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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账我都记好了,店里没发生什么大事,两边的生意也都不错,你俩一会看看账簿……”三叔见楼小拾连连打哈欠,强打叠起精神听着,赶忙又道:“都回屋早点歇息,账簿明天再看吧,这几天住外面肯定睡不好。青莲……去给他俩准备热水来。”
青莲远远应声,在厨房烧好热水兑好温度就送到了李横和楼小拾房里。说实话,楼小拾真有点受不住阴平那边的潮湿,这几天确实一直没睡好,这会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困得他眼皮直打架,摆摆手,道了句“我先去睡了”,便晃回了屋,快速擦了身子倒床就着。
青莲放轻脚步,进屋替李横换了盆水,然后就领着新来的几人去隔壁的那间空屋。
“家里就剩一床富余的被子了,要不今个你们先凑合一宿,我给你们烧上火盆,等明天爷就去买布做新被子了。”
众人忙点头,淑浦县可比阴平暖不少,他们几人睡破庙时不也没有被子嘛,还不是只能团在一起瑟瑟发抖,这会有了挡风的屋子,顿顿填饱肚子,能睡软和的床笫,还有火盆子烧着,对他们来说跟做梦似的。
一诺看了青莲一眼,然后眼神撇向一边,讷涩开口:“谢谢青莲姑娘了。”
青莲腼腆一笑:“以后大家经常相处,还是叫我青莲就好。村子里还有两位爷,是大爷的弟弟们,你们叫‘三爷’、‘四爷’就成,爷这一家子都待人极好。田里有地,一年两季忙些,其他时候也大都没什么事的。”
众人听了点头如捣蒜,一诺更是拍了拍胸脯,道:“咱们几个什么苦没吃过啊,就是以前……以前也是帮家里种地,都熟练的很。”
青莲笑着道:“那就好。”
周我送来了火盆,江半扒头也探了进来,几人说了会话,青莲道:“夜深了,都早些睡吧。”说完便拉着唐绕回屋,周我和江半也出去了。
李横见他们都回了屋,这才小声地道了韩期的事,三叔和李乔蹙着眉头,半晌方道:“知道了。”也明白李横和他们说这是为何意。
青莲和唐绕两个姑娘躺在一张床上,唐绕还为明天要去新的环境有些不安,拉着青莲又问了半天村子里另外两位爷的脾气秉性。
李横回屋,见楼小拾抱着被子都打上了小呼噜,不觉莞尔,擦完身子吹了灯,轻手轻脚爬上床,将自己的被子给俩人搭上,然后连人带被将他搂进了怀里。
80。狗血段子!
转天,楼小拾买了应用之物,又扯了几匹麻布,要了些棉絮,等都采买齐了,便请旁小三给众人送回了桃源村,临走时三叔照例嘱咐了一通,俩个小的跟楼小拾不舍道别。
送走了三叔他们,楼小拾和李横回身进铺子顾着生意,前者在食肆和茶肆溜了一遍,后者则捧着账簿细细的瞧,三叔一手字儿写得崚嶒见骨,账目记得简练却无不细致,条条理理一目了然,李横看着账簿,跟三叔又学了一手。
一些熟客多日未见俩位当家,端着茶碗笑问:“俩位当家的这是往哪发财去了?”
不少人跟着附和,楼小拾闻言往堂前走,嗓门洪亮笑着道:“借您吉言,真能发财就好!这说书停的日子不少了,好多爷儿都惦记着直催呢,咱看过了年就赶紧出去寻了几个机灵的孩子,想着过两天就能重新开始了。”
大家被勾起了兴趣,有的凑在一块又聊起了之前的那段凄美的故事,有的问了一句是还说那个吗?
楼小拾摆了摆手:“光说一个就没意思了是吧,这俩天咱和李大当家正编着新段子,日后您们就瞧好吧!”
楼小拾说得有意,众人这才知道那段子都是二位当家自个编写的,又赞了一通。
众人闻言跟着叫好,起哄想让楼小拾透透口风,猜测着新段子的类型,楼小拾但笑不语,关子卖的十足。没一会,“不倦”又要开始说书的消息就由客人带出了铺子带上街,有的来食肆吃饭的客人也会问一句:“听说又要说书了,是或不是?”
