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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锦怕是再无力气了,她随手抓起桌布,用力一扯,地上瞬间杯盘狼藉,哗啦地很是喧闹。
再有更多的精力也缓缓消失,她渐渐闭上眼镜,身子突地离地,她惊地抬眼,朦胧中看到一张极为白皙的脸。男子冷睥着这周围,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隐隐中有着一丝焦急。
“你怎么了?”
“救我,救我娘,乌嬷嬷……”
顾义熙眉眼一凝,冲刘韬看了一眼,刘韬点头,命了两人把人带走。便转身朝外而去。
怀里的女子太轻了,那一身碧翠的衣裳更是把她的纤弱娇瘦显现了出来。他忍不住蹙了下眉头,他轻轻掂了掂,娄锦好像找到舒适的睡姿,紧蹙的眉头缓缓放松,那样子睡地极为安稳。
他勾唇一笑,突地,耳旁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他眉眼一挑,朝那后壁看去。只一瞬间,他对着后面的人道:“去转一下右边那侧的花瓶。”
“是,殿下。”
刚刚进来的武世杰一眼就见娄锦被三皇子搂在怀里,一股难言的刺痛若针一般扎着他的胸口。他上前道:“三皇子,这是微臣的未婚妻。”
言下之意就是你抱着不合适了。
“恩。”
这什么意思?武世杰盯着三皇子的侧面,那俊美无俦的五官,勾勒出一种谪仙的气质。不都说三皇子重礼仪,现在怎么就抱着别人的未婚妻不撒手了?
“殿下,还是我来抱吧。”武世杰伸手,欲捞过娄锦,不想手还未触碰到那光可鉴人的发丝,便被一个随行的侍卫拦住,“大胆!”
顾义熙身子微微一转,低头掐了下娄锦的穴位,再命人出门,不一会儿一把草药就在他的手心揉开。一滴一滴绿色的液体顺着他紧握的手心滴入她的口中。
那娇艳欲滴的粉嫩双唇微微张开,青涩的苦钻入口腔,她蹙了蹙眉头,任着那股清凉的味道在喉头泛开,直到意识恢复,她才缓缓睁开双眼,那极为清亮的眸子对上那双黑亮的瞳仁,她怔了怔,霎时道:“我娘和乌嬷嬷…。”
“没事的。”温柔的嗓音若一阵琴弦波动,淡淡地让人心神愉悦。
娄锦笑了笑,欲起身。却发现身后那张难看铁青的脸。“武哥哥?”
武世杰臭着脸,道:“娄锦,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礼义廉耻?她扯了下唇角,对着顾义熙投去歉疚的一眼,却并不起身,只道:“你会见到什么是礼义廉耻。”
她的话一落,后壁的墙面打开,里头的哭泣和哀鸣声传来,伴随着穿衣服的窸窸窣窣之声。其中一男子大喊不好,回头朝那洞门口跑去,说时迟那时快,几个侍卫轰然冲了进去。
黑暗中,几个交手,便被内廷侍卫抓了个正着。
那头,娄阳屏住呼吸,生怕一个轻微动弹就泄露了自己。
嘤嘤的哭泣声传来,几人朝洞口看去,正见那亮光处,一个女子满身狼藉,身上或紫或红或是粘稠地哭喊着。
“什么女子竟然在这种地方行这苟且之事?”武世杰问出口,娄阳悄然握紧双拳,目光灼灼。
顾义熙忙撇开眼,一双手遮住了娄锦的视线。
那一刻,那女子抬头,顿时四目相对,娄蜜哭喊道:“武哥哥。”
第三十一章 你该死!
第三十一章你该死!
“蜜儿?”
瞠目结舌地望着里头的女子,一股怒意顿时冒了上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吼声,震耳欲聋。
侍卫们押着几个男子出来,他们身上的衣服均混乱不堪,有的穿了上衣下身只穿了絷裤,有的更是混帐,身上白浊的粘稠抖落在裤头上,那味道,真是让人作呕。
娄锦努力屏住呼吸,她那握紧的双眼缓缓掐紧,手心中一抹血粘腻地滑了出来,她才看向顾义熙。
“做什么这般?”男人清俊的眼中有着一丝责怪,他抽出帕子,在她的手上打了一个结,才道:“我让侍卫送你回去。”
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嘴里泛开,好似那冬日过后,山腰上打出的井水,清澈甘爽。娄锦触电般收回手,摇头道:“看着吧,那是我妹妹。”
这话不咸不淡地,却让里头那被抱出来的女子脸色大变。
“姐姐,你刚刚一直在这?”娄蜜似是惊呆了,她望着眼前这些或是鄙夷,或是嫌弃,或是怜悯的一双双眼,那羞耻感若着了油的火蹭蹭地往上冒。然而,看到娄锦那淡淡的神情,藏在心里的恨意更是不受控制着了魔一般冲出牢笼。
“你都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找人救我!”她尖声惊叫了起来,那双美丽的杏眼此刻扭曲了起来,阴狠地看得人禁不住倒退两步。
娄锦并不回答,她又何须回答。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她心知肚明。她娄锦即便没有中了迷药,也绝不会喊人相救!与人为善的事,她做得太多了。做多了就是蠢!
