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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敬德登时了然,盛传独孤求败可一剑断山,吓得宇文阀青年一辈第一高手宇文化及成了十足的白痴,其剑意自是非凡,想不到他居然破空而去,白白便宜了李玄霸。
这亦侧面证明李玄霸的了得之处,换作一般人哪受得了地仙级的剑意?多半心神崩裂,吐血身亡。这也正是独孤求败告诫凌风,武功修炼至大宗师层次再赴江南的原因,否则直接将剑意传输给他岂不方便?
不过他显然未曾料到世上仍有李玄霸这般人物,当初他细数当今强者,不外三大宗师与天刀宋缺,此四人均不可能窃其剑意,因为那样必将对其本身坚定的求道之心形成强烈的冲击,得不偿失。
李玄霸无疑是个天大的变数!
李世民淡淡道:“这剑意何等强大,三弟只能炼化其中一小部分,这样骤然提升境界,对其日后修行的弊处可想而知。”眼中变幻着莫名的光彩,“而且这剑意消耗一分是一分,要想再有今日之威势,难于登天。他的实力与三大宗师亦仅在伯仲之间罢了!”
不可否认,李世民看得极准,经此一败,李玄霸道心受损,不复昔日无坚不摧的锐气,凌风已成为他最为严重的心魔,落得不好,将重蹈曲傲当年的覆辙,再难寸进,甚至一退千里!
从石之轩的身上可以推知成就大宗师的严格程度,他只是心灵有了无法弥补的破绽,就跌下神坛,掉到入微巅峰长达十余年,再也不能战胜宁道奇。心境与肉身双方面的完善,才可以证道人仙!
“其三,明宗越其人如何,相信敬德有所认识吧?”李世民脚步稍缓,回头问道。
尉迟敬德眉头一皱,似是在整理语言,片晌后答道:“此人我只是有所耳闻,并未谋面。但从其出道至今,所作所为,可以推知其性情一二。”
“江湖送其绰号‘血手阎罗’,多有不实之处,而这绰号最初是从南阳传出,盖因明宗越扫了当地三派四帮一会的面子,手段确有些凶狠。之后他携妻南下,其妻一路挑战各家各派,名家武师自然嫉恨,而且沿途大小马贼土匪全遭了殃,钱财索尽不说,性命亦多半没能留下。因为这点,他在武林中的恶名才被越传越响,几乎魔化。”
“其实,若仔细研究明宗越与风清扬出手案例时,就可轻易看出两人实为一人,作风没有多大改变,不同处在于明宗越杀人方式较为残忍罢了。这应与他修习了魔门功法有关。纵观他所杀之人,泰半是大奸大恶之徒,只不过一般人没他那么大的杀性。”
“此子嫉恶如仇,行事果决,却是性子偏善,从未杀过女人,广纳妻妾,颇有好色之嫌。虽有争霸之意,可对天下会的管理松弛,军队领属权均在手下寇仲、李靖数人之手,久而久之,必出乱子!”
李世民赞许道:“敬德所言不差,明宗越除武功一道外,实不足为惧。而今日他能与三弟交战多时,不落下风,多半要靠他体内的三种奇异的能量。”一双眸子忽然变得深邃莫测,“据我所知,他这能量应来自上古奇书《长生诀》。”
“需知那《长生诀》是上古广成子赐与黄帝轩辕的神物,里面蕴藏了天外天的奇异能量,千百年来无人可以破解,想不到被他以某种异法吸收到。”嘴角的笑意泛得有丝阴冷,“可惜从今往后,这能量也要烟消云散了!”
尉迟敬德问道:“公子的意思是,今日可怕的天象,两人是再也无法引动了?”
见李世民点头微笑,尉迟敬德心里平衡一些,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强大,真是令人深受打击,只是不解道:“公子如何能得知这等秘辛?”
李世民淡然道:“我自有独特的途径。而且可以肯定,即便他此刻不死,一身功力也应所剩无几。这正是诛杀他的大好时机。一旦错过,那将必是我李阀的恶梦!”