青莲给客人端上菜,然后笑着点点头,再多问她也确实不知道了。
新段子还没编出来之前,三思和五云就在两边的铺子帮帮忙,帮着端茶上菜,跟着收拾桌子,李横和楼小拾见前面也无甚事情,俩人又窝进了屋里讨论着新的故事。
连李横都被勾起了好奇,纸笔摆在桌上,挑眉笑问:“二当家的,又有什么新故事了?”
楼小拾呵呵直笑:“多着呢,上一个是个悲剧,这次咱换换风格,来个逗趣的段子。”
李横点点头,楼小拾这么说,他就知一会下笔用词不能像上一篇那样凄美婉转了。
楼小拾这次恶俗了一把,逗趣的段子思来念去想到了《还珠格格》,只是他怕祸从口出让人硬挑了错,遂将“格格”改成流落在外“富家姐儿”,一应“阿哥”变成了“多情公子”;宫廷戏改成了“深宅大院”,名字直接叫《还珠姑娘》。和李横一说,对方称赞故事新奇有趣,一开始还真让人猜不着结果。
楼小拾记不太得“小燕子”因大字不识出的丑,但大抵都是因白字闹的笑话,李横跟着编了几个,楼小拾怕听书的人有才疏学浅的,提醒了几句,李横又改了几个简单易懂的。
这个故事可是个长篇,亲情、友情、爱情,欢笑、眼泪、酸涩,一股脑全添了进去,由李横执笔润色,剧情、人物皆生动丰满不少,间或插科打诨,保准让人喜欢。
晚上吃了饭,楼小拾就招来五云,将李横编的第一段念给他听,他到真当听故事了,大睁着眼睛全神贯注,楼小拾念完抖抖手,他还眨巴着眼睛问后面呢?
楼小拾撇撇嘴,道:“后面还没编出来了。”
五云眼中流露出期待,哦了一声,楼小拾又说:“你过两天在茶肆就说这个故事,我多给你读几遍,你背下来,倒不用跟背书似的死记硬背一字不差,用你的话理解说出来就行,这几天没事时你就自个练习,或者说给青莲他们听也行,有忘记的地方来找我问我。”
五云点点头,要说这年龄的孩子记忆力就是好,楼小拾念了几遍,他就记了七七八八,偶尔忘了词,还怕楼爷会罚,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表情,见后者没有生气,反倒安慰地说:“没事,你多背几遍就行了。”
五云立马点头如捣蒜,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暗下决心定要好好练习,不辜负楼爷的期望也不能辜负这么好听的故事。到了晚上,三思都睡着了,五云还对着墙,心里背着段子。
转天,楼小拾问五云背的如何,用不用再给他念几遍,五云自信满满地将昨天听的背了一遍,流畅通顺,一点都不打疙瘩,楼小拾眼神一亮,满意地夸了他几句。
段子是背下来了,但语气声调还稍显生硬,楼小拾又给他提了些建议,该卖关子时拉长些音,该泛酸时声音要轻,讲到逗趣的情节时不如表情也跟着丰富生动些,说到悲情的地儿就跟着幽幽一叹。
五云一一记在心里,没事时就对着三思练习,后者看他挤眉弄眼,忍不住捧腹直笑,五云跺了跺脚,板着脸没板住,最后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认真听着啊,有哪里不好的也给我指出来,光顾着笑,那我找周哥说去。”
三思拉住他,绷着嘴角,道:“我不笑了,你说吧。”
五云往前站了站,抻抻衣角咳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说了起来,小孩也不扭捏,表情生动不少,眼随手动,肢体语言也丰富,三思听几句就听入迷了,说到关键时想要拍手叫好,却又不敢打断他,只得攥着双手,思绪紧紧被剧情引着,时上时下。
五云停了下来,三思上前拉住他,跟他第一次听这故事时的反应一样:“后面呢?”
五云忍着笑,学楼爷的表情淡淡说了句“还没编出来呢!”
三思哎呀一声,拍了下大腿,又围着五云跟他猜测后续故事,五云忍不住打断他:“我不是跟你讨论后续来的,我是让你听听我说的怎样,有哪里不好需要改的?”
