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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看书的时候很安静，小小在这里跟在小女孩身边也呆了快半年了，知道小女孩虽然父亲不爱，但是母亲却是很疼的。小女孩并不知道外公是谁，但是觉得不一般，因为母亲的学识不小，经常教导小女孩看书什么的，所以小女孩也没落下看书，算是对母亲的一个念想。但是母亲娘家小女孩并不知道，不然小女孩当初被父亲赶出去，应该就会去投奔母亲娘家了。
“死丫头，还不出来收拾收拾，等老娘收拾吗啊？又偷懒，真是。”门外传来奶娘的大嗓门，小女孩连忙小心翼翼的收起书本，跑出去，在奶娘的叫骂声中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洗碗什么的。
小小看着奶娘吃饱喝足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奶娘，水烧好了，你可以去洗了。”小女孩收拾好东西后，烧了桶水，端到里屋，让奶娘去洗。
“恩，知道了。你去赶紧弄些刺绣，明天人陈大娘赶着要呢。”奶娘见小女孩已经将水准备好了，满意的点点头，在进屋之前，还不忘跟小女孩说。
小女孩点点头，表示明白。等奶娘关上屋子，开始洗澡后，看着里屋自己放好的书本，叹了口气。
陈大娘她知道，是镇上一家刺绣老板娘，之前看上小女孩的刺绣，就用一些铜币要去了，从此奶娘就让小女孩开始刺绣换些钱，但是那些钱几乎都给奶娘拿去挥霍，或是拿给奶娘的那个情人买酒喝了。
小女孩的刺绣很不错，也是女孩的母亲教的，这让已经二十四但是连线连针眼都穿不过的小小感到脸红。
因为要陈大娘要的刺绣数量多，而且又急，小女孩晚上只好赶工，也只有在这时候那个抠门的奶娘才肯让小女孩用油灯。
小小看着小女孩瘦弱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摇晃，心里一阵心酸，可恨自己只是个鬼魂，不能帮忙，小小恨恨的飘进里屋，在奶娘身上一阵狂揍，虽然打不到，但是心里也爽。。。。。。
第二天，奶娘精神饱满的起来，将昨晚很晚才睡，累的要死的小女孩从被窝里挖醒。
“你个懒丫头，又偷懒，不就是一些刺绣吗，还想偷懒？赶紧起来，我昨晚换下的衣裳拿去洗，快点。”奶娘见小女孩爬起来，乖乖的抱着自己换下的衣服端去河边洗，哼了声，扭身去拿起小女孩昨晚熬到半夜弄好的刺绣去镇里找陈大娘去。
“哎呀，陈大娘，今儿个起色不错啊。”奶娘见到刺绣点里的陈老帮娘，屁颠屁颠的过来打招呼。
“且，你也不错啊。昨儿个，大牛又去找你了吧。”陈大娘见奶娘脸色红润，一看就是滋润过的。
“去，瞎说什么混话呢。”奶娘不好意思的笑笑。掏出怀里的几块刺绣：“陈大娘，这几件刺绣可是齐了，你看，这手工不错吧。”
陈大娘拿起刺绣，看了看，点头：“别说，你家那个丫头看着瘦瘦弱弱的，这女红做的还真是不错。”
“是吧，那死丫头也就这点好了。”奶娘嫌弃的哼了声，然后又涎着嘴脸：“既然这刺绣你还满意，那，这钱，你看。。。。。。”
陈大娘瞥了眼奶娘，转身进店里拿出一些钱：“那，这一吊钱可是看在我们也算是老主顾的份上给的；够了吧。”
奶娘用颠了颠手中的钱，看着够自己跟她男人吃喝一阵了，满意的点点头：“够了够了。谢谢了啊；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给你送绣品来啊。”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诶，我说，等等。”陈大娘像是想起什么，叫住往外走的奶娘：“进来见来，有事跟你说。”
奶娘见朝着自己招手的陈大娘，疑惑的说：“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陈大娘瞥了眼：“快进来，反正是好事就对了。”
听见是好事，奶娘笑呵呵的跟这陈大娘进里屋去了。
“是什么好事啊？”奶娘问。
陈大娘让奶娘坐到椅子上，给倒了碗茶：“你知道镇里的杨员外吧？”见奶娘点头，又接着说：“他家有个小儿子，今年十二了，上次杨员外在镇上见过你家那个小丫头，看上她了，想让她给她儿子做同房，知道我和你关系不错，所以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杨员外？他小儿子听说脑子不灵关啊，而且那死丫头才八岁，是不是有点小。”奶娘听说了，心里又高兴又有点犹豫。
