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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时,苏家却迎来了一道密函。
苏四的书房里,一展昏聩的灯,幽幽的亮着。
身旁是黑衣的苏清爵。
他默默抬起头:“爹叫你来定是有大事。他如今已经不怎么跟我商量了。”苏四轻轻坐在灯旁,抬眼去望对面的二哥。
苏二点点头:“的确是大事。”
“什么事?”
“三妹密函,陛下怀疑苏五是下药的人。她已经同丞相和二叔商量过了,必要的时候,必须要痛下杀手。”
苏四淡淡的望着他:“什么杀手?杀谁?”
苏二的眸子异常冷绝:“你知道的。”
苏四幽幽的笑了:“陛下……”
苏二压低声音:“你和秦珂走的太近了……这让丞相很不放心。”
苏四不屑一顾的望了他一眼:“既是这样,二哥为何还要跟我说这些。”
苏二叹了口气:“罢了,这都是命!任凭哪个男人遇上了秦珂,便注定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二哥说的没错,毁天灭地……”苏四缓缓起身,默默注视着眼前的灯盏:“母亲说,若秦珂是九王的人,那她便不是我的救星,而是灾星……”
“你陷得太深了!”苏二起身来到他身旁:“只怕宫里很快会有异动,你要做好准备,若是丞相得势还好,可若是失败,怕是第一个要被查到的就是你!”
苏四自嘲的笑了:“没错。这些年来,我配合着他们杀了多少人!丞相的每一步算计里都有我的影子,苏家的每一步繁荣都有我的血迹,可到头来,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若是丞相成事,便会封你高官厚禄。”苏二道。
苏四却摇头:“二哥,我们是庶子!即便是封官拜爵也还是在嫡子后面。我们永远都摆脱不了这卑微的身份!”
苏二皱起眉头,他一把握住苏四的肩膀:“庶子如何!嫡子又如何!知道为什么苏五爱秦珂,九王爱秦珂,连你和苍矢这样的人都爱上了她吗?”
苏四被怔住。
“因为她只做自己该做和想做的事情。她心里没有那么多算计。甚至比男人都要勇往无前。简单却明智就是智慧,四弟,你是聪明人,怎么竟看不透这些!”
苏四跌坐在椅子上。
璧藏玄机
秦珂轻轻挑亮灯芯,命阿德和阿庆将地窖挖的再深一些。
娄家的宅子下面,被她挖成了个深深的圆坑。火光照在坑壁上反射着浓密的灰尘。
梨花站在她身后,低声道:“几日前,李月儿问我这是做什么,我告诉她,若是敢多说一个字,便要她的命。邱老爷如今也保不住她,他儿子与你是一条命的,若是你死了,他儿子也别想活。”
秦珂点点头:“虽是这么说,却定要好菜要饭的喂着她,日后,她会有用处的。”说着,她转过身来:“嫂子,你真的不怕?”
梨花摇头:“咱们同生共死了多少次,若是怕,现在便都活不成的。”
秦珂心里一热:“好!我定不负嫂子这份恩德。”
秦珂挖的并不仅仅是地窖,她要挖开一条通往小落英山的底下通道。
悄无声息的夜里,她总是撑着灯,默默立在黑暗里,目光坚定,犹如一尊石像。
两个月过去了,夏天到了。
不远的锦安传来了喜讯,小灵仙和凌舞被陛下赐婚。
这是多日以来,秦珂第一次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凌舞是陛下的人,可她仍旧高兴看见小灵仙跟所爱的人喜结连理。
果然是不错的,先苦必定后甜。她的崎岖终于结束了。
那封信被梨花和冠男传看,一家子都开心起来。三个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几日后,秦珂派人将新摘的茶叶送到了锦安。小灵仙回赠了一对玉璧和一封信。
夜阑人静,秦珂独自坐在窗前,然而,当小灵仙那熟悉的字迹蹦入眼帘时。她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上书:佳音犹在,伉俪分崩。璧藏玄机,望君珍重。
秦珂禁不住捧起锦盒里的那两枚玉璧,仔细瞧着。
这玉璧圆润如脂,到底能藏着什么玄机?
