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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摇头:“之前,那邱公子与我说过,怕是他会有场劫难,还说我与他是有通感的。我偏不信,谁知,事情到真是这样。他如今病着,我如今也病着,莫不是,这老天爷是在惩罚我……”
嵬松急了:“罚你什么?”
秦珂有些虚弱,小声道:“引诱你破色戒,迫使你破杀戒,我的确该下地狱。”
嵬松愤怒:“胡说,便是要惩罚也是罚我的。与你何干!”
秦珂淡淡的笑了:“听我说,若是他日我死了,便将我的骨灰洒落在荆江中,我这里偷偷告诉你,我在那个世界里,便是在江水中淹死的,魂魄不知受了什么牵引,便飘飘忽忽来到这里,钻进痴三儿体内……”
嵬松瞪着双眸,手却开始颤抖。
“我父亲原是个茶商,富甲一方……”
“好了!别再说了!”嵬松乞求道:“我只知道你是你,我项仪爱的是你,要的也是你。如今还俗的事还没办好,你便要放弃这个身子,我不依!”
秦珂落泪:“生死有命,你不依,也不行啊!”
“你分明是因苏五的婚事痛心伤神,透支了太多感情才变成现在这样子……”嵬松捧着她的脸颊,深情的吻着她:“信我一次,我救过你一次,便能救你第二次。可你自己不能选择放弃!”
“我对不起你!”秦珂忽然间说道:“我终于明白,我配不上你……”
嵬松愣住:“你在说什么!”
秦珂咽下泪水,柔声低语:“我不单单爱着你,我还爱过苏五……我是爱过他的……可怕的是,我竟然从未发觉……”
嵬松的手指抖了抖,他干涩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起来:“你是病糊涂了!病糊涂了!”
秦珂摇头:“相信我,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们是对的,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我的爱并不纯粹,我不配被你们爱,项郎,你走吧。”
嵬松的手顿时一松,他只觉得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尽。如同飓风刮过的山洞,胸膛里冰凉彻骨,仿佛能听见沙石的摩擦声,一点点宰割着他的神经。
“我,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他站起身来。
秦珂就像是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黑暗里。她已经不太落泪了,她猛然间发觉自己的龌龊和无耻。这让她羞于再见到他们。因他们给了她太多的爱。而她却贪心的同时爱上了他们。她怎么能这样卑鄙,所以她只能选择忏悔。情急之下,她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这种做法会不会更深刻的伤害到他们。
嵬松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秦珂终于睡去,梦里她被无尽的黑暗笼罩,找不到出路。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坐着一个人,清瘦却冷峻,他好看的侧脸划开她的视线。
“苏五!”她脱口叫道。
那人原本疏朗的眉忽的拧紧,缓缓转过身来:“这我到真没想到。”
秦珂愣住,那人不是苏五,是苏四。
“怎么是你!”她踉跄起身。靠在床头。喘了口气。
桌上有热气腾腾饭菜,苏四瞥了她一眼,便将粥碗端在她嘴边。
秦珂扭过头去。
他挖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秦珂又把头转向另一边。
“张嘴。”
秦珂假装没听见,缓缓闭上眼睛。
“你想自杀。没那么容易。”说着,他俯身过来,将秦珂的嘴巴抠开,将勺子深深递了进去。
秦珂喉咙一紧,几乎吐了出来。
“滚!”她喊道。
苏四却好似没听见,又挖了一勺粥递了过去。
秦珂挣扎,他却强硬。在他的武力下,她被逼无奈的咽下了半碗粥去,可被子上却弄的一片狼藉。
她喘着气:“你凭什么来强迫我!”
苏四冷声哼道:“你若是死了,我要向谁报复!”
“报复!我哪里得罪了你!”
“你不该摔我的东西!”苏四低吼。
秦珂这才发觉,他掌心里正握着那日自己摔碎的和田美玉。她因无暇,便将玉屑丢在桌面上,小之这几日忙着照看她,竟也没有将那些东西收起来。
“我陪你就是!”秦珂揉着被他戳痛的喉咙。
苏四却沉眸冷哼道:“你以为你摔碎的仅是块石头吗?”
秦珂抬起眸子:“你别得寸进尺!”
苏四猛的凑上去,压住秦珂的腕子:“我说过,女人不能打男人!”
秦珂本就无力,被他压的痛了,却不愿吭声,一张脸便越发苍白起来:“我偏要打你,你是个无耻小人!明知道苏五痛苦,却不肯帮他!”
