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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记得凌兄声音,今天怕要尴尬死哩。”
凌风想起入城前递给他这个面具的鲁妙子,也是摸不着头脑,这自不必公诸于口,故作神秘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知道啦,人一出名,就有数不清的麻烦,你要理解嘛。怎么样,我这副面具还算过得去吧?”
侯希白点头道:“此面具毫无破绽,堪称当世极品,脸上那道疤痕更为神肖,使我记起曾横行云桂一带的一位仁兄,此人江湖上称之为刀疤客,是十多年前响当当的人物,什么人的账都不肯卖,后来好像惹怒当地的门派,从此消声匿迹,不若就由凌兄令他重出江湖如何。”
凌风这才恍然忆起原著中的一档公案来,寻思鲁妙子打的什么算盘,嘴中说道:“侯兄博文强志,教人佩服。这位刀疤兄是否姓弓名辰春?”
侯希白惊道:“原来凌兄也知此人。据说他精通十多种特性各异的兵器,确实情况如何,除非遇上曾和他动手过招的人,否则无从稽考。凌兄既有冒充他的打算,那么为何还要用现下的名字呢?哦,对了,敢问凌兄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名呢?”
凌风苦笑道:“风清扬、明宗越只是化名,在下是如假包换的凌风,凌虚御风的凌风。”这才回答他的问题道:“我既要冒充此人,当然虚虚实实更有成功率。”
侯希白听到这个令他吐血的强大理由,半晌才道:“说句实话,凭凌兄你展示的高强武功来看,相信就算弓辰春的生死仇家也不敢相信你就是弓辰春。凌兄可知就在前几天,宋缺冒名霸刀岳山击杀天君席应,在席应身死前就给揭破了?”
凌风哂道:“若非宋缺想自曝身份,安有容席应揭破的机会。”
侯希白皱眉道:“事实不该如此吧?宋缺如果真的想高调宣扬来到成都,又何必多此一举,伪作昔日的手下败将?”
凌风沉吟道:“侯兄说的在理。宋缺这招真有点莫名其妙。这决非他的风格!除非……”与侯希白对视一眼,齐声道:“除非他不是宋缺!”
侯希白道:“他若不是宋缺,会是谁呢?有谁还能轻易击杀席应后,又杀死八个不逊色席应多少的高手?”
凌风道:“你说后来的八个死鬼武功与席应差不多?”
侯希白道:“消息是从一个游历到成都的青年和尚传出的,他本是到大石寺挂单,阴错阳差见证了整个过程。”
凌风摇头道:“席应紫气天罗大成后,在江湖上能胜过他的人就屈指可数了,如晁公错、尤楚红、宇文伤等都是跟他一个级数的高手,只要席应正常发挥,这几人最多能与他拼个两败俱伤。现在居然一下子冒出八个与席应差不多的强者,而且还给一刀宰了,真是稀奇。在这世上,即使先天高手可以量产,要达到入微级数,运气、天赋、意志、感悟、经验,缺一不可。我若所料不差,此八人肯定是天门出来的废物,自以为练过两年武功就敢出来吹嘘,死的一点不冤。”
侯希白道:“凌兄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咦,凌兄要走了吗?”
