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厅内有三人,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孩一脸愁苦,正拥被半挨在舱厅尽处的卧椅上,见凌风强势进来,眼睛一亮,小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不知是给点了哑穴还是别的缘故。
旁坐的是一个身着黄袍的魁梧汉子,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可是他的一只手正按在那孩子肩椎要穴上,打散了凌风二人对他的良好印象。只要真气一吐,孩子定会立即丧命,其心狠手辣处,直教人心寒。
另一人若是之前凌风没有用神识探察过,定会大吃一惊,现在不过眼神淡然一扫,嘴角逸出一丝微笑道:“婠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厅内摆置有些奇异,按理说应是会客之用,可又安排了一张巨大的牙床,并未设床帷帘帐。除名#器古玩珍画外,在床的两侧列了两排几十张不算对称的椅子,椅间有供放茶盏点心的小桌,想来在这里开个大型会议都没有问题。
风华绝代的妖女婠婠斜倚秀榻,展露出美好动人的绝美曲线,一副俏生生、楚楚可怜的模样,直让人生出一股将她搂在怀中呵护一番的念头。凄迷如雾的星眸里闪动着复杂的情绪,似悲愤,似痛心,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轻叹道:“少爷你能来,婠儿为何不能来?”
她的声音就好像最醇美的酒倒入最精致的玉杯般明润柔滑,令人忍不住心驰神摇。虽仍是白衣赤足,但凌风清楚感到她的气质与前迥然有异,可是到底有甚么地方不同,他却不能具体说出来。只是感到她比月前的她更深邃难测,难以掌握捉摸。
凌风心知她定是得知了祝玉妍身故的消息,暗中愧疚,不敢看她,虎目精芒暴闪,迎往那汉子道:“阁下何人?”
那汉子满眼惊悸,手心冒汗,强作镇定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李秀宁从凌风背后出现,首先被婠婠婀娜窈窕的身段,有如灵峰秀峦般引人遐思的体态吸引,当真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目光旋又移到她精致得令自己也嫉妒的五官上,似是清丽脱俗,偏又冶艳娇媚,这种极端的矛盾无疑增了荡人心魄的诱惑力,让人甘于沉沦、陷溺其中,不思自拔。
想不到世间除师妃暄外,还有如斯尤物,颇有几分自惭形秽。更想不到凌风竟与她似是熟识,心中一股酸意迅速酝酿发酵,醒悟到此点时只能暗骂自个儿没有出息。
听到那汉子的话,她冷哼道:“京兆联的大当家何时成了无名小卒了?”
那汉子讪讪一笑道:“在明会主与李姑娘面前,小人怎敢放肆?”他久居大兴,却也见过李秀宁这个李阀千金。
他原也是一方之雄,本不致如此懦弱没品,但见凌风出现的诡异,武功又强的变态,他怎么还有半点其他的心思?
凌风这才知道,这家伙就是杨文干,看他这副卑躬屈膝、谄言媚笑的模样,不由心生鄙视。上趟他去寻这厮晦气,没想到遇上杨雪婵,还遭了暗算,这笔账可该记在他的头上。杀机一起,已判了他死刑。
不过婠婠与杨文干混在一起,确实有点出乎意料。婠婠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见那小孩衣着光鲜,眉清目秀,凌风向李秀宁示意询问道:“这位小兄弟可是代王杨侑?”
“不错!”李秀宁满是疑惑之色,她亦不知这小孩何时成了香饽饽,竟引得大明尊教与突厥反目。
杨侑小脸微舒,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眼睛里水意开始朦胧,显然把凌风当成了救世主。他虽不知凌风已是他的便宜姑夫,但凌风却有种让人难以形容的亲切感,使人不自觉地信任亲近。不过他终是没有说话。
凌风微一点头,这小孩粉雕玉琢,卖相极佳,长大后定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小白脸,看来老杨家的基因就是好。背负双手,转身踱步,就近寻张椅子坐下,叹口气道:“杨文干你可是要逼本座出手你才肯放人么?”
他要救杨侑,当然是看在出云公主杨若惜的份儿上。杨若惜因为九阴绝脉的缘故,在大兴长年养病,与这侄儿关系不错,既然碰上了,他能搭救一番自是举手之劳,何乐不为?
