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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杏捡到一张海报,孙老板家的鞋店也跟着凑热闹。海报上说,比平时至少要省下五十个大子儿呢!
贞杏也跟着凑趣儿,领着齐博松进了孙老板的鞋店,每人做了两双鞋。预计着,八月十五以后就来取。
这一次的促销,虽然力度不大,但是吸引了不少进城购物的地主们、管家们。齐记超市又开始热闹了。
贞杏就喜欢看到自己家店里热热闹闹的,哪怕,银子赚的少一些,这样的热闹,可以消除人们内心的寂寞。
这一次促销,自然不像是开业促销那样的火爆。小福子忙里偷闲的还帮小虎洗了澡,这只小猫越发的淘气。不但楼上楼下的跑,甚至还学着钻起了老鼠洞。
平日里它脏呼呼的,一见到小福子要给它洗澡,更是心情不好。每次都会趁着人不注意,钻到炕洞里。小福子还要伸手将它掏出来,才能够帮它洗澡。
贞杏家养了一只大狗,虽然不是名犬,但这只狗看上去笨呼呼的十分可爱。不过,这只狗十分的凶猛。贞杏家打井时,一个工人进了厨房拿了一根黄瓜,这只狗就追着他满院子跑。最后,还是齐博松拉住了它,才算是没有伤到人。
一连三天,齐博松只能呆在家里看着工人们打井。连他自己也觉得枯燥无味,幸好,这些工人的手脚利落,井很快就打好了。
井边砌上了青砖,一只辘轳架在了井上。齐博松还给井口做了一个木头的井盖,免得有脏东西掉进去。
贞杏对这口井十分的满意。令她意外的是,这个时代的水层十分的浅,几乎家家户户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出水。
井打好后,齐博松就将家中所有的缸里都挑满了水。这下子,再也不用每天齐博松到外面挑水了,又方便又放心。
连续四天的促销活动,终于在八月十四的晚上结束了。第二天就是八月十五,贞杏决定,给全体伙计放假。
齐博松吩咐了,放假可以,出去游玩也可以,就是不许吃酒。小张三被任命为小主管,专门负责看着伙计。
孙德全请假了,他婆娘等着他回家去过节。贞杏批准了,孙德全临走时,手中还抱着贞杏送的不少的东西。
八月十四的晚上,小福子下厨做了两碗蛋炒饭。贞杏和齐博松就在工作间里,一面吃着蛋炒饭,一面结算着这几天的账单。
四天下来,才赚了八十两的银子。平均每天盈利二十两。这个数字虽然不太令人满意,但是,开业促销的人太多,购买力几乎饱和。
那一天,直到亥时,齐博松和贞杏才结算完所有的账目。
贞杏将所有的银子包了起来,小福子已经迁来了马车,齐博松将贞杏扶到车上,两个人回家了。
一路上,贞杏拉开车帘。月亮又大又圆。干净的像是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羊脂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摸一摸。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贞杏心里一阵的欢愉。明天,她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懒觉。自从盖房子开始,她整日睡眠不足,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挂在眼皮底下,这个时代,也没有眼霜、眼膜的,贞杏整日为她这一对熊猫眼而发愁。
本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懒觉,哪知道,那倒霉的太阳早早的就挂到了天上。阳光透过银杏纱照射了进来,正巧打在贞杏的脸上。
贞杏脑袋塞到了枕头底下,昏昏沉沉的。阳光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贞杏在阳光的温暖中,更加的迷恋床上的温暖。
齐博松早早的就起来了,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节奏。虽然昨天晚上,很晚才回家睡觉。但是,今天早上却没有丝毫的疲惫。
趁着大好的阳光,齐博松从墙壁上取下剑。这把剑并非名剑,不锋利、不名贵。没有鲨鱼皮的外套,也没有发着青光的剑身。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齐博松将它拿在手里,轻轻一弹,也没有发出清脆的声音。
齐博松叹了一口气,过去,他曾得到过一把上好的剑。剑身从鲨鱼皮的剑鞘里一拔出来,就能听到龙吟一般清脆的剑鸣声。
如今,一切都没了。可是,用剑的人,心里却有一股温暖。
齐博松在院子里,轻轻的挥舞了记下。一下子找到了当年练武的感觉,索性,他开始挥舞了起来,用这把普通的剑,卷起地上的落叶。
齐博松一个转身,将一片枯叶挑在了剑尖,他不禁的笑了笑。看来,师傅教的功夫还没有完全忘记。
正当这时,突然听到外院有人敲门。齐博松赶忙将剑入鞘,挂在房间里。这才出去开门,想不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短衣襟的小伙计。
“齐老板,您好,我是祥和庄的伙计。”那小伙计说道。
齐博松笑了笑,赶忙说道:“请进请进。”
小伙计赶忙低下了头,谦卑的笑着说道:“您客气了,您客气了。是这样的,我们老板想要邀请齐老板和夫人中午聚一聚。祥和庄的雅间,已经开设了马吊。老板特别吩咐,一定要请到二位。”
齐博松笑了笑,说道:“回去和你们老板说,我们马上就到。大哥的吩咐,哪里有不遵从的道理?快去吧。”
送走了小伙计,齐博松赶忙跑回到内宅去。贞杏还在睡觉呢!要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才行呀!
