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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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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做的是槐花蒸饭,淡淡的花香融合米的清香,飘满了整个小院。

老三媳妇谢氏抱着半岁多的大富。手里拎着一柳条穿的小鲫鱼过来,怀里的孩子哭哭啼啼一路闹腾,大嗓门还没进门。人便听见了。萧玉珠远远瞧见,扭头对范氏道,“二婶又来了。”

“二婶对人还怪好。有个吃食也不护食儿,不像那大婶子……”萧玉翠被窗外的范氏唬了一眼,话没往下说了。

老三媳妇是杨氏之前看中的下河村的一家,过门一年多,还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儿。上身穿着成亲时置办的红色衫儿,下边是一条湖绿色的裙儿,裙角边上绣了一溜的海棠花,绣活也是拿得出手的。

范氏用勺捣了两下锅里的槐花蒸饭,停下手里的活计,出了灶间,扬声道,“老三媳妇,你这是干啥,这小鲫鱼炖了汤正好下奶,你喝了正好,你咋这么不懂事儿,又往这送?”

谢氏把柳条给萧玉珠拿着,说道,“老三在小河里下篓子抓的,今儿抓得多,抓了十来条,横竖吃不完,我给大嫂送来。”

“这鱼活蹦乱跳的,放在水缸里养养,能养好些天咧,你慢慢吃也不迟。”范氏笑着接过,又道,“要说我吃老三几条鱼,也不亏他,早些年衣裳鞋面的没少给他做,他啊就爱穿我做的千层底。”

谢氏嘴角扯开个笑容道,“老三老向我提起咧,嫂子纳的千层底穿着就是舒坦,要我跟你学学。”

老三媳妇是杨氏亲自挑的媳妇,早听说这下河村的姑娘勤快,明事理儿,一年多相处下来,范氏也觉得人不赖,走得比和老二媳妇亲近些。

谢氏怀里的大富哼哼唧唧抽着鼻子,哭得没了声儿,范氏在围裙上擦净了手,接过人抱在怀里,“哦哦哦,不哭啊不哭……看把咱们大富哭成个泪人儿,怪可怜的。”说着又数落老三媳妇两句,小娃子就得哄,好声好气地哄几句,他就不哭不闹了,这么个哭法,得把人哭出病来,到头来有的她自个的好受。

谢氏顿时眼圈就红了,“还是不因为老二家的。”

范氏一听,估摸着谢氏和刘氏闹上了,那老二媳妇的性子,范氏是知道的,自家早分了出来,平日里来往得不多,也不用看刘氏的脸色。只是老三媳妇刚过门儿,又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冷眼冷语的,怕是不好受。忙叫萧玉珠搬了小板凳,让谢氏坐下缓口气。

谢氏用手抹了一把鼻涕,说道,“早上,老三从河里放了鱼篓回来,得了鱼,想送几条过来,结果那眼皮子浅的,死活不让,带着两个闺女,护着水盆,说家里这两个小的,喜欢喝这鲫鱼汤,让杨氏给老三媳妇做的时候,多做些,又说剩下的几条放在水钵里养着,她也尝尝小鲫鱼的味儿。结果炖的一锅汤,她把鱼肉全捞了去,剩下点渣滓儿。我奶水少,老是下不来奶,大富饿了哭个不停,我也是一时来气,打了他一屁股。”

范氏听了看着大富直心疼,又免不了要责骂谢氏,“你也是的,大人们怄气怎么撒到小娃子身上?这是自家的心头肉,打了还不是痛在你身上。”

谢氏又说,“我早说要分家,老三死活拦着不让开口,我就是气他,一副弱脾气,不敢啃声儿,凡事只有吃亏的份。我吃点苦不怕,只是苦了这个小的,生下来就吃不饱,日日一顿饱一顿饥的,三个月了,面皮儿还没张开,比同岁的个头也小些。”

老三媳妇去年就起了分家的心思,只是不好开口儿,这撺掇分家,历来就是大逆不道,萧景文性子温和,这个话头他是不敢提出来的。谢氏背地里向范氏提过几回分开单过的念头。

分家说起来轻巧,过起来难啊,范氏心里叹道,想起当年分家的时候,连个茅草屋都没有,还是和萧景土打了几个月的青砖,才盖了两间主屋,剩下的都是用土泥糊的墙,勉强凑合,前两年家里宽裕了,才换上了大青砖。

范氏劝她要考虑清楚了,“要分开单过,这可不是小事,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是受气,要么就彻底地搬出来,现在大富还小,你可得想好了,要么就过几年等大富大个几岁,会走路不用人操心儿再合计合计。”

谢氏想想也是理儿,起房子要钱,家里的家伙什儿到时候能分上一些,想来是不够的,还得添置,家里的桌子凳子等日用具也得新做,自家有木材,请木匠师傅做也得花上手工钱,这大大小小的都要钱。孩子又小,大人们干起活来,也是挂念着,眼下只能先放放,闭着眼忍忍就过去了。

谢氏打住了话头,不往下说了,闻着一阵好闻的香味,鼻子抽抽着问,“嫂子家做的什么饭,味儿怪香?”

