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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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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想起上回,萧玉珠说郎中先生去了西山,没想真让这丫头给说中了。这回,这张乌鸦嘴又说那人怕是傻蛋,要是灵验了,叫傻蛋娘怎么活啊。

“呸呸呸!”范氏过来要萧玉珠往地上唾口水,掌自己的嘴。意思这话随口说的,神灵莫信。

正说话间,傻蛋娘从巷子口过来,看她急冲冲的样,八成是过来寻人的。

“傻蛋在不在这?”傻蛋娘使劲往屋里瞧。

上午,她上个茅房的工夫,傻蛋就不见了,屋里屋外都找了。连猪圈的草垛子里也找了。没人影。村里传出有人在河里捞南瓜,被水冲走了的传闻。傻蛋娘快急疯了,打发了孩子他爹出去寻了。孩子他爹是个办事不利索的,没寻见人,半天不见回来报个信儿。傻蛋娘想着,傻蛋喜欢找萧玉珠玩儿。说不定他在这。

范氏和萧景土脸色一怔,相互看了看。

“旦儿没来过。”范氏见傻蛋娘脸色铁青,上前宽她心道。“旦儿娘,别着急,旦儿肯定没去河边。他胆子小着呢,这么大的水,他见了就怕了,哪敢去捞什么南瓜。”

傻蛋疯疯傻傻,胆子却很小。平日里一条狗都能把他吓跑。只有在犯傻的时候,胆子才大些,做出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来。可是……万一他犯傻了,去了河边也说不定,这为了南瓜,丢了性命,得不偿失啊。

大家一琢磨,越想越不敢往下想。

“我去河边寻寻看。”萧景土说着,就出了院子。

“找到没找到,回来透个信。”傻蛋娘喊道,眼圈红红的,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转过身去,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要是那人真是傻蛋,哪叫她这个为娘的怎么活啊。这么凶的洪水,被冲走了,不知冲出几里远,连尸首都捞不到啊。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些气短,上不来气。

“婶子,你先坐着歇会,傻蛋哥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萧玉珠拿了凳子,扶着傻蛋娘坐下缓缓,感觉她的身子瑟瑟发抖,抖个不停。

傻蛋娘鼻子抽抽,在凳子上坐下,靠着墙根平复了情绪,久久才缓过气来,“好……丫头。”

范氏倒了杯野菊花茶过来。

野菊花淡淡的清香,让人闻着有安神的功效。杯里漂着两朵小野菊,花瓣被水泡开了,浅浅的黄色,安然淡雅。

傻蛋娘捧着茶喝了,心里安定了些,碗里的小野菊变成了傻蛋的脸,正朝她笑呢。喝了茶,傻蛋娘撂下碗,火急火燎地走了,说是她回家等信儿,要是傻蛋回来了,见家里没人,估计又得急了。

傻蛋娘走后一个时辰,萧景土回来了,沿着河边走了一路,没见着人影儿,他刚从村上头下来,回了傻蛋娘的信儿。回家喝了一碗水,又出去了,说是去其他的地方寻寻,傻蛋那孩子命大福大,兴许他没去河边,去了其他的地。

萧玉珠站在篱笆墙旁,望着不远处的小河,水势比昨天泻了大半,河摊子稻田里的洪水已经消了,河里的洪水已经泻到河堤上来了,黄色的洪水像一条火龙吞噬着,让人心里很不安。

萧玉珠转头向萧玉翠说,她可能知道傻蛋在哪,她得出去一趟,没等萧玉翠回话,她已经从后门溜了出去。

“往日里摘桑叶,都会在这里碰见他,他总喜欢躲在那棵最大的桑树后面,笑嘻嘻的偷偷看人。”萧玉珠边跑边想着,一口气跑到村东头的桑树下。

几株桑树依旧立着,桑叶子上全是雨水,一阵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雨珠一粒粒往下掉,晶莹剔透,极像人的眼泪。雨珠滴在身上冰冷冰冷的,透心凉的寒,大桑树后面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萧玉珠跑到最大的那棵桑树下,转了个圈,没人躲在后面。

傻蛋不在这!

又是一股寒意从头透到脚,让萧玉珠不禁打了个冷颤。

顾不上细想,得赶紧跑去其他地方看看,心里越急越跑不快,好几次险些被地上的石子拌倒。

“玉珠,你跑啥咧?”好像是石头的声音。

这石头和金山坏事做尽了,萧玉珠懒得回头看他,加了把劲,用尽全身力气向前跑去。

石头在后面追着,大喘吁吁地跑出身汗来,见萧玉珠要往河边的方向去,一边招手想把她拽回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玉珠啊,别往河边去,危险!”