且不论凌风年轻尚轻,有着极为出色的习武天赋,就是普通先天强者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招惹的。
这类人,要么好意结交,若是得罪,务要一击必杀。他们一旦下定决心做起刺客来,今天杀俩,明天杀仨,什么政权可以维持下去?不是每个官员都有皇宫大内般的护院。
尉迟敬德同意道:“三大宗师当年就可以左右时政,如傅采林率领高丽族人,使得杨广三征无功。他们就不该是这个天地间应有的存在。而三公子与明宗越看起来还要强他们一线,想必人间帝皇也奈何他们不得。”
李世民面容一肃,像是在回忆什么,沉默半晌后摇头道:“以傅采林一人之力如何能挡大隋天兵?其时大隋军威远播,战无不胜,兵锋所指,望者披靡,使得杨广颇为自满,结果却在高丽折戟,这是他无能所致,怨不得别人。”
声音不知不觉间放低,“至于地仙级的超卓人物,威能自是非同小可,按理说该破碎虚空而去,不知为何仍有闲情逸致插手这里的事务,真是奇哉怪也。”
尉迟敬德没有见过尊主,不知李世民的具体所指,不由纳罕,只听他续道:“若是千余普通兵马,以大宗师远超常人的体能与技巧,要将之击溃确是轻而易举,但换作面对突厥出为出色的金狼军,亦只有转头逃命的份儿,什么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只在传说之中。”
尉迟敬德心神一振,忧色一扫而空,表明李世民的开导有了效果。
他最担心的就是战场上个人武力也可以影响战争的胜负,那样他再一无是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李玄霸与凌风二人今天的表演都是超常发挥,其中一个必有退步,另一个绝难逃命,直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他却不知,李世民中间夹杂的一句地仙才是重中之重,陆地神仙之强,没有人可以预料!
毕竟几百年来地仙仅出过数人,如燕飞、向雨田都是两百年前同一时期的绝代人物,独孤求败横空出世,与向雨田巅峰一战,世间大宗师级数的强者虽多有感应,但终是未能亲眼目睹。而尊主武功奇高,仅是被怀疑为地仙,因为还没有人能逼他全力出手!
不过可以想象,今日凌风二人交手的情景与地仙相比,所差无几了。若非他们在心境修为上都不够,只怕可以破开虚空,现出传说中可供飞升的仙门。
说到这里,啪啪的拍掌声响起,破败的承天门前出现一道身影,赤着上身,露出壮实健美的虎躯,奇异的是在风雨中依然干干净净,而且没有半道伤痕。
狭路相逢,正是凌风!
他没有退避,反是拦住二人,显然是这两天压抑许久,有必要发泄一下。而眼前的李世民,可不就是出手的最佳对象么?
“什么狗屁千古一帝,宰了再说!地球没了谁也一样转,可这天下要是没了你李世民该是怎样一副情形,真是让人期待啊!”佛也有火,凌风又怎会例外?
此时决不会再想什么日后归顺李阀,连番算计他且不谈,单是毁掉祝玉妍的肉身,就已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大仇!
李世民面色微变,随即恢复过来,内心却是风起云涌,浪潮迭起。凌风未死,已是出乎他的意料,何况看去还神采熠熠,全无伤势,精神饱满,气吞山河?
尉迟敬德则眼中精芒爆闪,在第一时间判断出这人定是他们刚议论过的明宗越,不仅没有害怕,肺腑反升起激昂的斗志,斜跨一步,护在李世民身前,往左腰一抹,长鞭在手,喝道:“鞭名归藏,长两丈三尺,明兄请不吝赐教。”
凌风不理会他,目光如炬,盯向李世民朗声笑道:“世民兄见了故人就是这般待客么?躲在手下身后,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尉迟敬德执着绕了数圈的鞭子的右手往上扬起,鞭子像变魔术似的倏地蹬得笔直,不屑道:“我家公子千金之躯,岂会与你这匹夫好勇斗狠?”
李世民却顿时有种被看透所有心事秘密的感觉,眼前高大的尉迟敬德似乎无法抵挡凌风穿透性的目光。他立即知道凌风在今晚一战后,武功又有了可怕的突破。这个事实再次坚定他留下此人的决心!
推开尉迟敬德,微笑道:“彭城一别,明兄别来无恙否?”神色从容,也没有半分惧意,别有种泱泱大度的气魄。
“明某是否有恙,世民兄会不清楚么?”凌风微愕,像是在震惊李二的脸皮,哂然一笑,脚下陡然前进三步,大地轰震,如春雷滚滚。
尉迟敬德立生感应,面色一凝,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出击。他被凌风刻意忽视,也不气馁,因为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他并没有抖回鞭子,轻轻松松地像持着一根两丈多长的黝黑铁棍,教人无法相信那本是一条长鞭,只是这份持恒的内力,已足令人刮目相看,证明他确实已到可开宗立派的宗师级别。
不过他对上凌风,十个也不够看的!