齐博松赶紧敲了敲贞杏的房门。贞杏在床上听到了声音,将枕头压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她下定了决心,就是天塌下来,也要睡到舒服才行!
齐博松皱着眉头,敲了好半天的门,屋子里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齐博松赶紧跑到窗子前,又敲了敲窗子。
“贞杏,你醒醒!刘老板派人来了,说要请咱们去聚一聚。你快起来!这都巳时一刻了!快起来!”齐博松说道。
贞杏翻了个身,巳时一刻,不才早上九点半吗?她要睡到十一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要起床。
过了一会,听到外面没有了声音。贞杏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安静了下来,可是,正当她昏昏沉沉的窃喜时,突然听到外面的门响了。
看来,是齐博松进来了。
齐博松走到小客厅与卧室相交的月亮门处,背着身子,一脸焦急的说道:“贞杏快起来!时候不早了,你还要梳洗打扮呢!”
贞杏突然昏昏沉沉的吃吃的笑了,笑声中还有一股睡意。“有本事你就进来,不然,你就喊吧。喊到天黑,我要是睡不醒就死也不起来!”贞杏吃吃的笑着说道。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月圆之爱(下)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9:27 本章字数:3193
齐博松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禁的也笑了出来。
“反正,你都醒了,就起来吧。我是进不去,但是就在门口烦你,你也睡不好呀!赶快起来吧,刘老板还等着你呢!”齐博松说道。
贞杏翻了个身,一言不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醒了,就是不起来。看他有什么办法。
“快起来吧!醒了还不起来,真是懒虫!”齐博松说道。
贞杏吃吃的笑了出来。“我就不起来,看你有什么办法!”贞杏笑着说道。
齐博松咬牙切齿的笑了出来,遇上一个无赖,有什么办法?真是豆腐掉进了灰堆里,拍也拍不得,打也打不得!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大不了,我去贵和庄给你买点心!不就爱吃茶叶做得点心吗?我帮你买!”齐博松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去吧,我再睡一会!”贞杏说道。
齐博松气的笑了才出来,一回头,却正好看到月亮门里贞杏正裹在被子横在床上。
“快起来!懒虫!不然,不然,不然今天晚上我不陪你赏月……”齐博松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
“切,除了这个,你再想出一个威胁我的,我立刻起床!”贞杏嚣张的笑着说道。
齐博松想了想,突然笑着说道:“好吧,我不威胁你。我去把小虎拿进来,我刚刚看到它叼着一只死耗子!”
贞杏“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笑着惊呼到:“别别,你千万别。我立刻起床。你先出去等我就是了,我马上起来!”
齐博松得意洋洋的扬了扬眉毛,好说好商量你不干,看来,只能来硬的!齐博松得意洋洋的走出了贞杏的房间。
贞杏笑着抓起衣服,恨得齐博松牙痒痒。
贞杏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齐博松又拿起剑在院子里舞弄着。贞杏透过银杏纱看到齐博松舞剑的样子,猛然的觉得,真正属于他的世界,应该是洒脱不羁的侠客世界。而不是这个,整日与铜臭味打交道的世界。
贞杏突然由兴奋转成了忧郁,这个世界,应该是齐博松呆的世界吗?他应该像是草原上的雄鹰,只有天空才是他自由的天堂。
而她,自私的将他留在了身边。他在她身边的任务,只是保护她。而她又有什么资格,逼着齐博松喜欢自己?