苏四冷笑:“你不无耻!难道你能嫁给他吗?你明知道除了你这个人,没有什么能安慰他落寞的心。于是你就要病倒,病的要去死!这样的你,竟然还有心情来骂我无耻!好,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无耻!”说罢,他竟俯身来吻秦珂的脖子。
秦珂挣扎,衣领便被挣脱,露出勃颈上的一条吻痕。
苏四惊呆了。
他激烈的目光顿时黯淡下去。
秦珂冷笑起来,她咧着嘴:“原来你要的是这个!高高在上的苏四公子不过是想要这个……”
苏四怒目圆睁,低声喘着气:“是谁?”
秦珂只是笑,却不吭声:“不都说我是狐狸精吗!不都说我没有廉耻吗!我勾引少年公子!勾引……”
“住口!”苏四忽然间吼道,他的拳头在秦珂身侧咯咯作响。鼻孔里喷薄而出的热气直接打在秦珂的头上。
秦珂仍旧在笑,她也许不知道,那妩媚的笑在她苍白憔悴的脸上产生了多么奇妙的效果。像是濒死的妖姬,又像是扑火的飞蛾。
苏四惊呆于她此刻的美和这凄艳的美丽背后的伤痛。他从未那么纠结过,而他此时此刻深切的感觉到这女子内心的纠结和痛苦。她无法原谅自己,进而选择了放弃。
他松开拳头,俯身将她抱起。
秦珂愣了愣。
他没有多用力,只是轻轻的,仿佛怕把她捏碎。
“我恨你。”他低声说道。
秦珂后来睡着了,以至于后来想起这事时,她总有些恍惚。他到底有没有来过,有没有真真实实的坐在她的床前,想要吻她,想要占有她,可最后,却只是留下了一个轻的让人伤心的拥抱。
ps:各位亲,明天是三八节,希望各位身体健康。多多健身,多多吃水果,哈哈。开心又美丽才是懂得生活的好女人哦。希望你们幸福!我爱你们。
通感!
每当忆起这个拥抱,秦珂总会头痛。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病的晕了,产生了幻觉。
治好秦珂的不是马大夫,而是邱之堂。
利风去了邱家,发觉秦珂的病症竟然和邱锦生的极为相似,而邱之堂更是怕自己的宝贝儿子撒手西去。把自己关在房门里配置各种草药。
也不知到底是哪味灵丹妙药起了作用,竟将垂死的邱大公子救了回来。
利风见状,死皮赖脸的要了药回来,拿到秦珂家,却发现,她竟然也能下地了。
这可真是奇怪!
问秦珂,秦珂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她只觉得头几天还昏昏沉沉,可苏四走后,她竟觉得死而后生了。
秦珂这才把通感的事情和利风说了,利风直呼怪哉,接着又想起之前自己在南疆时候,曾经遇见过真正的蛊毒,便歪着脑袋去打量秦珂。
秦珂觉得他奇怪,正要问他做什么,他到先开口了:“你身上可有地方总是疼痛?”
秦珂想了想,摇头。
利风四下望了望,见没有旁人,便俯身道:“你和邱锦生之间到类似我在南疆见过的某种蛊毒。”
“蛊毒?”秦珂张大嘴巴,还能不能再离谱点。不过想想也是,连借尸还魂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利风皱着眉头:“蛊毒多种多样,但有一种十分特殊,便是将垂死之人的魂魄系在一个健康人身上,这两人从此便如同孪生,一个死去,另一个也会跟着死去。且有些时候甚至会有通感的现象出现,不过,被联系的健康人是感觉不到的,只有那个依附于他的人才能感知对方的一切。也就是说。若是你和邱公子被人下了蛊,怕是你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但他却时常能觉察到你的事情。”
秦珂惊讶的听着,难怪十年前的姑娘节那天,他能看自己前世落水的样子,难不成,这就是他的通感。
利风见她垂首不语。以为她不相信。便又道:“你可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次雅集?”
秦珂抬起头来:“桃花渡,当然记得。”
“当时锦生看见了你,然后就说了好些个疯话,说什么白衣姑娘之类。”
秦珂点了点头:“我记得。我那时候还小。一下子就被吓住了。”
利风叹了口气:“姑娘节那次,怕是针锋相对,各自又不知道避让,结果两个有通感的人撞在一起,两人皆被命运吓到。他大病了一场,你也险些丧命。”
“那次,救我的是鸣泉。”秦珂低声道。
利风点头:“一碗莲花水,救下菩提根。那一次到是他沾了你的光。”
秦珂抬起头来,轻轻吐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这一次。却是我沾了他的光?”
