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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几乎可以确定那兔肉含有迷药。
这会儿,娄世昌也好,娄城窦氏也罢,均冷冷看向娄锦。方芸儿为何要迷昏万宝儿?这到底有何好处?
唯有苏嬷嬷当下眉心一跳,大叹不好。二夫人被迷晕了,就没有人在最佳的时间证明老爷的身份。若是二夫人没晕,那得到走火的第一消息就把老爷叫回来,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命人把万山的尸体悄悄移走。这样,今晚的一切不过就是烧了个碧云阁而已。
她跺了跺脚,偏偏这么多人在,她这些话憋在胸口,吞不进吐不出。郁结地望着娄锦,想着大夫人真有这能耐就不会被二夫人压得死死的。那到底谁是那始作俑者,是乌嬷嬷?
而就在苏嬷嬷朝娄锦瞪眼的时候,娄锦抬头,烛光打在她晶莹剔透的脸上,那一抹俏丽的容颜缓缓绽放。她笑着瞥了眼苏嬷嬷,蓦地松手,手中的被子应声而落。屋内几人惊讶地凝视着她,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爷爷,自下午我知道二娘把我的兔子杀了吃掉,我的心即便痛,也只好笑着应了。因为那是孝道!然,我是不愿的,那是固伦公主送给锦儿和娘解闷的。平日里我们吃什么,它亦吃什么。我昨晚把它送到娘身边时,那时候二娘送了补品给娘。它淘气也都吃了。没想到,二娘吃了它反倒是被迷药迷晕了。真是让人费解。”
什么意思!万宝儿瞪着娄锦,她这番话就是明面上说了自己在食物中下药了!
娄世昌皱起眉头,越发觉得其中之事乱无章法。“那按你这么说,你娘怎么没有晕倒?”
娄锦撇了撇嘴,施了一礼道:“锦儿知道这是娘第一次侍寝,娘身子弱,这些日子又时常晕倒,我就买了一些提神的补品,管事那可都留着票呢。”她转念一想,好似想到什么惧怕的事,两只手臂抖个不停,竟是害怕地望着娄世昌,“爷爷,有人要害我娘。我娘若是晕倒了,那大火里丧生的可不就是我娘!”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而此时,所有人都低头沉思了起来。娄锦这话的意思是,有人给方芸儿下药就为了晚上这一把火把她给烧了,而娄阳不幸地晕倒在里面,反而造成了不同的结局。那这人会是谁?
寻思一想,众人都看向万宝儿。一时间万宝儿如坐针毡,却是怒目圆瞪道:“锦儿,莫要胡说。二娘平日里待你不薄……”
“二娘,锦儿不知道您这么恨娘,锦儿一直以为您待我们母女极好。真的……”娄锦委屈地哭了起来,那眼泪一大颗一大颗落下来,仿佛都能听到那啪嗒啪嗒的声音。
窦氏唏嘘不已。难道真是万宝儿放的火,她想害别人反而自己中了迷药,而误杀了丈夫娄阳?天啊,这事情真是越想越有意思了。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来万宝儿会被如何处置。
“你!”万宝儿气得掀开被子,伸手就想掐死这个妖女!妖言惑众!
娄锦看了眼处在爆发边缘的娄世昌,嘴角缓缓勾起,只一瞬,再次哭泣了起来。“可是娘没死,死的是爹爹啊。二娘,你可知道娘醒来后该有多伤心,她要有多痛。你知道我看到爹爹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人掐住一般,好疼好疼。”她声色俱下,凄泣的可怜样子,真是一副丧父的孩子。
众人想了起来,诚然,娄锦并非娄阳的孩子,没有娄阳,还有谁会那般护着她,要说是方芸儿下的手,就是鬼也不会信!
娄蜜赶来就听到娄锦的话,怒地冲口而出,“娄锦,你莫要血口喷人!”
万宝儿瞠目结舌,喃喃了起来,死了?万山死了?接触到苏嬷嬷点头示意,她激动地喘着粗气,她不能背负杀了亲夫的罪名,一时间脑袋一热,道:“那屋中的人不是娄阳。”
娄世昌诧异地盯着万宝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推脱罪责?抑或是……娄阳真的没死?
