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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见她说的理直气壮,便点了点头:“既是这样,你在邱家也曾是极得宠的,对吧?”
李月儿顿时冷声一哼:“那是自然。”
秦珂又道:“娄大今日被人打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事你当真不知道?”
李月儿眸子一荡:“我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
她二人说到这里,却忽觉得灯火一晃,那葫儿手下一滑,灯盏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李月儿被吓了一跳,猛的便吼了过去。
黑暗中,只见那丫头躬着身子,连声道:“是葫儿手拙,葫儿这便去换一盏灯来。”
秦珂注视着黑暗中的李月儿,却发觉她肩膀似乎一松,整个人竟放松下来。
待葫儿重新点好灯火后,那李月儿已经皱着眉头坐起身子,浑圆的肚子露在外面,竟连外披的罩衣都遮不住它。
秦珂皱了皱眉头:“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便回去了。”说罢起身往外走。
那李月儿想了想,喊住她道:“你莫不是怀疑我里通外人吧。”
秦珂淡然一笑:“怎么会,你我可是一家人。”
李月儿冷冷哼了:“对,咱们可是一家人。”
秦珂走后,葫儿缓缓端来一个果盘,上面有些蜜饯。那李月儿狠狠瞪她一眼:“笨手笨脚,让你做的事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葫儿顿时噗通一声跪下:“按照奶奶交代的,半点不敢马虎。”
“那字条你可偷看了?”李月儿从头上拔下枚簪子,在手里晃了晃。
葫儿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葫儿不敢!”
李月儿冷哼一声:“若是敢说出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话说秦珂这边刚走在院子里,便听见叩门声,小之要去开门。被她拦了。
月亮升起来,照在树梢头。秦珂缓缓来到门边,双手一提,将门闩拔起来。
吱扭一声,门开了,露出娄大青紫一片的瘦脸。
“妹,妹妹!”娄大万没有想到来人竟是秦珂。
“哥哥有事外出,妹妹我自然要来迎迎,你如今是封疆拜土了?还是马上封侯了?”
娄大哆哆嗦嗦,站在门外竟不敢进来。
“妹妹真会说笑话。”
梨花已经躺下。这会儿披了件外衣,也跟了出来。见果然是娄大,顿时上前来拉过:“你这死人,怎才知道回家来!”
娄大咧着嘴巴。脑袋险些垂进裤裆里去。被秦珂一路死死盯着,竟像只过街老鼠。
“你别护着他,今日我到要问个明白!”秦珂瞪了眼梨花,厉色道。
梨花只能敛了声音,手却仍旧拉着娄大的袖子。那娄大便小孩子似的躲在她的身后,战战兢兢的听着。
“你走了几日?”秦珂冷声道。
“五日。”梨花替他答道。
秦珂又问:“都做了什么?”
梨花扭头去看他。他只能含糊道:“赌钱。”
秦珂凑上去:“大点声,我听不见!”
娄大只能硬着头皮道:“赌钱!”
秦珂点了点头:“哦,原是富贵公子哥儿,拿银子去打水漂啦!你可听见响了?”
那娄大连忙垂着脑袋。又朝梨花身后藏了藏。
秦珂冷冷一哼,绕到娄大跟前:“你躲什么!如今知道老婆好了,是个能躲风雨的地方?”
梨花拉了拉秦珂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秦珂却一甩胳膊。
北屋门开了,娄父娄母也披着衣服起来了。见到院子里这一幕,顿时哑在当场。
秦珂才不在乎人多,又道:“我听人说,你今日险些被人打死。可有这事?”
娄大点头。
“因为什么?难不成那银子打了水漂连个响声都没听见不说。你还不小心打了野鸭子!”
娄大龇牙咧嘴。却心里着实有鬼,半个字也对不上来。
到是梨花,嗔道:“你赶紧说话呀!可是欠了人家钱!”
秦珂一撇嘴:“老爹老妈都在这呢。你就不防说出来,他们也要帮衬着你呀!”
娄母一听拐带了自己,想扭身进屋却也晚了,只能硬着头皮立在那里。
“说呀,到底多少钱!”梨花也有些生气。
那娄大却死活也不开口。问的急了,他便一咬牙:“你别问了,我一定能换上这笔债,不用你们操心!”说罢,抬眼看了看秦珂,眸子里也不知是悔意还是恨意。
秦珂皱了皱眉头,她还从没见娄大这般有骨气过。于是冷笑道:“当真不用我拿钱?”