“槐花蒸饭!”萧玉珠抢着答道。

“闻着怪香,吃起来肯定也香。”谢氏又看了看院子里的大槐树,心想着到时候分了家,也在院子种上一株槐树。

槐花蒸饭蒸了半个时辰了,估摸着快好了,范氏让玉珠去盛出一碗来,让老三媳妇尝尝鲜。

谢氏用手抓了两团米饭,往嘴里送,萧玉珠也抓了一团塞到自个嘴里,往范氏嘴里赛了一团。这米饭里放了一半大米一半糯米,蒸出来懦懦的,吃着不腻。

一伙人吃得热乎,旁边几个月的大富,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两转,咦,什么东东,这么好吃?

范氏见谢氏喜欢吃,用芋头叶子包了一包,带过去给老三也尝尝。

谢氏走后,萧玉珠想起她刚才说的,奶水不足的事,问范氏道,“我听娘说过,炖猪蹄子好下奶,二婶喝了猪蹄汤,弟弟是不是就能吃上奶了?”

炖猪蹄子下奶是个土方,想必谢氏也是知道的,只是……老宅里的光景,越过越不见好,老二老三成了亲,又开枝散叶的,张嘴吃饭的人多了,家里却没有什么进项,难啊。自家这几年小日子慢慢起来了,玉珠这丫头主意多,人也机灵,玉翠历来是干惯了的,人勤快就是嘴上不饶人,把家看得紧紧的,有了这两个闺女啊,也是她的福分。

范氏点点头,“我这就给你二婶买猪蹄子去。”自家手头宽裕,也不在乎这几个钱。

萧玉珠朝厢房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说,“千万别让玉翠知道了,否则她又有的闹腾。”

范氏去村头屠户家买了猪蹄子,回家来用纸包了,装进篮子里,掩上大芋头叶子,亲自给老三媳妇给送去。

吃过早饭,萧玉珠想起爷交代的烧制一对花瓶给丁香添妆的事。花瓶寓意“平平安安”,讨个好彩头,寻常人家嫁女是没有这项嫁妆的。萧家有陶窑,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得利用起来,烧上一对花瓶,用上好的锦盒装了,缠上大红绸布,看着喜庆儿又不落俗套。

萧玉珠也为爷的这个主意暗暗叫好,把见过的花瓶样子在纸上画了,有羊脂细口瓶,有梅瓶,有上回送给赵掌柜的天鹅瓶,还有宽底粗口瓶,全都她见过的觉得好看的式样。

陶器和瓷器不一样,瓶身的图案不是用笔能描绘出来的,她便想了用泥捏的方式,把花样贴上去,和花瓶浑成一体,也不显得整体那么单调。瓶身的花样,画了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桃花、梨花、杜鹃花、荷花,都是些村里常见的花样。想了一夜,又加了一样——丁香花,正应了小姑的名儿。

萧玉珠这才满意地搁下了笔,带着画好的图样去找丁香,让她给挑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妯娌之争





经过丁香房间的窗台时,正看到她在做针线,萧玉珠小声叫着,“小姑,小姑。”说着撩了帘子进来。

见玉珠进来,丁香忙遮掩了手中的东西,随意地拨拉着针线筐子里的几个线头。萧玉珠分明瞧见,是一团红色绸布,故意笑着问道,“小姑是在绣嫁衣吗?有啥好遮遮掩掩的,我又不是外人。”

丁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从身后拿出来,果真是一件大红色嫁衣,“你这丫头就你机灵,什么都瞒不过你。”

萧玉珠见那绣了一半的嫁衣,料子光华流转,红色暗花缎子,隐隐有丝线晃动,甚是喜庆儿。她笑嘻嘻地一屁股挪上床头,“我来的时候,我娘让问问,嫁妆衣裳鞋面做不做得过来,要是做不来,让我拿几样回去绣,不过……我的绣活,你也是知道的。”

丁香捂着嘴笑,“往前几年,我要教你绣花,你不学。这两年才开始学起来,比起同岁的丫头是慢多了,别家丫头都能绣一整套衣裳鞋面了,你还只会绣些简单的花样。不过,你有这份心,也真是难为你了。”