杨文干虽没有感到凌风这绝顶高手带来的迫人气势,但人的名,树的影,他已经被自己吓住了,额头冷汗直流,不知所措,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牙床上出奇沉默的婠婠。
厅内气氛压抑至乎极点。连李秀宁也觉得烦闷得慌,临着凌风坐于右首,恰与杨文干正面相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婠婠忽然坐直了娇躯,径自鼓起掌来,清脆的掌声在静室中十分刺耳,只见她展放眉头,嫣然一笑道:“邪帝大人好威风,好煞气,怎么在对上李阀时就没这份本事了?”
凌风黯然,无言以对,又听婠婠以她低沉性感的声音道:“杀害师尊的大仇人就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不杀了她?难道说明大情圣旧爱初逝,又结新欢,舍不得这千娇百媚的小美人?”
无论她用什么语气声调说话,总有种直钻入人心窝儿的感觉,具有很大的诱惑力。这时她的声音是那么柔和动人,但在场诸人均可感到她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实是冰寒得让人心悸。
李秀宁给她冷洌的眼神一扫,情不自禁地将身子一缩,心中迷惘,闪过不好的猜测,犹疑地看向凌风,道:“她是祝玉妍的徒弟?祝玉妍死了?”
凌风点头苦笑,对婠婠道:“秀宁并不知情,李阀是李阀,她是她,你该不会是想着灭李阀满门吧?”
他在祝玉妍刚死的时候也曾起过这个念头,但后来发现她的元神,又有些不忍了,李渊父子可恨,但无辜之人更多,便决定只诛首恶,不论其余了。他天性如此,有时自己想起时也觉自个儿犯贱。
婠婠清丽如仙的玉容静如止水,樱唇轻吐道:“是又如何?”轻摇螓首,秀发扬起。
凌风脸色一变,知她出手在即,只见她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笑意,旋又被伤感的神色替代了,幽幽叹道:“师尊孤苦一生,两度所托非人,若是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你猜她希望婠儿怎样对待你这个负心汉呢?”
凌风清逸的面容上苦色更甚,双目一眨不眨地盯住婠婠的赤足。
李秀宁心神骤紧,像给一条毒蛇盯上一般,危险的感觉如同暴风袭卷而至,惹上这妖女怕是难逃大难,但感到身边的男人散发出的温暖气息,她又莫名地安定下来。他不会让她杀我的!
杨文干略为放松,有婠婠打前锋,兼之手上又有人质,今日能逃命的几率大大增加。
忽然——
婠婠消失在他的视网膜内!
“这么快就动手了么?好啊,快打啊,狗咬狗,一嘴毛……哎呀,这样说那女人是不是有点不敬……”
奇怪的是,他没发现凌风有挪动脚步准备迎战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朵白云似乎从天际飘至,他看到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指,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后一件事物。
可怜的人临死也不知曾是盟友的女人为什么要杀他。
婠婠一击即退,端坐床沿,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然后,杨文干的眉心滴下一滴红血,杨侑“啊”的一声吓得从椅上弹开,惶恐不已。
李秀宁免费看了一出好戏,再看向凌风时,见他神态漠然,不为所动,似乎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秀眉一挑,向不知从何处取得一只木梳正在梳理发丝的杀人凶手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婠婠露出一个引人遐想的思索表情,柔声道:“秀宁妹子真奇怪,竟然会求奴家来杀你。奴家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忍心杀生呢?”
弱女子?杀生?李秀宁发觉此女脸皮之厚,绝对冠绝古今。
她也是一时激动,没了平日的机敏,深吸一口气,立即冷静下来,知道婠婠的选择是如何的明智。
有凌风在此,婠婠当然杀不了她,而以后要杀她的机会多的是,既是如此,又何必与他这大高手翻脸呢?收拾掉杨文干,对凌风而言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婠婠这个人情凌风又不得不领。
想明这点,李秀宁又对眼前这言笑晏晏的女人头疼起来。杀师之仇,不共戴天。父债女还,天经地义。这回李阀必将面对阴癸派的怒火。阀中仅凭三哥一人怎能抵挡得住?
随后她也想到,身边的男子岂非更加恐怖?爱侣惨死,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李阀?
当!杨文干往后倒跌,仰尸靠在椅背上,发生细微的声响。
外篇 第225章 战神图录
楼下甲板上喊杀声仍是不断,舱厅内气氛却诡异的宁洽。 //
给婠婠一口一个妹子地叫着,李秀宁也强作欢颜地应付,她不知这妖女什么时候就会翻脸,无奈之极。心中忖道:“瞧你这模样,除了一身的妖媚外,咱们还不定谁年纪大呢?”