娄城和窦氏均惊讶地望着她。
万宝儿得意地笑了起来,只要死的人不是娄阳,她就能摆脱杀人的嫌疑。而此刻,苏嬷嬷几乎要昏过去,急地想立马堵上她的嘴。
娄锦笑了,那眼里止不住的讽刺意味,倒让万宝儿的得意缓缓地隐没了下来,她素了脸正想问她笑什么之际,娄锦大声道:“爹爹与娘圆房乃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爹爹不去便是犯下欺君罔上的罪名,我们娄府几百条人命可担担不起!我想爹爹亦不会断了娄家的香火。”说着,她看了娄城一眼。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娄城跳了起来,恶声道:“万氏,你杀了我哥,难道为了你一人脱罪,要赔上我们娄府几百条人命?更何况,我哥逝去的消息已经传到朝廷,便是你说我哥还活着,那是两条欺君之罪啊!”
第二十一章 关入地牢
第二十一章关入地牢
报上了朝廷?万宝儿愕然,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到底是谁在暗箱操作,这是要毁了娄阳还是自己?
她开始环视这个屋子,那个陷害自己的人一定在这里,到底是谁?目光悠然转动,看到窦氏的那一刻,她的眉头跳的厉害,难道是她!
娄阳一旦不在,就是娄城独大。而选择方芸儿侍寝这晚,就是为了把这罪名嫁祸给自己。确实,方芸儿那软柿子谁都能捏,除掉我,那窦氏不就能达成所愿。
眼角狠狠一跳,她面色难看地说了起来,“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可有证据?”
窦氏和娄城相互看了一眼,见不远处哀戚的白太姨娘瞪大双眼发狠似的直直盯着万宝儿,知道娄阳已死,这万氏的神色少了几分悲伤,反而更多的是想为自己脱罪!即便是误杀,那也是自己的儿子!
白太姨娘恨声道:“去把府上所有家丁婆子都招来,木官家,派人去点清。那放火之人必定是受人指使,做了如此恶事,怎么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娄锦再次坐了下来,眼帘微微放下,好似只盯着裙摆上那朵绽开的花。
娄蜜扶了万宝儿躺下,心里恼恨极了。才要开口问,就被万宝儿狠狠瞪了回去。目前的情景,不能再说娄阳未死的事了。得了空一定要去找娄阳,合计合计。想起那场火烧死的是自家人万山,她眉头越发皱了,朝那洪娘子投去凝重的一眼,还未收回,就被撞了正着。
洪娘子疑惑了起来,二夫人是怎么了?今夜的事情倒腾太多了,可恶万山那死鬼,事情闹这么大了,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不知道万宝儿想到什么,浑身陡然一颤,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紧接着,木官家走了进来,有些犹豫地看了眼万宝儿,对上娄世昌森冷的面色,他还是老实说了。“回老太爷,府中少了一人,名万山。”
洪娘子闻言,浑身一震!什么叫少了一人?
众人听言,纷纷揣测了起来。万山乃是万宝儿从娘家带来的人,在府中也算是个头面人物。他不会放了火,见烧死的是老爷就潜逃了吧?
当下,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是万宝儿命万山纵火,万山畏罪潜逃!
洪娘子只觉得浑身冰凉,难怪,难怪二夫人会那般看她。她心里恨,当初是二夫人说为了自己终身大事着想,配了万山。万山素来好色,她虽难过,但也认命。没想到,二夫人竟然如此鲁莽。万山再怎样也是自己丈夫,难道自己往后要做寡妇?思及此,她看二夫人的神色变了。
娄世昌面上一紧,竟是怒地面目发红,他抖着手,一口气喘了起来,发狠地咳嗽,一声一声震地屋内都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把这个刁妇给我押入地牢,待我明天奏鸣圣上,再行处治!”他招来白太姨娘,蹒跚的身影在众人的搀扶下离开。
夜,终于静了。
窦氏笑看万宝儿这般落魄的样子,嘴角啧啧叹道:“你说,你这般善妒到底为何?可怜我大伯啊。”
娄蜜握紧拳头,唇角都要咬破,却是知道大伯母顶撞不得。她看万宝儿脸色苍白,知道那地牢是多么阴暗潮湿,这一去,身子骨可受不了,转念一想,她看向娄锦,那一眼一如从前般美好温柔。
“姐姐,娘身子不好,不能去地牢,你去唤醒大娘,让大娘去给爷爷求个情,好不好?”娄蜜扯着她的衣角晃动,那神色楚楚可怜,委屈地样子好似娄锦不答应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以往娄锦都会笑着点头,自己入驻娄府,分享了爹爹对娄蜜的爱,她对娄蜜是有一份愧疚的。然而此刻,她恨,万宝儿何来身子不好?记得四年后,她还健朗地很。娘病在床上要扯她起来为万宝儿求情,你娄蜜当真是异想天开!
