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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凤郝玥靠在榻上,自己坐在榻边道:“要不看我再画一副,给你看看?”
凤郝玥眼目流转一下,随即明白了,欣喜的答应了。
侍人很快准备递了上来,又退下了。
展开手臂,看了眼凤郝玥,垂下双目用炭在纸上涂涂画画起来。脑海里构思着在石门姆妈的书房里,看到的父亲的画像,凝目看向凤郝玥,默默的沉思挥动。我想这能够真正的安慰凤郝玥心的事情。
凤郝玥一直在看着我绘画,自然看到我的构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将画稿递给凤郝玥,凤郝玥一遍遍用眼凝目画稿,末了问道:“翎儿,何以将父亲的面容描绘的如此生动?翎儿那时候还小,记得凤后的面容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在石门看到的,所以记了下来。”
凤郝玥听罢,忆起什么;眉目有些失落。但只是低迷了一下,看着画像,随即恢复过来。从怀中取出玉玺盖上了自己的国玺。盖完收起,重新的看向我。目光多了些柔情……
这是父亲虞若鸿的画像,素描画像,简练精致,有重点刻画,栩栩如生。
“这幅画,以后就随着我罢!”凤郝玥拿着画眼睛看向我道。
“本来就是为你所画!等我签下名字罢!”我温声道。
凤郝玥感激的看我一眼,递了过来,我认真的拿起画像,准备在画作的右下角签上我的名字;低头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然签上了——凤展翎三个大字;署上日期,盖上私印;才把画重新递给凤郝玥。
“我带着这幅画去见你的父亲,此画是你亲手所作,让鸿儿看到,我定能征得鸿儿的谅解了。谢谢你——翎儿,真的谢谢你——!”凤郝玥反复的欣赏着画作,脸上尽是满足的神情道。
看到凤郝玥这样子,我心里既苦涩又欣慰,百味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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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食上来。上的菜肴虽然说是当年凤后殿的膳食食谱,大部分是我平日的偏爱的饭食。
扶起凤郝玥来到膳堂,凤郝玥紧紧的拉着那幅画,片刻也不离身。我微微笑了笑,就在她身边坐下,一边帮她布菜,一边看着。
凤郝玥看着我为她做的这些,喉咙里哽咽了,敛下眼目一会儿,抬起手,自己慢慢用起膳来。
看着她吃下我布的菜,我心里也轻松安慰了许多。凤郝玥说,没有好好和我吃过一顿饭,我又何尝不是?
看着饭食,默默的选择着满桌的佳肴。我选择我爱吃的放在凤郝玥盘子的左边,我不太爱吃,放在右边凤郝玥的右边;观察着凤郝玥。发现只要是我不爱吃的菜,她只夹上一筷便不再动了,而我爱吃的,凤郝玥都会夹上两筷子以上。
没曾想到凤郝玥的口味和我如此的相似,我爱吃均也是她爱吃的。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不然就只有叹血缘这真是奇妙,就连口味也甚是相同。索性全部按照我平日爱吃的来布菜。
凤郝玥很快发现我的变化,深深的看我一眼,欣慰的笑了。怕她是误会我研究过她的膳食了罢,也罢,怎样不都是让她高兴么?
我回笑道,细心的给她布了好多菜,凤郝玥欣慰的用着膳,室内一番情义翻动了起来……
温暖心扉……
用完餐,凤郝玥就执意的歇息在凤后殿内,我知道她的心意,服侍她洗漱后,入了床内。这床榻是她和父亲恩爱过的地方。看着她久久的抚摸着床榻,若有所思的样子,怕也是许多年没有来过了。
“累了——歇息罢!”扶住凤郝玥,我柔声道。
凤郝玥的脸上飘起一股红晕,敛下目子,依从的躺了下来。
凤郝玥的眼睛刚开始一直看着我,久了便再也熬不住困倦,真正的睡着了。手里依旧拽住我送给她的那副画像。
听着她呼吸沉稳,我便在窗户口的榻上歇息了下来,心也安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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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儿——”睡梦中,有人在轻轻的呼唤我。
“怎么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我问道,慢慢看清了来人。来人身着黄色帝服,精神饱满,脸色红润,真正的年轻女帝形象。
“母亲——你不舒服么?怎么不休息?”我急着问道。
“翎儿——我要去找你父亲去了。翎儿——以后这里都交给你了,我要请求鸿儿的谅解,和他永远他长相厮守,——翎儿,我的孩子,我的翎儿——!”凤郝玥的印象逐渐的淡薄,我一着急,上前抓去,似乎想要抓住她的衣角,没曾想跌下榻来。
此时,天——刚蒙蒙亮。
想起刚刚的梦境,心中一凉,奔到凤郝玥歇息的床前,冲上来直接搭上凤郝玥的脉搏——已无息了……
心中的哀痛齐齐涌了过来,对着空气悲痛的命令道:“齐韵、齐诺通知大殿,敲响凤铃,女帝驾崩了!——”
黑暗里,低泣的声音传了过来:“是!”
