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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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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扔下手里的虫子,拍了拍手,鸡娃子一窝蜂涌上去,啄了虫子就跑。
“记得收一个钱。”范氏看着玉珠的背影喊道。
萧玉珠抱着盐罐子,沿着青石板,弯来拐去,拐了好几道弯,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在屋外叫了声,“婶子,在家吗?”
魏大婶子在屋里缝衣裳缝得出神,被她这么一叫,冷不丁地一斜,手指头刺出血来,用嘴吮了一口,不碍事,走出屋来,见是萧玉珠。
前几天的事,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说萧玉珠是王母娘娘瑶池里的水草转世,连灵山上的道姑都制不了。驱魔那天,魏大婶子没有到现场亲眼所见,听人说得有鼻有眼,倒是稀罕,盯着萧玉珠的脸蛋看了又看,眉清目秀,是个乖巧伶俐的丫头,接过盐罐子,从屋里拿出一个钱来,抓了把糖角子给她路上添个零嘴。
萧玉珠接过钱,谢过魏大婶子,一蹦一跳走了。来的时候走的是大路,费了好些时辰,走得脚都麻了,还废鞋,想着抄条小路能近许多,猫腰钻进一条巷子,穿过这条巷子,再过一条巷子绕几个弯就到了。
萧玉珠嘴里吃着糖角子,哼哼唧唧哼着小曲,刚从巷子尾钻出来,钻进另一条巷子,手里的糖角子被人抢了去,更可恶的是那一个钱也被抢了。
“哪个小兔崽子,居然连我的东西都敢抢?”萧玉珠一跺脚。
一阵吃吃的笑声从旁边的巷子口响起,一个小子探出头来,捂着嘴笑。
是上回欺骗九斤叔拾粪的那个坏小子,“还我的糖角子,还我的钱来!”萧玉珠喊道。
“还说是王母娘娘身边的,我看就是个黄毛丫头。”一个大男孩从巷子里走出来,挡住萧玉珠的去路。
“金山哥,我说了,她准往这巷子里钻,我们在这里准能逮住她。”坏小子对大男孩说道。
原来他就是金山哥,上回唆使玉涵去偷西瓜,害得玉涵挨了一顿打,还没找他算账,今儿自个找上门来了。萧玉珠脸上却不恼,不急不忙话中带刺地说,“金山,糖角子送给你了,把那个钱还我就是,咱家没有金山银山,还指望着这个钱过日子呢!”
金山把钱往地上一扔,踩了两脚,“钱还你便是,还以为水草仙子有大能耐,今儿一看也不过如此。”
“我能有什么能耐,我又没有做官的舅爷。”萧玉珠脸上淡淡道,说完,朝另一头巷子张望着,一拍腿,“金山,你爹来了!”
一听说他爹来了,金山扭头便跑,手里的糖角子撒了一地。萧玉珠嘴角偷笑,上前拾起钱,用袖子抹了抹灰,揣进兜里。
“回来,回来!金山哥,你爹没来,这小丫头骗你呢!”坏小子没急着跑,趴在墙角看了看,巷子那头没人出来。
被人活生生戏弄,金山拽紧了拳头,从巷子的另一头过来堵住了萧玉珠的退路,一前一后,两人把萧玉珠堵得严严实实。
“你们要干什么?”萧玉珠绞着衣角,弱弱地退到了墙根。
“干什么?”一阵坏笑,两人渐渐逼近。
萧玉珠往后退了一步,整个后背贴在墙上,急得快要哭了,“金山,你别胡来,你胡来我告诉你爹去。”
金山嘴角抽动一下,一声贼笑,又近了一步,金山的脸越来越近,满脸横肉像个猪头。萧玉珠鼓着大眼珠子瞪着,突然金山停了下来,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前方,呆若木鸡地站着,仿佛丢了魂儿,嘴上喃喃自语,“傻蛋!”
萧玉珠顺着视线往巷子看,傻蛋正站在坏小子身后,手里抓着一只麻雀。坏小子一听傻蛋来了,往后侧了侧身,扭头一看,傻蛋正站在他身后,吓得直哆嗦。
傻蛋一松手,手里的麻雀拍着翅膀从金山头顶低低地飞过,吓得金山出了一身冷汗。
“还不快跑!”金山带着坏小子从巷子里跑了。
“谢谢你,傻蛋。”萧玉珠回过神来。
傻蛋颠笑两声,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跟在萧玉珠后面,送她进了院子回家。
萧玉翠上前来抓住萧玉珠的手,朝屋里努了努嘴,“林子娘来借钱来了,说是要借三百个钱。”
“借钱?咱家哪有钱借。”萧玉珠火急火燎地进屋。
“玉涵娘,收了稻谷卖了米下个月就还你,又不是不还,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就忍心看我受难。”林子娘鼻子抽抽,用帕子假装擦了擦嘴角的泪花。
“哎!”范氏叹了口气,林子娘说得动情,她心软了,正准备起身去房里拿钱。林子娘透过帕子看着,心里窃喜。
“娘,等等。”萧玉珠在门口喊道,又对林子娘说,“婶子,我爹整天土里刨食,鞋都磨破好几双,卖的这几个陶钱还不够付两个陶匠师傅的工钱,家里哪有闲钱?”
