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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
秦珂扭过头去,戏台已经被她的戏班占据了,乐声已起,台下的百姓看的正不亦乐乎。
“邱老爷。这罪我可是当着柳原百姓的面请了。若是您还不原谅我。那他日我若出事,大家可都要怀疑在你身上喽。毕竟,咱两有过节这事。人人都清楚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目光,看向台下。
邱之堂真是火冒三丈,却毫无办法:“秦珂,你给我记住!咱两的事不算完!”
“您别动怒,别忘了,您儿子还在我手上呢。李月儿以为他死了,娄大还不知道这事,说实在的,他的生死。可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呀。”她这话说的突然,邱之堂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可待他明白过来,却发现秦珂已经摇着身子走下台去。
“等等!”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腕子。
台下人哗然,人们紧紧瞪住二人。邱之堂只能松开手去,压低声音问道:“他在何处?你总要容我见上一见。”
秦珂淡然一笑,单手抚着手腕,细声道:“您要是见了,万一派人去劫他呢?以您的作风,我可信不着。不如将他交给我,绝对不会有闪失。”
邱之堂还要再说话,秦珂却将眼眸一荡:“邱老爷,你统共就这么两个儿子,一个身子骨又是那样的,这一个,您就珍惜着点吧。”说罢,扭过身去,笑呵呵的迈步下了台。
台上唱戏,众人也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只隐约觉得秦珂笑呵呵,可邱之堂却神色凝重,于是,隐隐有传言开始四起,有说邱老爷垂涎秦珂的美色,有说邱之堂为儿子说亲不成,反成仇。总之,邱家和秦珂是结了梁子了。
秦珂就是要让人人都知道这事,事态明朗化了,邱之堂做事才会得以收敛。
邱之堂自然是恨她,但事关亲子,他又着实不敢冒险。于是,戏台上光怪陆离,角落里的邱老爷,朱红的衣衫反倒将一张脸映的越发死灰。
秦珂笑呵呵的走下台去,男人们艳羡的望着她。他们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光芒,跟寻常的仕女不同,秦珂的身上有种朗然的美。眉目俊秀明亮,不妩媚却自然一段风流,身姿纤窕柔韧,无需卖弄便天成一种吸引。男人们追随着她的身影,禁不住摇头慨叹,大楚的风水呀,傻姑娘都能出落的这般惊艳。
虽然下了几场雪,可刚一过年,天气暖的便快了起来。一转眼,雪便化了个干净。
初六这天傍晚,苏家发生了一件异事。珍夫人窗前的一株玉兰花开了。苏家的所有人,包括丫头婆子,都来到那方不大的园子里。
果然,只见一株瘦挺的玉兰,黄灿灿的花瓣间,飘散出无法形容的香气,一下子便弥漫了整间院子。
秦珂的事便在这时候传到了苏家。
嫡夫人默默立在院子里,皱起眉头去看那株玉兰:“这花邪祟,明明是白玉兰,怎今年竟开出黄灿灿的花来!”
苏五是最后一个走进园子的人,此时刚好听见母亲冰冷的问话。珍夫人却淡然笑道:“我却瞧着甚好。”
苏四立在她的身旁,眯着眸子,嘴角着了些轻灵的意蕴。
“妹妹总是与我不同。”嫡夫人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不悦。
珍夫人却笑了笑:“姐姐是士族女子,不喜欢奇异的事情,珍儿出身坊间,却时常听人说,无巧不成书的道理。”
“哦?”嫡夫人抬起眼来:“有什么巧事吗?”
珍夫人摇头:“也没什么,只是刚好我的花开了。便有个女孩子敢和咱们齐头并进。又刚好,这白玉兰,就变成了金子一般的颜色。”
“竟然跟四大家族并肩唱了一整天的戏!”嫡夫人冷哼一声,扭头去看站在她身后的珍夫人:“你说的是那不懂规矩的秦珂吧。”
珍夫人拾起石桌上一片枯叶。淡然道:“冬天快过去了,这秋叶竟还在园中,我到恍惚了。”
苏五皱起眉头,两人的谈话看起来不过是家常,却明显带着硝烟。往日里珍夫人是不会这样的,今日是怎么了?
苏四就站在珍夫人身后,此时也只是垂头不语。
嫡夫人目光阴沉的看了看苏四,缓缓露出个苍白的笑来:“这玉兰乃是妖孽,给我拔了。”说罢,转身朝身后小厮使了个眼色。
一行人便埋头走了上去。
珍夫人一侧身。苏四便已经跨步来到跟前。只见他单臂一展。将来人拦下。
“这花是当年父亲亲手栽种的,谁敢拔!”
