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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想问我为何为来九江?”鲁妙子给自己斟上一杯六果酿,动作优雅,细细品了口,略带些讶异地问道。
凌风笑道:“你若想说,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你若不想说,我便是迫你也没奈何。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徒然无趣?”
鲁妙子一怔,叹道:“你倒看得开。我真羡慕你这年轻的心态。”
凌风没好气道:“老鲁,没必要总是这样一副别人欠你几千两银子的表情吧?开心点多好。”然后佯作求教道:“那您老说说,你到九江有何贵干?该不会是想私会旧情人祝玉妍吧?”
他知道鲁妙子年轻时候对祝玉妍曾相当迷恋,后因邪帝舍利才彻底翻脸,现在身上的旧疾也是她留下的,三十年未愈。
他不禁想,如果这老头知道他在不久前还与祝玉妍来过一场暧昧戏,会否立即给气个半死?不过老头还极有用处,他可不敢冒险。
唉!这就是人才的优势,在哪里都是抢手货。
鲁妙子苦笑道:“我哪有这份心情与胆量?我也实在料不到这妖妇竟会也到了九江。可见你小子的魅力颇大,让林士弘下血本请来这么多股势力对付你。”
旋又惊叹道:“想不到你的武功会这么强。前天你陷入重围,还从容击毙任少名,已令我刮目相看。刚才你竟与那妖妇对了十几掌,居然将之逼退,才让老夫真正佩服。”
当凌风带两人逃离赌场后,雨中遇到祝玉妍,当下交手,一时难分,他心知待林士弘三人赶来,事情可就大条了,情急智生,向她传音几句。祝玉妍一听是他,不作丝毫犹豫,蓦地退后,娇笑连连,消失在风雨中。
因此鲁妙子误以为祝玉妍不敌他,顿时大惊,凌风也不好解释,继续带着二人逃亡。他自个儿很郁闷,难道击退祝玉妍比从赌场救出你们两个还困难吗?这亦看出祝玉妍在老头心中伤害之大。
期间凌风抽空问了下他小姨子傅君瑜与跋锋寒的消息。
原来徐子陵三人中途遇上阴癸派与铁勒人的追杀,其中就有美得惊人的婠婠,根本抵挡不住,所以没多久就给冲散了,他自己也是运气好得遇上鲁妙子,换个面具才逃过追捕。
凌风思忖着从今晚偷听阴癸派诸人的谈话来看,两人应该没有被抓住,心就安了下来。
至于单琬晶几女根本用不着他操心,当此乱世之际,还没有哪方势力愿意平白得罪头号军火商。以前的宇文阀是给独孤阀逼得狗急跳墙才出了愚不可及的蠢主意,后来不知有多后悔。
路经城门,寇仲的大军正与守军争夺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杀得难解难分。凌风嫌烦,夺个破门也这么磨蹭,一掌过去拍死十几人,大杀一方,楚军要么仓惶逃窜,要么缴械投降,大军立即进城。
徐子陵留下帮寇仲,凌风与鲁妙子出城入江,洒然离去。有大军在侧,便是林士弘与祝玉妍二人联手也不敢轻易犯险去袭杀双龙,何况城中还有宋阀大批的高手与主事二爷宋智在。
“说实在的,以我的智慧仍猜不透怎会给人发现行踪。”鲁妙子感叹一下后,续道:“此番入九江,我本是为你而来。”
凌风愕然道:“为我?老鲁你该非说笑吧?”眼睛一眨,“难道说你想支持我的争霸大业?”
不想鲁妙子点头道:“确是如此。”
凌风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凌某人真有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虎躯一震,应者云集?他脑中开始天马行空地yy开李世民哭着喊着要做他小弟的情景。
鲁妙子打破他的幻想,道:“我只是受一位故人所托,助你一臂之力。”
“向雨田?”凌风猜测道,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家伙了,总不会宁道奇。他旋又有疑问,“若是他的话,他怎会不援手将你的伤势治愈?以他的修为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鲁妙子默认了他的身份,叹道:“我未能见他一面,只是为他书信所托。信中说我的伤势有你出手,自无大碍。”
凌风心忖向雨田怎会好心地帮自己,难道是看在独孤求败的份上?问道:“你还是说说你怎么会来九江吧!你怎会与琬晶那丫头约好的,她的赌术是不是你传授的,你们怎么选择在赌场见面,难道不知这样很危险吗?”
