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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冷冷瞪他:“我是希望他别再来惹我。”
苏五一愣:“这话说的我不明白。”
秦珂一摆手:“无需明白,你只管做好你的富贵公子吧。”
苏五也着实有些累了,不想再和她斗嘴,便偏了头去,闭目养神了。
然而。苏五到底是年轻体壮,稍一休息便恢复过来,秦珂还恹恹的,他却已经翻身下床去了。
秦珂拿眼角夹他:“好端端的,装模作样穿了套黑衣,你学苍矢做什么。”
苏五一撇嘴:“我这是烧炭的打扮。才不是学蛮子呢。”
秦珂扭头看了看他,禁不住咧嘴笑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俊的卖炭翁。”
苏五也乐了:“在下卖炭苏五郎。敢问姑娘芳名?”
秦珂支起脑袋,细声细气道:“小女子茶人秦珂是也。”
两人相视片刻。皆低声笑了起来。
苏五离去时,已经快掌灯了。秦珂吃了点粥和咸菜,这才又躺了下去。
想来苏五的内力还是管用,结合着小灵仙的药水。竟第二天早上,便叫秦珂脸色恢复了常态。
梨花连连称苏五是贵人,小冠男也爬上床来腻在秦珂身边。只要秦珂健康,娄家便有福祉,这一点,连立在门外雪地上的李月儿也知道。
听着秦珂屋里的笑声,她狠狠瞪了瞪眼睛。
再过几个月她便要生了。可这一家子人,除了娄父娄母老两口子和一个空气般的娄大在乎她外,其余人似乎都当她是个陌路。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有些愤然。那秦珂有什么能耐,便叫柳原几个望族公子纷纷刮目相看,更有苏五这般的良人三番五次表白心意。
越想越不服气,越想越觉得委屈的李月儿柳眉倒立,她想,若是生下个男娃,怕是秦珂便不敢这般小瞧她了。而她若是出嫁了,这份家业都得归家里的男丁。说白了,按照柳原的习俗,一个女儿是什么都带不走的。
想到这里,她朝西厢撇撇嘴:“我就不相信你一辈子不嫁人!我更不相信,你就能顺风顺水的嫁给苏五!”她冷哼着扭身迈进屋内,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秦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李月儿的冷落,她只是觉得必须防范。为了这个家,李月儿复杂的背景必须掩藏起来。自然,娄家的事情,这女子也不必知道的太多。
三天后,秦珂到是能下地了,可这个月的葵水却仍旧不见少。
梨花开始有些担心,偷偷去找小灵仙。
谁知道刚拐进巷子,便见她家扑棱棱飞出一只黑鸟,虽然不是鹰,却飞的又快又高,转眼间便不见了。
她循着那鸟儿望去,忽然间觉得有些奇怪,可又参详不出什么,便摇着脑袋朝院子拐去。
门是锁着的,她便推了推。里面人听见动静,不多时便飘出些轻盈的步子。
梨花微微一笑,这丫头何时走路用飘的了。
门开了,露出一张清瘦的脸来。
梨花愣了愣:“怎么是葛公子?”
那葛平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在下是房客。”
梨花扭身进来,便笑便道:“小灵仙可在家么?”
葛平摇头:“一早便去善草堂了,嫂子有什么事?”想了想,扭身道:“可是三姑娘又反复了?”
