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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矢总是能带给她惊喜,她玩味的看着那奇形怪状的东西:“真的能吹响吗?”说着,竟对着嘴唇作势要试。
苍矢连忙按住:“这是琼族人之间传递信号用的,你莫要拿出来张扬。”说罢,眼风一狠,吓的秦珂一哆嗦。
秦珂扭头去看周围,苏五被葛平缠住,天南海北的神侃。于是她低声凑到苍矢耳边:“我有点事要去问和尚,你别告诉他们我去哪了!记住没有!”
苍矢一愣:“你问道都问到这里来了!”
秦珂笑道:“呃,禅茶一味!你要学着点。”说罢,扭身便钻了出去。
那苏四虽然讨厌,却着实会选日子。今日艳阳高照,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风似乎停了,梅香愈发浓郁起来。
秦珂四顾片刻,却没见到嵬松的影子,心想,这家伙定然是赏梅去了。于是也信步朝梅林走去,踩着厚厚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头顶是一望无际的红云,冷冽的香气丝丝缕缕的钻进肺腑,仿佛涤荡了世间万物。秦珂深吸口气:“这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天下大美,总偏爱世外。”
秦珂猛的回过身子,梅林深处,一抹白衣,是嵬松。
嵬松淡然一笑:“多了个癞头和尚。是不是有点扫兴?”
秦珂连忙跑过去:“怎么会!”她着实有些激动,却又着实不知该如何隐藏。于是花痴的握着两只手,满眼幸福的仰视着对面的男子。
嵬松撇嘴一笑,然后沉声道:“把你的下巴托一托,免得被人家看到。”
秦珂连忙捂住脸颊,羞涩的环顾四周。见果真没人,这才稍稍放心。再抬眼去看嵬松时,那家伙正憋着一丝笑意。
秦珂嘟起嘴巴:“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取笑人了。”
嵬松终于笑出来:“前面有一棵千年老梅,我带你去看看。”
秦珂顿时瞪大眼睛,她早听人说梅花乃长寿花卉,也听说过有千年梅树。可却从未亲眼见过。眼下听嵬松这样说。顿时高兴的不得了,立马蹦跳的跟在他身后。朝梅花深处走去。
嵬松的白袍擦着梅枝,刮落缤纷的落英,秦珂伸出手去,掌心里便拢住几枚。凑到鼻子底下,香的幽暗馨雅。她灵机一动,将那些花瓣收进一方帕子里。妥妥帖帖放入怀中。
嵬松并不知道她在身后搞鬼,只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秦珂也都叽叽咕咕的应承了。直到走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住了脚步。
“这便是了。”
秦珂正忙着用手去接花瓣,嵬松忽然间一回头,她到没有反应过来,径直张着手臂扑进了嵬松怀里。这一扑腾,便梅英阵阵,犹如下了一场红色的花雨。漫天漫地,将两人夹裹其中。
沁人心脾的香越发浓郁起来,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在两人之间弥散开去。
如果说,昨晚那次相拥让秦珂误以为是一场梦。那么今日这一抱,却猛然间让她的心魂都飞了出去。
“你在做什么?”嵬松低声道。
秦珂下意识的按住胸口,这才喃喃说:“在捉你身后的飞花。”
嵬松愣了愣:“傻瓜,那些花有什么好捉的。”
秦珂有些委屈:“我捉不住你,便只有捉它们。”
嵬松的唇角一柔:“这样便要摔跤。”
“摔跤才有人来心疼。”秦珂抬起头去看他。
嵬松轻声叹口气:“傻瓜。”
秦珂的目光越过嵬松的肩膀,只见一团鲜红的烟花在他头顶炸开。她倒吸口凉气。不,那不是烟花,而是有着嫩黄细蕊的千万朵老梅,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犹如堆砌而起的红绸,密密扎扎伸向湛蓝的天空。
“好大,好香,好红的花!”秦珂一叠声的好字,真真又一次被琼瑶阿姨附了体。
嵬松松开手臂,扭头朝头顶望去。如星的眸,映出一片红色霞光,良久,他淡然一笑:“千年的求索,到底绝艳。”
秦珂走过去,伸手抚摸着斑驳的树身:“遗世独立的美总是又静谧又惊艳。”
一阵风吹来,梅花飘落,没入鬓发和衣袖间。秦珂张开怀抱,小坎肩上银白的狐狸毛在微风中展开,她高兴的转起圈来。随着翩翩飞舞的梅瓣,伴着银铃般的笑声,秦珂觉得,天地都融化在怀抱里。
嵬松远远望着,禁不住也学着她的样子,举起手臂转起圈来。
“嵬松,你的样子好奇怪!”秦珂开心的扑倒在雪地上,两颊透出明显的两坨红。
嵬松停下来,愣愣的看了她一会,竟哈哈笑起来:“你的脸才奇怪!”
