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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至鼻下,那浅浅的呼吸,让她那几乎停止的心脏猛地一缩,却以剧烈的速度敲打着她的心房。
她转头道:“是匕安哥哥,左御风,快脱下你的袍子,把他放在马上。我们先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会儿怕是萧府也回不去了,萧匕安陷入了昏迷。
左御风脱下外袍,见着萧匕安胸前的一道血红,脸色越发凝重。
他受了重伤。
羊家真是好大的手笔!
娄锦眯起了眼,握紧了的拳藏在袖口当中。当下就和方瑶左御风三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家农家别院是离这最近的方便之所,娄锦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主人家浑厚有力的声音。
不时还能听到他疑惑道:“这个时间点了,东家的难道来要债?”
门咿呀一声打开,一道淡黄的光从门缝中一点一点透了出来,直到把在门内外两人都照耀地明朗。
开门的汉子约莫四十岁大小,一张脸黑黄,眼睛却不小。他先是一愣,随即紧紧地盯着娄锦,让娄锦有一瞬间地不适。
她笑了笑,“大哥,我们临时没租到马车,这在西郊,夜里回去也不方便,不知道大哥能否行个方便,愿意留我们一宿。关于酬劳,我不会少的。”
那人一愣,像是发现了什么宝一样,冲着里头的妇人道:“孩子他娘,快出来。”
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浑像见了祖宗。把一向镇定自若的娄锦差点给吓了一跳。
左御风走上前来,把娄锦和方瑶护在身后,生怕遇到个不知好歹的。
里头走出来一个妇人,那妇人抱着一个孩子,正喝这汉子见着什么怪物之时,抬眼之际,竟也是一副呆愣的样子。
二人的目光过于灼热,娄锦不觉以为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便要告辞。
没行到那二人惊叹道:“你是娄姑娘?”
娄锦一愣,点了下头。
妇人先是一笑,“娄姑娘,快,里头请,快请进。”
大汉也是笑着点头,“娄小姐,你可能急不得我们,可我们被你所救,记得一清二楚。”
二人一番诉说,娄锦才明白,原来这两位是当初困在城内的百姓,后来逃脱,就住在这。
娄锦当然没忘那一场,三皇子被困在城内,太子的士兵出动,险些逼得百姓动乱。
好在,一切营救得及。
这对夫妇见到娄锦几乎都已经哽咽在喉,他们都没有忘记那一次。不少人逃亡出来之后,便留在这西郊了。
那汉子唤作阿木,他笑道:“我明日要告诉高家的,我们见到了娄小姐,这事可比他儿子上了私塾要风光多了。”
那妇人笑了笑,转而看向娄锦身后的被左御风扶着的人。
“这人是受伤了?快,我去准备烧热水。你们先等着。”
娄锦点了下头,与阿木笑道:“这次打扰了,我朋友受了点伤,得看看他。一会儿我便出来与你叙旧。”
阿木见那人几乎昏死,点了下头,便道:“我那屋子就给娄小姐住下,我和孩子们一间。”
娄锦没再推脱,毕竟萧匕安的身体不是很好。
方瑶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她还以为娄锦在民间的威信只不过是虚传罢了,今日一见倒真是如此。她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
这人可是一心挂念自己的表妹呢。
顿觉得四周华光初上,一股难以遏制的自豪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榻上,萧匕安已不是方才那狼狈模样,左御风替他清理过后,便清爽了不少。
此时,他已经服下药。
娄锦盯着他胸口处的伤口,眉头便是一蹙。
好厉的位子,这简直是想要了萧匕安的命!
萧匕安此番一人独自出去,落单之后就要遭受这样的穷追猛打,她咬了咬牙,萧匕安的命是她救下的,诚然,她已经把他的命归位萧家的重要财产。
谁都碰不得!
娄锦瞪了眼那眉目憔悴,却依旧狂野不羁的五官。“萧匕安,此番,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可想好了用什么来还?”
