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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族内由若干大小部落组成联合政府,统一归最高首领大汗调配,其下的小首领们都称可汗。突利本是突厥王子,在他老爹始毕死后没能继承大汗之位,他自称“本汗”自然指的是可汗了。他这是在拿身份压人,赵德言的国师还管不到他头上,毕竟赵德言明面上是汉人,颉利不可能一下子给他多高的权力。
赵德言不以为忤,欣然道:“赵某承蒙大汗不弃,封为国师,终究无权干涉政事。康鞘利是大汗此次钦命的南下副将,而突利可汗你是主将,如何处理我可管不着,届时大汗问起时,你只要能出示相应的证据即可。”
突利笑道:“国师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此回南下任务也告完成,我手下的三千儿郎还劳烦国师带回草原了。”
赵德言讶道:“可汗你这是何意?中土人心险恶,鱼龙混杂,可汗你勿要因贪恋其繁华而横遭劫难。”又作苦笑状道:“另外,你的那些兵将我可指挥不动。”
这趟颉利明摆着是要消耗突利手上的兵力,所以勒令他部精锐南下相助李渊夺取关中,结果大大失算,李阀军队的推进太有传奇性,突厥军根本没派上用场,以致突利带来的三千人损失不大,未能达到预期目标。
现在突利把他们交给赵德言,虽不能说没安好心,但对赵德言来说却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把人安全带回去了,只是份内之事,无甚好处;若是半道出点差池,族里一堆矛头还不指向他?分明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突利道:“本汗要在薛兄的西秦大营里盘桓数日,安全方面不劳国师你操心。至于那些将士们,我自有手书托付,国师不必担心这方面问题,你教他们向东,他们决不敢向西。”
赵德言心里暗骂小鬼狡诈,他敢肯定只要他不是让军队北归,他连一个子也调不动。但又不好跟他翻脸,只得应了,又故作关心道:“我观可汗你印堂发黑,近日怕有血光之灾,还是小心些好。”
他怎会不知突利身体的状况,定是用了激发潜能的法门,又强行提劲击杀康鞘利,不修养上数月绝难完好。
突利不回军营的打算明智之极,因为李阀形势不利,他的几千人自不会留下做炮灰,但他突利的身子哪还受得了长途的颠簸?而这几千人中有无颉利布下的棋子,突利也不能预料,路上若不幸遇上自己人的暗算就亏大发了。最佳选择自然是留下来,养好伤再回草原。
相较那些见利忘义的族人,他更信任薛仁杲这个生死与共的朋友。除了这份感情外,他还有理智的分析,薛举的西秦军跟东西突厥都不大对付,近期虽无战事,但也不会和睦,因此凭着两人的关系,薛仁杲更有理由与他交好,最不济也可以分化北方*厥这个强大的敌人。
突利对赵德言的话浑不在意,他的状态已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根本没有再行挑衅的意思,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估计还得费一番思量。
身边薛仁杲双目寒芒闪闪,落到排众而出的凌风身上,抱拳道:“以前听人讲明会主乃是年轻一辈第一人,薛某还一直不大服气,直到昨夜亲身感受了那变天的异象,在下才不得不甘拜下风。以某看来,明兄即使算不得天下第一,也足以跻身前六之列了。”
凌风一出现,一阵混乱后即鸦雀无声,身为众人的焦点,他虽无那种享受瞩目的感觉,但也能处之泰然,客气地向薛仁杲回了一礼道:“薛兄过誉了。在下倒是有兴趣听听薛兄这个前六的说法是怎么来的。”
众人均知他这么说自然不是恼了薛仁杲,因为他们也正有这个疑问,为什么不是前十、前七、前五,而是前六呢?
薛仁杲哑然失笑道:“这个还不容易,天下三大宗师加上天刀宋缺与天门的尊主,还有明兄你,这不是六个吗?”
众人一阵小声议论,凌风念头一转就知他为何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儿了。其实在他心里,他怎会不晓得薛仁杲所指五人是谁,但问题在于薛仁杲本不应该说的这么肯定!