凌风已经起身,暗骂一声鬼天气,望向远方道:“我想我该先寻间可落脚的客栈休息,未来半个月内成都大小客栈必会人满为患。”
侯希白微一错愕,也跟着立了起来,道:“凌兄若要好好休息,该由在下接待招呼才对。”
凌风道:“侯兄不必客气。凌某有种预感,在不久后将有趟刺激的艳遇,是以我个人认为独自上路比较妥当,免得抢走侯兄风头,伤了你我兄弟和气。”
侯希白面皮抽动,干咳一声,只好道:“既是如此,侯某就不打搅凌兄雅兴了。”
凌风一副哥俩好的样儿道:“好说好说。你我改日再聚。地点嘛,还是老地方。”
侯希白纳闷道:“老地方?”转念一想才回过味来是散花楼,本拟再来两句告别辞时,只见凌风往前一步,一脚踏空,看得他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家伙不会这么出丑了吧?”下一瞬,如见鬼般眼球瞪得又大又圆。
凌风就那么眼睁睁地消失在他面前……
※※※※※※※※※
悦来客栈(ps:再看看,是不是很眼熟?在古代它一定比同福客栈出名……)。
这所全国最大的客栈连锁分店内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掌柜在门房处打瞌睡,凌风推门踏步的声响仍不足把他惊醒过来。栈内的伙记客人三三两两,看去很是冷清。
凌风左顾右盼,看装潢,看服务,看人缘,怎么也看不出这家客栈为何当得起“有名”二字。
他找客栈当然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找雷九指、辛娜娅、玲珑娇三人。
原来自那日分别后,凌风自个儿抱丹成功,更渡过雷劫,实力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本身的精气神三者无时无刻不抱作一团,凝实在金丹里,若拿数据来形容的话,抱丹前的他只能发挥出全部潜力的一成,现在就能发挥出七成,以前他需要特殊机缘才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眼下绝大时候都在自然而然地与外界保持浑然一体的状态。
不过,缺点不是没有。
首先是精神探物的本领还没有恢复,虽然他的精神力较前强了不下百倍。这已经够让他郁闷的了,更郁闷的是他连进入意识空间的能力也丧失了,这意味着他再没有比常人充裕三百余倍的时间来修炼,也对何时再次见到祝玉妍、常仪,甚至是羲和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当然,这也表示未来的修仙之路只能孤身一人走下去,再得不到任何外人经验的借鉴。
凌风之所以没有立即破碎金丹,显化元婴,成就天仙,并非神农、常仪总结的注入命魂的方法不对,而是因为八重雷劫让他心有余悸,险些劈得他形神俱灭,使他很难想象他到了天仙境时会遇到怎样变态的天劫。这也是为什么他一渡过天劫就涌起归见宋月媛的冲动,他真害怕有一天挂在天劫之下而不能见心爱女人最后一面。
“不知凌兄在找什么?”
凌风询声看去,恰见安坐于朝街那边椅上一尘不沾的动人仙子,她正以恬静无波的清澈眼神,凝望着似在摇头晃脑的凌某人。
师妃暄!
凌风哈哈一笑,自己的艳遇居然在这里!
外篇 第304章 妃暄姓石
这时已是午后。
凌风金刀阔马地坐在师妃暄面前。
两人中间自然隔着一张桌子。
一楼并不兼营用餐,设了八张桌子只为有需要的客人提供免费茶水,而师妃暄显然属于这类有需要的人群,仍是男装打扮,背佩色空剑,正在自斟自饮,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
厅内昏暗,连根火烛也没有,也怪不得凌风一进来会把她忽略过去。但这份疏忽无疑是对美女最大的亵渎,这对凌风而言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师妃暄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对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秘不可测的平静的明眸,即使著着男装,粗衣麻布,一丝不苟,素白衬素黄,也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她那天仙化人的动人情态。
精致绝伦的脸庞,冰雪碧玉般的肌肤,双眉弯弯犹如天边的那一轮新月,小巧而挺直的粉鼻如刀削笔画,流畅而柔和,下面是一张艳如桃李的红唇,鲜而不媚,艳而不俗,如冰天雪地里的一颗红梅。整个面庞清丽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可谓美到了极致!
但凌风知道她是刻意吸引自己,单看周围有限几位客人眼神都未瞧往这处就可知晓。不然以她的美丽,无论置身何地都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又哪有悠闲居于一角品茶的工夫。
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间客栈,立即由凡尘转化为仙界,全因仙踪乍现。
难怪会是成都三大“有名”客栈之一。
两道目光对射到一起。
师妃暄漆黑的双瞳发出深邃的光芒,一瞬间整个大厅仿佛被闪电耀过,显示出比在长安时更精进的修为。而凌风不动声色,地痞似的靠上椅背,道:“妃暄不打算请在下喝一杯?”这厮摆个舒服的姿势,就差把两条腿伸上桌了。
师妃暄微阖眼帘,抿口香茗,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道:“可惜这家掌柜没有为凌兄准备杯具。”她用的也非杯子,而是普通的瓷碗,难得她还喝得如此雅致。
凌风夸张地嗅了下她独有的清新芳香,一把夺过她的瓷碗,在她瞠目结舌里将茶水如长鲸吸水,咕嘟咕嘟喝个干净。这种豪气,若是寻常饮酒,倒也是段佳话,可如今……
师妃暄俏脸泛出红晕,嗔道:“凌兄这个作为是否有些过分了?”
