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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岂能让那些背后盯梢的放得下心?再说了,这次他们的行踪居然能藏得如此隐秘,想必背后的力量一定非比寻常,说不定又能挖出一桩大案来呢。就冲着这个,那些执法人员搜得更加卖力。
又查了各车站或机场,都没有这几人的出入境纪录,透过渗入黑市买卖的同僚得知,也没有这几人私自出境或出市的举动,那就表示这几人还在本市中,可就是找不到人,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深夜,在沉寂的城市中,一间通亮的办公室里,有些人因为老大想不通这个问题被强迫加班中……
“队长,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撞到了那个,结果被那个什么了?”一个刚出警校,年约二十左右的小青年比较婉转地表达他脑中这几天一直存着的想法来。
“什么这个那个的,想说什么就说,一个大男人说话藏头露尾的,像什么样!”坐在一边的大队长不满地瞪他一眼,沉声训斥道。
那小青年刷地坐正身子,目不斜视地绷着脸严肃而大声地说:“报告队长,林剑之认为这几人因为坐行不义,于某年某月某日半夜欲行不轨时遇邪身亡了!报告完毕!”
此语一出,在座的一班人静默片刻,随即轰地笑开来了。连四十多岁的大队长严兵也抑不住地嘴角直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嘣出几个字:“放屁!这就是你要说的?”
不过那林剑之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总有一股执着的劲头。他不理会同事的取笑,更不惧上司貌似的怒责,依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的。我这几天查过很多资料,从街道公开与隐藏的电子眼里,从那天晚上看见他们与长发女子追逐的最后一刻的旁观者那儿,都查不到那女子的长相,只知道是个高瘦的长发女子而已。那些人证就不说了,我们那些隐藏在暗中的电子眼,别说普通居民了,哪怕是我们都不知道安放在哪里,为何连一个女人的脸都没拍到?除非那女人不是普通人!”一番话说得铮铮作响,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些话有多悖逆科学论理。
本来在旁大笑的几人先是一愣,跟着也仔细想了想,真的越想越像,不禁脸上也显得凝重地望着自己的头儿,想从自家队长那儿得到推翻这番令人惊疑的言论。
只见那队长眼一瞪,沉着嗓门说:“荒谬!亏你还是国家精英警校出来的最优秀子弟兵,学校就是这样教你破案的吗?哼,只有无能的人才会破解不了案情就将之推给灵异之事来忽悠世人!既然你这样认为,那就由你负责彻查因他们而受害的人的底细,三天内查不出头绪,你就到文书部去!我这儿不需要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警员!”
这是要变相下放了!在座的几人笑不出来了,各人的脸上肃凝,有人还待开口想缓和气氛,顺道为师弟说说情,但林剑之已经忽地站起来将身子挺得笔直地大声应答:“是!”
会后,待所里的人几乎都走光后,其中一个老警员留在最后,他见同事们都走光了,这才回转身走进队长的办公室说:“我说老严啊,小林这不是还年轻吗?遇事容易异想天开的年纪,你怎么就……唉!这不是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吗?”他们还指望后一代的接班人呢。
队长严兵睨了老伙计一眼,丢给他一支烟,然后点着自己手上那根,顺手将打火机也扔了过去,深深吸了一口,再重重地吐出来,像要将这几天积压的闷气一气呵出,慢慢才说:“我这哪是打击,这是鼓励好吧?既然他这样认为了,不让他去碰碰怎么能死心?省得他以后一碰到难题脑子又作怪。哼,就因为他年轻,我才给他这个机会,否则,哼!”早被下放了,还在这儿跟他磨叽那么多!这后面的话只在肚子里说,省得老搭档又跟他啰哩巴嗦的。
老警员许平远这才松了口气,也点上烟吸了一口,沉思了片刻,才说:“我说老严,我怎么觉得这回小林说得也有些道理啊?你想,这隐藏着的电子眼可是安放在四周,怎么就,就拍不到一个人的正面呢?啊?你说这、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虽然这有点难以置信,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且灵异这种事,说真的,他还真有点忌讳呢。
“唉,你以为我没想过?TLLD,老子办了那么多案,什么情形没见过?以前就听说因为有案件牵涉到灵异而搁置至今一直未破,那时我还笑他们,觉得是那些人找的借口,可没想到现在……唉,我是真不甘心哪!”一想到自己破案神手的光辉历史也要添上那被后辈耻笑的一笔,心里就揪着疼。
他知道不能明摆着让手下去查,所以借惩罚为名,让林剑之能全神贯注地深入探索,只不过这个打算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免得被有心人士拿来作话题,说他在搞封建迷信,妖言惑众什么的。这社会,不能接受现实的人太多了!