鲁妙子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真是不问则已,一问惊人,居然有这么多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十几年前我曾救过她母亲一次,当时美仙初掌东溟,我就传她点赌术,赚了点银子作为周转门派之用,她因此还在赌林中闯下点名声,人称赌神。”
“想来琬晶的赌术就是从她那里学来。这回我去九江,是那小丫头留下我的独门暗记相邀,为此我还专门托人送去几张面具,以防万一。哪想饶是如此,我这条老骨头还是差点给拆掉了。”
凌风摇头,想不通单琬晶为何会邀鲁妙子在因如阁见面,其他地方均比九江城安全,唯一可能是她并不知九江此际的危险性。不过回想一下,如果此番他不去九江,九江城确实不会风虎云龙,来那么多高手。
可隐隐觉得,事情决不会如想象中简单!而鲁妙子这老家伙,会否也有所保留呢?人心隔肚皮,实情到底如何,殊为难料。
他想起一事,嘿嘿笑道:“老鲁,你有没兴趣收两个徒弟,把你这身本事传下去?”
鲁妙子何等样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沉吟道:“你说的是寇仲与徐子陵两个小鬼?我也观察他们有些时日了,天资聪颖,的确适合传我衣钵。也罢,三十年来我钻研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总不至于失传才好。找个时间你让他二人到牧场一趟。”
凌风赔笑道:“你看他俩现在都忙地不可开交,实在走不开,不如您老亲自去传授?其实照我的意思,你的一身本事都是整个华夏民族最宝贵的东西,实在应该大力推广才是,不然我们的社会怎么才能飞速进步?”
鲁妙子苦笑道:“真拿你没辙。”也不给他准信,只道:“待你把老头子我的伤治好再说吧!”
凌风闻言,也不矫情,当下两人盘膝而坐,凌风双掌附在他的背后,魔种发动,潜入真气探察他体内的情况,暗赞这老头果然强横,天魔气在他体内盘桓了近三十年,将他经脉摧残地萎缩不堪,仍是硬生生被他用诸般手段抑制住,大大增加了他的生机。
魔气缠身,加诸肺腑,这对于常人来说定是难以治愈的难题,但对凌风来说实是小儿科。
他运起天魔功中的吸字诀,将丝丝魔气回流,收到他自己体内,几经运转,滋润他魔种的成长,再用长生真气修补鲁妙子的经脉,搞定收功。
这话说来不长,过程简单之至,实则十分考验人的真气与念力,一场下来,凌风几如虚脱。
之前他救出两人时动用精神力熄灭整个因如阁的灯火,这远非是简单地挥出一道掌风可比。再接着在黑暗中与林士弘、辟守玄、曲傲三人硬拼数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走徐子陵二人,凭得全是真本事。那三人可是好惹的善茬?
鲁妙子则神彩熠熠,精神焕发,一下子似年轻了数十岁,以他沉稳的性情也掩不住兴奋之色。再凭借他高超的医术,数月工夫就可以彻底恢复以往的功力,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
外篇 第140章 北上长安
当凌风走到甲板上,已是午时。 他休息一会儿,仍感真气恢复之慢。若是体内三个家伙肯进点贡,他哪还会如此伤神?
太阳不知何时被云儿遮住几许,天空中纷下着茫茫细雨,巨舶在大江之上平稳驶进,足见其舵手经验老道。
两岸危崖耸峙,林木清翠,三艘顺流而下的帆船刚好进入他的视野,时间似乎在这一刹那停顿下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动的不是帆船,而是他本身与罗列的险峰。
这并非是单纯意义上的相对运动,他似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流水运动的速率,整个人如超脱这个世俗,嵌入整个宇宙,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般使他接触到冥冥中存在的道。
凌风心中无忧无喜,恬静一片。
思感的领域扩阔开去,体内真气回旋澎湃,因与数大高手交锋和为鲁妙子疗伤而来的劳累一扫而空。
这是奇怪的现象,那不能言传、无所不在偏又让常人瞧不见摸不着的天道似发善心地帮他一把,使他体内的精气与天地浑成一体,顿悟般一下子把消耗得七七八八的真气补足,甚至更有精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小雨早停了,太阳也没在西山之下。
一阵晚风吹来,夹杂着衣袂破空拂动的声音,正是从他背后传来。
尽管这声音已轻不可闻,杀气更是淡之又淡,仍难逃凌风眼下敏锐的灵觉。他心中没有丝毫惊惧,缓缓闭上眼睛,传音向舱内的鲁妙子道:“老鲁,兄弟北上一趟,改日再去牧场拜访吧!”