梨花连忙摇头:“那到没有。她今日已经下地了。想来你们开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葛平点头。
“我只是还有件事,心中觉得不妥,便想来问问。”梨花跟着葛平来到屋内,找了个椅子坐下,便开门见山说道。
一来给秦珂看病的时候葛平是一同去的。而来他改了小灵仙的药方,看来此人必当精通医术。于是梨花便也不隐瞒。
葛平也坐了下来,皱眉道:“有什么事情,嫂子尽管说。”
“秦珂虽然是好了,可葵水却依旧很多。我在想,都四五天了,怎么还是这般光景。该不会是崩漏什么的……”她说着,禁不住叹了口气。
葛平摇摇头:“依我看到不至于,她是被冷水激的,但能成这样子,料想着也是连惊带怕的才提前来了葵水。加之寒邪入里,便不爱走了。嫂子不必担心,回去给她多喝些生姜水,应该无碍。”
梨花闻言顿时放心,连声谢了。想着小灵仙也不在,她一个妇道人家与个男子同处一室难免有些尴尬。便起身准备回去。可一抬头,猛然间瞥见他敞开的屋门里露出一角,赫然露出个空空的鸟笼。
她顿时一愣。想起近些日子,见到葛平时候,他总是笑嘻嘻提着个鸟笼子,而里面那只鸟。如今想来,竟和刚刚飞出巷子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正低头沉吟,葛平却已经起身:“小生正要去街上,嫂子若是没别的事,那我们便一起走吧。”
梨花连忙点头退了出来。却走到巷子里时,发觉葛平在后面磨磨蹭蹭的锁门,便自己一个人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里。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来那黑鸟十分像是八哥,却从未听它说过一句话,几乎连叫都没叫过一声。再则,那鸟养的好好的,为何要放走?她和葛平不熟悉,自然不便多问。想到这里便也就算了,大约是年轻人玩腻了便丢掉也是有的。
她怏怏的回到家中,见秦珂已经喝了一晚糯米粥下去,这才跟着有了喜色。又命那惠儿去煮生姜水。
“嫂子这么早去哪了?”秦珂脸色仍旧苍白,但说话时候却还是回过不少气力。
“出去遛弯。”梨花笑了笑,却不想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她知道秦珂是个要强的,若是知道她如此担心,恐怕少不得还要安慰回来。
秦珂笑了笑:“嫂子身子现在调养的不错,竟能寒冬腊月的出门遛弯了。”
梨花一戳她脑门:“就你精怪。”
秦珂抿嘴一乐:“我是高兴呢,明年我正需要人手,看嫂子身子骨硬朗,便心里越发的有底了。”
说到这里,梨花又想起一事,转身凑到秦珂身旁:“你那日交给阿德的是什么?我怎么瞧着像是金水调的。”
秦珂点头:“嫂子说的一点不错。”
梨花闻言一惊:“为何要用黄金!这成本不是……”
秦珂摇头:“嫂子想想,咱们千里迢迢买茶,却要开春才运回来,若是那老板人奸,给咱们掉包了呢?”
梨花顿时愣住。
“咱们必须做下标记。我熔了一锭金子,用水银调了,让阿德把定下来的茶苗刷上一道细细的金圈,这样便再也假不了了。”
梨花恍然大悟:“是啊,谁都不可能假造这个,那可是要赔本的呢。”
秦珂点头:“嫂子也不必担心,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这些茶叶长子别人园子里便只是便宜,可在我这,就要变上一变了。”
梨花惊愕的张大嘴巴:“还要做什么?”
秦珂把嘴一抿:“嫂子就只管把身子调养好,过几日,嫂子帮我顶些竹篓。”
“什么样的竹篓?”
秦珂捉了纸笔,在案头细细画了。待到递给梨花时,她顿时一惊:“这东西好奇怪。”
秦珂笑了笑:“嫂子看看这个。”说着,扭身朝妆台指了指。
梨花连忙走过去,果见一个竹篓摆在那里。她拾起来,细细看了。
“这东西不是装首饰的么,怎么被你装了茶叶。”她掀开来,竟发觉里面茶色十分深沉,再仔细瞧了才惊呼道:“这不是血绮!”
秦珂笑了笑:“嫂子好眼力呀!”
梨花顿时瞪她:“我是闻出来的。”说罢,将竹篓拿到秦珂眼前:“你瞧瞧,这般状貌,任谁还能看的出它原先是个啥!只是味道,此时并不是子时,为何这般醇香!”
秦珂笑着从她手中接过竹篓。那竹篓本是手艺人编着来讨姑娘妇人欢心的,小巧别致,大小和茶叶罐子差不多,本是用来装首饰杂物的玩应儿。
“这些茶叶,本是阿牛他们第一次发现赤牙虫时摘下来给我的。当时我也是大意,便将他们统统装进这里面放着。却不想竟然忘记了。前儿我首饰妆台,发现了它,打开来,竟发觉奇香无比,竟是发酵了。”
梨花顿时惊呆:“发酵了?那还能不能饮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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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酵
秦珂笑道:“嫂子有所不知,这茶叶现在还能看出叶片上的红色,只是边缘处有些黑紫,依我看属于半发酵的。这种茶非常有韵味,在我们那里可能会被归到乌龙茶系里头。”
梨花眨了眨眼,却觉得真心听不懂了。
秦珂笑笑:“嫂子不必担心,总之,发酵茶不但可以喝,更比咱们的原味散茶要柔和许多。”
梨花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她对茶叶是一窍不通的,但只要秦珂说行的,就肯定没问题。
“你的意思是,要将茶叶发酵了再卖?”她终于明白秦珂的意图。
秦珂微微一笑:“嫂子说可不可行?”