第八章 妹妹的苦海(一)
唉,希望那犟小子林剑之真能找出点什么来,哪怕是灵异事件,他也要插上一脚。想到这里,一向不信邪的严兵心底也涌起一点期待与兴奋来,仿佛回到了刚入警校时的热血冲动。
而这会儿,生活在同一城市内的秦风可不知道在另一角落有人正卯着劲想找自己麻烦,她怕小屋只是梦一场,所以在过了几天,确定那间小屋一直都在后,火速地退了房。办好一切手续,便一直住在小屋里了。
接着她又尝试着利用小屋去了一些高危的地方探险。当然,是浅方位的探,例如去一些G城最高的楼层或塔顶,或者山顶,或者隧道,又或者,别人的家……。
反正一切是以小屋的神奇能力作试验,她要确保小屋的各种功能是真实存在的,才敢放心让家人跟她走。她可不想最后自己梦一场,还拖累家人跟她一起倒霉。
经过多方、多天的严肃认真验证后,她准备去找自己那俩同样在这座城市里麻木拼搏的兄妹了。
不过她没打算光明正大地坐车去,身具法宝不用太可惜,所以她打算偷偷去,顺便观察一下自家妹妹的工作环境。
她可一直很羡慕自家小妹公务员的身份,也从未有机会去过那儿,一是自卑,怕自己这种小气巴拉的样子会影响到妹妹;二是没空,她每天的工作忙得像头牛,连周末都得腾出时间来加班。真有空闲了,还不珍惜时间好好呆在家里躺着,哪里还有精力去逛。
而且她与小妹同是周末休息,就更没必要去了。
于是,她一边吃吃贼笑地窝坐在小屋里的木椅上,意念一动,便连人带屋一起来到了妹妹秦雨的单位里。
只是,当她看到秦雨的情形时,她笑不出来了。
此刻,她妹妹正独自一人,挥汗如雨地在一间闷热阴暗的档案室里搬着一箱箱的档案资料,吃力地将之摆到里面一排排的铁架上,有些还要装箱,然后再吃力地将整箱抱在怀里,姣好的脸庞涨得通红地,摇晃着身子将箱子抵住铁架边,慢慢顺着铁柱挪上去。
秦风见状,眼眶一红,咬着唇角,竭力忍着不去叫她,只静静在一旁看那抱着箱子举步维艰的身影,利用小屋发出意念帮她轻轻向上托了托,为她减轻一些重量。
因为她知道,档案室外面站着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一脸兴味地透过木门上的玻璃窗口看着自己的妹妹。
她感觉得出,此人对自己妹妹不怀好意,所以忍着不出来帮忙,看他想做什么。
秦雨正吃力地搬箱子时,忽然感觉到箱子好像轻了很多,居然让她一下子就托了上去,她也没多想,只以为其实它并不是很重,不过自己已经搬了一天,累得慌了,看着那么一个大箱子,就以为它很重而已。
将它摆放好,秦雨累坏了,深深长呼一口气,双手撑着酸软的腰扭了扭,松松绷得死紧的神经筋骨。
不行了,她得歇歇,累死老娘了!秦雨心里道,抬手擦了擦汗,随手拿过一块未组装成箱子的厚纸皮垫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倚着铁架,然后就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门开了,一个硕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秦雨先是吓了一跳,回过头去一看,见到来人连忙站起来,向来人恭敬地问好:“陈科长好!陈科长来是要取什么资料吗?我还没收拾好呢,您要哪些资料,等会儿我拿过去给您?”
对于领导会出现在这里她是很好奇的,这里是什么地方?离着正厅办公室还拐了好几个弯,平常是连清洁工都少来的地方,普通职工都会主动将之无视的地方,怎么今天科长突然来了?