贞杏转过头去,刚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到底属于哪个世界?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她究竟是哪一个人?万千宠爱一身的珍妃,还是超市的老板娘贞杏,或是,一百多年以后,那个整日为房价苦难的女孩儿?
这三个角色中,她究竟是哪一个?
贞杏向前走了几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倍感迷茫。
齐博松敲了敲门,贞杏从忧郁中回过神来。“哎,来了!”贞杏说道。
“你打扮好没有?”齐博松在门口问道。
贞杏赶忙说道:“你再等一等吧,我还没有收拾好呢!”
齐博松扭身便从台阶上下去了,贞杏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祥和庄的二楼雅间顶是热闹,两桌子马吊已经开局了。李老板叼着烟袋,看着自己的小姨娘打牌,时不时的指点两句,惹得小姨娘一阵的白眼。
刘老板口中叼着一只葡萄,盯着手上的牌,突然听说齐博松来了,赶忙转过头去应酬。牌桌上,别的老板立刻不满意,刘老板将手中的牌交给了孙老板,自己则去应酬客人。
“博松,来,咱们到这边聊聊。好不容易大家都放假了,休息休息,今儿,我这祥和庄也没有什么人,你来的正好,咱们好好聊聊!”刘老板说道。
齐博松点了点头,四处看了一下,贞杏跟在齐博松的身边。刘老板何等的聪明,眼珠子一转,对牌桌上的孙老板、方老板说道:“老孙、老方呀!你们俩别玩儿了,来,趁着大家凑齐了,咱们聊聊。弟妹,你先陪着他们打一会马吊!”
贞杏笑着道谢了,齐博松看着贞杏坐在刘老板刚才的牌前,便松了一口气。
“弟妹,你来的正好,咱们俩做对家,赢这两个家伙!”孙老板的媳妇斜着眼睛看着方老板的小妾和刘老板的小姨娘说道。
贞杏看了看手中的牌,说真的,她对马吊没什么研究。不过就是玩玩儿罢了,好在,他们输赢不大。贞杏还能玩儿得起。
孙老板的媳妇对方老板的小妾和刘老板的小姨娘似乎特别的不满意,也难怪,从古至今,小三儿一向是被人讨厌。
特别是刘老板的小姨娘,所谓小姨娘,就是没有任何名分的女人。孙太太似乎对这样的狐狸精格外的憎恨,恰逢这位花枝招展的小姨娘坐在孙太太的下首,孙太太死活憋着牌。那小姨娘脾气到好,输了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听说,吴记胭脂铺的胭脂又涨价了?”刘老板的小姨娘娇滴滴的说道。
贞杏一手支着脑袋,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小姨娘。确实有一番姿色,一双大眼睛像是注了水一样,一眨眼就像是能有水滴从眼睛里掉出来一般。
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的牌,脸上也挂着一种淡定而从容的笑容。
听说,刘老板是出了血本从勾栏里将她庶出来。青楼里出来的女子,更是有一种格外的媚态,就连打牌时纤长的手指,似乎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媚。
孙太太大概是十分讨厌这样的女人,冷笑着说道:“没错,吴记胭脂铺的胭脂一向是这个价钱。不过,他们家的胭脂可是分档次的,最高档的胭脂,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那么贵。那种胭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起的。”
刘老板的小姨娘冷笑了两声,对孙太太的话不屑一顾。
贞杏看着手中的牌,又想起今天早上齐博松手中的剑,突然觉得,这生活,没了意义。
究竟为什么要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
贞杏陷入了就连黑格尔也说不清楚的问题之中,她茫然的看着骨牌上的白板,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苍白。
“齐记的老板娘,听说,你们店里的生意很火呢!”方老板的小妾赶忙岔开话题,巴结的说道。
贞杏赶忙笑着说道:“哪儿呀,还不是托各位老板的福?再说了,也没特别的火爆,看着人多,买东西的少!”
“哎呦,你就别谦虚了,全伊犁商会打听去,谁不知道,你们夫妻恩爱。整日里,秤不离砣的。让人羡慕死了,我就羡慕你们这样的日子,过着有意思!我看,齐老弟可是个实在人,他呀,这辈子也不会寻花问柳,去纳妾、找女人!”孙太太提高了嗓门,故意看着一个小妾、一个小姨娘说道。
贞杏一阵的尴尬,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才好。不过就是坐下来打牌,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刘老板的小姨娘不温不火的说道:“孙太太,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