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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很滑稽,”千寻苦笑道,便是自己怀孕了也没千影绝怀孕搞笑,实在无法想象他几个月后大腹便便的模样。将“世界之轴”的事简单说了,不料被玩弄的人只是意兴阑珊地问:“就这样?”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平静的反应,千寻惊诧了半响方道:“君澈想用这个孩子回到万年之前,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父亲也没有死亡。”
“那个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过得好好的,君澈是仙界少主,千穹崖是上邪圣王,多么‘般配’的一对,对了,你千大公子还是上邪少君,” 暧昧地抚摸上对方清秀的脸,“怎么,哥哥,是怪我抢了你东西?”
“我若要怪你,从一开始就不会与你说话。”
鼻子里哼了声:“第一次见面明明是你来摸我嘴巴,还说什么你是我哥哥,自然能碰。”
“谁叫你小时候长来软绵绵的,叫人忍不住就想要欺负。”不自禁再次将手抚上他腹部,里面一波波的跳动让千寻微微红了红脸,“生下他,好不好?”
别开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眼神闪了闪,“为什么希望我生下来呢,仙魔百年受孕,你便忍心我遭这个罪?”
“君澈给的药缩短了受孕时间,只需一年孩子便可以生下来,我们去找个人烟稀少的村庄,我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你,谁也不会知道你怀孕的事。”
千寻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把声音放轻,像是在耳边低语一般,让人能暖到心里去,“等生下孩子回到魔域,我们把阴森昏暗的圣宫拆掉,重新建起金碧辉煌的宫殿。这个孩子能得到全世界最好的宠爱和最细心的呵护。没有人会嫌弃他,没有人会教会他血腥暴力。他的童年,将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千影绝斜挑了一下眸子,“你喜欢孩子不代表我喜欢。在我看来,这无非是君澈给我的交易,生下这个孩子,他回了万年前,圣王的位置就是我的。”靠在床头,神情颇有几分惬意,“如此,我如他所愿便是。”
不过是生的时候痛下罢了,哼,我什么痛不能忍受。君澈,你总觉得我欠了你,那我还你,你要我怎样我便怎样,这下你能否满意?
……
千寻走后,房间忽然空了下去,千影绝蜷缩着躺在床上,他不敢入睡,他怕自己再重复那些地狱最深处的噩梦。
重霄面上的白玉面具泛着清冷的光,阴狠而残酷,他喜欢把眼睛慵懒地眯着,猥亵花千树胸口和腰腹,如果冷硬的脸上稍微流露出羞耻和愤恨的神态,重霄就会很兴奋地叫花千树打开双腿,将昂扬的欲望一冲到底,丝毫不顾及身下人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将手抓在胸口,千影绝面上阴沉,即使恢复了上邪少君的身份,这种烙印也没有除去。无论他是多么高贵,多么不可侵犯,都因这可耻的印记,而再难回到过去……
这种深入灵魂的痛苦,在逐步融合了苏影夜和花千树的记忆后更为清晰。他深切地仇视着这一切,仇视带来这一切的人,还有……背后那个冷眼旁观的……父亲。
白烛的火光明明灭灭,挥掌熄灭,房间顿时阴风席面,少君殿下伸手在眼睑上一划,“我怎么忘了,父王,你圣宫里有面血镜,人间大小事如何能逃脱你掌控?”
缓缓拉开衣襟,胸口的红莲妖娆刺目,“重霄在我身上刻下的刺青可是已经深入灵魂,父王,他是想我生生世世都做他禁脔,” 斜抬起眼,黑眸冷如冰霜,“当然,我这种卑贱的人自然不介意这种事,只是我好巧不巧是你‘儿子’,辱没了陛下威名恐怕不好。”
“影绝……”从天而降的声音遥远而悲凉,依稀间有些寂寞,有些无奈,或许还有某种双方都不愿承认的悔意,“我没想到会这样。”
扬眉冷笑,“重霄这个茬子你没想到,那明王呢?” 千影绝状若无意地在腹部拍了拍,“上邪少君雌伏给明王陛下也不算丢脸,给他生个孩子到时还能把下邪魔域也给继承了,父王,儿臣这如愿算盘还行吧?”
圣宫中君澈指间颤了颤,俊美的眉端紧紧皱起,却是一言不发,紫色的眸子微微合上,扬手撤了血镜,紫衣的君主第一次,无法面对一个人。
“懦夫!”白烛再次燃烧起来,千影绝凝眉冷目,劈手将床毁成粉末,“君澈,你这个懦夫!”
