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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人均已胆寒。
没有人看出凌风已气力不继,因为他仍在如以往一样一招毙敌,绝不肯奢侈地多奉送一剑。这样的恶魔,谁敢招惹?江湖人不怕死,但怕死地没价值。螳臂当车,傻子都不会去做。
凌风二人仍在疾驰,速度比奔马不知快了多少倍。
城门将近。
还有三十丈!
城门紧闭,似是沉睡怪兽的巨口,等候着他们送命。
“自己还有力气登上城楼吗?”凌风不由苦笑。内力不足可真是个要命的麻烦,老头子当年要是练的是《北冥神功》就好了,让我一吸两吸灭了这些兔崽子。
他先前也没想到那一剑会耗力那么大!
“那一剑已超越了武学的范畴,近乎武道了吧!那一剑真是我使出来的‘破箭式’?貌似‘破箭式’也不是这么施展的。”
想到所杀的弓箭手一个个儿耳朵里塞着布条,觉得好笑,音波功太耗内力,自己之前怕施展一次后真气不继,再难逃命,所以没敢使。
哪知刚才的惊世一剑更像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人算不如天算。原以为独孤九剑不耗内力,怎料这次的超水平发挥会将自己逼入绝地!
真气将近衰竭。这意味着他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有人说,在临死的一刹那,你会想到潜意识中最重要的人。可在这生死之际,我会想起谁?”凌风眼前似乎闪过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有老爸老妈,有同学朋友,还有几个暗恋过的女生。唉!可惜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老头子,你在哪里?”凌风在心中嘶吼。此时他最想见到就是平日待自己严苛的独孤求败。他不想死!尤其是不想带着这童子之身去死!
望着身旁这道美丽的身影,高速的奔驰让她的秀发飞扬,衣襟猎猎,宛如降入凡尘的仙女一般。
“不能连累她!”他看傅君婥一眼,想让她先走。他已不能分劲开口说话。
傅君婥芳心充满苦涩,她确实还有余力跃上城楼逃走,但她怎么可以放弃凌风?凄美的双眸已倔强地向凌风表明心迹。
两人奔驰的身影渐渐靠近,与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种幸福吧!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双手握在一起。
她小手温润可人的触觉令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忽地想起林俊杰的《江南》:“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原来世上真有同生共死一说。
眼圈发红,都怪身边这丫头,死都不让我安生,还要煽情地感动我一把。
“吱!”
城门猛然打开。
数百携持各种兵器的大汉蜂拥而入,奇怪的是都穿着喜庆的服色,后面数人还抬几口贴红的箱子。
后面一人排众而出,二十七八岁年纪,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剑鼻厚唇,身量极高,一身喜袍,胸前配戴个新郎的小红花,矫健的步伐显示出不俗的武功。
那人打个手势,诸人转又让出一条过道,放二人通过。
凌风二人大喜,虽有些迷惑,但速度不减,电射而出,终于呼吸到城外的新鲜空气。
凌风真想抱着那位仁兄亲上一口,真是太感谢了!
当然,由于这种行为极容易引起误会,所以被凌风果断地放弃了。
外篇 第010章 襄阳易主
襄阳城内,两处人马对阵。
那喜袍汉子沉声道:“叫赵钧泽出来答话!”声音宏大有力,显出深厚的功力。
襄阳城内诸人大多已止步不前,少数人匆匆抬着相识的伤者救治,但都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大伙都是江湖人士,有认得的已纷纷议论开来:
“是长江联盟主江霸!”
“他来襄阳做什么?”
“看这架势,莫非要造反不成?”
“只是看衣服像是迎亲的。去年江霸的老婆给仇家宰了,难道要在襄阳续弦了?”
“是吗?他看上哪家的娘们儿了?”
