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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指了指另外三个中的一个圆脸丫头:“你叫什么?”
那丫头连忙上前来回话:“秦惠。”
秦珂顿时笑了起来:“这名字不好。秦桧可是个奸臣。”
梨花愣了愣:“又说疯话。”不过又一想。这秦珂名字里也带了个秦字,总不好和主子同字的,于是淡淡道:“那便改了吧,日后你跟着我,叫惠儿吧。”
那丫头得了新名字,连忙跪地谢了梨花,转身立到小之身边去了。
剩下两个丫头分别是葫儿和燕子。
李月儿点了那个大眼睛的葫儿,燕子便被派往娄母身边去了。
“既然咱们家住了四房人,有了四个丫头,可房子却少了一间。”李月儿淡淡说道。
秦珂瞥了她一眼:“你快生了。一个丫头根本不够用,便老老实实待在老东西那吧。好歹多个丫头照顾你。”
李月儿顿时瞪起眼来,语气却控制的恰到好处:“小姑这就不对了,那屋子小,人转不开身,若是生产,我只担心血污熏的公婆睡不着觉呢。”
秦珂莞尔一笑:“还没生呢,便先想着血污了。月娘这么说可不怎么吉利。”
她这话一说,到把个李月儿呛的白了脸去。
秦珂想了想,扭身对杵在一旁的两个丫头:“咱们家不比那些柳原的大户,丫头一个当两使唤,没有什么大小之分。既然入了这个门,便要洗衣做饭样样都做的来才成。月钱是每月一吊钱,这个跟大户人家的大丫头也差不多。你们四个可愿意吗?”
四个丫头连忙点头。
秦珂又扭身对惠儿道:“惠儿你既然跟着我嫂子,可是要辛苦了,月钱便也要比她们多一些的。”
惠儿闻言顿时上前一步:“小姐放心。我什么都会做,烧菜洗衣样样都行。”
秦珂点头:“一日三餐便都要靠你们四个准备着,谁都不许偷懒耍滑。若是有事你便先去回少夫人。她的话便是我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吗?”
丫头们又点了一回头。
“小之现在便回你住处,跟家里交代好了,明日带你哥哥一同过来。”秦珂又转向小之。
小之感激万分,连忙谢了秦珂扭身出去。
李月儿想起一事,淡淡道:“眼瞅着便到年底了,家里的年货却还没置办齐全,你哥哥手里钱也没有盈余。”
秦珂一听这话,笑道:“爹娘手里本来有块闲田,当年我替爹爹赎身的时候一并置办的,却不知道那些钱怎么竟不够用了。”
李月儿又道:“那地如今也租了出去,地租却没有几个,小姑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再则,过年了,东西可是大伙扯巴,虽说统共不过咱们几个人,可是如今又平白多了四张嘴,你让他到哪里弄钱去。”
秦珂沉眸想了想:“我只管赚钱,花钱的事却要听嫂子的。”说罢将眸子扭向梨花。
梨花白了李月儿一眼:“我知道了,明日让他自己来找我。”
李月儿自是知道秦珂不待见自己,讪讪的坐了一会便带着葫儿起身回北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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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见她走了,便拉过梨花来低声道:“往后咱们家的事还要你做主才好,千万不得被她控了局面去,我只担心她背景复杂,万一哪天真出什么乱子,连累了大伙。”
梨花听她这样说,连忙点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不妨同我说说。我心里头也好有数。”
秦珂抬眼看看立在旁边的惠儿:“你且回东屋去吧。”
惠儿退了出去。秦珂这才拉过梨花:“嫂子你先前说起李月儿在邱家曾经是邱老爷房里的丫头,我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梨花点头:“何止丫头这么简单。”
秦珂又次压低声音:“我疑心当年邱老爷带着她秘密返回帝都,是接到了什么人的密旨的。”
梨花顿时一哆嗦:“这话怎么说?”
