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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萧玉珠大吃一惊,双眼圆睁,一双眼睛活脱脱要脱出框来。拽紧了拳头,抄起墙根竖着的笤帚,急哄哄地往堂屋走。萧玉翠想要拉着她,怎么拉也拉不住。
“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萧玉珠站在门口,大吼一声,拿起笤帚要往二娘娘身上扑打。
范氏和萧玉翠立马拦着她,萧玉翠拽着她的胳膊。往后门过道方向拖着走。谁知她正在气头上,力气大的很,拖也拖不住,两人扭成一团。
二娘娘不知是看这架势怕了,还是身上落了萧玉珠的两扫帚,脸色惶恐地抓起桌上的帕子。身子退到门口,还不忘说,“玉涵娘。这事你回头再考虑考虑。”
“没得考虑,你就叫金山死了这条心!”萧玉珠被抱住了手,脚下乱踢。挣扎着要朝二娘娘扑过去。
“这事就算了。”范氏拿起桌子二娘娘带来的礼,连人带礼推搡着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堂屋的大门。
二娘娘掐着腰,对着紧闭的门,往地上唾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家什么家底,虽是这些年挣了几个钱,可是能和金山家的比?把闺女送进去吃香的喝辣的,还不识好歹!”说完气鼓鼓地拍拍身上的灰,理了理额头被抓乱的头发,拎起地上扔得七零八落的礼,颠颠地去回金山娘的话。
金山娘正在屋子里围着炭盆烤火,端了一盘马蹄糕吃着,直夸,“舅爷府上送来的糕点就是好吃,岂是外头卖的那些能相比的,我啊就好这府里的新鲜玩意,别的我还不爱吃。”
婆子在旁唯唯诺诺地附和,“府里头的东西自是好的,听说这糕点咱们石雨县还没有呢,是外头的官员从京城捎带过来的。”
金山娘吃了一口糕点,嫌屋子里冷,指挥着婆子把炭火拔得旺旺的,把屋里熏得暖暖哄哄的才好。
婆子见二娘娘一脸狼狈的把礼原封不动地拎了回来,回头禀报了金山娘。
二娘娘一见了金山娘,拽着帕子直骂,那老萧家是不识好歹的东西,这么好的人家还挑三拣四的,不知道能看上她家,是她家的福气,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别仗着有个秀才老爷,那眼光就高了去了,自家有几斤几两,心里有数!
金山娘一听连人带礼给轰了出来,顿时觉得脸面没处搁,把糕点盘子“啪”的一声磕在桌上。
婆子见状,宽慰她两句,“太太别生气,这事还得等少爷回来再议。”
金山娘想想也觉得是,很快转过脸来,笑着对二娘娘说,“劳你辛劳跑了一趟,这事啊往后还得再劳你跑腿儿。”说完,朝婆子使了个眼神。婆子从袖袋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吊钱,放在二娘娘手里。
金山娘笑看过来,“要是事成了,可不止这些。”
二娘娘见了钱,立马笑开了脸,对着金山娘一谢再谢,“这事啊包在我身上,保准办得稳稳妥妥的。”
金山娘让婆子送人出去,在圈椅上眯了眯眼,等着金山回来。到了天黑,金山才从外头回来,一身脏兮兮的,灰头灰脸的,不知道去哪里拱了。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上哪了?舅爷给你找的差事不做,整天就知道在外头疯。”金山娘揪着他的耳朵进来,扭头大喊着,让嬷嬷打些水来。
洗净了脸,金山娘才和他说起白天的事。
事情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金山脸上表现得很平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往火盆里伸手烤火。炭火燃得旺,火红的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金山娘看他不说话,心急道,“哎哟,小祖宗,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原本托舅爷给你介绍几个大家闺秀的认识,到时候大把的好姑娘随便你挑,要什么样的家底的没有。真是弄不明白,好端端是你怎么会看上玉珠这黄毛丫头?”
金山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嘴角浮起一丝浅笑,笑而不答。
金山娘没察觉到,急得拍了拍手又说,“你要是喜欢玉珠,可以让她做小,又怎能这般心急?”