来人不断接近,只听其速度,便知其武功已臻化境。凌风暗叹一声:“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怎会总无高手风范,爱干这等偷袭之事?”来人正是邪王石之轩!
石之轩行事真是不可揣度。不问可知其早就潜藏于此船上,在凌风灵觉暴涨之际仍未能发现他的踪迹,足见其实力之可怖。以他的能耐,有千百次出手击杀凌风与鲁妙子的机会,偏偏不屑于出手。此时不知发哪门子疯,悍然向凌风袭来。
“难道是终于发现俺长得比他帅?”某人无良地想。
凌风也不转身,一声长啸,腾身而起,如离弦之箭向江岸跃去。
此处河道宽阔,他只跃得八十余丈便要跌下水去,忽然脚下江面如炸雷般冲起一道水柱,被他踩上再度用力,轻若飘羽地落到岸边,不作停留,身子再化作一抹青烟,穿入密林。
石之轩眉头一皱,身法展开,横移过广阔的江面,中途不用半点借力之处,与他的高下不可以道理计。
更惊人的是,他的身法与别人不同,他的幻魔身法纯以速度见长,这一刻他犹在船上,下一眼便已突兀地出现在岸上。单从此点看,他的武功实稳胜凌风一筹。
到岸后,他身形由极动变为极静,倏地止步,在原地怔了半晌,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逸出一丝笑意,连他也说不清该是赞赏还是嘲讽,不再犹豫,跟着穿林而入。
鲁妙子出得舱后,看着如同两道闪电般消失在林中的身影,听得一声疲倦之极的鸟鸣,心中忽然忧思缠绕,长叹道:“向师,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凌风体内真气早换作长生木诀,在这密林中如鸟归巢,如鱼得水,好不快活。踩着树枝,不住闪移,似乎忘记了背后紧跟的石之轩。
石之轩飘行如风,连换数种魔门顶尖的身法,却仍追赶不上前方不远的家伙,且不时激起惊惶的鸟儿,升到半空之中来回盘旋,久久不散。
他心中对这不战而逃的对手起了佩服之意,进入密林时居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家伙竟然完全没有惊动林中的任何生物!一个人潜踪匿迹再强,也没见过全力奔行时保证不打扰周围环境,便是跨进大宗师的行列也不行!他定是有套独特的法门。只是这么做,可是要与自己比脚力么?
密林终有尽头,林外是一段河道。
凌风一头钻进,没激起一片浪花。
石之轩沿着河道疾行,气机紧紧锁定河中的凌风,不由惊异他在水中的速度,居然较之陆地还要快速一筹。水中的阻力岂是单纯的空气摩擦可比?这完全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
这不知是什么河,十分漫长,凌风破水而出时,已是次日天亮。现身一座码头,大清早的就繁荣热闹,沿岸泊有大小船舶,岸上驴车马车,往来不绝。他不顾众人的讶状,如幽灵般闪进城中。
随处找了家饭馆,在后堂自己动手烧了点菜,填饱肚皮,正考虑是否该去客栈投宿时,再次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看了眼天,极速赶往北面城门。
石之轩陡然出现在城门,举目四望,不见凌风踪影,本与之相连的奇妙的精神链接也被切断。他哈哈大笑三声,消没在道路上。
过了盏茶工夫,他再度出现在城门外,看着护城河,端坐起来。
不少进城出城的人也看到这个奇怪的白袍中年帅哥,却不好多问。城防士兵慑于他的无形威势,也视若不见,只在不时窃窃私语。
三日后,石之轩笑道:“算你小子赢啦!老夫去也!”就此离去。
这日傍晚,凌风才从河中钻出,神清气爽,毫无憋闷之感,也不觉饥饿,只觉全身满是力气,横扫突厥铁骑一个千人队都不成问题。当然,这也只是他的个人感觉,实情如何凌风同学还没机会试验下。不过以他的性情,怕不会做这等无聊的事来。
他此回引石之轩的原意是想要大战一场,增加实战经验,看有否突破大宗师的可能。毕竟石之轩曾进入过那个境界,只是因为碧秀心母女才有了心魔,跌了下来。即便如此,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祝玉妍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