她轻轻叩动,却没有一丝异响。到底是什么?又将那玉璧缓缓至于火光之上。这一看顿时心中大惊。
只见那白润的璧身隐隐透出些字迹,看不清楚,但却一定有东西藏在其中。
她连忙将两块玉璧一同查看,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她心中有了决断,狠了狠心,将玉璧相对,啪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一声惊人的脆响过后,玉璧断裂开来。缝隙里,露出一本书册。
秦珂目瞪口呆。良久才缓缓伸出手去,轻轻将那它拉了出来……
“天呐!竟然是……兵书!”
小灵仙送来了两本兵书。分别夹在两块玉璧之间。
秦珂连夜详读,恍然大悟。原来张良的兵书乃是两本,一本是排兵布阵,而另一本则是破解之术。间或有治国之策,用人之道。皆是计计诛心,笔笔玄机。
待到她从惊喜中缓过神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缓缓来到窗旁,推开窗子,金色的阳光就将洒满大地,她抬起头:“丫头,你总是给苍凉的我带来希望!”
自得了兵书,秦珂越发沉隐下去,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混不介意。项婴那里本是要寻她的短处发落她的。可竟一时被她低调的行事搞的十分被动。
邱之堂却在这时候请旨入宫。
鸾飞殿上,他匍匐在皇后脚下。于皇后却用手指扶着额头,一脸的病态。
“本宫的病自有太医瞧着,你来做什么!”
邱之堂却跪行了几步道:“皇后陛下,老臣是来向皇后请教一件事的。”
皇后愣了愣:“何事?”
“当年臣请您用您的巫医为犬子系魂。娘娘还记得吗?”
皇后淡淡笑了,冷冷道:“你是来威胁本宫的?”
邱之堂顿时匍匐下去,声音抖的不成样子:“臣不敢!”
皇后狠狠望着他:“你一定恨本宫,以此为要挟让你替本宫做事,对吧?”
邱之堂赶紧摇头:“自然不是。臣不敢啊!”
“你若是有二心,本宫可以马上要你们全家的性命,你信么?”说着,她冷冷望着邱之堂:“本宫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
邱之堂连忙磕头:“臣只是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才斗胆来询问娘娘,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瞪他一眼,恹恹道:“有何不对?”
“老臣发现,犬子的性命竟然和娄秦珂系在了一起,而且两人之间发生了通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歪着头,嘴角扬了起来:“原是因为这个。”说着,她淡淡一笑:“当日我的巫师跟你来到柳原,可她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因寻常人的肉体太过强健,虽然可以让你儿子身子健朗,却难以维系。直到她碰见痴痴傻傻的痴三儿,这才觉得,她是最好的载体。”说着,她笑道:“这是当时她回来向我禀报的,我觉得有趣,便一直记着,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邱之堂脸色苍白:“可若是有一天,陛下当真要杀了她,臣,臣的儿子可怎么办呢!”
皇后笑着看他:“你也不要太伤心,想来你那儿子借着秦珂的小身子已经多活了这么些年,已经算是万幸了,生死不能勉强,你又何苦执着呢。”说着,她摇头叹息一声,脸上却没有一丝悲色。
邱之堂顿时跌坐在大殿之上:“娘娘,请娘娘想想办法,救救老臣的孩子吧!”
皇后皱起眉头:“你说的好轻巧!陛下的社稷都不考虑了,只为救儿子?”话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有些太绝,于是又笑道:“本宫已经仁至义尽,你本来要杀了秦珂,是本宫知会你她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不能动手。你难道忘了么?你且下去吧。莫再为此事担忧。本宫会寻个时机劝说陛下,尽量保住秦珂的小命。”说罢,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邱之堂哆哆嗦嗦离开鸾飞殿。一路上却感慨万千,肝肠寸断。
就在秦珂将自己沉在柳原最纸醉金迷的声色之所时,这个新生的帝都却在发生着由内而外的巨变。一切都在暗自发酵,迅猛却不为人知。
秦珂为采茶的事着实犯了难,就在这时,娄克巴丽扬却带着一群姑娘来到了她的茶园。
阿庆不知所措。将姑娘们拦在了门外。
秦珂跑下山去,摘掉头顶的围巾,一眼便瞧见女孩群众笑的格外骄傲的丽扬。
秦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望着一群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她的心猛然间开出一片花海:“怎么是你!”
丽扬扬了扬下巴:“当然是苍矢,他让我来帮忙。”
秦珂朝远处望去,只见一块大石上,苍矢黑衣飘展,额头上的刺青依旧清晰。
女孩子们鱼贯而入,梨花负责教导她们。不多时,便没入茶山看不见了。
丽扬却拍了拍秦珂的脑袋:“那个,你,叫我什么来着?”