嫡夫人冷声笑道:“你父亲也要让我三分。”
“父亲因我娘相貌姣好气质如兰,这才亲手在窗下种了这株玉兰花。嫡夫人应该不会辣手摧花吧。”他这话说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嫡夫人若是动手,便是对珍夫人嫉妒,当着众多丫头婆子的面,嫡夫人颜面何存。
众人皆陷入沉默,片刻后,嫡夫人缓缓走上前去。
苏四只能侧身让到一旁,她却直接来到珍夫人身前,目光忽然间变得犀利:“你想为你儿子做主?”
珍夫人面色忽然一白。
“清罍也该娶亲了。况且,姐姐不是也没看上那女孩子嘛。”珍夫人到是不慌不忙。
嫡夫人一愣:“你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苏五离的远。没听见这对话,他只觉得有什么事情,便快步走了上来。
就在这时,外面跑来一个小厮,气喘吁吁道:“二位夫人,娄秦珂在乱葬岗设了粥篷,初七开始布施。”
嫡夫人眸子一沉,扭头看向珍夫人:“你若自认收得了这丫头,便是为老爷除了个绊脚石,何乐而不为呢。”说着,她冷声笑了。
珍夫人缓缓抬起眸子,苏四正望向这边,一张英俊的面孔在夕阳里很是耀眼。
“这是姐姐说的。”珍夫人微一倾身,缓缓经过嫡夫人,走上去挽了儿子的手臂:“娘累了,咱们回去吧。”
苏五愣住,珍夫人和苏四的身影消失在廊下后,嫡夫人方才扭过头来。
“娘……”
“你也赶着来看这妖孽?”嫡夫人瞥了一眼夕阳里盛放的黄玉兰。
苏五愣了愣:“这花开的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妖孽?”
拐角处,一抹樱色长裙转过身去。身旁的丫头赶忙追了上去:“三小姐,咱们不去看花了?”
苏芷卉摇了摇头:“不过是一株凡物,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那花寻常时候是白的呀!现在变成金灿灿的,还提前了好几个月开花,难不成珍夫人和四公子要有喜事了!”丫头笑嘻嘻道:“看两位夫人说话的样子,貌似这花不简单呢。”
苏芷卉猛的停下步子,目光里此处一道寒光:“还有不到十天,便是大选的日子,什么花值得我动心的。”她这边说着,便又急匆匆朝前走去。
丫头愣在当场:“三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说要来瞧瞧,怎么一瞬间又成了这个模样?难不成,不是为了花?”
苏芷卉有些混乱,她没想到,父亲只走了几日,家里便出了这么多事。如今她只想置身事外,再不希望沾染任何的纠葛。然而,那株金灿灿的玉兰花,还是让她心头一紧。
她仰起头,夕阳好像一块融化的琥珀。
“金华发于庶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ps:
天朗气清,心情不错。希望大家也是一样。
收买人心
秦珂的确在乱葬岗设了粥篷。她越这样,娄大和李月儿越是惊恐。谁也没见她出去过,可一切偏偏就都实实在在的出现了。
戏班子从哪来的?粥蓬难道不需人手忙活么?可这些看似颇费周章的事情,在秦珂小娘子这里,便成了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貌似只要她今天一说,明天事情就会变成真的。
初七这天,秦珂穿戴整齐,立在粥蓬前。闻讯前来的人们把稀软的地面踩出了无数个大坑。
小之拿着大勺子,气定神闲的跟在秦珂身后。小灵仙,梨花,惠儿也都站在一旁。
“秦珂生在柳原,长在柳原,从未离开过这片养育我的土地。如今我的茶园有了些眉目,自然要让街坊邻居跟着我乐呵。今天是初七,我秦珂只为讨个善缘,我的茶叶与这薄粥一样,童叟无欺。各位既然来了,便听我说一句话。”说罢,她朝身后一指:“那里埋葬着柳原老辈人的枯骨,虽然都是死于瘟疫,但却着实不该这般曝尸荒野。今日这粥吃下肚,咱们便也要为这些人做些好事。”
“什么好事?”有人喊道。
秦珂一笑:“埋骨。”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了一会,顿时义愤填膺的涌了上来。
“这是善举!”
“别说有粥,就是没有,咱们该帮忙也会帮的嘛!”
