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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
院里好一阵慌乱,这场婆媳之战最终以宁玉的昏倒告终,御医匆忙赶来说是受了强烈打击所致,宁氏守在床边,沉默许久,才吩咐御医去开方子。
凌云安然无恙地走出东院,一眼看到梅香和两个嬷嬷站在外面等她,想到之前答应的一个时辰回去,她们恐怕早就等急了。果然,一看到她和梅雁,三人立即如释重负,梅香道:“谢天谢地,小姐你好好地,如果不是被大公主的人拦着,我们早就闯进去了。”
凌云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跟在身后惶恐不安的下人,示意她说话小心。她回头看了一眼向御医询问宁玉情况的君牧野,吩咐了梅雁留下等他,自己带着三人回了西院。
宁氏的卧室里,来来往往都是宁玉带来的人,宁氏的下人因为全部挨了打,都要下去调养。而且御医在这,若是传出去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宁氏不想再丢这个脸,她今天已经够丢脸了。
君牧野接过宁玉的方子后,又让御医开了些治伤的药,御医看到君牧野脸上的指印和伤口,以为是他要用的,开的都是上好的药。
君牧野不方便进宁氏的卧房,便吩咐人去抓药,见院里也没人理会他,独自一人走出了东院。
第69章 划清界限
更新时间20131110 11:36:24 字数:2067
到了门口,梅雁向他问安,见他不说话遂赶紧跟上,将凌云的话转告给他:“大人,夫人让奴婢提醒您别忘记上药,还有,夫人请您回随云居,她有话对您讲。”
君牧野脚下一顿,犹豫片刻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随云居行去。
凌云回来后随便用了点饭,同梅香、秦嬷嬷和奶娘讲了今天的事情,看到他们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怪模样,轻轻叹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就让三人出去了。
府内其他下人对于今日宁氏院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虽然一无所知,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君牧野命人为宁氏身边的人抓药,再加上宁氏院里如今服侍的下人全部是宁玉带来的,很快大家就知道宁氏院里的下人都受了伤。至于是怎么受的伤无人知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宁氏很不开心,凌云安然无恙。因此,府里的人看凌云的目光更加不一般了。
君牧野来到随云居的时候,看到梅香等都守在内室外,神色凝重,一看到他便显得有些慌张。梅香赶紧行了一礼,为他打起帘子问:“大人回来了,用过膳了吗?”
君牧野只作没听到,想到从上将军府出来直到现在他不曾有半点消停,望了一眼内室,稍一犹豫,脚下却没有停顿,身影便消失在落下的帘子后面。
内室的光线不是很亮,晕黄的光线在春寒料峭的季节带着几分温暖,几乎凉透的一颗心竟有些回暖的趋势。
凌云刚卸完妆从净室沐浴出来,她并没有听到通传,所以看到君牧野站在室内有些惊愕,她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柔软的布巾搭在湿发上,毫无防备。可即使这样,君牧野看到她的时候也忍不住稍微向后退了一步,凌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顷刻间,她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上前准备为君牧野更衣,同时问道:“夫君饿了吧,是否先用晚膳?”
再次猛地后退一步,君牧野的身子都抵在了后面的门帘上,避凌云仿若毒蛇猛兽。他转开眼,不去看她错愕的神情,淡漠道:“梅雁说夫人有话要对我说,我听着,夫人请直言。”
凌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清楚感觉到了君牧野对她的态度变化,之前的君牧野对她是存在好感的,并且也愿意同她接触,但是现在……她蓦地想起之前他得知自己打了宁氏的人后那惊惧的神色,觉得有些想不通,他或许该生气,或许该厌恶她,甚至为宁氏报复她,绝不应该是如今的害怕她。试想一朝丞相,什么事没经历过,此时却怕了她一个小女子,如何不令人匪夷所思?
