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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通篇狠狠回忆了一番这个叫夜啸天的光辉灿烂的一生,当过权势滔天的一方霸主,也凭三尺青剑驰骋江湖单挑一百多个当时最有名的高手,还勾搭过国王最宠爱的妃子、天下最香艳的名ji等等诸如此类的绝代佳人,可谓官场情场处处春风得意的极品。等老了。还学人家当了把隐士,到云岚山开辟这个傲笑山庄,随便种一点蓝莲,养几条凤尾鱼,据他自己信里写着,他还养了两只岩鹰当宠物。
阿莲摇了摇头,对这个猛人的生平事迹便是无语,干脆地跳过了下面那段更长的吹嘘,直接去看最后几行:
老夫本以为,此生早已无憾。却没想到,在临终之时,才想起自己竟没个徒弟。如果当真如此,到了地下还不被那群败在老夫手下的人笑死?可是,像老夫这样英俊潇洒、才高八斗……的人举世无双,找个凡夫俗子,岂不是又和他们沦为一类?
不过,老夫又怎么会像那群蠢驴,就算大限将至又如何,不过是收徒而已。小家伙,你虽然没老夫这般优秀,但好在心思纯良又有慧根灵气,不贪图乌木柜中三样宝物,又能从万千纷扰中挑出水玄,老夫便勉勉强强收了你吧。
赶紧磕三个响头算了。唉,这桩事,绝对是老夫这辈子做过最无趣最不风光的一回。罢了,罢了,权当老夫赠予你这劣徒吧。
看到最后那句抱怨,阿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都还没打算拜他,没想到他倒先嫌弃起自己来了?
想到这个疯老头嚣张到无边的话,阿莲突然觉得松树底下那个家伙其实也是蛮谦谦有礼的,起码,比这个叫什么夜啸天的好多了。
“既然你这么勉强,那我就称了你的意,你继续等你的徒弟吧。”说着,便把信丢回柜子,左右踹了两脚,把那柜门关上,“反正是乌木,又踹不坏的。”
这么来了两下便觉得解气了许多,拿着那件水玄就往屋外走。
PS:御绯天这个名字,是一次在同好书友里看到的,觉得很霸气很有范儿,后来找不到那个同好书友的名单,清黛又实在舍不得这么个好名字,就私自用上了,在这里说明一下,如果亲介意请留个言,我一定改掉。如果可以的话,清黛就在这里道声谢啦,很赞很赞的名,好喜欢的说。(!)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归去来兮
刚走了两步,又是“咣当”一声,回过头看到那柜子再度自动打开,吓得她不由倒退了两步,惊魂不定地盯着左右摇摆着的柜门,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间满是蜘蛛网的竹屋好像也突然间变得神秘诡异了起来。
阿莲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终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夜……夜老前辈,您这是何意?”
回答她的,只有那大开的柜门,和风中摇摆的蛛网。
四下张望了半天,阿莲突然打了个激灵,畏惧地看向那张薄薄的信笺。它静静地躺在空荡荡的柜子里,老神在在的,好像在嘲笑阿莲的胆怯。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慢慢挪了步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又把那信拿了回来:“夜前辈,你可千万别找上我,我是无心的,那个,童言……无忌的。”说到最后这个词,她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记,两世为人,加起来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居然还得称“童”。
小心翼翼地把信捧起,想了想,又仔细地将它折好,搁到最起初的位置,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着:“前辈啊,你是动刀子的大牛人,我是拌草药的小大夫,我们压根就不是一路的……咦?”
阿莲突然止了话头,盯着那块有点凸起的地方,伸出手去,又忽的缩了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食中两指。
凸起的木块触之坚硬如石,突然,她的指摸到一处稍微柔软一些的地方,下意识地多使了三分力,只听“啪”的一声,那个高凸的地方露出一个暗格来。
暗格里又是一页书信,还是那个龙飞凤舞的夜氏手笔:
小家伙,你不想当老夫徒儿?