石头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来,再一抬头,萧玉珠的影儿都不见了。

萧玉珠跑到河边,累得呼哧直喘,双脚发软无力,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地,跌跌撞撞地过来,扶着大枣树直喘气儿。

波涛汹涌的洪水在离脚几尺远的地方翻滚,水里时不时地有南瓜漂下来,随着河水向东流去。

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傻蛋的身影,他不会真的随着这洪水而去了吧?萧玉珠扶着大枣树的枝干,望着洪水,眼角不自觉地流下泪来,拣了石子往河里漂着的南瓜扔去,“这该死的南瓜,全是些害人精……”

扔着扔着,她浑身没力,扔不动了,身子靠在树干上,一想到傻蛋若真掉进河里,这么凶猛的河水,得冲出几里远,怕是连尸首都捞不上来,满脑子都是傻蛋娘痛苦欲绝的悲痛场面……想起傻蛋送她的风车,杜鹃花,眼窝里的泪水情不自禁涌了出来,现今想起来,傻蛋傻愣愣的模样,一副鼻涕虫样,也没那么讨厌。他虽是和她非亲非故,但在萧玉珠心里,他就是她的亲哥哥。

萧玉珠抱着树干,嘤嘤咽咽地哭着,眼泪快哭干了。

“玉……玉珠……”

这声音是傻蛋的声音,没错!

萧玉珠回头看,见傻蛋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脸上衣襟上全是泥,该死的是,手里真的抱着个大大的南瓜。

萧玉珠上前抢过他手里的南瓜,狠狠地摔在地上,“叫你去捡!叫你去捡……”

傻蛋一脸迷惑地看着,搞不清状况,他刚从河水浅的地方捞了个南瓜,还捞了几个茄子,茄子在路上走着掉了,这南瓜他喜欢吃!

见萧玉珠眼哭得肿了,搞不清楚出什么事了,结结巴巴地说,“你……咋了?”说完,见萧玉珠摔坏了他喜欢吃的南瓜,满脸不高兴,搓搓鼻子,弯腰去捡地上摔成两半的南瓜。

萧玉珠从树下扯了根树枝,使劲儿往傻蛋身上打去,“还捡,你爹娘都快急疯了!”

傻蛋嘻嘻笑着,不敢再去捡地上的南瓜,手摸摸后脑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疯……了?”

这树枝打在傻蛋身上,他不觉得疼,萧玉珠手里火辣辣的疼痛,和一个傻子生气,只会把你自个先给气倒了。

萧玉珠扔开树枝,拍干净傻蛋的手,牵着他回家去,回去晚了,他爹娘得急出病来。

傻蛋娘坐在堂屋,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指着傻蛋爹骂,“叫你好好看着孩子,你不看着,这下好了,一个孩子打水漂了,让我怎么活啊!”

“婶子,叔,傻蛋找着了。”还没进屋,萧玉珠便大声喊。

傻蛋娘从屋里冲出来,见真是傻蛋回来了,冲过来抱着傻蛋痛哭,“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上哪了?”说完,推开他,看了看,见他好端端的没事儿,更是喜极而泣,抱着傻蛋一个劲儿抹眼泪。

萧玉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傻蛋娘,傻蛋娘一听,这小子果真是去捞南瓜去了,气不打一处出,从墙脚抽了根竹条,过来就要抽人。

傻蛋爹连忙拦住她,说看着他点就是了,别让他再去河边了,他一个傻子,哪懂啊。

傻蛋爹娘平日里最忌讳别人叫旦儿傻子,今儿也是气不过。是头牛,教个四五遍也得学会打左犁,这旦儿是教了千百遍也教不会啊。

傻子这两个字刚一出口,傻蛋爹鼻子发酸,心里打翻了酱醋瓶,更不是滋味。

“听见没,今日不准再出去了!”范氏回过头来,朝身后紧紧跟着的萧玉涵瞪了一眼,大声呵斥。

刚才这小兔崽子偷偷溜出去,找喜子玩,让范氏心里担心得不行,生怕他跟人去河边捞鱼去了。每回河里涨水,河里的鱼多,好些孩子会去河边看人捞鱼,让大人干着急。

萧玉涵愣了一下,停住了步子,眨巴眨巴眼睛,乖巧地点点头。

“这两天家里的牛,玉涵别去放了,我赶到南边的山上去。”萧景土在门口跺脚,脚底的黄泥掉了些,跺不掉的泥用树枝刮了。

小河从西向东,绕着萧家村,拐了个弯儿,蜿蜒东去。南方的山,不用经过河边,叫人放心。

萧玉珠心里很是担心,要是那人是傻蛋,哪都如何是好!踱着步子,急得在地上转圈圈,等萧景土一说完话,马上插话道,“那人不会是傻蛋吧!”

