛也会无聊。常慧慧对女孩说道:“你多给你母亲讲些部落里族人间的趣事,她心情好了对病情也有帮助。”
女孩局促地说:“我不会像慧慧酋长那样讲故事。”又双眼亮闪闪地望着常慧慧。每次常慧慧来讲故事的时候也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呃,”常慧慧哑口,婴酋长的女儿也是个不爱说话内向的姑娘,她顿一下,又对芽族长说。“芽族长,你以后多来陪陪婴酋长,多说说话。”
芽族长又喜又忧地答应,婴酋长在她心目中几乎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常慧慧瞧瞧没什么可说的了,与婴酋长说话的同时她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她仔细看了下婴酋长的面色,内心十分矛盾,于炎族利益来说,婴酋长的存在有些碍眼。可于人性来说。她仍有内疚。
她忽然动手给婴酋长按摩,下手的力道十分轻柔,边揉边说:“婴酋长的身体长时间不动会僵硬。你们有空了要给她按一按,不要按到有伤的地方……”她于此一途懂的并不多,只能瞎按按,尽量选安全的地方按揉。
芽族长和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婴酋长眼里含了笑意,流露出十足的感激。
常慧慧别过头去,就看到惊奇的医者若有所思,又见她飞快地在竹简上书写,由于篝火光线昏暗,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起来有些滑稽又带有严谨。
这些小知识常慧慧自己都没有什么系统,常常会忘了这是一条可以作为参考的医学小知识,还好有这些爱好的人时时提醒并补充她没做到位的地方。此时她又想起了霍虚,族里人这些小习惯的培养多时从霍虚和霍农那里学来的。
她望望天上的星星,不知道霍农现在到了哪里,若寻海队真发生什么意外,她将一辈子不得安生。
要是有信鸽就好了,她想着这些,决定大旱过去后就尝试看看哪种鸟有信鸽的特质。
从婴酋长这里出来,常慧慧独自找个人少的地方睡觉,望着天上的明星,古人说千里共婵娟,这里没有婵娟,只有星星,想必霍农在这样的夜晚也会望着天空想念她,想念孩子们和部落……
在据点休整两天,大家的精神恢复得差不多,常慧慧带领大批人回去炎族的城池。如她所料的那样,在地面皲裂的草原上行走不到三天就在夜里听到啜泣声,到了白天又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不停地追问炎族人什么时候到达目的地。
常慧慧竭尽所能地安慰,每天天刚亮就起程,中午烈日炎炎休息,半下午暑气降下去时再继续走路,直到太阳完全下山才会安顿露宿野外。
紧赶慢赶,在南虎族人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之时,终于到达炎族的城池,望着那个灰凸凸的城池在千里荒凉中拔地而起,大家都以为看到了海市蜃楼。
“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炎族的部落!”炎族猎手骄傲地宣布到达了目的地。
人群里沸腾起来,谁都想不到在如此荒凉的地方能看到一堵高墙,人工垒的高墙。南虎族人一路上听过炎族人千百遍的描述,可真正看到时的视觉冲击不是一星半点,原先的心理准备瞬间崩堤。
“看起来好高的样子,你们炎族真是伟大!”南虎族人赞不绝口,议论声越来越大,萎靡的精神振奋起来,比打了鸡血还要兴奋。
“南果族人也住在里面吗?”
“是啊,他们住在我们盖的吊脚竹楼里。”
“你们说的井是在山壁里面吗?”
“在。有很多,不过你看到不是山壁,是城墙,城墙!”
“……”
精神来了,步子也快了。常慧慧欣慰地听着他们的讨论,绷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松些许,吩咐几名猎手先回部落报信,让所有的骑兵队出城迎接,以减少南虎族的负担。
骑手们带着滴滴溜溜的杂物飞奔向城门的方向,马儿看到熟悉的家园发出一阵阵嘶鸣。
不大一会儿。城门大开,里面先涌出轻装的骑手,接着黑压压的人群跑出来迎接。可以看到大部分人是南果族的。
骑手们先看到熟悉的酋长和族人,个个眼里含了热泪,这里离城池的方向还有段距离,看着近,照南虎族的负重程度要走过去少说得小半天。
经过这番奔波。不少南虎族人的腰累弯了,他们要运输的食物太多了,一个人扛两百斤的食物能走多远?尽管如此,食物看着多,在漫长的一年,这些食物也是不够吃的。好在南虎族学了炎族制作了大量的竹筏,一路走来,竹筏最下面的一根竹子早磨得只剩最后一层了。
常慧慧让个小女孩坐在她的马上,她自己走路。笑望着前来迎接的族人。出行的这些天她的食物吃得差不多,马背上的几个袋子里装的都是南虎族的物品。
她的马正值壮年,却是瘦得能摸到骨头。累得气喘吁吁,脑袋低垂着,默默向前走,更像一匹老马,嘴角隐约吐白沫,恐怕再这么走一天它会轰然倒地。
“婴酋长,我们就要到了。”常慧慧笑着对身边的婴酋长说道,婴酋长一路享受了酋长的特权,别的伤患能走路的走路,不能走路的只能坐在竹筏上,只有她是由两个人抬了担架。
若不是她咽不下那口气,以及常慧慧不要本钱地给她灌汤灌药,她早就死了。
婴酋长的耳朵没有出毛病,她早听到了族人们的议论,听了常慧慧的话目光里流露出向往和欣慰。
有炎族人和南果族人的帮忙,一行人很快进城,城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不少饥饿的人大流口水。
常慧慧正在问前来的阿飞:“今天南果族没有参加训练吗?怎么都在城里?”
阿飞顾不上表达激动的心情,常慧慧不在的日子,他才知道管理这么大个部落有多难,对死去的霍虚更加敬佩。他抿抿唇,压抑住兴奋和解脱:“这不是老天都在帮我们吗?昨天才训练完回来,今天你们就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和几个族长模样的人点头示意,炎族一定要表现得友好,不能吓到这些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