“哦,呵呵……,没要资料,就是听说小秦你被叫来这档案室了,特意过来瞧瞧。”体形比秦雨大了两倍的男人挂着一脸和善的眯眯笑意说道,两只细小的芝麻绿豆眼,里面闪烁着别有用心的眼神。
“哎呀,看看,看看,咱们娇嫩如花的小秦居然要干这种粗活,真不知道马组长是安的什么心哪!居然忍心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做这种工作,看来她的领导能力开始退步了,哼,连最基本的工作分配都不懂得要合理,看来,她也该到其他部门去学习学习了。”边说边走,猪一样的体形左摇右晃,那个油光的猪头更是左看右看,脸上还露出一丝愤慨,好像真的很气愤那个马组长似的,也好像很替秦雨抱不平。
秦雨心里一兀,脑里不由得响起自己入职前姐姐说的,听说国家部门里有很多潜规则,要想升职就得有三个条件:一是钱,二是背后有权,三是长相!在这里,学历与能力排在最底,偶尔还可以忽略。
她之前一直认为姐姐想得太多了,在入职之后,她虽然表面上也跟同事打得火热,也听到了很多八卦,发现里面果真有姐姐说的那些猫腻。但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她觉得这些离自己远着呢,自己是凭着考公务员时第一名的分数进来的,既没钱也没权,进来后也一直干的办公室小妹的工作。
即便如此她也很满足了,要知道,现在哪怕是研究生或博士都很难找到满意的工作,公务员更是他们趋之若鹜的目标,所以她特别珍惜,对于别人的明褒暗贬从不在意,哪怕是经常被叫去做些粗重活也从不二话。
就冲公务员的各项丰厚福利,哪怕这是个蝼蚁般的位置,也有很多大学生来抢,她当然不想失去。
也理所当然,她这个如蝼蚁般的人物,跟那些肮脏事是搭不上边儿的,只有一心想上高位的出头鸟才会有所谓的潜规则,距离自己天边般远着呢。
不过,正如姐姐说的,她的想法天真了些。山不欲近恶水,恶水缠上来了!
现在听到科长给自己上级的差评,她可不敢搭话,她还想在这儿混呢。这种部门,虽说里边的人能力不咋滴样,但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无风也能掀起千尺浪,实在不能不防!
于是她只能装B傻笑:“呵呵,呵呵!”
那只猪头科长背着双手,一副巡看铁架上的资料的姿态,不过他那双充满算计的眼角余光却是瞄着低垂着头不表态的秦雨,贪婪的眼光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收眼底,咽喉不经意地猛吞口水,喉结一动一动的,直看得秦风脑门上的火气忽忽往上冒。PS:这是周一的章节~~!
第九章 妹妹的苦海(二)
不过她也是个能忍的,否则不会在属豪猪爱四处乱咬人似的老板那儿呆了三年,要知道,她可是那公司呆得时间最长的文员呢。
她压下怒火,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在心里判断着这死肥猪的举动应该让他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那只猪装模作样地走了两小圈,都是围绕着秦雨转的,随便哈拉几句后,终于忍不住进入正题了,他收起刚才的贪婪,正经地对秦雨说:“小秦啊,你来这儿也有一年多了,对于你的能力呢,科长我是很赞赏的。唔,这马组长呢,也干那么长时间了,可以适当地调动一下去学习一下其他。但是呀,这个位置也不能空着嘛,也要有其他人提拔上来才行。”说到这里,他假装停下来,想看秦雨抬头渴望地看他的表情,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单位里很多女人就是这样扑进他怀抱里的,虽然有些调到其他地方去了,害他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这世上多的是女人,特别是那些青春漂亮又想不劳而获的女人。所以,他其实还是蛮享受的,每过一段时间就能尝到不同味道的女人,而且还是些高学历各具特色的女子,这令已经衣食无忧的他除了工作外,额外获得的大大满足与虚荣感。
“那也是,部门里的各位同事个个能力卓越,相信凭陈科的眼光一定能挑出更出色的领导。呵呵……”秦雨笑呵呵地抬头说,装糊涂般忽略他话里的别有用意。
“呵呵,还是小秦会说话,科长我就喜欢你这种直率的风格。其实呢,我是很欣赏你的,这次向上面提交的名单里就有你的名字,这可是我特意关照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