她撇了撇嘴,这家伙命太好了。
那谋害他的人必定要吐血三升,这次触动的杀手出手狠辣,若非天价,想来也请不动他们。
只是没想到,钱砸坑里去了。人却好好的。
娄锦想到此,扑哧一笑。
许是她的笑声惊动了正在休息之人,萧匕安张了张嘴,蓦地,说出了一串话。
“你这奸诈妇人,莫要轻易嫁了,若是必要,便是我,委屈些无妨。”
娄锦一愣,方瑶几乎是惊呆了。
这才看向萧匕安,见着他双眼紧闭,想来是说了梦话。
娄锦心头一窒,正要喝他一句,又听得空气中那绵长的呼吸声。便也作罢。
方瑶走到娄锦面前,小声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亲哥哥喜欢上亲妹妹了。我朝虽有皇室通婚,可是亲兄妹断断是不行的。”
娄锦心头一沉,即便她与萧匕安不是亲兄妹,她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只是……
萧匕安那日出门,是否与她有关,她不敢妄下猜测。
若真是为她寻仇,她……
心头不知道被什么压得一重,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看了眼萧匕安那极为俊美的脸,便走了出去。
左御风皱着眉,看向那睡着的萧匕安,只叹了口气。
这家伙,看不出来啊。
这是要玩禁忌?
养心殿外站着一人,那人足足站了近半个时辰,小路子见着他那虚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便只低下头。
就在羊老太爷即将面见皇上之时,梁贵人那传来了身子不适的消息。
皇上临走之时道:“你在这等朕,朕一会儿便回来。”
羊老太爷应了声,哪里知道这半个时辰都要过去了,皇上还是没来。
偏偏皇上下了命令,他还想去找太后,这时候怕是哪里都走不了了。
九十八章 会面羊老太爷
九十八章会面羊老太爷
小路子看了眼羊老太爷,不经意看到了他手上的萧家的传家宝玉,不觉提了下神。
他乃皇上身旁的贴身内侍,除了忠心耿耿,便是留心四周,颇有眼力。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玉佩。心中暗暗思量,这东西怎么到羊老太爷手上了。
农家房里,娄锦上了马,目光略过这简单素净的土房土瓦,心中大定。
若是人落在别人手上,她定是不放心的。
可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遇到的偏偏是这些被她就过的农夫。
她确保了萧匕安无碍之后,便如何都不能耽误时间了。
羊府的人她可没打算给人家好果子吃。
方瑶见她上马,便要左御风陪同,这黑灯瞎火的,要出了什么事怎么得了。
屋内的烛光把这个院子拉开了一条暖黄的道路来,娄锦背光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是温柔,她道:“我很快就回来。”
方瑶知道,娄锦这臭丫头又打算一人去皇宫了。
登时又是气又是急。
娄锦笑了笑,生下的白马微微一动,她扯动缰绳,碧青的身子落在白马上,扬眉下,杏眼晶莹闪亮,好似在笑着看向方瑶。
“好了,表姐,我的骑术在国子监绝不下任何人,若真要出什么事,那也得追的上追云。”
方瑶顿了下,这才想起娄锦在骑射方面的天赋。
“驾!”娄锦高声一喝,追云就撒欢一样往外跑去。
方瑶和左御风见着娄锦的背影,心头都不禁生了几分颤动。
这哪里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有的背影,那样坚挺,那样卓然。雪后青松,巍峨不媚,却让人心旷神怡,舍不得移开半分目光。
方瑶终不忍这么想,她始终认为锦儿应当是以前的那模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有人说锦儿懂事了,圆滑世故了。方瑶却在这背后洞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让锦儿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她摇了摇头,对上左御风投来的目光,她眼眶微微一热,便道:“锦儿若有一天倒下了,我一定亲手掐死她。什么事都不和我说,我享受着她以往的快乐单纯,可这种快乐单纯,却让我看到锦儿的呕心沥血,该死的,左御风,这回我要是不把锦儿这贼蹄子逼出全话来,我一定跟你姓。”
左御风微微一愣,低眉看了眼方瑶,这俏丽的女子眼中一片通红,他知道方瑶不好受,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好。”
方瑶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这要真跟他姓了,不是要嫁给他吗?