长江联是结合了大江附近十多个大小门派的一个联盟,下辖宜春派、清江派、苍梧派、巴东派、江南会、明阳帮等,在大江一带颇有些势力,足有上千之众。在这乱世中虽算不上强大,但多少也有点名气。
襄阳众人有些骚动,等候郡守赵钧泽出来。赵钧泽在几人的拥护下走上前。
午后清新的空气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长街上还留着一地尸体和断臂残肢,提醒众人这里刚经过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
赵钧泽面如冠玉,相貌俊美,年纪在四十许间,一捋长髯更显得潇洒,浑不似武林中人。但在场众人都深知其一身修为的可怕,不然杨广也不会放心地将镇守襄阳的重任交给他。
这时他身着黄色官袍,神色俨然,看不出对适才的失败围剿有何愤怒之处。
他长声一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淡然道:“江盟主,你不在樊城好好待着,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襄阳?看你这身模样,可是要娶我襄阳哪家女子?本官倒要看看,谁家女子这么有福气。”
只是说到后来,语气有些阴森了。
江霸的老家就在樊城,属于襄阳郡的管辖范围。
“正是老夫小女淑明!”一声长叹在数百丈外响起。
插话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根桃木拐杖,背后只跟着数个大汉,步伐稳健,无疑均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老者身形颤危危,让人感觉走几步就要跌倒在地,可事实却是晃两晃,不见他如何动作,甚至每一步路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片刻间已到两队人马面前。
视觉与现实的巨大反差让许多人难受得想要吐血。
“缩地成寸!”
襄阳一带没有人会不知道老者的身份。
郑乾郑老爷子,襄阳的传奇人物。
年轻出道时曾在江湖上掀起一段腥风血雨,一套“灭神手”号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无人敢惹。
更难得的是本人还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为当时还是北周丞相的杨坚收为手下头号谋士,信任无比,在以隋代周的过程中#功不可没。
杨坚一统天下后曾多次以高官厚禄相留,郑乾都不为所动,两袖清风,飘然江湖。
相传他与“散真人”宁道奇相斗百招不败,威势一时无两。
他归隐襄阳后当地无论官府还是帮派无不对其尊敬有加,嘱咐手下不得打扰其清修。
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且长子早殁,对老来方得的幼女郑淑明更是视若掌上明珠,不知曾拒绝了多少人的提亲,谁知竟会便宜了长江联的江霸。
赵钧泽见郑乾出来,哪还不明白今日的情形,拱手向郑老爷子问声好。随即突然向右首叹气道:“独关,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汉水派的老大钱独关出现在一家房舍的瓦背处,旁边高高矮矮站了十多个形相各异的人,个个太阳穴高高豉起,神气充足,均非易与之辈。
只见他哈哈一笑,两个起落已落在附近。钱独关是个身量瘦长的中年人,面容俊秀,只是露出的笑容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号称“双刀”,却见他此时两手空空,显得坦荡。身边高手紧随其后。
赵钧泽见此,心中不安更甚,钱独关是何等谨慎之人,在这非常时刻见自己连看家兵器也不带,分明是信心十足。
到底有什么是自己不了解的事,竟能让几家突然铁下决心,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杨隋的这片青天真的要变了吗?
钱独关笑道:“赵大哥,兄弟最近有些事忙,没来拜会,实在抱歉啊!”话是这么说,一点诚意却没有。
赵钧泽知道今日定是惨败,没心情陪他闲扯,冷笑道:“老弟你想是在忙着布局害我吧!”
不理会钱独关变得有些发青的脸色,转向郑乾道:“郑老,往日你我交情匪浅,蒙您不弃,尚称我声贤侄。能否告知今日之事,究竟为什么?好让钧泽死个明白!”
郑乾一手摩挲着拐杖,叹道:“此间事,实非老夫所愿。若非你接到消息后,急于着手对付‘罗刹女’,以你的智慧当能发现异常。眼下中原战事正紧,你是不是已有三日没有收到战报了?”
佝偻的身躯有些颤抖,却无人怀疑他可以爆发出多么强大的力量来。
赵钧泽虎躯一震,恍然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道:“难道是张帅败了?”他所说张帅便是大隋名将张须陀。
郑乾不答,两眼望天,神情有些落寞,似在伤神这颗将星的殒落。
江霸代答道:“李密加入瓦岗军后,向翟让提议道:‘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可与人争利。’翟让同意后,十月,瓦岗军大举进攻,先攻下荥阳外围各县,直迫荥阳城。朝廷任命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为荥阳通守,率领二万精兵迎战。”
赵钧泽不耐道:“这些我都清楚,说重点。”焦躁充斥心头,他怎还会有耐心细听这些琐事?