秦珂顿时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来,迎面丢了过去。那嵬松只顾着笑,被打了个正着,直接变成了个白头翁。
秦珂拍起手来:“癞头和尚成了白眉大侠!”
嵬松拨去脸面上的雪块,仰面倒在地上。花瓣随风而来,飞入他的怀中。
秦珂的记忆中,嵬松的笑从没有这般真切过,好像是微风拂过山巅,缓缓透出的明朗峰峦。
冬天日头短,不多时天边便现出一抹红霞。
秦珂仰起头来,那紫金般的光云与红艳的梅花融为一体,仿佛一把山火直烧到了九霄云外去。
“赤金一般!”秦珂缓缓起身,午后的艳丽明媚,如今变成了壮丽奇观。她傻傻的踮起脚来:“山火融化了太阳,太阳便给大火镀了一层金!”
嵬松坐直身子,微觑起眸光。云端上的金光总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一震。
两人乘兴而归时,夕阳已经染红了整片天空。秦珂一步三回头,那棵千年老梅仿佛盛装妇人,姿态从容的立在一片紫金辉芒之中,周身华彩。
“此情此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秦珂自言自语。
嵬松微微笑着。
虽然不知未来还需多少等待。多少磨砺,但苦寒后透骨的馨香总是会来的。
秦珂傻兮兮笑,禁不住想起一首老掉牙的歌:“真情像草原宽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她唱着。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在这时候唱一剪梅好做作。
嵬松正听着。却见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竟听不见了。便皱眉道:“接着唱啊。”
秦珂眨眨眼:“好听吗?”
嵬松点头:“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好听。”
秦珂柔着眸子望向天边。她真没想到,k歌时她最瞧不起的老歌,却在古老的异世山谷里,来的如此自然而然。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拐过一道弯。便能看见暖阁了。秦珂停下步子:“你先走吧。”
嵬松愣了愣,他心里明白,秦珂是怕别人看到了不好。想说我们一同走吧,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还是你先走。”
秦珂有些执拗:“你先嘛,我要看着你走。”
嵬松摇头:“起风了,你先走。”
秦珂还要再说话,嵬松已经在她背上轻轻一推:“太冷了。赶紧回去。”
秦珂知道拗不过他,只能低着头快步朝前走去。她心想,一定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不是为自己。而是顾及到嵬松的名誉。他是僧人,若是被人诟病,怕是就不能再呆在柳原了。更可怕的是,受那十八里长街鞭笞之刑。
她正想着,脸上的神情便有些惊慌失措。猛然间,身旁的梅林里窜出一个人来。她吓的险些叫出来。
苏五原是出来寻秦珂的,却走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心想别是出事了,便要往远处去寻。却在这时候看见秦珂脸色苍白的急急往回走,顿时冲了上去,却不想到吓到了她。
“怎么是你!吓,吓死我了!”秦珂捂着胸口,目光闪烁。
苏五觑眸瞧了瞧她,又展眼朝她身后望去:“你一个人干嘛去了?”
秦珂连忙闪身挡住他的目光:“自然是去赏梅。你呢?好端端的跑到风口上杵着,想必是喝大了吧!”说着,她凑上去闻了闻,却被苏五一把扯进怀里。
“只喝了那么一点,怎就大了。”他俯身去看秦珂,分明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
秦珂撇嘴:“你是千杯不醉,一点是多少?怕是几坛子吧!”说着便去躲他的目光。
苏五定定的看了一会,便歪嘴一笑:“可是冷了?”