“瞧这玉珠丫头,真是水草仙子转世。林子爹病了,躺在床上好几天,如今还下不了床,婶子啊,想借几个钱去给林子爹抓几副药吃,又不是不还,下月就还。”林子娘手捏着帕子,假惺惺地沾了沾眼角。
“林子娘,要不你找金山娘借借,她家准有闲钱。”范氏左右为难,箱底的那几个钱是留着付两个陶匠师傅的工钱,这一借出去,到了月底拿什么付?
“我看不惯金山娘那副勾搭男人的样!”林子娘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回来的路上,不是见林子爹好好的,挑了担猪粪去地里。萧玉珠立刻明白过来,差点被林子娘高湛的演技给骗了。这林子娘,前两日听说家里卖了陶,今儿就来借钱来了,这算盘打得,简直是妙啊。
“婶子,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瞧见林子爹了,挑着担儿去地里呢,好好的,怎么病了?”萧玉珠故意问道。
“你……”林子娘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不借就不借呗,我还不稀罕!”说完,哼了一声,甩着帕子走了。
 
 
 
第十七章 景天卖画

 过了中秋,天没那么热了,稻田的稻子熟了,黄了一大片,深深浅浅的黄别在山脚。一大早,桃子挑了豆腐筐子从村尾上来,豆腐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块压碎了的。桃子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嘴角含笑,挑着担从晨曦中过来。
萧玉珠正在院子里剥菰笋,见桃子从青石板上过来,身后映着一道道晨光,步子轻快,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桃姑子,桃姑子。”萧玉珠舞着手喊。
桃子嗯了一声,看见萧玉珠手里挥舞着的菰笋,挑着豆腐筐子过来,“玉珠,拿碗来。”
“我娘今儿没说要买豆腐?”萧玉珠停下手里的活,歪着脑袋问。
“瞧你这小丫头,精怪得很,今儿这豆腐碎了,桃姑子送你,再不去拿碗,我可要把豆腐挑走了。”桃子嗔怪着笑道。
萧玉珠屁颠屁颠跑进灶间,拿了碗过来。桃子把剩下的几块豆腐放进碗里,萧玉珠盯着她如豆腐般白嫩的手,看得出神,“桃姑子,你长得真好看,要是能做我婶子就好了!”
听了萧玉珠这无厘头的话,桃子的手愣在半空中,脸上飞过两朵红晕,“再取笑桃姑子,桃姑子可要把豆腐要回来了。”
萧景天手里拿着一只笛子过来找玉涵,桃子的脸唰地红了,像刚从红染缸里出来,用绳子套好豆腐筐子,急急地挑着就走。
“诶。”萧景天伸手想叫住她,桃子已经走出好几米远,望着她婀娜的背影看了又看。
“大叔,今儿总算见着你的影了,每回去爷那,都不见你人影,这魂儿却不知道跑哪去了。”萧玉珠生气地把菰笋剥得啪啪响。
“珠儿想大叔了?”萧景天用笛子轻轻地敲了萧玉珠一记。
“我才不想你呢,是爷和奶想你。”萧玉珠撇着嘴,把剥下的菰笋叶丢到他跟前。
“玉涵呢,大叔跟他找了个好东西。”萧景天拿着笛子在手掌上一敲一敲。
“不就是个破笛子吗?玉涵放牛去了,没闲工夫理你。”萧玉珠拿起剥好的菰笋起身。
萧玉翠从灶间出来,见萧景天来了,脸色淡淡地叫了声,“大叔。”
萧景天点头大声嗯了,夸道,“还是翠儿听话。”说完,把笛子放在东厢房的窗台上走了。
萧玉涵放牛回来,见了笛子,抓起来,嘟嘟吹了两下,破了音,吹不出什么声来,直嚷,“大叔就知道使坏。”
萧玉珠拿过笛子一看,又旧又破,还没了膜,估计是好久没吹过的,大叔真是费力不讨好。一声笑过,萧玉珠在院墙的竹篱笆下,撕下一片竹膜,用口水蘸蘸,贴在笛子孔上。
萧玉涵试了两下,能吹出声来,鼓着小嘴吹了半天,乱哄哄的不着调,院子里的小鸡娃子瞪着小眼珠子,叽叽喳喳叫着,“吵死了,吵死了……”以示抗议。
萧景土和范氏从窑里回来,吃过饭后,念着田里的稻子熟了,这两日就得开镰。萧景土把家里生了锈的镰刀拿出来,在水渠边的青石上呵斥呵斥磨了又磨。范氏拿家里的箩筐,大谷箩翻出来,看哪儿要补要修,一并拿出来用竹篾子补了补,看着家里的大谷箩不够用,嘱咐萧景土这两日给编两个。萧景土削了竹篾,在家里编大谷箩。
上回爷给的那本《三字经》已经看完了,萧玉珠想着还回去,换本别的来看。刚走到老宅门口,就听到一阵拍桌子的声音,走近一看,萧景天正跪在地上,萧老爷子坐在堂屋的正中央,八仙桌拍得啪啪响。
大事不妙,萧玉珠回家报信。萧景土火急火燎地赶来,范氏领着玉翠玉涵跟在后面。
萧老爷子举手往八仙桌上一拍,厉声喝道,“你这个逆子,你想气死你爹和你娘!”