梨花脸色顿时一红:“我……我哪里明白!”
秦珂笑嘻嘻将茶叶收好:“嫂子只管照顾好家里上下,外面的事情由我来跑,还有,万不可把重要的东西交到娄大和月娘手上。嫂子的担子可不比我轻呢。”
梨花重重点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二人又垂头嘀咕了一回,这才各自散去。梨花本想把那葛平的事情跟秦珂说上一说,可转念一想,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秦珂正在病中,实在没必要拿着些有的没的来叨扰她。
秦珂自然是好了许多,可身子仍旧虚虚的,梨花这头刚走,她便又歪在床上睡了过去。
到了晌午,小之来喊她吃饭,这才又恹恹的起来。见她起身了,小之扭头便要去厨房端饭,却被秦珂拉住。
“你们都别忙活了,我觉得好些了,下地去吃也是可以的。”
小之连忙扶了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裹了毯子,这才搀着她来到北屋。
北屋的光线总是最好,明晃晃的一片白,晃的秦珂有些头晕。
李月儿正端着一碗红枣粥坐在阳光里。抬眼间瞥见秦珂挑帘进来,顿时将嘴角一提:“小姑这是好了么?”
秦珂点头:“托你们的福,好了不少。”
李月儿将手放在肚子上,上上下下抚弄了一阵子,见秦珂抬眼望过来,这才笑道:“孩子时常踢我,所以精神总不大好,没去你屋里瞧瞧,小姑不怪我吧。”
秦珂自是知道她怕过了病气,但这也没错。自来孕妇总要注意着身子才对。于是点头:“月娘好好保养着。待开春给咱们家添个丁。这便是最好的了。”
其实秦珂对生男生女根本没什么感觉,只不过身在这娄家的屋檐下,不得不跟着说两句应景的话罢了。料想着此刻李月儿定然也对生产一事诸多期待,说了总没错的。
果然。李月儿笑脸盈盈:“我今日总是喜欢吃酸的,也不是害喜,就是见了那酸酸的蜜饯果子,总是想吃两口。”
娄母接过燕儿递过来的粥,轻轻啜着,听见李月儿的话,连忙抬头道:“谁说不是,我看着,她这劲头到和梨花怀冠男时不一样。估摸着极可能就是个男娃子。”
梨花偏在这时候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踏进来,脸上顿时一僵。
秦珂有气无力,还没想到要说什么,便听那李月儿娇嗔道:“姐姐来啦!”说罢就要起身相迎。
那娄母连忙拉住她:“好了好了,招呼到了就成。你这身子这么沉了,莫再碰到桌沿儿碗边儿的,碎了东西不要紧,再惊吓到你。”
再说那梨花,虽然改了性子,但到底是个强悍的女人,闻言不怒反倒一笑:“母亲说的是,你这身子也沉的不像话了,才几个月,便这般模样。”说着,上下打量起李月儿:“到真和我怀冠男时候不一样呢!”
秦珂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含笑端起粥来,小之赶紧夹了些小菜放在她的碗里。
李月儿闻言脸色一冷:“姐姐这话说的有趣,自来妇人怀孕便是情貌各异,我这孩子兴许生下来就比寻常人高壮一些,这有什么稀奇。”
娄母垂首不语,半晌,却还是抬眼瞥了瞥李月儿的肚子。
李月儿穿件宽大的深衣,却仍能看见尖尖的腹部像个倒扣的簸箕。
梨花淡淡一笑:“自古便说有苗不怕长,他越大我们当然越高兴。妹妹你怎么反倒和我们不同呢。”
秦珂笑着抬了头:“嫂子如今到有精力了,赶紧来吃饭吧,不然都凉了。”
梨花来到桌边,款款坐下:“如今我这身子算调养的得法,小灵仙的药还是管用的,先前那些老毛病也都一点点好起来,说到底,还是善恶有报吧。”
娄母自是知道她指什么,于是只管垂头吃饭,却不敢接话。那娄父饭已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皱起眉头:“媳妇这话说的不好听,怎么叫先前的毛病,那时候咱们家穷,自是什么都简陋的,你若日日抓着这些事情不放,那日子还怎么过。”
梨花闻言一笑,顺手指了指腰间的一大串钥匙:“小姑如今让我管家,我就自然不能忘了先前的苦,想着人生三起三落才能到老,便日日用这些事情提醒自己,凡事要节俭,要担当,要忆苦思甜呢。”说着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