秦珂生怕被后面的嵬松看见,连忙点头:“冷了冷了!快进去吧。”
谁知,那苏五竟将身上的披风一展,将秦珂裹了个严严实实,像球一般抱在怀里:“那便到我怀里来嘛!从小便是这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这话说的极大声,秦珂吓的连忙去捂他的嘴。心想,自己好容易和嵬松重建友好关系。别因苏五这乌鸦嘴再被他瞧扁了才好。
“干嘛!怎么突然间变淑女了!”苏五一愣。
秦珂狠命瞪他:“你,你给我小声点!我可不要被人说轻浮!”
苏五又是一愣,挑挑眉毛:“这里还有别人吗?在哪?”
秦珂气的直跳脚:“苏清缶,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
苏五翻翻眼珠子:“你五哥我给的碧玺耳坠子呢?”
秦珂连忙捂住耳垂:“在,在家里。”
“为什么不戴?”苏五有些不悦。
秦珂望了望他鬓角垂下的碧玺串子,咧嘴道:“你的小心机我用脚指头都想得到。”
苏五咔咔嗓子,扶额道:“什么心机,我有什么心机。真是的……”
秦珂终于找到攻击他的借口,顿时兴奋起来,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你那白玉小冠旁便有碧玺串子做垂饰,又送了碧玺耳坠子给我,定然是让别人都知道我拿了你的东西!你是我的大恩人!”
苏五叹口气:“你的脑袋想来是空的。真真是跟脚指头一个样子。”他的确是有着小心机,却和秦珂嘴里说的不是一个。想来,他送秦珂那银白的狐狸毛坎肩,也是与自己的白狐裘做个搭配,那碧玺耳坠便也是如此。偏这个死心眼的丫头总以为他变着法的想让她欠自己人情。说来,还是她不敢面对自己的一片盛情。
秦珂瘪瘪嘴巴:“你这般夹着我走路就不累么?”
苏五一咧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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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场红梅香雨
夕阳染红了银白雍容的狐狸毛,寒风刮下些艳红的花瓣,飘舞在周围。苏五单手搂着秦珂,那秦珂被他抱的久了,脸色渐渐温暖过来,两颊透出好看的红晕。
“放开我啦……”
“……”
“放手啦,五哥哥……”
“……”
“我的胳膊好疼!”
“……”
“你看那是什么!!!”
“……”
“喂!你有没有好奇心啊!”
“……”
“被人看见不好嘛……”
“谁敢说个不子,我掀了他的桌子!”
“原来你是霸王啊!”
“霸王是项羽,你五哥哥我是浪子。”
“浪子哥哥,咱们比赛跑步怎么样?”
苏五紧了紧手臂:“要么一起?”
秦珂咧嘴:“又不是二人三足!!!”
“……”
各种嚎叫过后,秦珂还是被苏五夹着走进暖阁。
这一进门,顿时有人呆呆望过来。只见两人一身银白,如冰雕玉琢。加上肩膀上的梅瓣随着他俩身形晃动,竟翩翩抖落一地,香气便四处逸散开去。真真好似平地里下起一场丹红香雨。
苏四起先也是恹恹的歪在榻上,却被一缕梅香激醒,展眼望去眼前竟是那样一番景象,他禁不住愣了愣。
“可是酒醒了?”苏芷卉拿来一杯酸梅汤,递给苏四。
苏四默默接过来,眸子却仍旧盯在门口一脸执拗的秦珂身上。
“五弟越来越放肆了。”苏芷卉叹口气。“却都是因为她。”
苏四扭头去看苏三,淡淡道:“你不喜欢她?”
苏芷卉眸子闪了闪,缓缓垂下头去:“我只是怕。”
“怕?笑话。你是何等身家。需要怕她?”苏四皱了皱眉头。
“教训她一下也好。”苏芷卉从苏四手里接过汤碗,缓声道。
苏四冷笑道:“你以为我只是要教训她一下?我还没那么闲。”
苏芷卉一愣,抬头注视着苏四的眼眸,唇禁不住抖了抖:“四弟当真要跟她斗?可她……”她想了想,缓缓垂下头去:“值吗?”
苏四冷哼一声,眸子里生出些莫名的光来:“值不值。难道三姐姐看不出来吗?”
苏芷卉展眼去瞧秦珂,只见她已经从苏五怀里扭出来,举着拳头去打他,却被苏五躲了过去。
“四弟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一个小丫头耗费精神,却也不……”苏芷卉话还没说完。苏四便已经冷哼一声。
“依我看,三姐姐也不是那么讨厌她吧。”
苏芷卉连忙垂下头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