“这事,娘就不用操心了,我心里有数!”金山脸色淡淡的抠着手指头,半天才吐了这几个字。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把柄
小高&潮就要来了,希望亲们不要觉得太虐了,娃娃写的时候也是挣扎了很久,有意见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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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翠打开门,透出一条缝来,探出头看,“人已经走了,下回要是再来,非用扫帚把她撵出去不可。”
萧玉珠愣在一旁,眼睛里面没了神色,萧玉翠重新关好门,过来安慰她,“二娘娘走了,这事咱回绝了她,估摸着再也不会来了,别害怕啊,有姐姐在呢。”
“她再来,叫你爹打断她的狗腿!拿人钱财的东西,这回不晓得得了金山家多少好处,主意打到咱家头上来了。”范氏心里窝火,对着窗台骂了两句,转过头来看着两个闺女直心疼。
萧玉珠走到范氏跟前,一双清莹莹的眼睛看向她,“娘,是不是咱不应这门亲事,金山家就拿咱们没办法?”
范氏一把揽过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这事啊,娘说什么也不会应的,金山是个什么人,从小就不学好,整天打鸡撵狗的,这样的人娘怎么放得下心,把你交到他的手上?我自家的闺女,我还不知道,打小聪明又乖巧,比别家的强多了,娘还想多留几年咧。”
范氏说话的声音柔柔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萧玉珠的头发,让她的心里安定下来。萧玉珠暗暗握了握拳,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咬定了不松口,她就不信金山能把她怎么样。一想到金山那满脸横肉的样,就让人大倒胃口。
等萧玉珠的情绪稳定之后,范氏让玉翠带着她回房去,嘱咐道,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少出门。给西厢房里重新添了炭火。就出去了。
“这是被禁足了吗?”萧玉珠看着范氏的背影,默想。
萧玉翠见她精神恍惚的样子,劝她道,“娘叫你少出门,你就少出去,外头寒风习习的,冷得很。一入了冬,就是农闲。家里也没多少活计。你在家要是闲闷得慌,就做做针线活。”
见她一动不动,又哄她高兴道,“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有二妞早上送过来的新鲜莲藕。给做醋溜藕片如何?”
萧玉珠胡乱点点头,心里头乱哄哄的,在窗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盯着前方,好久没回过神来。她心里头感觉不安,总感觉此事有蹊跷……可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想来想去猜想,可能金山看中的是她的美貌吧!她长得说不上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也算得上秀丽,算得上村里的一枝花。
“想什么呢?丢了魂儿。”萧玉翠点她的额头,让她别再胡思乱想了。见她眼睛盯着衣裳箱子上搁着的小半篮兔毛。笑着端过来道,“你不是说要缝兔毛吗,把兔毛镶到棉坎上?我记得大婶子好像有一件镶了毛的衣裳,可好看咧。”
萧玉珠回过神来,“不说我还给忘了,这兔毛绒绒的,镶在领口袖口处肯定好看。”说着,接过筐子,找来针线,说干就干起来,免得她东想西想。
把做衣裳用剩的布条,裁成合适的长短,把兔毛排好在布条上,刷上一层浆糊沾好,然后一针针缝得密密实实的,以免过不了几日毛就掉了。
萧玉翠见她好多了,才放心地去灶间做饭去了。
到了傍晚,范氏和萧景土两人从外头回来,萧景土脸色铁青,想来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饭桌上,萧玉涵给玉珠夹了一筷子藕片,拧着眉头道,“二姐,谁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我,我保护你,揍他去啊。”
萧玉珠看着他笑,玉涵长大了哦,是个半大的男子汉了,知道要保护姐姐了。
萧景土转头瞪了他一眼,“好生吃饭,别乱说话。”
萧玉涵立马捧起碗,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
萧景土闷头扒了两口饭,说二娘娘要是再来,咱回了就是了,这事也不能做得太过,毕竟是乡里乡亲的。
范氏点点头,称这事她有分寸,做得过了,往后谁家还敢上门提亲,倒头来不是把孩子的大事给耽误了。想想二娘娘把事一说,金山家得了明话儿,该是不会再派人来了。
只是没想到,才过两日,二娘娘又来了,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裳,扭着腰肢进院来,身后跟着一个人,是石头,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
萧玉翠在灶间忙活,眼尖一眼就看见二娘娘来了,从灶间跳出来,朝堂屋大喊一声,“二娘娘又来了!”,站在院子中央,指着来的两人,“给我站住!”
二娘娘吓了一跳,舞着红帕子笑咯咯地,“哎哟,大丫头,进门都是客,怎么好明面儿赶人?”