“姐姐?”那为首的狼狈男子听言,顿时浑身一颤,惊讶不已地盯着两姐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不一会儿,他怪叫了起来。“上错了人……”这话一出,顿时满堂之人都看了过去。
如针似刺一般穿透娄蜜的心,她恍然,更是不顾别人搭在她身上的衣服。勃然大怒地伸手欲掐娄锦,“你该死!该死的贱人!他们是想上了你,我成为替罪羔羊。扫把星,贱种!”
一声一声尖锐的叫嚣让人耳膜发疼,娄锦退了两步,冷眼看着娄蜜张牙舞爪的样子,面上无半分愧疚之意。
几个人扯开娄蜜,武世杰盯着这一幕,面上更是震惊不已。
“你们受谁指使?为何要害人!”武世杰悄然握紧拳头,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娄锦。
那一眼,瞧地娄锦勾起唇角,嘲讽地一笑,终究该死的是我吗?因为我是野种,而她娄蜜是至高无上的纯洁女子?
那一笑,眼眶灼热疼痛,她嗤笑地望着这些瞬间疼惜,可怜娄蜜的人。才知道,原来她自小就是孤单的,因为世人的眼里容不下她,即便看到这一幕,她还是该死的野种,脏了便是脏了,无所谓了。
武世杰看到娄锦那陌生的冷漠的笑,心里陡然一紧,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
“阿锦,别那样笑,你流的是皇室最为尊贵的血,这天下还没有哪个人能污了我皇室的血脉。”那低沉的话一字一顿,字字洪亮。此刻敲起了终生,咚咚咚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里。
谁都不敢看三皇子的面色,均低下头,眼角瞥了眼娄锦,那姿态是从未有过的卑微和渺小。
娄锦怔了怔,她抬头,眼里是一头散落下来的风流长发,男子俊逸的五官在那一刻尤为威严森冷。这便是皇家风范!
顾义熙朝进来的刘韬道:“把这些人给我待下去,好好审问。”
“是。”
顾义熙瞟了眼衣裳不整的娄蜜,那眼神极为复杂,“你父亲新死,穿得这般花俏,难怪引来这些饿狼。这也怨不得别人。”他说完,抱起娄锦头也不回离去。
娄蜜瞪大双眼,那双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眼中的愕然瞬间被无限的恨意取代。那双贝齿几乎都要咬出血了,那样子着实可怖。武世杰紧皱着眉头,瞥了眼娄蜜后,却是愣愣地望着那被抱着的女子,长发若墨,光可鉴人。
待人都走后,娄蜜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武世杰的马车上,她眼泪横流,“武哥哥,我爹爹还未死,再过几日,我便还是我。我们说好的事不变,我娘还是有办法让武元官居一品。”
“静一下好吗?”武世杰只觉得脑袋发疼,要他娶一个被那么多男人玩过的女子?别说他不愿意做那乌龟王八,就算他愿意,那也要堵住悠悠众口。方才那一幕,虽有人道不会多言,但这世上之风本就无孔不入。
他摇头,目光幽冷道:“其实你能给我的娄锦也能给我,而且可以给我更多。”
娄蜜脸色一白,“不可能的,你别忘了,皇上对方宏颇为忌惮,你这样日后……”
“忌惮?忌惮就说明了方宏的实力!”