……
上京的半夜总是很冷,长长的街道鲜少看到人影。千影绝紧了紧衣领,脚步无意识地停在凌府外。
凌府门口两个门卫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顿时戒备起来,却谁也不敢开口,只怪男人身上煞气太重,生生将人喉咙都卡住了。
抬眼看了看门匾上两个大大的“凌府”二字,千影绝眼尾撇了撇,鬼魅般飘进。
“你怎么来了?”失踪几日的人忽然出现在窗口,由不得凌宇不吃惊。
“我没床睡。”
“三皇子府会没床?”
“一不小心给毁了。”蹭进某人的被窝,始觉暖和了些,却见凌宇皱眉冷冷地对着自己,白色的里衣被夜风吹起,身形竟是消瘦了几分,“你伤还没好?”
“吃了辛慕天给的仙丹,现在已经无恙。”
轻轻哼了声,将被子拉上遮住脸,等了半响那人也没动作,千影绝终于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凌宇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冰凉沁人,一路滑进心里,“阿夜呢?”
我不就阿夜?但显然少君殿下不会这样说,对方面无表情的态度深深刺伤了他。扬眉冷笑着问:“我要不是阿夜你就不理我?”
凌宇的回答丝毫不见犹疑,“你不是阿夜我为何要理你?这个世上,只有阿夜能得我心意,我只会喜欢他,也只能喜欢他。”
“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抚掌而叹,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下床一步步走进,“那花千树呢,他也不是苏影夜,我看你上他的时候挺欢心的。”
“闭嘴。”
“你刚刚……说什么?”
“我叫你闭嘴,”蹭地下站起,拳头捏紧又松开,脸上隐约有跳起的青筋,“花千树便是阿夜,至于你,上邪少君,在下高攀不起。”
“你明王陛下我还高攀不起。” 心中某种酸涩的情感陡然炸开,千影绝想也不想,将凌宇拉入怀中,猛然攫住他红艳的唇便死命啃噬,存心要把他唇给咬烂。我都不介意你是重羽轩,可为什么,你竟然介意我,我明明就是苏影夜,我就是苏影夜啊……
“我的阿夜,还在那边受罪,我没法救他,我回不去……”
一盆冷水浇下,失神地摸上被自己蹂躏来凄惨无比的唇瓣,“什么叫你的阿夜在那边受罪,你要回哪里去?”
“另外一个地方,我的阿夜在另外一个地方,”凌宇拉开千影绝衣襟,里面果然也有浴血般的红莲,这几天他拼命地入睡,可越想回去越不行,那个曾经带他过去红衣女孩也不再出现。阿夜被重羽轩关起来了,谁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抬起头,目中哀求,“我的阿夜也用了你的身体,你能不能将他换回来?”
深深吸口气,璀璨的瞳漆黑如墨,凝着烈火也无法融化的冰霜,又恍若一缕轻烟,飘悠悠不着边际。
“你意思是说,你有两个阿夜,他们有同样的面貌,同样的身体,但你喜欢另外一个阿夜,所以,你要我和他交换,让他留在你身边,我去替他受罪?”
见对方并不回答,千影绝已经什么都明白,掐住凌宇脖子,神情冷冽……真好,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们都讨厌我,你们都嫌我多余……另一个阿夜,哼,那我送你去陪他好了……
凌宇本是闭目等死,颈上的力道忽然松了下去,睁开眼,便见对方痛苦地盯着自己双手,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不杀了我呢?”
千影绝邪笑着说:“我若杀了你,岂非刚好让你得逞,我偏要占着这身体,偏不要你们在一起。”
片刻都呆不下去,乘着夜色急跃而出,我杀不了你,那我走,我自己走行了吧……我不碍你眼……我自己走……
傻掉的凌宇
我都不嫌弃你,你竟敢嫌弃我,你凭什么?
回到三皇子府的少君殿下一怒之下将精雕细琢的府邸瞬间夷为平地,若非千寻拦着,只怕这人要把整个上京都毁了才甘心。
无可奈何地看着残垣断壁,千寻将手抚在额间,这次真是一张床都没了。
上邪两位公子自不会露宿街头,将最好的客栈最好的房间里貌似尊贵的客人一脚踹了出去,千寻试探着问:“一起睡,还是把隔壁也赶走?”