娄大点头:“不用!”
秦珂亦点了点头:“那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一个子也不会出。到时候别怪我吝啬!”说罢瞪了娄父娄母一眼,扭身回西厢去了。
她这边刚走,梨花便去拉扯娄大,谁知娄大将她往旁边一甩,大着步子朝北屋走去。
他这一推,竟将梨花推到在地。惠儿赶紧上去扶她,却迟了一步,她重重跌在冰冻的石板上,脸色顿时死人般苍白。
再说那娄大,扭身进屋。被娄母按在一旁刚要痛斥。他却先低声吼道:“我这么做,也是要摆脱那丫头!”
娄母顿时一惊:“谁?梨花?”
“自然不是!”娄大夹着眼皮道:“没了西屋那丫头,梨花自己能成什么气候!”
这次轮到娄父惊愕了:“你小子混账!”
娄母也急了:“那是咱们家的摇钱树,你想把她怎么着!”
娄大却眯着眼睛将两个老家伙瞪了:“你们别再装蒜了,我早就觉得这个妹妹奇怪。她哪里是痴三儿!她分明就是个狐狸精!”
两个老家伙闻言又是一惊:“别乱说!”
“怎么不能说!”李月儿摇着身子从里面出来:“我早就听说,她当年被雷劈却不焦,只留下个血窟窿,可没多久就长好了。这哪里是个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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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母连忙朝门窗望去,确定无人听墙根后,才拉着他们来到里屋。
“这家里谁说的算你们不知道吗!”
娄大轻蔑一笑,脸上的淤青顿时痛了起来,他连忙咋舌:“你们也别怕她。若是她嫁人了,那些金子便是一个子都带不走的。”
娄母一愣,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月儿却会意的一笑,伸手挽起娄大,做个温柔暧昧的眼神,娄大便乐呵呵跟着她回屋去了。剩下娄父娄母相视而望,着实是摸不着头脑。
话说秦珂回屋,这一夜睡的颇不安稳。第二天一早起来便又咳嗽起来。早饭还没吃完,便听小之说梨花也病了。
仔细一问才知道,竟是自己走后,那娄大将她摔倒在地,连惊带悲,这一夜便没睡一点觉。早上便病倒了。
秦珂忙差小之将小灵仙又请了来,那小灵仙先去梨花房里,半晌才来到秦珂床前。一面为秦珂诊脉一面叹气:“梨花身子本来就弱,如今刚调养的好了些,却偏又病了回去。”
秦珂连忙捉了她的手问:“要紧么?”
小灵仙摇头:“急火攻心,我看到也没什么大碍,就怕她三番四次这般,那可就不好了。”
秦珂点了点头,心里又把那惹是生非的娄大恨了个无数遍。
“葛平呢,他怎么没来?”秦珂问道。
小灵仙一撇嘴:“他如今可是个忙人呢,四处乱逛,也不知道整日里竟做些什么。”
秦珂叹口气:“年关将近,正是商家忙活的时候。”
良久,小灵仙舒了口气:“你还好。没别的事,只是昨天有些被风吹到,把原先我开的药再加上两剂也就无碍了。”
秦珂连忙吩咐小之再去抓药。小灵仙却想起什么,笑道:“再过两日我要去山里上香,你陪我去吧。”
秦珂一愣:“好端端的上什么香?”
小灵仙故作神秘,笑道:“这几日。我正酝酿着一件事,想去寺里卜个吉凶。”
秦珂顿时来了兴致:“什么事?说来听听!”
小灵仙一撇嘴:“偏你猴急!”
“我这几日快被折磨死了,你说点好事让我开心一下,就当是发发慈悲嘛。”秦珂拉着小灵仙坐在床边,笑嘻嘻道。
小灵仙想了想,压低声音:“我有个宝贝。正琢磨着出手。”
“什么宝贝?”秦珂打量着她,却觉得她整日里吊儿郎当。实在不像是有内涵的模样,于是一歪脑袋:“别是你这个身子吧!”
那小灵仙顿时要打她,又顾忌着她尚在病中,只能做龇牙咧嘴装,却不忍下手。
“难不成你要卖那花田?要是的话一定要卖给我!”秦珂立马捉住她的袖子,恳求道。
小灵仙简直无语。伸手将她拨到一旁,做个无可奈何状,叹口气:“无知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实在跟你没有交集,咱两还是别谈了。”说罢竟起身要走。那秦珂却死皮赖脸拉住她:“行行好,再待一会,陪陪我嘛!”