“傻子怎么了，人家家里有钱就好了。而且他又不是现在马上就给通房，就算现在想，也不行不是吗。”说着陈大娘笑了笑：“只是先要回去，而且你想，人杨员外家多有钱，要了那丫头，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奶娘一听少不了自己的好处，再想想杨员外的家财，马上其他什么都忘了：“那行，我先回去给那丫头说说，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好好好，那就这样了，我等你说好了就跟杨员外说去了啊，到时可别忘了我的好处啊。”陈大娘笑呵呵的送奶娘出门。
此时在河边洗衣服的小女孩并不知道这里的事，小小也不知道，只是在女孩身边陪着。。。。。。
003 狠心
小女孩回去后，看见奶娘已经回去了，赶紧端着洗好的衣服就要去晒，却被奶娘笑眯眯的拦住了：“哎呀，小姐，别忙了，赶紧去屋里坐坐，奶娘来晒就好了。”
小女孩怔怔的看着奶娘笑嘻嘻的跟自己说，还抢过手中的洗脸盆，呆呆的看着奶娘晒衣服的身影。
“哎呀，小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屋去啊，不想睡也可以把书拿出来看看啊。”奶娘见小女孩还是傻站着就开口说道。
小女孩眼睛闪烁了下，犹豫的低头看着脚尖，然后转身回屋里，拿出书本开始看。
小小在小女孩进屋的时候也跟着票进去，但是她和小女孩一样震惊，这老巫婆是怎么了，转性？不对，肯定有问题。小小看小女孩淡定的看书，有点羞愧，这人正主都这么淡定，但是当小小认真看小女孩时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哪是镇定，这娃也已经吓傻了，这书都拿反了。
小小跟在小女孩身边半年，虽说不是全部，但是这里的古文字好歹也看懂一大半了。
小女孩确实是被吓到了，奶娘有多久没对自己笑了，有多久没叫自己小姐了，有多久没主动让自己看书了。。。。。。
小女孩根本没心思静下来看书，心里一直都是在想奶娘的事，等发完呆后发现已经晚上了，小女孩心里一急，这时候还没做饭，怕奶娘生气怪罪，连忙放下书本，跑进厨房。准备烧火做饭。
可是到了厨房，里面奶娘已经在做饭了。小女孩站在厨房门口和小小一样呆呆的看着奶娘。
“哎呀，小姐，书看完了？饿了？等着，奶娘马上做好饭菜了，出去坐坐，马上就可以吃了。”奶娘见小女孩站在门口，笑着跟小女孩说。
小女孩傻傻的出门口，坐在客厅椅子上。小小看着厨房里正忙着做饭的奶娘，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小姐，饭做好了，我们开始吃吧。”奶娘做好饭菜，端出来，招呼小女孩一起吃。
小女孩看着桌子上的菜，两道素菜，一个蛋，还有一道红烧肉，小女孩一直低头吃饭，只敢稍稍夹点素菜吃，根本不敢碰蛋和红烧肉。
“诶，小姐，别关顾着吃菜，这个蛋夹去吃，还有肉，赶紧吃吃。”奶娘伸出筷子给小女孩夹了些菜。催着小女孩快吃。
小女孩听奶娘这么说，再看看碗里的蛋和红烧肉，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夹起来，慢慢吃。
等吃完后，奶娘又是将什么东西都抢去做，只是让小女孩去看书，还一改往日对小女孩的吝啬，给小女孩点起一盏油灯。
小小在一旁看着奶娘的殷勤，看着小女孩傻傻的看着书本，眉头紧皱。奶娘态度改变的这么快，而且是从早上去镇里以后开始改变，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妙啊。
小小看着一旁安安静静看书的小女孩，心里希望小女孩警觉点，小女孩已经够可怜了，她不希望再看到小女孩受更大的苦了。
晚上奶娘还给小女孩少了一桶的热水，等小女孩洗完后还将女孩的棉被什么的放回里屋，睡觉的时候跟小女孩一起睡，像以前一样抱着小女孩一起睡。