“夫君生妾身的气了?”凌云转过身,拿布巾擦着湿发坐在妆台前,从镜子中望向他。
君牧野像个被罚站的孩子一般,背墙而立,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室内气氛是久久的凝滞。
凌云用玉梳细细梳理头发,回忆今日自己的作为,眼神中充满沉思,时而抬头瞧他一眼,明显在等他回答的模样。
君牧野没有紧张,也没有再表现出恐惧之色,充斥在全身的是浓浓的漠然,是像对陌生人一般的无视。
凌云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她绝不想让两人的关系成为这种状况,她原想着同他和平共处,无论有没有夫妻缘分,都该是笑言相对的。
“如果夫君是为今日妾身打了母亲的人一事生气的话,我向夫君赔不是。”凌云边说边观察君牧野的神色,见他似乎无动于衷,继续道:“妾身知道此事没有同夫君商量便自作主张,令夫君为难了,但妾身并不是忍气吞声地性子,母亲今日故意刁难,若只是一味忍让,此时受苦的恐怕就是妾身了。”
凌云不是擅长说软话的人,这么一番为自己辩解的话说出来已是有些困难,偏偏君牧野还没有一点反应,她不由追问道:“夫君以为如何,可愿意原谅妾身?若是夫君觉得对不住母亲,妾身保证日后只要她不为难与我,我也不会招惹她。”
她想着前世自己做错事是怎么向父亲求饶的,直接照搬了过来。一般情况下,父亲就算气没消,也不会再盯着这件事不放。她想着君牧野大概也会这样,不料他突然看过来,眼神没有半点光亮,似乎更冷了些,声音像冰渣子一样向外蹦:“夫人要说的就是这些?若是没有其他事,我还要去书房批阅公文。”
凌云终于体会到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求得君牧野的原谅。如果一个陌生人对她有意见,她根本无所谓,但这人是她日后的靠山!虽然今天把龙佩拿了出来,但两人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她的母亲她父亲的死因还有她日后在相府的生活,龙佩是起不了大作用的!
再者,君牧野对她的自称改成了“我”而不是“为夫”,况且这么晚了还要回书房,这是要同她划清界限了吗?凌云脑中闪出各种猜测,想到今日回门自己对王公公的一番话,又是一件自作主张的典型案例,她本来还说要向他赔罪来着,没想到下午就犯了一件更严重的。
凌云有些挫败,对下午的作为却不后悔。正如她所说,若是答应了宁氏的要求,恐怕此刻她正双膝红肿又困又饿地跪在祠堂里抄经文。这样的自己或许会令君牧野觉得愧疚从而温柔以待,却不是她凌云的性格,这样的她想想就觉得憋屈。
所以要做就做得彻底,让宁氏和宁玉彻底打消赶走她的想法,甚至让她们怕她!然而,现在她不知道宁氏和宁玉有没有怕她,君牧野这个她要讨好的人却先怕了她,这可如何是好?
见凌云瞪着自己不说话,君牧野道:“夫人早些安置吧,不必等我。”说完,自己掀开帘子,不顾外面一张张诧异的面孔,独自去了外院书房。
梅雁、梅香、奶娘和秦嬷嬷依次进来,看着凌云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凌云头痛地扶额,最终叹口气,无奈道:“你们要说什么就说吧。”
第70章 母子关系
更新时间20131111 11:36:10 字数:2295
秦嬷嬷先开了口:“小姐,今日之事你做的是有些过分了,大人生气也是应该的,你的赔罪听起来又那么没有诚意……”
秦嬷嬷话说一半,奶娘就接了过去:“小姐啊,男人都是需要哄的,你的语气要是柔软些就好了,男人都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你要懂得温柔些。”
梅香:“小姐,我觉得今儿个的事儿你虽然图了一时的痛快,但大人却要给你很久的不痛快。”
凌云:“……”
梅雁伸手朝梅香拍了一下,骂道:“行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咱们是要来安慰小姐的,怎么却责怪起来小姐了?不过小姐,当时奴婢看到您拿出龙佩的时候差点都要不敢呼吸了,长公主朝您下跪的时候我这心都要跳出来了!再说大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被打骂,定是觉得丢了脸面,男人最重脸面,何况是咱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总之小姐,今日的事大人不高兴是应该的。”
凌云被她变相数落了一通,怨念地瞥了四人一眼,冷哼道:“照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了,我就该任她欺负,她罚我我忍着,打我也不还手,要抓我我还要高高兴兴地去坐牢?”