萧玉珠在后院捣鼓着矿土,听到声响,抄了把扫帚就过来,一手掐着腰儿堵在二娘娘面前,“这儿不欢迎你,你打哪来就从哪回。我们姐妹两个的亲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操心儿,咱上有爷奶爹娘,大有人给我们做主!你有这份闲功夫,还是操心着你家里两个闺女的亲事吧,老大不小了,快二十了还没嫁出去,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个的脚,砸了自个的招牌!往后谁还找你说亲呀?”
斜着看了两人一眼,见还不走,轮着扫帚在地上乱扫一顿,“我要扫地了,好狗不挡路!”
秋冬干燥,风呼呼地吹着,这么一扫,地上的尘土腾起了一阵黄烟,随着北风呼呼地迎面吹来。二娘娘连呛了好几口,急忙用帕子捂了口鼻,“咳……咳……你这个尖嘴利牙的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二娘娘气得够呛,毫不示弱地挥着帕子就要上来撵人。
“二娘娘!”石头在一旁小声叫住了她。
二娘娘才想起她今儿来的主要目的,刚伸出去的魔爪停在了半空中,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一肚子的火活脱脱给憋了回去,整个人气成了酱紫色。
萧景土今儿闲在家,算盘拔得噼啪响在屋里算账,眼看就要到迎年月。陶窑里就要散伙了,他提前把账目归置一遍,好心里头有个数目。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放下算盘出门来,一见院子里干杵着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再看二娘娘气得半死,喘不过气来。立马喝住了玉珠。“二丫头,没得一点规矩,还不让人进屋来。”
萧玉珠只好让开道来,范氏从房里蹬蹬蹬的出来,要玉翠带着玉珠去后院玉涵房里,看书练大字儿。后院的厢房离堂屋远,该是听不见说话,这事啊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
萧玉珠临走前朝石头哼了一声。“石头你这个坏小子,你娘好不容易托人找的鞋匠师傅,要传你手艺你不学。就晓得帮着金山使坏。”
“诶,玉珠……”石头脸色讪讪地,嘴巴张了几合却没说话,把礼盒放在堂屋的桌上就走了。
范氏把人请到堂屋说话,“二娘娘。那日我就把话挑明了,你怎么听不懂话儿,还来?这门亲事咱不能应,这样的大户人家咱们高攀不上,咱们这么的庄户人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好。”
“玉涵娘,人家金山家都不嫌,要说门槛啊,你家祖辈上出过做大官的,还有个秀才老爷,也是不低了,和金山家配得上。金山念过书,是个读书人,祖产丰厚,人品也算好,玉珠这丫头机灵,和金山般配得很呐!”
一想到金山那副恶霸样,范氏当即就往地上呸了一口,“金山从小干下的缺德事,数起来也有一篓筐,你要是不嫌金山,怎么不把自家的闺女说过去?”
二娘娘捂着嘴,笑着答腔,“要是金山看得上我家闺女,那就阿弥陀佛了,等着享福咧。只是……人家看不上,人家指名道姓地就看上你家二丫头了,说来这也是你的福分啊,往后跟着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哟!”
范氏气得头发都直了,半响才道,“再多的钱财还不是人挣的,咱家又不缺吃缺穿。我,我今儿就把话撂这了,这门亲,他想都甭想!”
萧景土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等两人争吵完,才发话道,“二娘娘,这事啊我们都合计过了,我也不瞒你,我就实话实说了。金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品,想必你也清楚,见天没个正经,念个书也是念得一塌糊涂,白白浪费银钱。别的不说,就说品行,我想不用我多说,你是个明白人。咱挑人,不求门户,钱财上也不求多少,只有人好就行,穷点咱也不怕。”
二娘娘脸上笑笑,“哎呀,景土侄儿,瞧你这番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萧景土看看桌上的礼品,又看了看二娘娘,范氏抓起桌上的礼盒,往二娘娘手里推去,“这么大的礼咱可受不起,你还是带回去吧。”
二娘娘一拍腿,“哎哟”一声,面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哎呀,看看我办得什么事啊,侄儿三句两句话劝得,我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
见萧景土和范氏疑惑,往范氏那边凑了凑小声说道,“这事啊我想你们还是早点应了,免得惹出大乱子来,就别怪二娘娘我没提前给打过招呼。金山家好歹祖上留下的钱财丰厚,二丫头嫁过去,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