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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她疼得连坐起来都困难,便把主意打到了霍农的身上,反正霍农是医生,医生对待病人是不分男女的
于是这洗卫生带的事就交给了霍农。
当然,霍农是个单纯的原始人,他本来就没想那么多,也没有后世那种女人来了好亲戚不干净的思想。在他们部落里女人流血是健康的象征,有的女人在这期间甚至还很得意地跟男人嘿咻来炫耀自己的能力。只有小女孩和老女人没有这个,也代表她们没有生育能力。
但是,霍农从没见过像常慧慧这样讲究的女人,他们部落的女人都是任着污血流下来。他只是随口这么说一句,就迎来常慧慧杀人的目光,便闭嘴不敢说了,默默地用热水洗干净卫生带,又照常慧慧的吩咐放在火边烘干,还要背着黑烟以免熏到了卫生带。
常慧慧虽然眼光恶狠狠的,心里却是感动而心虚的,霍农简直就是五好男人的典范啊,惧内,勤劳,还是个医生,对她又体贴关心事事顺从。看着看着,常慧慧的眼光就变了,觉得若是不能回去了,把霍农当丈夫也是好的。
何况,霍农在这个世界才十五岁,但是从冬天漫长的情况看,这个世界一年的时间明显比地球的长,说不得霍农比她还大呢。而且,现在不是流行美男养成吗?霍农长得虽然没有上了妆的大明星好看,但也算得上清秀,如今在她的高压政策下也变得讲究卫生干干净净了。
常慧慧正紧紧盯着霍农的背,神游天外,霍农刚好烤干了卫生带转过身,看到常慧慧仿佛吃人的目光吓了一跳。
常慧慧听到动静猛地回过神来,暗恼自己竟然雌性激素分泌过盛,对霍农竟然有了不健康的想法,霍农的行为在现代那就是一变态,变态——她也不想想,是谁让单纯的霍农成了“变态”的。
霍农见常慧慧的目光又变得嫌恶凶狠,心里委屈,仍是小心地说道:“慧慧,烤干了。”说完,把卫生棉放在常慧慧的手里,自己默默地到一边练习写字去了。
常慧慧暗悔露了情绪,伤了霍农的心,他自母亲去世就一直被姐姐欺压,心灵脆弱,但是她心里别扭也不想说话,兀自神游,想着自己莫不是太寂寞了,所以对还是青少年的霍农有了幻想?便自己骂自己龌龊。
晚饭是霍农做的烤鱼,还是常慧慧吃刺小的鱼尾部分,霍农吃刺大的鱼身。
睡觉的时候,常慧慧又冷又疼,翻来覆去睡不着,霍农虽然伤了心,但想到常慧慧的好又不忍心她受苦,就把手暖热了覆在常慧慧的小肚子上。
常慧慧身体一僵,天气太过寒冷,一直以来他们依偎着睡在一起,但是两人都穿着衣服,从来没有皮肤接触过,加上白天的想法她就不自在起来,一边骂霍农占她便宜,一边骂自己思想龌龊。
然而,她依旧不动声色,若她真动了,霍农有没有那个想法,岂不是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011章 打开心结
霍农也是身体一僵,他见过常慧慧雪白的双腿,却没想到常慧慧的皮肤这么光滑,心里便有如虫子挠一样。他早已到了可以使女人生孩子的年龄,只不过因为母亲舍不得才没把他换婚换出去,后来母亲在采集中被野兽攻击而死,姐姐打算把她换到其他部落却一直没找到理由。
本来他救常慧慧也是想让她和自己生孩子的意思,不过这种事都是女人主动,而且白天常慧慧明显嫌弃他的表情。这么一想,心里的那些绮念立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沮丧了。
两人心里各有所思,反而没发现对方的不对劲。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到了中午,两人都起得晚了,霍农一骨碌爬起来,慌慌张张地立刻开始做饭。
常慧慧休息好了,又有霍农精心照顾,到了第三天肚子也不疼了,手脚也不发凉了,便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再让霍农帮忙,也免除了让两人陷入越来越尴尬的境地。
从表面上看两人与往日无异,当然,只是表面平静而已。
霍农隐约明白,常慧慧不喜欢懦弱的男人,因为他一哭或者想要哭的时候,常慧慧不是不理他,就是露出厌烦的表情。他的心里便有了模糊的想法。于是,每日勤练写字和射箭投标枪。
常慧慧恢复之后也开始锻炼身体,练习射箭等,霍农再强也没用,还是得自己变强才能在危险的时候保命,俗话说,靠山山倒,靠海海枯,所以靠人靠天不如靠自己。