阿莲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我已经有师父了。”说着,想起古树里被困的三位师父,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师父们何时能重见天日。
感慨了两下,阿莲继续往下看去:
没想到,我夜啸天也有被人嫌弃的一日。不过那也无妨,如果你直接应允,老夫还觉得无趣。师择徒,徒亦可择师,惟有慎重者,方能真正尊师重教,也方配为我徒。若你早先颔首,自不会发现此处玄机,所得也不过是那三样俗物而已。
看到这里,阿莲不由呆在了那里:难道自己的行动都在这位不知作古几年的老人预料之中?那他也太……人老成精了点吧?
两信合一而四折,放入床头与席面缝隙处,若你可用则用之,不可用亦可寻一可信之人赠之,终有一天,你会衷心认我为师。老夫深信以为然。
阿莲的心狠狠震动了一下,他的话还是那般霸道自信,但她却读到了一种深深的寂寥,好像天地间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莽原间只余一匹嘶鸣的苍狼。
夜前辈,你的话,我会记在心上的。这会是我除了穿越以外的第二个秘密。
将《夜氏心法》和那三样东西一起收入湄心印,阿莲深深地再看一眼满是蛛网的屋子,拿着水玄衣离开了傲笑山庄。
阿莲离开以后,赵毓暄就盘腿坐起来调理内息,等他完成了三个小周天,阿莲却还没回来,心里不免着急了起来:那个笨丫头该不会迷路了吧?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提了起来:要不要去寻她?
什么机关陷阱倒也不惧,若是两人走岔了,没了自己的保护,那丫头该如何是好?
若不去寻,她万一真被困住了,没有自己去救,又该如何脱困?
赵毓暄这般想想,又转念斟酌,翻来覆去,却仍然没个定论,突然烦躁地一拳捶在了树上。
老树皮啪啦地掉下一大块下来,枝条更是一阵剧烈地颤动,哗啦啦地落了一地的松针。尖尖的松针扎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觉得痛,随手掸了两下,眼睛还是紧紧地看着弥漫的云雾,好像要穿过它们看到那张似喜似嗔的俏脸。
只是,当他看得那个模糊的身影时,眼睛又淡淡地撇开了,背过身去,负手站在树下,等着她跑过来。
有过傲笑山庄的事,阿莲的兴致明显低落,也没去细看背上那道蜈蚣似的大伤口,将衣服随手递给他,便去了水潭边勘察地形。
《夜氏心法》前半部分是高深的武功秘籍,她一时也看不明白,但后半部分,更像是一本地理志,将夜啸天生平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事物记载在册,其中自然也包括这处迷雾之地。
“你是怎么进这里的?”
看到她把衣服丢给自己就一声不吭地走远了,赵毓暄一时有点回不过身来:难道她不伺候我更衣?
正生着闷气,又听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就硬邦邦地回道:“你不必知道。”
“随便你。”阿莲也没功夫跟他闲扯,此刻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水潭上,书上说深入潭底时,凤尾鱼便会绕圆而游,潭水则会形成一个漩涡,将人扯出水潭,回到先前的地方。
盯着那些鲜艳动人的鱼儿,阿莲的表情有点古怪:它们,真的如此通灵吗?通灵得居然可以辨别主人的气息,可以看守门院!
突然,一道黑影笼上自己,遮住了光线,略微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水潭道:“我是从这里过来的,你要是也同意的话,我们就下水回去。”
听着她公事公办的语气,赵毓暄又皱了下眉,但下一刻又讶然地眯了眯眼:“凤尾鱼?”
想起凤尾鱼的传说,阿莲的心又软了下来,点点头,应了一声:“恩。”
赵毓暄拂了拂水玄的衣袖,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喜欢捎几尾回去也无妨。”
这种随随便便的语气再次惹得阿莲心中不快,留恋地看了它们一眼,嘴硬地犟道:“我也无所谓。”
不置可否地扫了眼水中的鱼,他本就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既然阿莲也无心,他自然不会横生枝节,当下一扬下巴:“那就走吧。”
阿莲张了张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一头跳入水中:死赵毓暄,臭赵毓暄,说两句好话会死人啊……(!)