小之笑呵呵的举起勺子:“不光是粥。”说罢,朝立在旁边的惠儿点点头。
惠儿抿住小嘴。伸手掀开一口大锅,只见里面热气腾腾,一股肉香扑面而来。众人皆是一惊。
好家伙,这秦珂真是慷慨。大锅里正热气腾腾煮着一锅白肉。
“姑娘说了。只要您出手,这肉随便吃,粥管够喝!”惠儿笑道。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来的人大多是乞丐和流民,也有些凑热闹的平头百姓,更有些人,昨儿在台下见了眼秦珂,便神魂颠倒起来,听说今日她又设了粥蓬,又巴巴的跑来。为的就是能再瞧瞧这位横空出世的美人。
其实。秦珂一直都是漂亮的。只是平日里实在不打扮,又是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架势。现在猛然间摇身一变,言语眼神都符合了大众审美。那丽质天成的韵致便一下子就被人们记住了。自然,也就越发有人说她是个狐狸精。
可不管怎么说,秦珂这一招还真是灵,竟真有几个精壮的乞丐,吃饱了饭,放下碗筷便来找秦珂。
“姑娘说吧,怎么个埋法。”
秦珂连忙朝身后一指道:“那块地看到没,我在那里做了用红布做了标记,我这里有铁锹,还请几位好汉帮忙有多深挖多深。”
几人拾了家伙。快步去了。
不多时,又有几个流民:“哥几个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今天多谢姑娘施舍,咱们能做点什么,姑娘吩咐一声便是。”
秦珂顿时打量了几人一番:“各位若是不嫌弃,便去帮忙抬尸骨吧。”
自然也有吃完了偷偷溜走的,但还是有些人留了下来。秦珂冷眼瞧着,大凡吃完肉一抹嘴溜掉的都是本地的小混混。而那些卖力气干活的都是流民和乞丐。想到这里,她便又有了个主意。扭头去吩咐小之。
不多时,平地上生起一团篝火。一只拨了皮的小猪被架在上面。
秦珂在小之耳边嘀咕了两句,那丫头便朝人群跑了过去。
男人们正热火朝天的干着,便听身后传来个清亮的嗓子:“大家卖点力气,咱们家姑娘说了,晚上还有一只小乳猪,各位若是不嫌弃,便留下来吃饭吧。若是能坚持把这活干完,咱们家日日给大家打牙祭。”
众人一听,顿时群情激奋。
小灵仙站在秦珂身后,此时眯了眼睛:“你这一招够狠的,既办了事,又捞了名,只不过,有些破费。”
秦珂扭头一笑:“这个你不必担心。我那一箱金子,等的便是这个时候。”
小灵仙想了想,拉过秦珂:“有件事,我不得不说。”
“你可是发现什么了?”秦珂抓住她的手。
“我……”小灵仙有些纠结:“我发现,他好像时常夜里会出门。”
秦珂上次将事情写了一封信,让嵬松转交给了小灵仙,告诫她务必认真观察葛平的行踪,她怀疑,这小子极有可能怀有秘密。但秦珂留了一手,她并没有告诉小灵仙,她怀疑此人就是凌舞。
“夜里出门?”秦珂皱了皱眉头。
“穿件黑衣裳,看起来怪吓人的。”说着,小灵仙比划着。
秦珂忽然间想起那日在小灵仙家旁边巷子里看见苏四和一个黑衣人对话。她摇了摇头:“会是他吗?若是那样,他便不是凌舞……”
“你说什么?”小灵仙见她嘀嘀咕咕,便有些着急。
秦珂连忙摇头:“没什么,我是说,他把自己捂着,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灵仙眨眨眼:“一个书商,能有什么秘密。”
秦珂装模作样的笑了笑:“别小瞧了搞传媒的,这些爷,可都是神通广大的。”
“爷?”小灵仙皱起眉头。
秦珂撇撇嘴,在这里还不流行叫爷,难怪小灵仙听了这话,有些糊涂。于是笑着改口道:“爷们儿,爷们儿。”
小灵仙撇撇嘴:“你到底怀疑他什么?”
秦珂只能摆摆手:“我,我是担心他有家事嘛……”
正说着,太阳已经偏西了。冰雪融化的关系,地面湿软,虽然下头还是冻土,却也不是很实,男人们见有吃的。自然肯卖力。加之又都是乞丐流民,就算赶上年节有人布施,却也都不如秦珂这般慷慨。故而一直热火朝天的干到了掌灯时分。
待到手工来到火堆旁,秦珂已经笑脸盈盈的立在那里。小之已经清点了人数。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个人。
“各位自己拿家伙。”说着,她朝身旁的惠儿指了指。
只见惠儿手里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