萧景天跪在地上,向前趴了两步,求饶,“爹!我知错了,你就饶过我吧!”
萧景土没摸清事情真相,一见爹动了肝火,过来劝,“爹,老二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也是你从小教我们的。”
“住口。”萧老爷子转头朝向萧景土一声怒喝,吓得旁人都不敢再劝。
杨氏擦了擦眼角的泪,“老爷,老二年少不懂事,偷了字画出去卖,他知错了,你就饶过他这一回,小心气坏了身子。”
“那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字画,有人出了高价我都舍不得卖,结果……他……他几两银子就给卖了!”萧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气火攻心,咳嗽两声。
杨氏从旁边的茶几上端起茶杯,递过来。
萧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平复情绪,缓缓道,“老二整天不着家,老大和老三,你们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吗?”
萧景文早知道老二摸牌的事,却没有把事情说出来,低下头避开萧老爷子的目光。
“他是去摸牌啊!”萧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茶盅茶盖跳起来,呕嘟作响,吓了众人一跳,“输了钱,偷了家里的字画出去卖!咱们萧家怎么出了他这样的逆子,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
第一次见爷发这么大的怒,萧玉涵害怕得躲在萧玉翠身后。萧玉珠站在丁香身后,担心爷的身体。平日里最憎恨摸牌赌博的人,大叔的做法让人着实可恨。他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样子,并没有博得同情,反倒让人觉得可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这个理。
杨氏侧过身去,捂着脸哭,范氏扶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小声安慰。
“爹,是我错了,我发誓,绝对没有下回……爹……你就饶了我吧!”萧景天上前挪了几步,抱住萧老爷子的腿,求饶,被他一脚踢开,身子歪在地上。
杨氏扑通一声跪下,扶着萧景天,两人抱头痛哭,“老爷,都是我管教无方,要罚连我一起罚了吧!”
“老二的今日,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萧老爷子指着杨氏,手直哆嗦,又朝向萧景天怒道,“今儿卖字画,明儿卖地卖田,是不是有一天,你会把这个家给卖了?”
“我不敢,我不敢……”萧景天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
“爹。”萧景土和萧景文齐声喊道,为老二求情。
“从小你就不学无术,送你去私塾念书,整天就晓得撵鸡打狗,迟到早退,白费了爹的一番苦心,长大了游手好闲,没个正经,整天不着家,没想到,你居然干出摸牌赌博的勾当!”萧老爷子一字一句,如针如刺落在萧景天的心头。
萧景文心虚地别过头去,不敢看萧老爷子的目光,老二的今日,也有他的一份干系,如果他早点把老二摸牌的事说出来,事情也不会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老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二摸牌的事?”萧老爷子凌厉的目光看过来。
“我早就知道二哥摸牌的事……却还在为他隐瞒,都是我的错!”什么都瞒不过爹的眼,萧景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的纵容会促他犯成大错,你知道不知道!”萧老爷子字字铿锵,宛如雷霆万钧。
“我错了,我该死,要罚连我一起罚了!”萧景文跪在地上。
“你起来。”萧老爷子面露倦色,轻声说道,许是累了,身子瘫在圈椅上,深吸了一口气,久久才道,“跪三个时辰,去玉陶坊挑一个月的泥。”
“爹,陶窑里的活又累又苦,老二他哪受得了?”一听挑一个月的泥,萧景土脸色暗了下来,想劝两句。
“你干得他就干不得!”萧老爷子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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