她撇了撇嘴,暗道,想得美。
夜幕中,一道白影一窜而过,只在这黑暗中擦过一道白,便再次被黑暗吞没。
城墙下的士兵见着那白马停了下来,少女发丝轻扬,稳步走来,唇角的笑带起的浅浅梨涡啥是甜蜜。
知道这是娄锦,便直接让了开来。
方才梁贵人的人派人去请了娄锦,娄姑娘来得正是时候。
因着梁娇不信任别的太医,皇上也应允了招来娄锦。
娄锦入宫之时,发丝略有些凌乱,但丝毫不损她的风姿。
宫内华灯将一条条回廊,一个个内院都照耀地明亮堂皇。娄锦从黑暗中走来,一袭碧青被光影晕染开来,她白皙如玉的脸上也霎时明亮了起来。
“臣女娄锦见过皇上,梁贵人。”
皇上见着她来了,免了礼,让开了位置让娄锦把脉。
娄锦作势把了脉,只说身子无碍,许是被什么惊了。
皇上心稍安,又见娄锦略有些狼狈,便问道:“怎么这样急?”
娄锦笑着接过绿意递上来的茶,摇头道:“匕安哥哥丢了传家宝玉,我们全家都出去找了,所以接到嬷嬷来消息之时,我正在外头。”
皇上一愣,传家宝玉丢了?
娄锦点了下头,眉头紧蹙,这传家宝玉丢了,在家族里算是重罪,自然要大肆寻找。
“可知道在哪儿吗?”梁娇适时提问。
娄锦摇头,“大伯父和江太傅一同去了秦家,据说匕安哥哥与秦家兄弟起了冲突后就不见了。”
“哦?”还有此事?
正此时,屋外传来了小路子的声音。
“皇上,羊大人已经在养心殿外久候多时。”
小路子听闻娄锦来了,眼眸子一转,便走了进来。
梁娇正笑道:“都是臣妾不好,这才耽误了皇上的重事,皇上快快去,莫让羊大人久等。”
梁娇表现地如此卑微谦和,让皇上看着心头不由一疼。他是皇上,让谁等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定定地望了眼梁娇,道:“他爱等,便让他多等一刻,无妨。”
娄锦站在一旁,她低眉顺首似乎什么都没有关注到,然而小路子打量的目光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抬眸看向路公公,路公公面上带了笑,却是看向皇上,“皇上,奴才见着羊老太爷手上拿着一块玉佩很是眼熟,像是匕安公子配在腰间的玉佩。”
皇上挑了下眉,在他手里?
娄锦面上一喜,直问道:“你确定?上天保佑,好在东西没丢。皇上,请允许臣女一道去吧。”
皇上心思多了一道,老羊拿到这东西怎么不直接送回萧府,带入皇宫是所为何事?
皇上点了下头,交代了梁娇几句便要走了出去。
临行之前,娄锦留下了一瓶药丸,“切记,这东西可以保住你们母子平安,你要定时服用。”
这些药是保胎所用,炼制成药丸吃起来也方便多了。
也不用服宫中的安胎药,便是皇后送上来什么汤药,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挡了。
自从她这消息在宫中传开后,万贵人那没什么动静,倒是皇后经常送些东西来。
若非太后说了她那有更好的东西,怕是皇后也不会甘心。
梁娇明白,皇后可能对她腹中的孩子并不忌惮,可皇后忌惮的是自己的心机,能瞒过后宫众人,又在万贵人的几番试探下能活得如此平安顺遂之人,这后宫当真不多。
她紧握那药瓶,素白若葱的手因用力骤然发红。
绿意双眼微微一闪,便低下头去。
太监们在前方走着,娄锦与皇上一人坐轿一人坐辇。
羊老太爷快有些等得不耐放之时,听得“皇上驾到”这四个字,立马打起了激灵。
他笑着转过身去,恭敬地行礼。
眼底却瞥见了龙靴旁的一双娇小的女鞋。
“起来吧,有什么话里头说去。”太监们让人准备了寒冰以备这夜晚的闷热,脚步晃动之间,羊老太爷却死死地盯着娄锦那双鞋。
“羊大人还想继续跪吗?你可以等皇上,难道也有让皇上等你的道理?”女生靡软酥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