一直以来,都是凌风在宣扬天下顶尖高手,对双龙、对杜伏威、对沈落雁等,他都是一个调子,认定大宗师与入微级间有着天然的差距,那份斩钉截铁的信心让人觉得他说的就是对的。
通读原著的他自然知道真正达到大宗师级数的唯有三大宗师、宋缺、石之轩五人,石之轩后来人格分裂,精神层次有了破绽,不复当年之勇,而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在闭口禅未破前的实力也无限接近大宗师了。
但这个世界的人不可能知道还有本小说把他们都描绘进去了,当然也不可能如凌风般可以肯定世间哪几人站在了巅峰。
石之轩是在二十几年前方进阶大宗师,与宁道奇的两平一败也仅仅流传在静斋与魔门中,随着他迅速归隐与消失,江湖上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绝顶高手。
而宋缺身为四大门阀中宋阀之主,武功虽被推崇为四姓阀主之首,但也不被认为可以强过宇文伤和尤楚红多少,因为他人缘不佳,长居岭南,久不履足中原,凭着保持着不败的纪录而倍显神秘。没有亲眼见证天刀,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宋缺的可怕!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始终是三大宗师,而不是四大,五大!
凌风心头升起的第一个疑问是,薛仁杲怎会知道宋缺的真正实力的?即使在原著里,宋缺与宁道奇决战前,看好宋缺的也不多!可谁也没想到,两人可以两败俱伤,而宋缺更是自言可在第九刀拼着重伤而击杀宁道奇!
接着他的第二个疑问是,薛仁杲昨夜定在大兴城中无疑,但怎会认定李玄霸不如他?从突利的反应和他二人到场时间来看,他们应该没有接到凌风轰杀李玄霸的消息!那就意味着他对昨夜凌风与李玄霸的交手情况有个十分接近事实的推测。当时两人交战时方圆十里内不可能还有其他观战者,唯有尊主一人!莫非他是尊主的人?
但是凌风随即又想到,刚才他的思维走了误区,以他今晨强势出城的迹象来看,他的功力精神都还很饱满,而李玄霸不见人影,多半是疗伤去了,薛仁杲要得到这点消息并不难。而关于宋缺实力的问题,经杜伏威之口流传似乎也非是难事,别人信与不信又是另一回事。
但凌风直觉这个薛仁杲应有不少他所感兴趣的秘密,譬如说他那身武功?他与赵德言虽只对了三掌,但凌风眼力何等惊人,看出他瞬间脸色青红转换了六次,将赵德言逼来的劲气卸掉大半,自己承受的仅有两成。
再回想之前康鞘利与墩欲谷的对话(他从莎芳思想里得到西域漠北九个民族的语言能力,所以才听得懂),暗道这便是那门极高明的功法了。
这时他脑子里忽然窜出一个名词——乾坤大挪移!浑身不由一震,是啊,这与传说中的明教护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何其相似?难道说薛仁杲与波斯明教有什么关联?当然,他还在纳闷这个世界的明教究竟有无这门神功?
凌风再联想起北斗七煞派发的那个赏善伐恶令,心道若是这全是那尊主搞的鬼,就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可惜关于大唐世界与金庸世界是否相通,凌风也心存犹疑,因为起始独孤求败带他到襄阳,在郊外东逛西逛,翻转一通后就找到后世几百年后他所居住的那个小谷,这表明两个世界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从这点上又可以摘去薛仁杲是尊主的人的嫌疑。
一阵头痛,他终究是人而非神,不能平生算到一个人的底细。从这个意义上讲,成仙似乎比做人要强许多,起码神通广大,掐指一算,即知天下事。但反过来想,人生的乐趣不正在于探索未知吗?凌风无法想象当他不闻不问就可以知道世间万物的生灭兴衰时还有什么是他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
但笨人有笨办法,凌风心道:“何必费神想这些?直接把他擒下来,何愁他不招?”
