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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齐博松往灶堂里又填上了几把柴禾,将灶膛的小门关上。让它慢慢的烧吧。锅里的水一部分盛了出来,放在一个旧了的铁壶里。齐博松又往锅里添了一些水,拎着铁壶就钻进了客厅。大黑狗,摇着尾巴看着齐博松,齐博松赶忙将门关上,门板被挡上了屋子里三个火盆烧得旺旺的。
贞杏裹在被子里,一本书摊开放在她的膝盖上。齐博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放在火盆上烤着。大黑狗躲在火盆的附近,伸出一只爪子。火盆暖暖的,烤的他十分的舒服。过了一会,大黑狗放下爪子,又抬起另一只爪子靠近了火盆。
见贞杏闲着无聊,齐博松走了进去。贞杏刚书收了起来,对齐博松说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事业呀?”
齐博松想了想,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子后面是火墙,暖暖的,真是舒服呀。
“你想做什么呢?这个季节了。种地不行了,做葡萄酒也不行了,就连做小买卖也是缩手缩脚的。张大婶的咸菜摊子都关张了,只等着来年春天才开张呢!我说去学堂教书,你又说不且实际。我这两日也琢磨着,总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齐博松说道。
贞杏不禁的笑了出来,她笑着指着齐博松说道:“我才说了一句,你竟有十句在那里等着呢!坏东西。”
齐博松也笑了出来,说道:“本来就是嘛。再说了,我这个人,你让我拿着刀上战场是一等一的勇敢,过日子,我可没什么盘算。用跑的也跟不上你的步伐呀。”
贞杏侧着身子,羽绒被还算暖和,不过,她一向有这个毛病,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
“你也别谦虚了。要是没有你,我能过上这样的小日子吗?这样的日子我到觉得十分的惬意。”贞杏说道。
“前儿听张大婶说,到了农闲的时候,她们这儿的女人一般都是做些鞋子、袜子什么的卖到伊犁去,补贴家用。我对那些又不在行,也没办法以此为生。”贞杏幽幽的说道。
齐博松摇了摇头,说道:“小主,咱们现在又不缺钱,你何苦要如此的委屈自己?要是想做点什么,咱们可以做些小买卖。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你乐和乐和。”
“我这是闲着无聊!”贞杏辩解到。
说道无聊,贞杏突然问道:“对了,你晚上睡觉冷吗?会有点冻脚的感觉吧?”齐博松看着贞杏想了想,点了点头。
贞杏兴奋的站了起来,总算是让她找到了事儿做。夏天做被子的时候,剩下了好多棉花,贞杏从衣柜里翻了出来,又拿出了几块土布,说干就干。
贞杏先是找出齐博松的袜子,比量着在纸上画出了样子。齐博松甚是诧异,呆呆的看着贞杏忙活。
样子画好后,贞杏细心的将样子剪下来,贴在土布上,按照样子剪出了四个布块。又拿来棉花,薄薄的续上一层。一块布块贴了上来,贞杏将两块布块缝在一起。虽然手艺一般,但是,当两个侧面缝好后,齐博松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赞叹贞杏的聪明。
贞杏又找来齐博松的鞋垫,按照刚才的方式,先是画样子,又是剪布块的。最后,将三个部分缝合在一起,一只棉袜子就大功告成了。
齐博松将棉袜子穿在脚上,虽然显得有些肥大,针脚有些不齐,但他的心是暖暖的。贞杏给他们两个人每人缝制了一双,就是要晚上睡觉时穿上,美其名曰,睡袜。
二人每日闲在家中,贞杏无聊的要命。太阳升了起来,雪渐渐的融化了,贞杏拉着齐博松出门散步。天还是很冷的,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变成了雪白的哈气,
贞杏的脖子上帮着一条棉围巾。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皮坎肩。棉裤棉袄的看上去像是熊一样的笨拙,脚上的羊羔皮的靴子甚是温暖。
齐博松带着一顶皮帽子,身上也是一身的羊皮衣裳。白花花的,看上去十分的暖和。二人缓慢的走在雪地上,脚下响着“咯吱咯吱”的声音。
天儿冷了,镇上就更安静了。唯一的一家酒馆要死不活的经营着,酒馆的老板将手踹在袖筒里,懒洋洋的享受着十一月阳光的温暖。
李木匠的杂货铺也是半死不活的开着,每日到他这里购物的,不过就是买一些琐碎的日用品。糖和盐是最出货的,不过,大多数都是记账的。要到月底才能收回钱的。