“别乱胡说!”范氏情急之下,大声脱口而出,口气重了些。

萧玉珠的话不无道理,每回河里涨了水,都会有些瓜果之类的从上游冲下来,南瓜,丝瓜,茄子……特别是到了盛夏,金灿灿的大南瓜在河里漂着,看着让人眼浅,现今的南瓜刚成型,有的也只是青南瓜。谁会为了几个南瓜,连命都不要了,怕是脑子有问题。脑子有问题的人,萧家村只有一个,那就是傻蛋。

范氏想起上回,萧玉珠说郎中先生去了西山,没想真让这丫头给说中了。这回,这张乌鸦嘴又说那人怕是傻蛋,要是灵验了,叫傻蛋娘怎么活啊。

“呸呸呸!”范氏过来要萧玉珠往地上唾口水,掌自己的嘴。意思这话随口说的,神灵莫信。

正说话间,傻蛋娘从巷子口过来,看她急冲冲的样,八成是过来寻人的。

“傻蛋在不在这?”傻蛋娘使劲往屋里瞧。

上午,她上个茅房的工夫,傻蛋就不见了,屋里屋外都找了。连猪圈的草垛子里也找了。没人影。村里传出有人在河里捞南瓜,被水冲走了的传闻。傻蛋娘快急疯了,打发了孩子他爹出去寻了。孩子他爹是个办事不利索的,没寻见人,半天不见回来报个信儿。傻蛋娘想着,傻蛋喜欢找萧玉珠玩儿。说不定他在这。

范氏和萧景土脸色一怔,相互看了看。

“旦儿没来过。”范氏见傻蛋娘脸色铁青,上前宽她心道。“旦儿娘,别着急,旦儿肯定没去河边。他胆子小着呢,这么大的水,他见了就怕了,哪敢去捞什么南瓜。”

傻蛋疯疯傻傻,胆子却很小。平日里一条狗都能把他吓跑。只有在犯傻的时候,胆子才大些,做出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来。可是……万一他犯傻了,去了河边也说不定,这为了南瓜,丢了性命,得不偿失啊。

大家一琢磨,越想越不敢往下想。

“我去河边寻寻看。”萧景土说着,就出了院子。

“找到没找到,回来透个信。”傻蛋娘喊道,眼圈红红的,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下来,转过身去,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要是那人真是傻蛋,哪叫她这个为娘的怎么活啊。这么凶的洪水,被冲走了,不知冲出几里远,连尸首都捞不到啊。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些气短,上不来气。

“婶子,你先坐着歇会,傻蛋哥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萧玉珠拿了凳子,扶着傻蛋娘坐下缓缓,感觉她的身子瑟瑟发抖,抖个不停。

傻蛋娘鼻子抽抽,在凳子上坐下,靠着墙根平复了情绪,久久才缓过气来,“好……丫头。”

范氏倒了杯野菊花茶过来。

野菊花淡淡的清香,让人闻着有安神的功效。杯里漂着两朵小野菊,花瓣被水泡开了,浅浅的黄色,安然淡雅。

傻蛋娘捧着茶喝了,心里安定了些,碗里的小野菊变成了傻蛋的脸,正朝她笑呢。喝了茶,傻蛋娘撂下碗,火急火燎地走了,说是她回家等信儿,要是傻蛋回来了,见家里没人,估计又得急了。

傻蛋娘走后一个时辰,萧景土回来了,沿着河边走了一路,没见着人影儿,他刚从村上头下来,回了傻蛋娘的信儿。回家喝了一碗水,又出去了,说是去其他的地方寻寻,傻蛋那孩子命大福大,兴许他没去河边,去了其他的地。

萧玉珠站在篱笆墙旁,望着不远处的小河,水势比昨天泻了大半,河摊子稻田里的洪水已经消了,河里的洪水已经泻到河堤上来了,黄色的洪水像一条火龙吞噬着,让人心里很不安。

萧玉珠转头向萧玉翠说,她可能知道傻蛋在哪,她得出去一趟,没等萧玉翠回话,她已经从后门溜了出去。

“往日里摘桑叶,都会在这里碰见他,他总喜欢躲在那棵最大的桑树后面,笑嘻嘻的偷偷看人。”萧玉珠边跑边想着,一口气跑到村东头的桑树下。

几株桑树依旧立着,桑叶子上全是雨水,一阵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雨珠一粒粒往下掉,晶莹剔透,极像人的眼泪。雨珠滴在身上冰冷冰冷的,透心凉的寒,大桑树后面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萧玉珠跑到最大的那棵桑树下,转了个圈,没人躲在后面。

傻蛋不在这!

又是一股寒意从头透到脚,让萧玉珠不禁打了个冷颤。

顾不上细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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