霎时,凤铃大响,告示着女帝崩逝……天下大悲……群民哭泣……
对于父亲来说,凤郝玥不算一个合格的妻主;对于我来说,凤郝玥不算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对于百姓来说,凤郝玥在百姓中的威望,不下于任何一任大帝,也是她让百姓安居乐业,安享太平,作为帝王,她是当之无愧的千古明君了。
针房送来连夜赶制的储君正衣,服侍我穿上,但是凤郝玥再也看不见我穿上它……
换上素衣,召集文武百官齐聚殿内,皇帝大行,商量着大行的安排。
丞相甄志林首先出列,拿出女帝遗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凤陵国储君凤展翎为凤陵国五十七代女帝,钦此,慧欣帝二十年。”
“请殿下即日为帝罢。”甄志林叩首道。
“请殿下即日为帝罢。”百官齐齐的符合同声道。
“先把慧欣帝的后事安排好再说罢!”我严肃的答复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甄志林依旧坚持道。
看着甄志林如此,我眉头一皱,瞬间又舒展开来。如此执行力强的官员,怕也是凤陵繁盛的原因罢,遂道:“国号欣凤!让钦天监选日子罢!”
“臣叩拜新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拜。
我挥手道:“众爱卿起身!”
魏童陲魏将军出列了,道:“陛下,臣还有慧欣帝的旨意——”
女帝在临终前,是招了甄志林和魏童陲见面,怕是分别给了两道旨意。一道是封帝传位,另一道肯定就是给了魏将军了。
看到魏童陲出列,道:“魏将军还有遗旨?就讲罢!”
魏将军看我一眼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漠阳国男帝毁约再三,凤陵国自此开始五年内不允许有任何的粮草,直接或者间接的流入漠阳国。此乃风铃令,若有此违背旨意,无论是谁,均按照通敌罪论处。慧欣帝二十年。”
风铃令就是不能更改的了。众人的眼光齐齐看向我。
怕是这一道旨意主要是冲着我来的罢。遂问道:“魏将军何谓间接流入漠阳国?”
“陛下是我们凤陵国女帝,同样也是雨辰国女帝。他日若是雨辰国向漠阳国出售粮草,再向凤陵国购买补给雨辰国,这就是间接流入。若是陛下将雨辰国的粮食出售给别国,均不能再向凤陵国购粮了。陛下也是火云国护国陛下,这条令也包括了火云国。总之一切粮食不能流入漠阳国。”
话说的很明白。凤郝玥这次临死也要掐着漠阳国男帝莫明昭的脖子,怕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凤皓玥身体有恙,又碍于男帝之子已经是我的夫侍,这才隐忍没有发作。
依凤郝玥一贯的骄傲,岂容他人当面教嘘,扬言攻打凤陵?隐忍不代表不发作。这就是惩罚了。这一招不见血的杀人方式,果真厉害。釜底抽薪,不战而屈人之兵!
雨辰国去年遭灾,又打了一场硬仗。早就国库空虚,从凤陵借了很多的粮草。如今新粮食刚刚种下,还没有收获,雨辰自己都顾不过来,又如何援助漠阳国?
火云国多山,粮食也是自己不足,遇到收成不好,也要大量从雨辰和凤陵购买,所以对于粮食,火云国也不可能援助漠阳国。何况男帝曾经想要跟叛逆赤炅结亲,影响了两国的交情,没有落井下石已是万幸,至于援助就更加不可能的了。
漠阳国大都是沙漠区域,久旱少雨,历来粮食产量非常的少。漠阳国历年都是从凤陵国进口粮食,即使男帝早些耍了些计谋,从凤陵国购得粮草,也只能应用一时,那能管到五年之久?