李世民出奇地没有动气,也没有随凌风的进逼而后退,只泛出苦笑道:“明兄何必苦苦相逼,不管你是否相信,此间事与我并无半点关系。”
凌风心中纳闷,这就是千古一帝的风范?怎么说话像是在求饶一般。叹息道:“在下已发宏愿,不灭李阀誓不罢休,世民兄你还是认命吧!”
出手在即。
这一战非打不可,问题不在于他,因为他完全可以日后再寻李阀晦气,可体内真元受他情绪感染,自然流转,土系力量疯狂涌向全身,已到了非出手不可的地步!
外篇 第217章 剑圣遗兵
凌风负手而立,细细体悟体内真元流向,这真元既然不能收发由心,那么只好随之出手。/
他眼中神光一凝,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磅礴巍峨、有如山岳的强大气势。
风不起,尘不扬,雨依然如丝洒下,庞大无比的气势则如同出山之虎,立时向李世民与尉迟敬德冲去。
尉迟敬德手中如柱的长鞭本是斜指凌风,鞭身满丰吸盘似的突出小圆点,诡异莫名,可在凌风的气势压迫下渐有散落的趋势。
李世民的衣袂无风自拂,双目寒光烁闪,锐利如刀刃的眼神与凌风丝毫不让地对视,经过令人心弦紧扯的片晌后,哑然失笑道:“明兄是定要与世民一战了?”
凌风暗自对这小子武功进境有些惊异,现在竟有几分不可捉摸的感觉,就像那日碰上可达志时一样,实在古怪,当下颔首赞许道:“世民兄果然不愧是一时人杰,胆色过人。令弟李玄霸纵是修为通天,亦被明某击退,世民兄可敢应战否?”
他不用散发神识,脑海里已可清晰映出方圆四里内的所有情况,这处只有眼前两人,待击杀他们后再出城,想必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李世民在这杀机四伏的夜里也敢仅带一人行动,确是够胆。
此人一生好险,在统一中原的战争中曾有数度亲身探测敌营,若非身边几个大将武功不错,他的千金之躯便险些遭擒,但多次下来仍不改作风。这是性格使然,也正是其魅力所在。
今夜一战,祝玉妍肉身殒灭,这仇这恨倾尽四海五湖之水也难洗净。待见到她的元神后,凌风虽不再打算让李阀鸡犬不留,但心境已有极大改变。天知道他的敌人会否再拿他的女人威胁,所以该杀之人决不能放过!
李世民显然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他在史上的赫赫威名就是凌风头上的一道枷锁,让他一直不曾下定决心与之为敌。
不是凌风没有这个胆量,而是他心存仁义,兼怀苍生,不想为这个已经衰败不堪的天下增加不可预知的变数。如果他个人在争霸战争中失利,那么一旦以突厥为首的域外联军南下,无人可挡,势必生灵涂炭,他怎能冒这个险?
现在无论是眼前不可化解的仇恨,还是为了他女人的安全要防患于未然,他都要将这位未来的千古一帝唐太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何况尉迟敬德也是一代名将,画像高悬凌烟阁上的人物,这种创造历史的感觉让他热血沸腾,刺激非常。
不想李世民却摇头道:“明兄一身武功要远胜世民,世民又何必自取其辱?”
凌风目瞪口呆,还带这样的?杀机丝毫不减,反而更加浓郁。
李世民不以为耻,反是提议道:“这样吧,不若世民与敬德兄一齐领教明兄高招如何?”
凌风无奈点头,静候二人出手。
事实上,以他此刻的状况实在不宜主动进攻,只有尉迟敬德的敌意传至,他才能顺着气机生出变化来。让他奇怪的是,李世民这小子完全没有流露出杀意,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洒然自若地掣出像极贵族公子哥装饰用的长剑,剑鞘仍在腰间,剑光闪闪,已做好了准备。
“得罪了!”尉迟敬德一声断喝,接着突然迅移,宛如流水行云般迫近,十丈距离转瞬即至。
本是斜挺半空的归藏鞭忽地变成在他顶上盘旋数匝的鞭圈,然后移往胸前,一圈接一圈的往凌风击去,神乎其技至极点。
凌风眼神中带了几分诧异与欣赏,此人这手鞭法出神入化,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