正文 第七十八章云岚纷乱
入夏的太阳如同烤炙的火炉,烘烧得整片森林都失了平日的水润,恹恹地蜷着叶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沙沙——沙沙——
林中,隐隐绰绰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一行四人渐渐印入眼帘。只是,这四人似乎并不那么和谐。走在最前面的少年半仰着脑袋,寒着张脸,丝毫不理会后面紧跟着的少女,任我地大步往前迈着。不过,若是细心的人就不难发现,当两人的距离拉开的时候,少年会“不小心”地绊倒几块石头,累得喘两口粗气。
“少爷,他们两个这是在干嘛呀?你追我赶的,都走了半路了。”走在后面的子砚拉了拉梁知洲的袖子,撇着嘴轻声道。
梁知洲摇头叹了口气:“苏三在潭边不眠不休守了一天一夜,偏巧遇到这样的事,心里自然是有几分火气的。”
回想起先前的事,梁知洲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尽数吐出来似的。
阿莲失踪后不久,采药队的人就纷纷归了队,领队的壮汉再三劝说三人,都被苏三冷冷地顶了回去,说什么没见到阿莲死也不走。三人留守潭边一天一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身落汤鸡。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算了,可气的是那个男的一点歉意也没有,还吩咐他们四个赶紧回去,一副主人使唤奴才的高傲样儿,要不是阿莲拦着,便是自己这个熟读圣贤书的都忍不住上前打上一架,更何况是苏三。
其实,等了这么久,大家也都是疲了,本就打算早些回去,只是,被那男的一激,苏三就火了,虽然被阿莲劝住了,但也开始闹脾气,一路上仰着头不吭声。
想到这,梁知洲的脸色黯了几分:那男子和阿莲,究竟是何关系?
“苏三,你别跟我怄气了好不好?你的腿脚刚好利索,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苏三的脚步略微一顿,余光正好瞥见阿莲汗津津的脸,心头便软了几分,只是嘴上还犟着:“我气不气,好不好,你又不在乎,那还跟着我作甚?”
阿莲抚了抚扑扑跳得飞快的心口,喘着气又道:“瞎想什么?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么?”
“那你和他怎么会一起出来的?”走了一路,苏三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他还是很纠结。
“鬼知道他怎么进去的”想起山谷的事,阿莲便气得牙痒痒,自己好心好意救了他,没想到一出来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赵毓暄,你别给我逮到机会
听出阿莲话语里的气愤,苏三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那你们两个,没怎么样?”
“能怎么样?”阿莲气哼了一声,“好心救了他那条烂命,却被当做驴肝肺呗。”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苏三咧嘴笑了两声,这才注意到阿莲被晒得通红的脸,顿时心疼了起来,“你累不累,要不我们坐树荫下歇会,等毒日头过去了再走?”
“哈哈,我说苏三,刚才你咋不惦着这事?”看到苏三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子砚忍不住出声笑话道。
“刚才?刚才我怎么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呢?”苏三懊恼地拍着脑袋,很是无辜地看着大家,惹得三人又是一阵好笑。
“我看也快出谷了,我们早些回去,这林子怕是不安生。”想起赵毓暄那血淋淋的样子,阿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能把他伤成那样的人,应该也不是啥小角色吧。
而事实也正如阿莲猜测的那般,云岚山的另一处,正在上演一场全武斗。
“燕太子,我等知你武艺不俗,但你能抵得住我兄弟七人吗?”
话音刚落,七个黑巾蒙面的男子团团围住当中的一身水玄,手中亮闪闪的七环大刀闪着幽幽的光。
如果此时阿莲在这里,怕是要惊得大呼出声,那身水玄,正是她从傲笑山庄偷出来给赵毓暄换上的。可是,他们刚才似乎称他——燕太子?
赵毓暄轻掸了掸衣袖,这丫头也不知从哪儿弄的衣衫,倒也当得佳品二字,想起那气鼓鼓的样儿,他又忍不住失笑地摇了摇头,倒也有趣。
只是,他因回忆而有的动作,落在围攻的七人眼里,却成了实打实的轻视,当即就把七人气得怒火中烧,哇哇叫了起来:“你这贼子真真好胆,在你爷爷面前居然还敢放肆”
“那又如何?”骄傲如赵毓暄,自是不会去解释什么,当下负手反问道。
“真真气煞我也老子要把你手剁下来”当中一个大胡子黑汉举着大刀就要往里冲。
“六弟,回来”
一声厉喝生生地止住了他的冲势,当下瞪着牛眼怒道:“三哥,你拦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