利风点头:“想来,应该是如此。”
秦珂喝了口药汤,觉得苦,便吐了吐舌头。
“小灵仙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虽然知道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可难免还是有些伤感。看见了这药,便想起她来。”说着,鼻子竟有些发酸。
利风叹口气:“我瞧着这药,到想起另一个人。”
“谁?”
“邱之堂。”利风淡淡道。
秦珂抬起头来。
“我知你与邱家素有过节,但通感之事,你到是可以稍加利用。毕竟邱老爷子只有锦生这么一个儿子。”
秦珂恍然大悟:“义兄一语点醒梦中人。”
利风笑笑:“锦生是我的兄弟,你又是我的义妹,想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本侯到底还是怜香惜玉多些。”说着,他伸手拍了拍秦珂的脑袋:“好好养病,他日好了,你摆酒席向锦生道个谢就是了。”
秦珂点头:“只怕我日后要谢他的事,还多着呢。”
利风大笑:“我知你此时心里想的是蛊毒之事,且放心,我会派人去查。若是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秦珂心头一热:“大恩不言谢,今年雨前茶,你要多少,我给你留多少。”
利风笑着点头:“好好,就这么定了。”
说罢起身要走,却又想起一事,扭头回来:“我特地为你做了个新风炉,白陶的,不必那红陶俗气,明日差人送过来。”
秦珂连忙点头。
他这里刚走,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梨花。只见她一脸惊慌,挑帘便喊:“快随我出来接旨。”
秦珂先是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整装下地。
来到门外,果见院子里立着个太监。
娄父娄母也跟了出来,娄大带着李月儿亦跪了下去。原是陛下与皇后要去枯禅寺进香,要秦珂随行奉茶。太监铿锵顿锉的宣读完毕,便将圣旨交到秦珂手中。
一垂眸,瞧见她一脸病色,便道:“呦,这可怎么好,小娘子可是病中?”
秦珂连忙点头:“已经痊愈,只是身子还软弱。怠慢了公公。”
那太监撇撇嘴:“皇后娘娘说了,陛下总是图新鲜,咱们宫里有自己的佛堂,何必去那小庙烧香。可陛下偏偏不死心,这不,皇后娘娘也病着,便只能由苏婕妤陪同圣驾。”说着,他双眼一眯:“娘娘说,宫里奉茶的宫女也有不少,陛下却巴巴的点姑娘去,怕是有些别的事情要同姑娘说。”
秦珂一听这话,顿时冒起一层冷汗:“这……小女只是个农女,陛下和农女能有什么话说……”
那太监一乐:“和农女自是没什么话可说,可是农女却可以帮陛下引荐别人来说话不是?”说着,他歪着眉毛看秦珂。
秦珂这才明白过来,连忙道:“枯禅寺中,病气弥漫,陛下只在大殿进香便好,小女会适时提醒陛下,当心被病气过了身,龙体要紧。”
太监这才缓缓点头:“聪明。不愧是娘娘看中的人。起来吧。”
待那太监走的看不见影了。梨花才长长出了口气:“哪来的病气?你们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
秦珂叹口气:“嫂子想想,陛下好端端的,怎么放着宫里现成的佛堂不用,却往枯禅寺这种小地方来了。”
梨花眨眼:“这里风水好,又现过佛光。”
秦珂摇头:“都不是,能吸引天子的不是佛光,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梨花惊讶的张大嘴巴:“你是说……”
“周春晖。”秦珂回到屋内。
梨花跟在她身后。恍然觉得有些道理。可想了想又摇摇头:“她得了麻风!太医院的人都看过了,陛下难道还敢见她!”
秦珂淡然而笑:“嫂子小瞧了咱们的天子。虽然他貌似软弱,可从命凌舞偷盗兵书再到执意对抗西北叛军,便可知他并非真的懦弱。想必也是因为身旁权臣当道。他不得不收敛锋芒,才不至于与丞相一派硬碰。”
“可这和周春晖有什么关系?”梨花不解。
“那周家乃是陛下自己培养的嫡系。想来他是不信此人会忽然间得了这种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