不过这招有点蛮横,凌风又抹不下面子,中枢神经开始高速动作,思考该想个什么像样儿的理由名正言顺地拿下他。
一连串的念头说来虽长,但现实中仅仅一个刹那,薛仁杲还等着明大会主跟他扯几句闲话,套套近乎,可不晓得这位正在苦思冥想该如何心安理得地发飙。
都道无耻者无敌,凌风在这点上做的颇不光棍,距离“至贱”的境界还差得远呢。
外篇 第243章 伟大发明
天幸的是,今日薛仁杲显然走了狗屎运,这边凌风的脸上兀自挂着拈花般的微笑,装的高深莫测,像在筹措用词,其实在想着怎样收拾他,那边酒楼里三个女人言笑晏晏、风姿翩翩地联袂走了出来,沿途众人纷纷忙不迭地让路。 //
当然,薛仁杲还不知道几女乃是他命中的贵人,否则此趟定逃不过一番皮肉之苦。忽然失去了所有语言的他很没风度地咽了两口唾沫,眼前狂冒着颗颗红心,直以为自己的真命天女出现了。
一群莽汉都看呆了,这等天仙级数的美女平常就是一个也罕见,想不到会同时出现了三个,这样袅袅婷婷走在一块,或媚,或娇,或俏,就如盛开的三朵莲花,给人的视觉冲击力简直是无与伦比的。有的揉揉眼圈,擦亮眼睛,也有的想查查黄历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婠婠瞧这情景,恨得牙龈痒痒的,因为这里这群臭男人除了突利与薛仁杲外都是见过她的,可见眼下的猪哥相多半是给身边两女的。明月妩媚成熟,风韵天然,阴竹毓则清素淡雅,灵气逼人,春兰秋菊,各擅当场,抢她不少风头。
其实她并不知道,她由于心情不佳,破天荒地没有使用天魔秘术,那份柔弱纤美的风姿更教人忍不住想去呵护怜惜。这时的她横看竖看都不会像个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魔门妖女,而是个需要男人厚实肩膀翼护的小女人。
她们几人早就聚在一块了,且各在不同时候露过面,明月更在众人的眼前摘下面纱,但方才发生的事情太多,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注意力愣是没有集中过来,也浑然不记得对她的相貌有过印象,以致差点错过观赏美女。
好几个汉子心里直喊罪过,暗想若这三女中能有一个肯下嫁于他,将是自己毕生最伟大的成就。
明月走近凌风,像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一样替他整下衣领,美目略扫众人,好像银铃般优美悦耳地笑道:“夫君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婠婠心里咯噔一下,见凌风未加反对,面色更是轻微一变,身侧阴竹毓眸神奇异,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看得她竟是娇靥羞红,全然不似她的作风,好半晌她才醒悟过来,暗中啐道:“我不过是为祝师不值罢了。这家伙真是个十足的下流坯子。”
不只婠婠,听到明月的这声“夫君”,失望的大有人在,原来人家名花有主,而这插花的牛粪偏生武功又强得过分,就是想拉下脸为花儿松松土也要摸摸自个儿的胆量,掂掂自个儿的份量。
明月丰盈婀娜的曲线曼妙无双,翦水般的双眸时而纯净无瑕,时而秋波妩媚,完美的玉容予人既飘渺圣洁又风情万种的矛盾感觉,偏偏这种矛盾又完美地糅合在一起,正是男人期待的极品美女,梦中女神,真是可惜了!
叹息声大作,目光游移到婠婠身上,再度失望地跳过,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被强蛮的恶势力霸占了,之前见过婠婠的不是没人想过打她的主意,但一询问同伴知道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门妖女,哪还有什么胆子,这样的美女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没人愿意做那“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他们早就打消这个念头也就罢了,可一想这女人也给凌风贴上了标签,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涌上来,这家伙脚踩n条船,人心不足,还想着继续踩下去,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不约而同地激起愤慨之心,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我们最讨厌一夫多妻的封建礼教了!这是对爱情极不忠贞的表现!
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阴竹毓这个清纯的美女身上,大多数人又是一叹,对着这样一个仿若雨后芙蕖、又如玉女降尘的可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产生一点占有的念头都是对她的亵渎。
更有阅女无数的情场浪子如烈瑕者一眼看出此女外表亲近、实则冷漠的本质,惋惜之余,对该否参与一场颇具挑战性的爱情游戏开始算计得失,若是能挑起她体内蕴藏的热情,将之彻底征服,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自己反可能身陷感情纠葛中,为情丝缠绕,难以脱身,那样大大不妙。
凌风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众人在一瞬间就衍生万千想法,而且多数对他妒恨交加,颇有食其肉、寝其皮的美好愿望,他只暗叹薛小子走运,他在明月面前自然不愿展现出暴力的一面,道:“这位薛兄正在评定天下高手,我有点不敢苟同,不才的岳父大人起码也可名列三甲。”
众人好奇心大起,凌风所指的岳父大人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