秦珂撇撇嘴:“小姑妈!”
“乖!”丽扬做个倚老卖老的样子,踱着步子走开了。
秦珂开心的笑着。
苍矢跳下来,歪着嘴巴看秦珂:“喂!你真做了那事?”
秦珂愣了愣。随即脸红道:“原来你也是来嘲笑我的。”
苍矢走上来,脸色有些沉重,夏日的微风吹来,阳光炙热的洒在两人身上。
“去年这时候,我一直在跟着你。”嵬松忽然间说道。语气有生涩。“准备着我人生第一次抢亲。”
秦珂抬起头,他眼中的光仍旧深邃,一双眸子乌黑的。
“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的。”苍矢忽然间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
“什么?”秦珂不知所措。
苍矢却牢牢盯住她:“我曾去他那里为你讨水,为了试探他。我故意说,你是我娘子。”
秦珂愣住,她记起之前项仪的确和她说起这件事,还满怀醋意。
“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吗?”苍矢压低声音。
秦珂摇头。
“他宁可不要大落英山的地图,也不给我那瓮雪水。”说到这里。他的眼眸轻轻荡漾,没有狠绝醋意,反倒卓然清朗:“因为我说,只要要到了水,你便答应嫁给我。”
秦珂愣在那里。
“对不起,我跟他开了个不讨喜的玩笑。”苍矢轻轻俯下身来,从秦珂的头顶摘走一片茶叶。
秦珂忽然间笑了,泪却禁不住落下来,她扑上去抱住苍矢:“谢谢你!”
正因为他的试探和激发,项仪才能向她袒露心意。不然他们之间的误会还不知道要延伸多久。
苍矢笑着抬手抱住她,眸子里却隐隐有东西渐渐垂落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道:“都是大人啦,便也敢随便抱的么?”说着,他把嘴巴压在秦珂耳边:“小心九王瞧见了不高兴哦!”
秦珂连忙跳开:“在哪!”
苍矢一撇嘴:“还真信了!”
“信!”秦珂龇牙笑道:“你说的话,我自然信。”
苍矢一歪嘴巴:“嘴还是那么甜!”说罢,他凑上来,低声道:“九王那头能听见你的斧凿声,你给我轻着点。”
秦珂瞠目结舌的望着他:“那个……你说什么?”
苍矢正色望着她:“我是说,九王差我传话,要你小心。”
秦珂愣愣望着他:“你,你跟他……”
苍矢禁不住笑了:“我跟他,是一伙的。”
两人相视而笑,禁不住又好似多了层亲近。
秦珂凑上去拉了拉他:“当真不恨我?”
苍矢做个不解风情的样子:“恨你做什么?你做了什么坏事么?”
秦珂连忙摆手:“当然没有!”
“那还不得了!”苍矢一歪嘴巴,跨步朝茶园走去。
假婚
一边走,一边露出个苦涩的笑来。秦珂,今生无缘,但愿来生,你会多看我一眼。
秦珂见他好像浑不介意的样子,俩忙舔着脸凑上去:“那个,苍矢君,能不能教个法子,把我身上的刺青弄掉呀!”
苍矢闻言顿时瞪起眼来:“还得寸进尺了!弄什么弄!弄不掉的!”
秦珂一愣:“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苍矢扭头便走,额头禁不住渗出些细汗。
“你好赖想个法子么!”秦珂踮着脚跟上去,做小伏低的哀求着。
苍矢斜着眼睛:“是不是我态度太好啦?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个蛮子啦?”说着,他龇牙打量着秦珂。
秦珂连忙抬起手来:“那个,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好了!”
晚上,苍矢没有离去,秦珂有些担心,生怕自己身边再出现探子。不但坏了项仪的事,也连累了赶来帮她的苍矢。
苍矢却笑道:“这事你不用担心。”
秦珂不解。
“柳原如今变了帝都,可人力却不够,陛下借着这个由头,将一部分人从大落英山里迁出来,说白了,是怕这些人反他。”
秦珂眨眨眼:“这话怎么说?”
苍矢笑了笑:“我们这些蛮族早就对朝廷不满,维持本身的风俗从不与汉人苟同,这便是陛下最担心的地方。”
秦珂点头:“这么说,你们都是被迁下来的?那项仪跟你要那地图做什么?”
苍矢笑了:“聪明。他要那地图乃是留作不时之需,若是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