“小姐，奶娘知道奶娘之前对不住你，但是奶娘没办法，家里穷。但是今天奶娘找了陈大娘帮你找到一个好人家，就是镇里那个杨员外，他看上你了，想让你给他小儿子以后当通房，虽然是通房但是还是比现在好，而且小姐长得这么水灵，以后长大了就可能能变成姨太太或是夫人，到时候小姐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奶娘抱着小女孩这么说着，说着说着看怀里的人没应声，低头一看。睡着了？：“去，要不是为了钱，老娘理你。”说着也跟着睡了。
奶娘没发现，当她睡着后，小女孩就睁开眼睛，两眼比之前奶娘对她的虐待更是无神，小女孩就这样争着眼睛一直没睡着。。。。。。
小小在一旁听奶娘说这些话的时候，恨的脑袋都要冒火了，这还是人吗？别说之前小女孩母亲对这个奶娘多好，小小根据在小女孩身边半年也知道这个奶娘是年轻就死了丈夫，守寡，小女孩的母亲可怜她，才让她当奶娘的。
就当说小女孩对她的信任，她就不该这么糟蹋她！杨员外的小儿子？小小想想，就记起来了，那次是奶娘第一次带小女孩去将绣品给陈大娘，小小还记得那天在陈大娘铺子里见过一个看着很富态的中年人，陈大娘唤他杨员外，他身边的小儿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傻得！难怪小小当时觉得那杨员外看小女孩的眼神不对，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看来这陈大娘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小小怜惜的看着争着双眼，呆呆看着已经熟睡的奶娘的脸庞的小女孩，心中叹口气，通房？小小年纪就被抓去通房，虽然小小不是古人，但是小说电视看多了也知道通房是什么意思，就是比二奶还不如的女人啊，可能对一些小丫头觉得好，但是小小这个现代人确实很瞧不起的，而且小女孩母亲也是个有学识的人，小女孩别看瘦瘦弱弱，但是心里也是个有傲骨的，这对小女孩是多大的打击啊。
小小再次痛恨自己是只只能飘的鬼。。。。。。
第二天，奶娘还是笑呵呵的让小女孩起来去看书或是去玩，她以为小女孩不懂，但是就算再不受宠小女孩家里也不是一般的小家小户，通房什么的还是懂，而且昨晚小女孩并没睡着，也听到奶娘睡觉前的那句话，这使得小女孩对奶娘失望，不再信任。
奶娘晚上睡觉前，旁敲测问，暗示小女孩将她的卖身契还给她，虽然小女孩没说话，但是她以为小女孩只是不爱说话，没相别的。
等接下去几天，奶娘不管怎么对小女孩好，不管怎么要，小女孩就是没把卖身契给她，奶娘终于不耐烦了，也不装了。
“你个死丫头，卖身契到底在哪？快点说。”奶娘狠狠的点了点小女孩的脑袋，气呼呼的说。见小女孩还是站着，不说话更是气愤，抓起一根藤条就往女孩身上抽去。
“你个死丫头，以为没有卖身契，老娘就不敢把你卖给杨员外做他小儿子的通房？告诉你，你当这个通房当定了。”奶娘说完后，将门给锁了，恨恨的出门去找自己的情人大牛。
奶娘之前从陈大娘那回来后就去找了自己的情人大牛，两人在商量这事，大牛说一定先将卖身契从小丫头身上骗来，所以奶娘才想先好好对小丫头，然后将卖身契骗到手。没想到小丫头这么精，滴水不进。所以她不耐烦了，去找自己的情人商量怎么办。
小女孩看着奶娘出门，呆呆的想着事，想着想着，突然起身从角落墙壁上去挖出一个瓷罐。从里面掏出几枚硬币和两块绣品，还有一张纸，赫然就是奶娘想得却没能得到手的卖身契。小女孩拿来一块布，将自己另外一套破衣也包起来，背在身上。搬来个小凳子，使劲的推窗户。
小小看到这就明白了，虽然小女孩不想离开奶娘，但是也不是个傻的，确实如奶娘想的是个精丫头，已经给自己准备好后路了，小小挺奇怪，自己在她身边带了半年也没发现，想想自己偶尔也会飘出去逛逛估计就是那时候小丫头藏起来的。
小小见小女孩身上已经伤横累累，力气不大，怎么都推不开那扇窗，再看看时间，那个奶娘也快回来了，小小也跟着着急，明知道帮不了什么忙，就算知道自己收碰不到窗户，但是还是跟着小女孩使命推窗户。
“那个死丫头，被我关在房里，算了，卖身契不要了，直接卖掉，大不了以后离开这里。”小小已经隐约听到奶娘的大嗓门，估计就快到家了，更是心急。
小女孩显然也是着急，听着奶娘越来越近的声音，更是着急，使劲要推开窗，小小也很急，在奶娘就要开门的瞬间不知怎么，可能是老天也看不过小女孩的可怜，窗户开了，小女孩马上跳窗往山上跑。
“你个死丫头，这次不管你给不给卖身契，我卖定你了。”奶娘便开门边骂骂咧咧，但是开门后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