“这绣花工夫,我比不得人,我就不丢人现眼了。”萧玉珠抿着嘴笑,从袖袋里拿出图纸来,“有一样东西,你看了定会喜欢。”

丁香抬起头来,惊诧地望着萧玉珠,问是什么。

“爷让我给烧制一对花瓶,给来添妆用,绣活我帮不上忙,这花瓶就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萧玉珠豪气地说道,脸上财大气粗的样子。

丁香很是惊喜,“珠儿自小就是人小鬼大,比一般人聪明乖巧。看来小姑是享着你的福了。”接过图纸看。

萧玉珠在床边晃着脚,喜悠悠地让她给挑个喜欢的式样,好早些安排陶匠师傅们做。

丁香指着梅瓶式样,说这个好,又指着宽口瓶,嘀咕着瓶口宽的,能多插几枝花,她最喜欢山上的映山红。开春来用来插瓶最好。

见她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喜意。左右割舍不下,萧玉珠笑着问她,“那多烧一对,梅瓶式样的和宽口样子的各烧一对,如何?”

丁香自是点头称赞,再好不过了。萧玉珠让她往下看。挑两个喜欢的花朵样子,给来捏花样贴在瓶身上。丁香看了一圈,没有特别中意的。倒是最后面画的花样,是没见过的,一朵朵小小的。看着简单清新。

“那是丁香花儿,正应了你的名儿,我想了一夜才添上去的,我猜你会喜欢。”

原来这就是丁香花啊,她的名儿叫了这么多年。她还不知道丁香花长什么样子,丁香抚摸着上面的丁香花,简简单单的花儿,淡淡的盛开着,她笑着看向萧玉珠,“就它了。”

“那就宽口瓶身捏丁香花式样的,梅瓶的话就不捏花样了,简单一点没那么复杂,颜色烧出来也好看又不俗。”萧玉珠提议道,她准备烧一对红色的,一对蓝色的,只是这蓝色的釉料还没研究出来,正处于试验阶段,便没有说出口,要是试验成功的话,烧一对蓝色的,一红一篮看着也不单调。

丁香也觉得好,萧玉珠靠在床头坐了一会,看着她满心欢喜地绣着未绣完的嫁衣,嘴角含着笑儿,一针一线饱含着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天井里突然吵吵嚷嚷的,妇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和小孩的哭闹声充斥其中。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馋不死你,妹妹的东西你也抢。”刘氏尖声道。

谢氏觉得委屈,“二嫂,我不就是说了两句,瞧着日头快正午了也该做午饭了,男人们下地去了,回来冷锅头冷碗的没饭吃,也说不过去。家里的活计不多,你我各做一点就是了,婆婆从菜园里回来了,见家里的活计没干,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小娃子一长声啼哭,又是刘氏的打骂声,“吃了也不见长,还巴望着你们长大了帮娘干活,免得被人指手画脚地挥来挥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贱命丫鬟。”

谢氏反驳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家里的活计谁干得多谁干得少,你心上比谁都清楚。吃过早饭,我趁着大富睡着的空当,又是喂猪喂鸡的,还把猪草给剁好了,放在大锅里煮上,今儿轮到你挑水,结果你倒好,图个轻巧,从水渠里直接灌了两桶水回来,只够洗家伙什儿用。这大晌午了,该做饭了,没有井水,拿什么淘米洗菜?”

刘氏心有不甘,“我带着两个小娃子,走不开身,不像有些人,就带着一个小娃,有的是空闲日子,也不插手多干点。再说了,我当家的早上才挑了担水回来,你刷个碗,冲洗那么多遍干啥?不干不净地吃了没病!”

谢氏气不过,“一担水,又是做饭烧水洗菜的一屋人哪够用,今儿我还是刮了水缸底,才把碗洗干净了,这会茶壶里一点水也没了,小娃子口干了连口水都喝不上。轮到你干活时不是水不够用就是柴火不够,好几次我都是看在你是二嫂的面子上,没挑开来往明面上说。”

丁香气得直摔针线筐子,“又懒又馋的娘们,真不知道娘当初图她个啥?”

天井里两个妯娌之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起初只是一些小摩擦引发的口角,过了一会反而愈演愈烈。

萧玉珠下床来,走到窗台上看,刘氏抱着一岁大的如意坐在廊下,靠着柱子,身边不到三岁的吉祥正哭哭啼啼,小手搓着鼻子,脸上挂了两行泪,鼻涕流了出来,挂在鼻梁上,鼻子一抽一抽,想哭又不敢大声哭出来。

“你这小的是要骑到我头上撒泼啊,仗着自己生了个屁大的带把的,就自以为是事事压我一头。我再怎么说,比你先两年进这个门,你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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