“嫂子不知道吧,那周家曾经出过一位极得宠的娘娘。”
梨花眯起眼来:“早年间确实有这么件事,他们家还有人因此而做了大官。只可惜那女人后来死了,那些做了官的男人们便陆续被罢免。”
秦珂又点头:“可不管怎么说,皇帝哥哥还是挺仗义,一直与周家通着商,保住周家一门的繁荣富贵。”
梨花眼睛瞪的老大:“是啊,人人都说,大楚商人没几个能像周家那么得宠的,竟是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行走呢。”
秦珂微笑:“他们周家靠的是女人的裙带关系,而这关系却不必通过旁人,直接连到那皇帝哥哥身上去了。那死去的芙蓉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能将陛下迷的团团转。这么多年了,硬还是想着她呢。”
梨花也略有耳闻,人传,陛下自从失去芙蓉。便好多年没有近女色了。
秦珂又道:“人说芙蓉产后得了热病。不久皇子便也夭折。”
梨花惊讶道:“难道你认为……”
秦珂越发压低声音:“与那邱老爷子回帝都的时间刚好吻合。”
梨花顿时大惊失色。
“你想啊,难道宫里没有太医了吗?难道邱老爷子就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为什么偏偏就得是他?会不会是某些人跟他的关系极为密切,这时候非得他出手,因为对方不信任任何人。”
“会是谁!”梨花惊恐万状,她实在不敢相信秦珂所说的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周家岂不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好端端的一个美娇娘,便这样惨死宫中。
秦珂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再说也跟咱们没关系。我只巴望着这件事情别东窗事发才好。”
“周家可知道?”梨花着实被吓到了。
“以我看,应该是不知道的。现在看周家的情况,也有些让人奇怪。祖辈都莫名其妙的死去。只剩下两个年轻人管理那么大的家业。这种情况,我到觉得像是被当权者洗了底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梨花实在理解不了这些官场上复杂的争斗。
秦珂皱起眉头:“周家如今已经无人做官,但执意要保住他们一门繁荣的人估计希望给他们一个机会,或者说,是给自己一个希望。也许只是一个位高权重者的执念。”
梨花听的糊里糊涂:“周家大小姐在选秀名单里头,商贾很少有这份殊荣,除非像苏家,可苏三小姐明摆着是仗着他们家二老爷的,因为苏文炳只有两个儿子。并无女孩。难道是……”
“所以说。周家背后的势力。我多少也能猜出个七八分。这便也就是李月儿为什么死活也要嫁给娄大的原因了。”秦珂揉揉脑袋。这件事情是她想了许久才渐渐理顺的,颇废了不少心思。
梨花顿时拉住她:“你是说。保着周家如鱼得水的人,是当今天子!”
秦珂点了点头:“李月儿怕是得了什么消息,知道邱老爷子的事保不齐要穿帮,所以才打定主意要和周家拉近乎。可周家是怎样的地方,凭她又怎么可能混进去。”
梨花连忙点头。
“所以那日,她得了周大公子送来的银锁便那么殷切的想要回礼。”秦珂回忆着那日的光景,不紧不慢的说道。
梨花恍然大悟:“万不可让她乱说话!”
秦珂叹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家不知道便最好,一旦他日此事当真败露,只怕李月儿第一个便要被抠出去做证人,到那时候,必须在几伙势力之间选择,万一站错了队,只怕不只是一个死字。”
梨花倒吸了口凉气,缓缓点了一回头。
两人正嘀咕着,外面惠儿便隔着帘子喊道:“少夫人,有客到。”
梨花闻言顿时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踱进一个小厮,进来一头扎在地上:“求三姑娘去看看我们家公子吧。”
秦珂皱起眉头,这不是利风身边的人嘛。
“你起来说话。”秦珂放下手炉。
“姑娘快去看看吧,我们家公子喝的烂醉如泥,如今是谁的话都不听了。素日里交好的公子们一一去过,他却都闭门不见。我们这才想到了姑娘,咱们家少夫人生前与姑娘要好。还请姑娘来府上一趟吧。”
秦珂想了想:“你可带了车马来?”
那小厮赶紧点头:“只要姑娘点头,咱们即刻就走。”
秦珂披了件衣裳,跟着他来到门口,却将头一扭:“咱们先去一趟周家。”
小厮也不敢多问。一辆马车便风驰电掣的朝周家宅子跑去。
到了地方,那秦珂也不下车,只差小厮去传话。不多时,便见周春晖裹着件雀翎斗篷出来,面色难看的很。
“东西可带着了?”秦珂抓住她的手。
她点点头。
车夫扬鞭,马车调转头来,朝利家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秦珂和周春晖一路畅通的进入利府,却在利风门前被拦住。拦住他们的不是下人,而是一道紧锁的大门。
“利大哥!”秦珂隔着门喊道:“我来看你了!”