凤郝玥终究是狠的,这是风铃令,即使我是女帝也不能改变,道:“就按旨办吧。”
琪 园
登基大典在凤陵国风铃大殿举行。我虽是两国为帝,登基大殿也尽量简单为上,只是在祭奠宗庙、告示天下的时候稍微隆重了些。
日子很快滑过,不经意间,已经月余。
握住手中的酒杯,旋转几圈,搁在桌子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几本雨辰国来的奏折,尽心的批阅起来。
这些天,桌子上堆满了雨辰国和凤陵国两国的奏折。雨辰国的少些,毕竟有我亲自培训的高效率的内阁团处理事务,过滤精炼之后再上奏审批。各个官员也是经过严格的培训,勤以养政。
凤陵国虽是大国,但各个复杂的关系交错相连,尤其是报告的奏折方式还是冗长繁琐,这些都需要改进的地方,初为凤陵国女帝很多事情都需要沟通熟悉,好在甄丞相和魏将军竭力的配合。
除了几个执法不力的官员,其他绝大部分尤其是主要官员,依旧原官原职,倒是改变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旧念。
看着凤陵国这边厚厚的奏折,却是必须要改革了,否则两面不讨好,臣子们写的费力,我也读的费劲。
七月了,雨辰国由于去年的洪灾,土地变的异常的肥沃,粮食均是大丰收。所以说,任何事务均是两面性,看到它的灾害,也要看到它的益处。
七月,正当其他国家粮食收获的时候,也是漠阳国最热的时节。漠阳国炎热的夏天却是雪上加霜的场景——粮食少产。往年都会从凤陵国购得大量的粮食,如今由于凤陵国的禁粮令,漠阳国国内乱成一团。粮食贵如金,富贵人家经过一番哄抢,阻断了粮食流入百姓。
物以稀为贵,粮食的短缺,使粮食的价格高涨不落,很多地方开始出现饿殍,因为天气炎热,尸水流失,引发瘟疫,百姓生活惨状不堪。——这就是政治的代价。
莫明昭个人的失误,意气纷争导致民不聊生,以至于民间反言顿起,各地均有起义之士汇聚成堆,甚至已经打到京城,漠阳国岌岌可危。这一番大难,使漠阳国男帝被后人评述大力批驳,被评为无为乱帝。
时隔三月后,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十月天气转凉,冰雹大起,砸死很多民众,真正的天怒民怨。全国各地均有起义,讨伐莫明昭为帝乱政。此时此刻的莫明昭才意识到自己意气用事的严重错误,个人的失误会危害整个人生,甚至是爱人孩子家庭,国君的失误,危害的是整个国家的长治久安,民生大计!
长久以来,因为是姻亲,加上长公主失踪耽误了王子莫少阳的婚事,凤陵国女帝对于男帝虽然有往日的芥蒂,但是在粮食供给上面从不含糊。能给多少就给多少,价格还很优惠算是补偿。是以这么些年,虽然漠阳国的粮食年年少产,但从没有缺过粮,并且粮食价格十分公道。
男帝莫明昭当了太长时间的太平帝王,老眼昏花,太过高估自己的智慧,想来倚老卖老,自以为凤皓玥病重,我年幼好欺。殊不知凤皓玥临终的这一道旨意就轻轻击败了他所有的倚仗。
如今漠阳国国内真正的官怒人怨,都快饿死了,还管你是不是帝王乎?莫明昭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现在不光是平民在起义,一些武将兵丁也加入战团,逼向皇宫。
以任丞相为首的高级官员,为了平息所有的怒怨,让莫明昭退帝为民,传位于王子莫少阳,莫明昭气不过昔日信任的臣子的逼宫,羞愤交加,自刎在漠阳国大阳殿,其妻主追随双双驾崩、薨逝。顿时国丧大难涌齐齐压向漠阳国王子莫少阳身上。
男帝以死谢罪,妻主女王薨逝,暂时缓解了民众的愤怒。任丞相抓住这个机会企图推出了王子莫少阳继位为帝,企图通过莫少阳失去双亲,往年的不平遭遇和他如今的复杂身份,稍微改变一下民向,以便维护莫家王朝统治的延续。
不可否认任丞相的老辣,莫少阳继位以后,莫明昭自刎之后,民间的反言和起义稍缓。这中间除了对莫少阳的同情以外,还有更深一层原因——莫少阳毕竟是与凤陵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非当初火云国叛乱,我分身乏术,莫少阳早就是凤陵国储君的正夫了。
凭借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