乡间雪后的空气十分的新鲜,偶尔风吹过。无数个地面上、房檐上的雪珠儿就随着风吹了下来。打在人的脸上冰凉凉的。
夫妻二人走到镇子的尽头,过去,那里是张大婶摆摊的地方,现如今,也被淹没在一片雪白的白雪之中。
眺望麦地,白雪像是棉被一样的覆盖着大地。偶尔有玉米梗露出地面,偶尔,有老鼠穿过。乡间的冬日,寒冷,却有一番别样的温馨。
那是贴近大地的踏实。
贞杏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十分的痛快。紫禁城里,不过也就是那些地方。哪里会有这等的洒脱?说到底,也只有这个时代的豪迈的景色里掺杂着一种数不清的悲壮。
“咱们开个超市吧。”贞杏对齐博松说道。
齐博松正看着远处的麦地,心说,如果不回京城,一辈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是也很好吗?春天播种、秋天收获,自己赚的钱虽然辛苦,但不至于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更不用理会那些钩心斗角,生怕站错了队伍就会得罪人。
“超市?”齐博松被贞杏的话打乱思路后不禁的问道。
“恩,就像是李木匠的杂货铺一样。但是,是自选的。走,回家,我给你画图说。”贞杏兴奋的说道。
她心里暗暗的夸着自己,怎么会这么聪明。开超市这种点子都想得出来,真是个天才。自己做生意真真是浪费了。
她又恨,自己要是穿越到一个普通农家女的身上,现在这个年纪早已经是富婆了。在宫里这几年,简直就是浪费了自己的青春。
一个上午,贞杏都在给齐博松解释,一家超市要如何经营,要如何管理,又要如何赢利。齐博松听得一愣一愣的,到了中午时,齐博松只问了一句话:“咱们都卖些什么?”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贞杏吃不下中午饭了。
齐博松问的没错,他们的超市要卖什么?这个时代哪里有那么多的东西能卖?就连日用品,也不是很多。
李木匠的杂货铺里,不过就是茶米油盐酱醋茶,再有的,就是几只粗碗,几双筷子。想到这里贞杏犯了难。
就是一家小超市,也要大概4050平米,可是,她上哪里找那么多货源去?这还真真的是个难题。
另外,开在哪里又是另一个难题。在这个小镇子上,李木匠的杂货铺已经是半死不活。人们的购买能力有限,所以,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
从她家做马车到伊犁城中心区域,大概要用半个时辰左右。所以,伊犁是上上选择。半个时辰的路,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北京城里换地铁换公交车的,怎么也要四、五十分钟。所以,划算。
想好了地址,剩下的问题,就是最关键的,要卖什么。
齐博松见贞杏一天里若有所思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虽问了几次,但都没得到贞杏准确的答复。
天儿好了,大黑狗又出去散步了。它走在没有融化的雪地上,按出无数个脚印。才走了一会,他又回到了屋子的前面,用鼻子撞了撞门,齐博松给它开门。大黑狗走了进去。
贞杏直勾勾的看着大黑狗,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劈里啪啦的作响。
沃尔玛、家乐福、大润发这些超市的经营模式,她一遍又一遍的在脑袋里反反复复的思量着。齐博松知道,她是对某件事儿着了魔,自己不敢说什么,只能任由她的胡思乱想。
大黄狗趴在了地上,齐博松将门板重新挡好。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一股股的透着雪后的清凉味儿。
镇子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浅灰色的炊烟,远远的看去,令人感到一阵接着一阵的温馨。齐博松打开了一本书,《孙子兵法》是他百看不腻的书。
大黑狗趴着向前挪了几步,扭动着身子逃离了贞杏的视线。贞杏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大黑狗刚刚呆过的地方。
突然,她喊道:“我知道了。”
齐博松一震,大黑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正文 第十八章 开超市了(二)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9:21 本章字数:3217
李木匠与齐博松又上山了,李木匠腰里别着两把斧头。齐博松的手踹在棉手套里,寒冷的天气几乎要把他的鼻涕冻出来了。