看她可怜,小灵仙便朝里推了推她,秦珂连忙让出块地方,让她也爬到床上来。
“你家就这大床好。”小灵仙歪着脑袋,望着天花板淡淡道。
秦珂笑嘻嘻撑了脑袋去看她:“喂,说实话,你觉得葛平怎么样?”
小灵仙眨眨眼,出人意料的,竟然没发飙。
“虽然不是很帅气,但毕竟看着还顺眼,怎么啦?”
秦珂卡了卡嗓子:“家事背景你了解过没?”
小灵仙翻了个身,和秦珂脸对脸:“没有。我不敢问。”
秦珂顿时瞪起眼来:“为什么不敢问!”
“肯定是比我强的。”小灵仙撇撇嘴。
秦珂叹口气:“依我看,那小子不像个坏人,要不,我撮合撮合你们吧!”
小灵仙一听这话连忙摇头:“他一个人行商在外,就算他同意了,可他家人未必看中我,我可不想搞的那么苦情。”
秦珂点点头:“其实论人品样貌,你绝对是柳原拔尖儿的女孩。只可惜这身世。得想个法子为你昭雪才是。”
小灵仙笑了笑:“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啦!”
秦珂顿时一惊:“这话怎么说?”
小灵仙四处看看,压低声音道:“上次听那媒婆说,陛下大赦天下,我心中便有了打算。”
秦珂连忙凑上去,两人近得几乎鼻子挨了鼻子。
小灵仙声音更低了:“我手里有一本祖传的兵书。”
秦珂顿时恍然大悟,史书上说,张良曾经整理编纂过各朝兵书,乃是个集大成的杰作。难道这个杰作如今正藏在小灵仙的手里!
小灵仙又接了下去:“兵书只有一本,机会也只有一个,我在想,这兵书到底要怎么递上去。”
秦珂顿时点头:“你说的对。此事不能着急。你我都不是做官的,自然对朝中情况把握不详,再说,陛下这儿多年不理朝政,一干事物都是由于丞相把持,你这时候献上兵书,只怕到不了陛下手里去的。”
小灵仙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这事不能让人知道。”
秦珂瞪起眼来:“这个是自然。事关你的身家性命,儿戏不得。”
“我到有个主意。”秦珂想了想,欢声道。
小灵仙一愣:“什么主意?”
“大选将近,周小姐自然会被选中的,到时候请她代为转交,你看如何?”
小灵仙想了想,踟蹰道:“就怕她不肯。我毕竟是罪臣之后,献兵书这件事情搞不好可能会连累她。”
“怎么会!你不用想太多,这事情还非的周小姐不成呢。”秦珂笑了笑。
“苏三小姐难道不成么?”小灵仙不服气。
秦珂想了想,却摇了摇头:“这个人我看不透,如此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托付于她。”
小灵仙眨眨眼:“鬼精灵啊鬼精灵!”
小灵仙走时,天色雾蒙蒙的。
秦珂望着窗外的腊梅,禁不住叹了口气,披了件衣服便朝东屋去了。
梨花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方才堪堪睁开眼睛。见是秦珂,禁不住眼圈一红。垂下一滴泪来。
秦珂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只能俯身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冠男趴在桌子上,深深浅浅的敲着眼前的一个木鱼,叮咚声便让人心越发的寒了个透。
“好好的,你敲它做什么!他日我死了。你有的是时间鼓捣它!”梨花拂去泪水,瞪了冠男一眼。
冠男被母亲训斥。只能放下手里的木槌,委屈的看着她。
秦珂连忙安慰道:“嫂子何苦训她,她个小孩子懂什么。”说着扭身朝惠儿使了个颜色:“我屋里有些点心,带冠男去吃吧。”
惠儿连忙拉着冠男走了出去。
梨花惨白着面孔,泪珠子又垂了一地。
“嫂子万不可轻生,若是没有你这个臂膀。我还不知该如何支撑这份家业。”秦珂低声道。
“你没见昨日娄大的样子,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直接朝北屋去了……”梨花颤声道。
秦珂叹了口气:“他本就是个薄幸的人。又游手好闲,若是多少有点优点,我也不至于这般不待见他。嫂子既然也知道,何苦同他生气。你当家把着银子,咱们姑嫂操持家业,这日子不是很好么。偏你忘不了这份薄情,如今到拿了热脸贴他那冷屁股。”秦珂也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