累了一晚的千影绝答也不答脱了衣服便钻进被子,为防自己弟弟再次怒火喷薄,千寻只好勉为其难地与少君殿下同床共寝。
“影绝……”对方沉默的背影让千寻心里酸了下,揉揉眼,“你怎么一不小心就喜欢上他了呢?”千影绝如此愤怒,千寻稍一思索便明白这人是大半夜的跑凌府去了,而且很没面子地吃了闭门羹。
“不是我要喜欢他,是苏影夜。”背对千寻的脸极为阴沉,睁着的黑眸凝了凝,千影绝不动声色地抚上腹部,表情难看了几分,“我一恢复苏影夜的记忆,脑海里就全是他,你以为我想这样?”
黑暗里沉默了片刻,千寻翻身向着窗外,声音有几分飘渺难测,“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眸子眨了眨,千影绝轻轻哼道:“那感觉就是你想把他身体拆成一块一块的,不管去哪里,都可以带在身边。”
果然符合这人的思维,千寻笑了笑,“我若喜欢一个人,会希望他什么都好,他若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便跟在他后面。”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清冷的脸上,不禁带上静谧温柔的美,他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出被子,像是要去抓住那朦胧的月色,“他开心了我陪他开心,他不开心我也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开心为止。”
“你这可不大好,稍不留意那人就丢了,”少君殿下撇了撇眉毛,下齿在唇上留下个清晰的牙印,闭上眼低声道,“我没想过我会喜欢一个人,但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喜欢他。”
抓紧被褥,垂下眼,“我希望他听我的话,我往西他不能往东,我不高兴了他也不能舒坦。我左手受了伤,他必须在他右手划上同样的伤口。我心里想什么他要马上知道,我……”他不能嫌弃我,不能说我不好,更不能认不出我来。
“哥……他说过不管我变怎样,都能一眼将我找到。”承诺这个东西,果然是一钱不值。可凭什么他认花千树,却不认我……悲愤的某人扭曲了一张俊脸,他竟然敢不认我。
千寻察觉出身边人呼吸不正常,将他翻过来,月光下竟是面无人色,额上甚至冒出冷汗。
指间气得发颤,“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刚刚,刚刚不舒服的。”不耐烦地打开对方摸上额头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没事,过会就好了。”
“大概是这孩子所需能量太大,超过了你所能负荷。”千寻沉思片刻,划开自己手腕,凑到千影绝嘴上,“喝下去。”
少君殿下自幼对魔血极为饥渴,每天都要喝上几个人的血才能解渴,虽然明知这样对千寻损伤极大,闻到鲜血味道的人还是毫不犹豫地张大了嘴,任凭对方珍贵的魔血小溪般流进肠胃。
见千影绝一副享受的模样,千寻轻笑着将另一只手着摸上他头,“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不快地瞪他一眼,却触到对方清澈温柔的眼,千影绝深知只要自己想,便是把血吸干了千寻也不会皱下眉毛,如果是凌宇,不,是明王,他会给自己血喝吗?
重羽轩,后宫佳丽三千,和重霄关系更是不清不楚,这样垃圾的一个家伙,哪里有千寻好,眼神黯了黯,封住千寻伤口,别开脸,“不喝了。”
白皙的手腕上有条细长的疤,千寻暂时没有将它除去的意思,小心翼翼抚上他腹部,目光沉了沉,这孩子不过一个多月千影绝就经受不住,那以后如何是好?
当初千穹崖孕育少君的时候,君澈被关在“昊均”白塔之上,没有另一个父亲的能量补给,千穹崖活活被腹中孩子折腾了一百年,其中艰辛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其实只要让千影绝跟在凌宇身边,这个孩子吸收到凌宇的气息,自然不会这样瞎闹,但千寻潜意识觉得凌宇实在不可靠,宁愿用自己的血养着弟弟,也不要千影绝再去找凌宇。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不过五日千寻便白了头发,一头银丝披散在背后,有如九天之上璀璨的星河,尽管阳光照在上面金光闪烁,千影绝还是觉得难看死了。
上邪少君很恶俗地喜欢所有会发光的东西,比如金银珠宝,比如玛瑙翡翠,可千寻的银发晃得他眼睛都痛了,捞起发丝,手上的触觉冰凉而光滑,“魔域和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