女人就是这样,年纪小的想扮成熟,年纪大的又想装嫩。古今皆然。
凌风不理会两女间隐约的斗争,这是他不愿管,也没法管的事情。端起杨侑屁颠屁颠泡的清茶,香气沁脾,小家伙还有点能耐,这可是皇帝杨广也不曾享受过的待遇。哈!开口问道:“婠儿你怎么会到这里的呢?”前面问过一次,婠婠没有回答。
婠婠目光投往窗外道:“搭个顺风船罢了。”
外面甲板上战斗仍酣,许开山与莎芳这两人武功绝非一般人可击败,赵德言的武功说穿了也就那两下子,所以斗个旗鼓相当。大宗师之下都是蝼蚁,现在他们这种级数的战斗在凌风看来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自是不屑一顾。
李秀宁不信道:“是吗?那杨文干又是怎么回事?”
婠婠露出一个娇媚诱人的表情,眯了她一眼道:“不知秀宁妹子这话是以什么身份问的呢?”
“什么身份?”李秀宁微怔,不明所以。
婠婠可爱地耸起肩胛道:“李阀与天下会如今势如水火,妹子你却跟在这位会主大人的身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
李秀宁面颊一红,带着几分嗔怒,不过无话可说,她跟凌风确实是不明不白的,她连自己的真正心意也不明了,又怎能奢求凌风给她个肯定的态度?
或许,他只是想把自己掳走,送给他那兄弟寇仲做老婆?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就像给掏空一样难受。
凌风也有些尴尬,打圆场道:“婠儿你怎会到这船上来呢?”
婠婠柔声道:“杨文干与辟尘关系密切,在生意上颇有来往。今次赵德言匆匆离京,似要前往东都,便向他借了一艘船。大明尊教也非软柿子好捏,也夺船追来,导致眼下这场恶斗。”幽怨地瞥他一眼,“我不过是个师尊猝死,从此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哪敢在大兴城中待下去,只好偷载一程了。”
听她又提及祝玉妍,那眸子里闪动的光彩教人心颤复心碎!凌风心中大恸,亦知她们师徒间深刻的感情,此刻却不知该不该对她提及祝玉妍元神未灭的消息,毕竟他正失去祝玉妍的行踪,如何有说服力?便岔开道:“婠儿知道大明尊教与赵德言为什么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吗?”
婠婠盈盈起立,舒展她那完美无瑕的绝美娇躯,扫眼因她而目瞪口呆的小鬼杨侑道:“少爷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杨侑感觉有如实质的尖针朝他双目刺来,骇了一跳,神志立即清醒,忙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伴着一阵香风,婠婠足不沾地飘至凌风另一侧,俏脸带着一丝浅笑,以一个无比优雅的姿态,坐了下来。对凌风尚裸露的上身竟殊无女儿家害羞的反应。
李秀宁玉容掠过一丝愠色,没有说话。
虽隔着小桌,凌风仍直感到身边温润如玉的气息,让人恬适安逸,舒服的感觉浸到骨子里去了。摇头道:“婠儿你不知这小家伙有什么秘密?”
婠婠以她低沉柔韧如棉似絮的诱人声音淡然道:“奴家愿闻其详。”
李秀宁好奇起来,杨侑傻傻站着,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其实他从宫中睡觉时被劫开始,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偏偏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价值值得这么多人争抢。
凌风哂道:“我只知道他背上有半张地图。”
“地图?”
李秀宁与杨侑都是愕然,李秀宁不知道情有可原,可杨侑竟也不知他背上的图画是幅地图。婠婠则眸子里奇怪地射出温柔无比的神色,其中蕴含的的感情丰富得就像拍打江岸的浪潮般连绵不绝。
凌风点头道:“不错,是地图。不过这地图有何效用,就需婠儿你来解答了。”
婠婠叹息道:“这地图里有个天大的宝藏,少爷你不心动么?”
凌风冷哼道:“世间值得我心动的东西还不多。这个宝藏想必不是财富,不然还能抵得过杨公宝库不成?剩下值得这么多人争抢,不外乎是武功秘籍。以我的实力,还用得着这劳什子秘籍么?”
婠婠郑重凝视着他,片晌后噗哧娇笑道:“少爷你的武功似乎进入另一个让婠儿也不得不仰望的境界了。这就是大宗师?”
凌风缄口不语,不置一辞。
自他找到真元的修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