娄锦鄙夷一笑,“可是那贱种可不见得能被你收入囊中,你看她与三皇子那样,怕是日后也是万贵人一脉。”
武世杰挑眉,笑了笑,他知道这世上有太多鸿沟是娄锦的身份逾越不了的,比如尊卑,比如血亲。
不再多言,路上,任娄蜜说多少话,他都沉默着。
最后,娄蜜怒不可遏,道:“你爹爹贪赃的事多了去了,即便他是皇上的宠臣,怕是满朝文武要弹劾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你最好想清楚了。娄锦和方芸儿很好拿捏,回去我传播消息,就说被强奸的是娄锦那便行了。反正入了那洞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好一个艰险女子,好一个深谋远虑!果然不愧是万宝儿的女儿,难怪当年万宝儿身份卑微能被抬为平妻,怕是这母女俩均是狡诈阴险之人。
那一刻,武世杰闭口不谈,眼前一直娇弱可人的人儿何时变成了这番模样。
娄蜜好似知道自己过了,便立刻笑道:“你要知道,皇后此刻很是听信万贵人,万贵人虽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有制住皇后的法宝。你若是娶了我,你们武家只是一般官宦,日后就是皇亲国戚。地位贵不可言。”
这就是武元所求。富贵,权贵,亲贵,他均想要。而这一切,他武世杰也汲汲营营,求之不得。
半晌,他紧紧地盯着娄蜜,道:“我不会只娶你一人的。”
娄蜜心头一缩,眼角狠狠抽了下,才笑道:“若你要娶那残花败柳娄锦为妾,我也不是那小气之人。”只是,她娄锦能活多久,尚不可知了……
第三十二章 打杀了我?
第三十二章打杀了我?
顾义熙抱了娄锦上了马车,到了马车上,他悄然后退了一步,与方才护着她的样子浑然不同。娄锦诧异,忍不住皱起眉头。
见他撇开头,目光看向那薄薄的一层帷帐,心里头麻乱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到此刻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他想起方才武世杰那志在必得的眼神,不由得眉头一皱,须臾,方道:“乌嬷嬷他们都已经送回去了。那洞我也是要好好查一查了。”一个清规戒律森严的和尚庙怎么会有那样一个怪异的地方,从娄锦中了迷药的情况来看,这相国寺必然是问题重重。
娄锦点了点头,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是要好好查一查了。为何娘亲当年会在这里被污了。相国寺又与皇室过从甚密,这中间可有点滴可疑之处?
她蹙眉深思,那碧翠的衣衫下的翠玉腰带泛出温柔的光泽,若她此刻的明眸一般,灿熠熠的若天之银河。他看得深了,竟忘了自己这般逾矩。刘韬坐在一旁,眉头微挑,嘴角的笑一弯,还不曾见过爷犯痴的样子,如今看过去倒想是个孩子一般。
女子白皙的脸颊渐渐泛红,那神色好似一朵儿花悄然开放,晕染了幼嫩的花瓣儿似的。一路上,娄锦都低着头,只感觉对面的视线看得过于久了,怕抬头那一眼尴尬,便一直低着。
直到刘韬终于忍受不住,见娄府就在眼前,才出声道:“主子,娄小姐,到了。”
顾义熙顿了顿,注意到娄锦那张脸的晕红,他腾地站了起来,转身朝外而去,面上红地几乎滴出血来。他何时这般孟浪了?竟这般盯着一个女子不放。
娄锦整了整脸色,提起裙角出了马车。
巷子口卷来一阵风,吹起裙摆,碧翠的纱裙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淡淡的香味扑鼻,少年怔了怔,只觉得那味道甚是清澈好闻,若山间之名泉下的紫藤花,最是温柔,最是自在。
“多谢殿下今日相救。阿锦感激不尽。”她唇畔含笑,笑靥如花地站在那红彤彤的大门前,风起地大了,女子娇弱的身躯在风下好似要飘远而去,腰带翻飞,墨发散去,别有一股幽怜滋味。
顾义熙定定地望着她,良久,就在娄锦有些疑惑地淡下笑后,他低声应了句,“恩。”
马车应声离去,那声清浅的恩好似从未回过,又好似还在耳边盘旋。娄锦挑眉一笑,只道这三皇子性格古怪。
马车上,刘韬笑了起来,“爷,知道这世上什么男子最值得奴才尊敬吗?”
顾义熙冷冷一瞥,闪身入了车内。
刘韬见顾义熙不甚想听,却还是忍不住要说,追到里头说道:“男子遇到任何事均迎难而上,且不说把握与否,做出努力,无愧于心,才是真真汉子。”
顾义熙道:“你想说什么?”
刘韬笑,“娄大小姐虽还小,但奴才观她行事早有主见,绝非池中之物,若不早定下来,怕是他日落入他人手中,爷您要望洋兴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