“娘昏过去了,她还不知道爹爹去世的消息,太医说了,不能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和娘就不计较二娘欲杀之而后快的罪了,可也不能让我娘冒着生命危险去求情。”她低头,泪意勃发。
娄城盯着娄蜜,冷喝道:“蜜儿,你过分了!”娄城贵为太子少师,他的话诚然直接封死了娄蜜的口。娄蜜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你娘那贱人的命和我娘的命怎么能相提并论!
娄锦对娄城和窦氏施了一礼,便告退回去。
举步出门那刻,她能感受到一抹视线紧盯着自己。她转头,瞥见那头一脸平静的苏嬷嬷。娄锦挑了下眉头,神色自若地出了门。
苏嬷嬷老辣狠毒,思考事情更为全面,准确。多年的生活经历,让她直觉眼前的娄锦很是可疑。可是,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心计?眉心跳个不停,她努力理一理思绪,为今之计,只有让娄阳光明正大地出现才能救得了二夫人。
可是那地牢可真不是人待的。她对上娄蜜道:“明日葬礼过后,你就入宫,求得万贵人为你娘说话。”
娄蜜点了点头,心里头沉重异常。她四下看了眼,见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她寻思道:“苏嬷嬷,我爹到底有没有死?”
苏嬷嬷平了呼吸,见娄蜜眼底的担忧。是啊,娄阳若真不在了,娄蜜就只能寄人篱下,听从娄城夫妇,这一点必是她担心的吧。“没死,只是这事不能宣扬。”
娄蜜心下一喜,点了点头就回了屋。
翌日一早,各宫妃子齐聚坤宁宫,尊位之上,窦皇后头戴凤冠,九尾凤衣着身,通身高贵气派。此时,她眼中略带笑意,朝下方各宫妃子瞅了眼,道:“昨儿个夜里,娄大人去世,因为皇室姻亲。皇上让本宫选一皇子去慰问。本宫觉得太子与三皇子都是不错人选,众姐妹以为如何?”
皇上派皇子慰藉官员,乃天恩浩荡,更是皇子彰显美名的时刻。这机会自是要争取。
“皇后,嫔妾以为三皇子和五皇子乃合适人选。”万贵人是难得的美人,杏眼桃腮,妖娆风骨。她身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哦?”
“娄阳与嫔妾有姻亲之实,出于礼义,去是自然。太子日理万机,这些事情自然是由兄弟俩为太子分忧。”万贵人面上带了笑,温柔地好似三月里的解语花。
皇后闻言一笑,正欲说什么,贤妃却是站了起来,施了一礼道:“嫔妾无异议,若无他事,嫔妾告退。”
没等皇后出声,贤妃身子一转,出了坤宁宫。几个人讪笑地陪了说几句也都退下了。
待人走后,万贵人才缓缓起身,临行前道:“贤妃也太过放肆了。”
皇后并不言他,只是含笑地望着万贵人。万贵人低头,面色清冷地出了坤宁宫。
邢嬷嬷笑道:“奴婢已通知三皇子与五皇子了。”
“三皇子就不必了,让五皇子去就行了。”万贵人坐上轿辇,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何不妥。
“可是……”邢嬷嬷叹了口气,三皇子最得皇上看重,偏偏万贵人这般偏心五皇子。心里虽这般想,她还是笑着应了。
第二十二章 又是野种,你还要?
第二十二章又是野种,你还要?
京城的相国寺香火鼎盛,也常有人寻求暂居,特此,为参拜礼佛,相国寺开了东西厢为客房。
此时,一个青衣光头小师傅端着食盘子走入了一个拈花厢房,几声敲门声响起,更亮开了门,接过东西后问了几句话就道谢了。
“老爷,今天就要举办葬礼,据说三皇子和五皇子亲临娄府。现下,几乎京中略有名望的人也都来了。”他皱着眉头,忐忑地望着那坐在床上的男人。
半晌,就在更亮以为就这样沉默下去之时,娄阳低沉的嗓音传来,伴随着一丝狠绝,“去拿一块木头来烧。”
“……是。”
娄府前,木官家低头应着达官贵人入府,见到方宏和固伦公主之时,他只道那是一场意外,并未吐露万宝儿那放火之事。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