李木匠虽然不太愿意在冬天干活,但是,银子是无罪的,他不会和银子过不去。齐家的媳妇又要搞什么名堂了,娶了这种女人不知道是福气还是晦气。要是福气吧,她能想着办法的给你赚钱,要说晦气吧,大冬天也不让人消停。
贞杏在家里画好了图纸,原打算,现在就到伊犁去租铺子,不过,齐博松担心她一个人会出意外,说什么也没让她去。
没去成伊犁,贞杏就躲在火盆的边上,细细的画出超市货架的样子。这个时代哪里有轻便而简洁的货架?幸好镇子后面就是山,就地取材吧。李木匠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价格低廉,还肯下辛苦。
贞杏将她心目中货架子的样子画了出来。整体都是用木头做的。每行之间的间距大概在十公分左右,每个架子大约长一米。先让李木匠作出一个样子来看看,如果不行的地方在修改。
正想着,大黑狗突然叫了起来。贞杏赶忙放下笔,只见院子的门开了。齐博松回来了。
贞杏迎了出去,笑着说道:“没想到还挺快。”
齐博松赶忙走进屋子里,站在火盆前,一股热浪袭来,他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李木匠已经将木头拖下山了,一会,我把图纸给他送过去就好了。”齐博松说道。贞杏赶忙将图纸递给齐博松,趁着自己的身体还没对火盆有太多的依恋,齐博松匆匆离开家,赶着将图纸送到李木匠的手中。
第二日一早,齐博松拉着贞杏去了伊犁。
冬天的伊犁大街上有些冷清,或许,没赶上集市,又加上前几日下着雪。大街上十分的宽敞。贞杏坐在马车里,拉开了窗帘,一面看着外头的景象,一面分析着,要在哪里开店。
来来回回的走了两圈儿,只见伊犁中心街上的商铺林立。从饭馆到鞋匠铺,从商号到脂粉店,挨家挨户的挤满了,哪里还有空闲的商铺?
到最后,不得已,齐博松拉着贞杏进了祥和庄。刘老板听说他们想要在这街上做生意,大大方方的为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这条街的拐弯处,住着一个李寡妇。李寡妇家的铺面常年租给布料行,今年年景不好,加上布料店老板的儿子抽大烟,眼见着家要败了。这半年来,竟没给李寡妇租金。李寡妇虽上官府闹了几次,但效果甚微。布料店的老板耍赖,李寡妇都要被气死了。李寡妇扬言,只要有人能将布料店那家人赶走,她就以低与市面一半的价格把铺面租给谁。
贞杏有些失望,抽大烟的人顶是麻烦,又是个无赖。就连官府都管不了的事情,谁还敢管?再说了,谁要是赶了他家,那是断了人家的财路,人家就是拼了命,也不可能会答应。
齐博松的眸子里闪闪发亮,二人谢过了刘老板,只好无功而返。
李木匠研究了一日,大概是琢磨出一些门路。齐家人一向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摸着石头过河,研究着来吧。
又一日清晨,齐博松早早的起床吃了饭,便对贞杏说,要到李木匠那里帮忙。贞杏半梦半醒之间,也没有多考虑,便由着他去了。
刚刚过了辰时,贞杏惊慌失措的从梦中醒来。原来,她睡到一半,突然想起昨天刘老板的话,难道,齐博松去和人家拼命了?
贞杏慌里慌张的穿上了衣服,梳了头,也不顾洗脸、吃饭,直奔着李木匠家去了。果然,李木匠的家里没有齐博松的身影,李木匠说,根本没见到他的人。
贞杏心里更慌了,回家后,取上十两银子,搭上去伊犁送菜的车,贞杏决定独闯伊犁。
大概半个时辰,贞杏到了伊犁,直奔那日刘老板说的布料店。布料店里只有一个看店的伙计,见贞杏走进去,挂着一脸笑容迎了上来。贞杏看似随意的转了转,见这里不像是有流血事件发生,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齐博松能去哪儿呢?他要是把那个败家子拉去分尸,或者绑架,或者……连她自己都不敢想了。
虽想过去找刘老板,又担心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自己去找刘老板,这不是将齐博松往虎口里送吗?再说了,和刘老板只是生意上的关系,没有必要总是去麻烦人家。
绕了一大圈儿,贞杏丝毫没看到齐博松的人影。无奈之下,只好雇了一辆驴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齐博松拿着一把巨大的树枝绑成的扫把扫雪。贞杏见了齐博松,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贞杏一下子放轻松了,脚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你去哪儿了?”贞杏责嗔的问道。
齐博松笑着说道:“我不是说了,去李木匠家?”
“李木匠说,他从一大早上起来就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