凌风用衣袖擦巴嘴唇,暗忖这茶的味道可真不咋的。耸肩道:“妃暄是在说你我间接接吻吗?放心吧,我这人心胸阔达,是不会在乎这个的。”
师妃暄一没想到“间接接吻”这个高深的东西,二没想到他会如此无赖,简直称得上厚颜无耻,你不在乎本姑娘在乎好不好?胸脯给气得急剧起伏,好半天才平心静气,道:“凌兄是我行走江湖以来遇上头个可恨的混蛋。”
凌风一副受之有愧的表情道:“实不敢当。想不到我在妃暄心里竟能占据这样重要的地位。”满含关切地道:“妃暄你记挂我这样紧,不会影响你的剑心通明吧?”
这回师妃暄没上他的大当,似是宠辱偕忘,淡淡道:“拜凌兄所赐,妃暄距剑心通明尚有一步之遥。倒是看凌兄现在的状况,武功似乎精进许多,叫人艳羡啊。”
凌风两条胳膊扒在桌上,脑袋凑了过去,腆着脸道:“妃暄要不要试试凌某的双修大&法?包你马上就能拳打三大宗师,脚踢四大圣僧!”
师妃暄没有躲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刀疤脸道:“凌兄若还是这副形象,妃暄真没兴致与你双修呢。”
凌风反给调戏了,把身子收回来,两手一摊,作出泫然欲泣的恶心样儿道:“师仙子也是以貌取人之辈吗?小弟最近给人毁容了,正伤心呢。”
师妃暄叹道:“凌兄这容毁得连脸型也能变化,真是厉害呢。”
凌风干笑道:“这说明妃暄你对我的感情真挚啊,我都这尊容了你还能一眼把我辨认出来。”
师妃暄气结,摇头道:“我想凌兄你若是能改掉步履频率,相信妃暄就是再喜欢你也不会认得。”
凌风惊喜道:“妃暄你的言外之意是还是喜欢我凌某人的?”
师妃暄玉容一沉,冷冷道:“凌兄若继续使这种流氓手段调戏,请恕妃暄失陪了。”
凌风不再口花花,回复正经,道:“妃暄你在此莫非是为了专候凌某人?”
师妃暄点头道:“正是。”
此次换作凌风目瞪口呆。哪想随口一句变成事实。她怎会晓得自己会来这里的?
师妃暄看他那呆样儿,自觉扳回一城,心中大快,伸出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拢起了耳鬓之间的发丝,道:“凌兄能猜出其中的缘由吗?”她的一举一动皆是丰姿冶丽,优雅闲适,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迷人的风情。
凌风色心乍起,食指大动,乖乖答道:“不能。”
师妃暄给他的灼灼目光盯得不舒服,却不便明言,道:“自然是有人通知我来的。”
凌风思索道:“是鲁妙子还是雷九指?”
师妃暄俏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为何不会是秀心师伯?”
凌风见她神色古怪,没来由地有些心虚,收回他那侵略性的眼神,道:“碧秀心母女既已安然返蜀,应与我无关了吧。”
他神念四放的功能虽暂时丧失,但要察觉不远处的石之轩与安隆还是轻而易举的,更别说偷听二人的谈话了,当然知道碧秀心与师妃暄会面的消息。
师妃暄妙目若盈盈秋水,嘴角抹起一弯弧线,道:“秀心师伯归蜀,凌兄似乎没有帮上什么忙吧?”
凌风老脸发烧,在这件事他算是失信于人,真羞于碰上碧秀心,唯唯道:“这个人情,我自然是会还的。”
师妃暄步步紧追道:“是一个人情吗?”在“一个”上咬的清楚分明。
凌风剑走偏锋,不悦道:“碧秀心已经破门而出,与你这位慈航静斋的当代圣女好像没有什么瓜葛吧?”潜台词自然是要她莫管闲事。
师妃暄慧黠一笑,道:“不瞒凌兄,妃暄与秀心师伯还真些亲密呢。”
凌风哂道:“再亲密还能亲密过石青璇不成?”
师妃暄石破天惊道:“虽然不至于,但也差不多。因为——”顿了顿,吊足了凌风胃口才道:“妃暄也是秀心师伯的女儿。”
“什么?!”
饶是凌风神经粗大,嘴巴也张的可以塞上几个鹅蛋,半晌合不上来。
师妃暄,难道原名石妃暄?石之轩那老家伙居然有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儿?
师妃暄露出个带点天真味儿的甜美笑容,秀眸深注地道:“怎么,很稀奇吗?我们是失散多年的母女,如今重逢,凌兄不为妃暄高兴吗?”
凌风叹道:“我想这定然是个感人肺腑的故事。你与石青璇是孪生姐妹?听说你两人长得并不像哩!”
他这判断当然是参考原著中诸人的反应,若两人容貌殊似,石之轩、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