她依然每日教霍农写字,不厌其烦地教他发音,自己也在教学的过程中咀嚼汉语的精妙,偷偷地怀念前世。教霍农写字的时候她像之前一样握住他的手一笔一画地写,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后常慧慧就有些不自在,但是她看霍农的认真样不敢自己先提出让他自己写或者不教他了,只能教了几遍之后让他自己练习。态度明显与刚开始教学的时候不同了。
常慧慧真正放下心结是在教了霍农写“爸爸”与“妈妈”的那天晚上。
她写了这两个称呼就变得怔怔的,一时间爸妈的好一幕幕全浮现在心头,她想到了爸妈养活三个女儿的辛苦,想到了爸妈舍不得吃穿把好吃的好穿的全留给她们三姐妹,而她不长不幼经常不被爸妈重视而产生的埋怨竟也成了甜蜜的回忆。
霍农担心地看着她却没有作声,这些天常慧慧的刻意疏远他看在眼里,他是个敏感的孩子怎么会发现不了呢?他知道她在怀念她的部落了,每次常慧慧要发呆就会翻到《一千零一夜》的某一页,半天也不翻动。他看着却不能说什么,尽管常慧慧没有说,他直觉地认为这是她的忌讳。
这天晚上常慧慧又梦到自己被北风吹出了家门,吹离了父母,她歇斯底里地呼唤“爸爸妈妈救我”,却没有人回答她。
霍农半夜里被她的呼叫惊醒,见她在梦里哭得满脸是泪,盖着的羽绒服滑到一边,嘴里叫着父母,便知道她又做噩梦了。他抓住她颤抖的肩膀摇着她,着急地叫道:“慧慧,慧慧,快醒醒!”
常慧慧正被风不知要吹到什么地方,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还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心知自己是做噩梦了,暗示自己醒来就好了,默念着“醒过来,醒过来”,没一会儿她“唰”地睁开沉重的双眼,醒了。这一招百试不爽。
倒是霍农被她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方才松了口气,放柔了声音,轻声说道:“慧慧,没事了,快睡吧。”想了想,他先躺了下来。
常慧慧人醒了,神智还有些不清楚,一个人坐着呆怔了会儿,看见连霍农也不理她了,又想到梦里自己一个人随风飘荡没有个落脚点,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便怔怔地流泪。
霍农借着洞外的火光,看到她头发凌乱粘在被泪水湿润的小脸上十分可怜,不禁又坐了起来,想想不对又往火塘里添了火。转身一看,常慧慧哭得更厉害了,忍不住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安慰她,拢了拢她的羽绒服。
常慧慧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是她遭到的巨变不是霍农这个从小生活在恶劣环境里的原始人能够想象得到的,相对来说,她现在的心理比霍农更加脆弱。
经过这一次哭闹,常慧慧几乎没脸见人,忍不住唠唠叨叨说了一天的话来掩饰。霍农本来词汇少,显得沉默寡言,常慧慧的聒噪反而让两个人的小屋多了人气。
这一天唠叨下来,常慧慧的心结和别扭不知不觉打开了,两个人的日子恢复到了尴尬之前。
在常慧慧记录来到这个世界一百二十天左右时,地上的积雪快要化完了,绿色的小草纷纷冒出头来,树木开始抽出绿芽。在这期间,共下了九次大雪,平均每十二天就下一回雪。
常慧慧记得自己初来时地上的积雪已经很深,那么这里的冬天就不只一百二十天了。她轻轻叹口气,原始居大不易啊。
冬天快要过去,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常慧慧和霍农商量,决定在春天来临的时候离开,这里离小山部落(霍农原来的部落没有名字,常慧慧给取了个“小山部落”)虽然有大半天的路程,但难保哪天小山部落会找到他们。
常慧慧想的则是想找到大海或者矿盐,没有食盐就意味着寿命变短,她的头发都开始发黄了。
而霍农则是因为这个树洞遇到凶猛的野兽根本不安全的,而且他们仍然在整个氏族部落的活动范围内,否则冬天时早有野兽来光顾了。如果春天来了,族人们出来采集时发现了他们,他们依然逃不了被火烧死的命运。因此,霍农也赞成离开。
然而,让两人苦恼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霍农从来没有离开过小山部落的活动范围,连部落之间交换物品和换婚也没有参加过。