钱独关呵呵一笑,偏是慢吞吞地详细说道:“以前瓦岗军每次碰着张须陀,都被他杀得弃甲曳戈而逃,故翟让畏之如虎。听到来迎击他的是这个克星,便欲退兵,道:‘此人精通兵法,枪技盖世,手下罗士信、秦叔宝更是骁勇善战,不若暂避其锋,再图后策。’”
“其它手下均心胆俱寒,无不同意。惟独李密力排众议,请翟让率主力与之正面交锋,自己则率领千余好手,埋伏在大海寺北的密林内。”
“当双方主力接触,翟让的大军果然节节失利,被张须陀追击十余里,来到大海寺北。李密立起伏兵,从后掩击张军。翟让大军亦配合日头反击,前后夹攻下,张军伤亡惨重。李密更亲自出手,击毙张须陀!”
赵钧泽眼中泛过莫名的悲哀,语带悲怆,冷笑道:“这战况你们倒是知之甚详啊,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张帅已死想来不假,但详细消息怕是李密故意放出来的吧!什么时候的事?”
众人都知他问张须陀死期。
江霸道:“本月十七日。此事已轰传天下,只有襄阳还不知晓罢了。”
他们几人通过秘密渠道得到消息要比常人早些,敏锐的政治触觉使他们迅速意识到机会来了。
原定迟些时候由江霸迎娶郑淑明,在席间诱杀赵钧泽的计划不得不提前进行,定于今天行动。
当全城禁严的时候他们还以为事情败露,后来才知晓竟是为了围捕傅君婥。
他们为赵钧泽的大胆惊讶的同时亦感到正是天赐良机,怎会不把握?
在赵钧泽来城门的路上,襄阳其余各处均已被钱独关控制。
此时襄阳易主,大局已定!
外篇 第011章 马背调情
凌风与傅君婥冲出城门后,松了口气,速度缓了下来。
入目的是近百匹骏马,只有几个马夫打扮的人在看马。
凌风纳闷道:“进城要迎亲的那小伙子怎么不骑马进去?新郎官不应该骑着高头大马接新娘吗?”
“你还叫人家小伙子,人家长得可比你老成!”傅君婥“扑哧”一笑,想了片刻,道:“你看他们样子像纯粹迎亲的吗?江湖高手对阵,骑马并不占多少优势。”随即想起她的年龄,担心道:“风郎,你真的不计较奴家比你大么?”
凌风有些感动,她这正是在乎自己的表现,记得看书时她的性子是何等高傲啊,哪会为一个男人进退失据。握紧她的手,大声道:“放心吧,婥儿!我爱你,一生一世都不会变!”
傅君婥偎在他怀里,轻捶他的胸膛,嗔道:“小声点,别人会听到的!”
凌风哈哈一笑,抱紧佳人,心道:“古人真是保守,在华夏那会儿,大街接吻早不是新鲜事了,当众求爱也属正常。要说,82娶28的也有。爱情到来,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嗯,这么说貌似不大合适,确实没见有28娶82的。不过我们两人才差六岁,杨过同志与小龙女大约也是吧!”
他知道女人最怕将来年老色衰,给男人抛弃,忙对傅君婥一阵安慰。
他来自后世,网络上甜言蜜语不在少数,只是性子有些木讷,好些话换作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现在二人劫后余生,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在爱人面前妙语连珠,张嘴即来,浑似换了个人似的,有些肉麻的话把傅君婥羞得双颊似火,螓首埋进凌风胸前不愿伸出来。
凌风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股兰花般清新的馨香从那柔顺的秀发中弥漫出来。顺着发丝,魔手向下滑去,渐渐游走于傅君婥的两瓣圆滚丰腴,浑圆柔软的玉#臀。
傅君婥一声娇哼,站起身,嗔道:“还没跟你算账哩!那会儿大街上咱俩接吻定给许多人看光了,你现在还要在这儿羞辱人家!”
凌风摸摸鼻尖,大街上仿佛大概也许好像貌似是你先吻我的吧,但这话自然不能说。
古语有云:“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宁得罪一百个小人,勿得罪一个女人!”金玉良言啊!
他想了想,说道:“大街上咱们激吻时敌人要忙着准备暗算,应该没心情偷看咱们吧!其实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打紧,羡慕死他们去!”
感到身后那几个马夫确实正不住偷瞄他二人,而傅君婥神色亦有些不渝,便讨好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