“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凌云却有种直觉,君牧野并不是在生她的气,到底为什么不理她,她十分茫然。不是生气是怕她,到底为什么怕她,因为她欺负了他的母亲,对他母亲不敬,那他该大声教训她啊,为什么是惊惧呢?他当时的眼神她记得清清楚楚,绝没有看错。
“或许是长公主说的那番话太绝情,大人伤了心吧?”梅雁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凌云眼中一亮,她反问:“梅雁,你们有没有觉得丞相大人和长公主的关系有些奇怪,尤其是今日长公主骂的那些话,怎么可能出自一个母亲之口?”
秦嬷嬷有些不赞同地看了看凌云,怎么可以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和婆母?但眼下重点不在这里,而且平日凌云在称呼上也不曾有错,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凌云也假装没有看到秦嬷嬷的不满,再度回忆宁氏的那些话,她想着如果自己是君牧野,一颗心定然冰凉透顶,被母亲这么辱骂,他又是一朝丞相,或许对她还能有这种态度已是难得了吧?
“奴婢也觉得长公主的话太过分了,她对您不满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那可是亲生儿子啊,又不是没有感情的阿猫阿狗。”梅雁十分赞同凌云的话,把自己的感受也讲了出来。
“梅雁,你记不记得长公主说过的话,她说若不是她当年仁慈……”想到后面的话,凌云身子一震,看向与她想到一块去的梅雁,身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下意识地摇摇头:“这不可能啊?”
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种程度,除了缺心眼的梅香,奶娘和秦嬷嬷都明白了凌云和梅雁的深意,不由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如果真是如此,她们母子间这种奇怪的关系就可以解释了,但没听母亲说君老丞相曾经有过妾室啊,而且以长公主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允许夫君纳妾吧,难道是外室?”凌云喃喃自语,做着各种猜测,听得房内四人心惊胆战。
等凌云自己结束了这个话题,她才对四人道:“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下去歇着吧,这几日小心点,还有刚刚的那些话记得守口如瓶。”
四人慎重点头,帮凌云安置了便退了出去,今晚的话谁也没再提起过。
凌云却是半夜没睡,想着有机会还是要回去问问凌夫人,君老丞相的事情还是她比较清楚,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君牧野不怕她。说起来真是可笑,这个时代,哪有丈夫怕妻子的,除非是老婆奴。君牧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啊,若是一朝丞相都是老婆奴,那这天下就该是女尊时代了。凌云苦中作乐地胡思乱想许久,才渐渐地睡过去,却做了半宿的梦,一会儿是她前世的军队生活,一会儿是祖父和父亲威严的脸,一会儿又是这一世的父亲凌子枫惨死的景象,一会儿萧景突然出现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一会儿君牧野满是惊惧地看着她,像对待魔鬼一样躲着她……
第二日,凌云昏昏沉沉地醒来,睁开眼回忆了自己的梦境内容,不由长长地叹口气,这才唤了梅雁和梅香进来侍候她洗漱。
此时,整个丞相府的人都得知君牧野昨夜没有回随云居,凌云进门刚刚三日,就失宠了,至于会失宠多久,还要慢慢观察。
秦嬷嬷一早提醒凌云,三日已过,今日凌云便可接管君府执掌中馈了,但半日时间过去,凌云也没见有人来同她交接君府的账目。问了来请安的袁氏,得知在她嫁过来之前,一直是袁氏在管,就在她进门第二日,宁氏突然主动要走了君府的银库钥匙和账目,所以中馈一事目前是宁氏在管。
凌云大概猜得到宁氏的心思,打算只要宁氏不向她找茬,暂时也不想再与她产生争执,因此就有些无聊。
今日一大早她照规矩去同宁氏请安,自然是不被接见;回来后问起君牧野,得知他四更就去上早朝了;君牧野又没有妾室子女,所以凌云根本就是无所事事。
正闲极无聊,凌云突然接到禀报,说是太后身边的王公公宣她入宫,凌云心道宁玉刚在府里住下,太后就要见她,难道是想敲打敲打她?没工夫多想,凌云换了诰命服,带了梅雁进宫去。
进了宫,太后一脸愁容地坐在上面,荣贵妃坐在下首,凌云对着两位行了礼,便开始同她们寒暄起来。
一个时辰后,从慈安宫出来,凌云揣着太后给的随时可进宫地令牌,心思百转,可以看出太后对她没有恶意,如此她就可以稍稍放心了。
初春的阳光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