“都好都好,简直好极了!”三思竖大拇指夸,五云嘿嘿一乐,说给俩位爷讲一遍让他们检查检查,这就出了屋。
楼小拾听见屋外的敲门声,开门见是五云便给他让了进来,五云说要将那段子说一遍给俩位听听,楼小拾点点头,李横也放下纸笔转过了身子。
李横平时不苟言笑,五云对上他时还是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就开始了,讲完后仔细分辨着俩人的表情,楼小拾笑着称赞了几句,但李横确实是比三思挑剔许多,挑了一些毛病,但最后也夸了一句。
五云一一应是,跟俩位爷又说了几句段子的问题就施礼退下了。
新的章节陆续编了出来,五云又练了几天,楼小拾见要说书这事已传了好几天,客人皆被勾起了十足的好奇,便于头一天正式跟大家公布,说书从明天中午重新开始。
五云有些忐忑却不是紧张,转天中午,茶肆、食肆就坐满了人,五云站在中间,嗓门洪亮道了一句:“列为看官,这故事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
一时全场皆屏息,仔细听着台上的小人儿娓娓道来。
晚上,五云见之前众人反映都不错,也就松了口气,吃完饭更是鼓足劲练习新的章节。
有了上一个故事打底,客人听了又是深宅又是子散,还在猜测结局可能又要不尽人意,连听到好笑的地方都觉得似乎是在为更大的不幸做铺垫,谁知小挫折是有,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最后皆大欢喜成全了几对鸳鸯眷侣,都不由得拍手叫好。青春年华的女子听到“终与那俊俏的五公子拜了喜堂结连理”,不由得红了脸,脑子里似是想起了自己的情郎,心里也跟着甜如蜜。
81。意外之举!
上次云娘叫人“勾搭”走恰巧是发生在楼小拾没在店里的时候,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俩人都长了心眼,随时留意着周围客人的动向,来过几拨人透露了自家主子对五云感兴趣的想法,旁敲侧击试探俩位当家可愿成人之美,结果都叫李横和楼小拾三言两语打发了。之前楼小拾就有意让人知道这些段子都是他俩编的,一来二去人们也都明白了,买一个口角伶俐会说书的人容易,难的是那些新奇唯美的故事,慢慢的也就都打消了那念头。
楼小拾也不忘时时揽络人心,对五云他们都不错,却又怕给那些人惯得没了样子,于是日常都由李横唱白脸,他唱红脸,二人配合也日渐默契。
天气渐暖,食肆和茶肆的生意趋于稳定,有时客人之间许会有些口角争执,但总的来说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两边一天的盈利在五六百文左右,就是刨去一干人等的吃穿用度,也能存下三百左右。
又过了一个多月,楼小拾手里总算再次存住了些钱。手里钱富裕了,李横又想要扩大铺子门面,不提并不是代表忘了,为父报仇的事他一直深埋在心底,只恨不得尽快将生意做大,好跟李家抗衡。
晚上,李横和楼小拾躺床上聊着天,前者将自己的想法跟对方念了念。
楼小拾翻了个身,道:“我却不想再做吃食上的买卖了。”
李横闻言楞了一下,他本以为楼小拾会赞同自己,要搁以前李横早就从床上跳起来嗔问他为什么,如今也只是侧过脑袋等着他说完接下来的话。
“淑浦县有名头的食肆酒楼可不少,咱家的也只是以说书和新奇的吃食吸引人,说实话菜肴并不是很精致,修饰排场也不讲究,两间铺子的规模我倒觉得正好,再扩大门面,日常花销,人力物力都要翻倍,到时不一定能背得过来,也未必赚的比现在多。”
李横也知他说的不无道理,但男人志向是远大的,他总是想着要将“不倦”发展成淑浦县第一食肆,李横皱起眉,问道:“那你的意思?”
“我想干些别的,跟吃食无关的。”楼小拾半撑起身子看着李横,只见黑暗里他双目似朗星。
李横舒展开眉头,知他又有了新的主意,脑海里将淑浦县各种买卖生意滤了一遍,却也猜不出,遂问道:“你又盯上了什么?”
楼小拾将手比在嘴边,装模作样地说:“砖!”
李横挑眉,楼小拾继续道:“淑浦县不乏乡绅地主,富家之人,而我观其周围的建筑,却还是木制结构的多,如若咱们做砖生意,定不愁找不到买家!”
李横苦笑地摇了摇头:“你可知砖的造价有多高?别说是有些闲钱的商贩,就是如李家、谢家这种大家,也不舍所有的房屋楼阁都用砖建造,大都是中间夯筑土墙,或以木做龙骨,只有外面才用砖包砌一层用来装饰,饶是如此,一栋房屋建成,花费也是颇丰。”
楼小拾笑意却更浓,道:“我要说我会一种制砖的法子,而成本又很低你信不信?”
李横再次愣住,满眼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