常慧慧则是因为,这个星球的地理环境与地球不同,与她从小生活的祖国更是不同。这里的大河是不是向东流呢?他们的位置是不是北半球?这些她都不得而知。她把太阳升起来的方向定为东方,然而就连这个东方也是有偏差的。
这样巨大的问题横在两人面前,一时难住了他们。
霍农除了当初救了常慧慧,从来不是个多么有主见的人,所以这件大事的决定权就交到了常慧慧的手上。
常慧慧决定赌,他们总是要离开的,也没有固定的住所,两个人还是被追杀的“逃犯”,能活命就不错了。于是,常慧慧告诉霍农他们要前进的方向是东南方。
东方可能有海盐,而南方的冬天不会这么冷。这是常慧慧根据自己的“常识”给霍农的解释。
第012章 遇火氏族
常慧慧和霍农在积雪快要化完的时候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上路。
他们的行李包括所有的衣服,常慧慧的包,打磨得最锋利的石头和标枪,一把弓和五十支利箭,用石锅盛着的火种,还有一百多斤鱼干。
由于没有油盐,食物消耗得很快,常慧慧粗略算了一下,他们每天平均要吃掉五斤鱼和少量的野菜汤。剩下的二百多斤鱼风干成了一百二十斤左右的鱼干,鱼干仍然用茅草绳串起来。
这些鱼干和一路上采集的野菜足够他们吃两个月了——常慧慧习惯把三十天称作一个月,尽管这里没有月亮,至于星期什么的,她更不可能有心情和时间观察记录它们的周期。
这一路走得十分辛苦,他们不得不避开有明显人类活动痕迹的地方,以免遇到小山部落的氏族部落。但是,离人类活动区域越远的地方野兽出没得越频繁,所以,他们还要沿着人类活动频繁的地方走。
晚上是真正考验两人身体素质的时候。
在行进的路上,他们找不到比树洞更好的栖身之所,运气好得时候找个大石头睡在背风处,运气不好的时候睡在树上或者直接睡在树下。生的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小不能取暖,太大会引来人类甚至野兽。
地面潮湿得不得了,常慧慧经过五六天的蹂躏才想了个办法,她先在两人要睡觉的地方燃一堆篝火,等睡觉的时候再把篝火移到旁边,两人就睡在烤干的地上。霍农更加认为常慧慧是最聪明的人。
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他们夜夜都能睡个好觉。下雨的时候,他们找不到干柴找不到干地儿生火,这个时候就不得不吃凉掉的烤鱼干,整晚躲在石头下面睡不成觉,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可以说在多雨而乍暖还寒的春天比冬天还要难过。
这天晚上两人像往常一样找了块儿大石头,生起了一堆篝火,霍农告诉常慧慧:“我们已经走出氏族的范围了,白天经过的那座小山就是最后一个部落,往前面就是别的氏族部落了。”
常慧慧奇怪地问道:“你从来没有出过门,是怎么分出你们部落和别的部落的?”
霍农面露古怪,笑了笑说道:“不同的氏族有不同的图腾崇拜,我们崇拜蛇神,现在我们要经过的部落崇拜的是火神。你看,前面那块儿大石头的南北两面画了两个不同的图腾,也就是说我们到了两个氏族的分界线了。”
常慧慧跑到二十米远的大石头边一看,果然如此,石头的北面画着一条盘旋的蛇,南面画着一堆火。她嘿嘿笑了两声,这可不就是两个国家国界上的旗帜嘛,原始人也不笨。她仔细回忆在小山部落的情形,似乎在正对洞口的那面石壁上雕刻着一条凹陷下去的蛇,不过整个石壁都是黑的,蛇身就是一坨分不出层次,而且山洞的光线也不好,看起来并不明显。她从没联想过那是蛇。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常慧慧又跑回来坐到篝火边,问霍农:“你们部落跟这个部落有交换吗?”
“有,每年秋天我们部落都会到这块石头边上交换物品。”霍农学了文字通过常慧慧的解释,知道了在下雪之前储存食物的季节是秋季,下雪之后花开的季节是春季,最炎热的季节是夏季。
“那春天你们还有过交换吗?”
霍农表情有些奇怪:“这个季节的食物不是吃完了就是已经有了野菜可以采集,也不需要毛皮了,为什么要交换呢?”
“正是这个时候不需要毛皮了才要交换的。真的没有在春天作交换的吗?”常慧慧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