里面悄无声音。
秦珂扭头去看周春晖,周春晖脸色焦急:“别是出事了吧。”
秦珂连忙又转过身去:“利大哥让我们进去。我们自有件信物要送与你。”说着,她转身朝周春晖使了个颜色。周春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的木匣子。
“什么信物?”里面传出利风低沉的嗓音。
秦珂连忙凑上去:“上次来府上奔丧,利大哥有些恍惚,我便没多说。心想,利大哥是何等人物,自己能想通的。可今日听说你竟这般糟蹋自己,便知道不说不行了。”
周春晖有些疑惑,不知她究竟知道些什么,竟这般神秘。
沉吟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珂和周春晖皆被吓了一跳。利风脸色灰暗,一双眼暗淡无光,嘴唇也苍白的吓人。
“幸而宝珍娘子交代了。否则我还真没想到,你竟果然会这样。”秦珂一边说,一边迈步进去。
周春晖心中更是难过,禁不住先含了眼泪。
“她交代了什么?”利风跌坐在桌旁,一双眼毫无生气的垂着。
秦珂走上去,俯身在他腿边:“宝珍娘子深居别苑时,我也是去看过她的,她身子渐渐不好,便时不时说些伤心的话。”说着,她顿了顿。见利风果然抬起头来。便才又接下去:“她说。本想为你留个后,却不想身子骨不争气。可眼见着你这般疼爱她。她又实在过意不去。”
利风苦笑,又扬手灌了一口酒下去:“不错,她确实也同我这般讲过。”
秦珂想了想又道:“后来便越发不好了,于是我便从枯禅寺请了嵬松和尚,帮她将一些魂魄封进这簪子里去。”说着,秦珂朝周春晖使了个颜色,周春晖顿时哑然,心中暗想,这骗人的鬼话编的也着实太假了。
可见秦珂说的这么认真,便也只能屈膝将盒子递到利风眼前。打开来,利风眸中忽然透出一星亮光:“这不是当日她送与你的银簪。”
秦珂连忙点头:“她只说要给你留个念想,我便想着,这簪子与咱们都有缘分,便选了这个。可她也说,若是公子能挺过去,便不必把这簪子给你,毕竟是个结了阴气的物件。别损了公子的身子。”
周春晖简直觉得秦珂在胡说的没谱了。却不料,那利风竟双手捧起簪子贴在脸颊上面,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土堆里,我恨不得去陪她,哪还怕什么折损。”
周春晖和秦珂相识而望,片刻,那利风已经起身,将簪子揣进怀里。酒壶却仍旧拎在另只手中,摇摇摆摆朝外走去。
秦珂摇摇头。却在这时,周春晖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壶,咣的一声摔在地上。
利风顿时愣住,额头突起的青筋跳了跳,这才缓缓压了下去:“周小姐这是做什么?”
周春晖笔直的站在他面前,她闻见了他怀中的酒气和头发里的汗味。于是,她扬起手来……
秦珂做梦也没想过,总是冷眼观世的周春晖竟也有这般愤怒的时候。
啪的一声,利风的脸上被打出了一个掌印。他苍白的脸孔顿时变的扭曲。
“你们利家世代为爵,偏到了你这里,便为了个女人成了个废人!”
利风的眸子顿时红了,他单手抓住周春晖的肩膀,压低声音吼道:“你没有爱过,又怎知道丧偶的痛苦!”
“你怎知我没有爱过!”周春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
秦珂抖了抖,却觉得这时候自己杵在旁边属实难看,于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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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展开喽,大家慢慢期待吧。
你在我身旁却不知道我爱你
秦珂走时带了门,屋子里瞬间便陷入黑暗。周春晖这才意识到,利风用棉布挡了窗子,只要关了房门,这间屋便犹如坟墓一般漆黑。
利风嘴里的酒气喷在周春晖脸上,她看不见他的眼,却隐约觉得他俯身过来,嘴唇就要贴在她的额头上了。
“我和宝珍被迫分离,又在茫茫人海中重新相聚,这份情谊你足不出户又怎会明白!”利风说到此处,已经难掩痛苦,握住周春晖的一只手开始颤抖起来。
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