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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万宝儿笑了笑,这证据可多了去了。朝娄阳胸前看去,那颗朱砂便是证据,不管是白太姨娘还是老太爷都能作证。
娄阳被那一眼吓地心头一跳,恶狠狠地瞪了万宝儿,这没脑子的,那颗痣怎么能在方芸儿面前出现!
“我能证明。”略显苍老的声音有些焦急,白太姨娘在洪娘子的搀扶下到来,那双细纹略深的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娄阳,只一刻,她对着娄阳喝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娘。”
窦氏冷冷一笑,来的可真是时候。
见时刻差不多了,她亦不想卷进这场风波,便说了顾太姨娘那有事就退下去了。只不过没一会儿,来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娄阳怕白太姨娘说出自己胸口有痣的事儿,心里一急,眼角瞥了下方芸儿那张淡漠的脸,顿时醍醐灌顶,恳求地望着方芸儿,“芸儿,那日我去碧云阁后不知道为何就晕了过去,迷迷糊糊我知道有人把我抬出去,那时候我被那烟雾呛晕了过去,醒来又听说官府那都贴满了我已死的消息,为了不连累娄府上下,我躲了好些日子。那日本欲与你相认,可是那里那么多和尚又莫名有个黑洞,我这是谨慎,不想还是被你误会了。”
他顿了顿,深情道:“芸儿,自从我呆在那相国寺,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你说你想去桃花林,我总是想带你去的。你给我机会好吗?我们一同去,就我们。”
这通话一落,方芸儿双眼瞬间蒙了一层灰,她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苦涩的笑,“桃花林…。去年就已经被一场天火毁了。”
万宝儿僵硬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笑意。娄阳还欲说什么,方芸儿却是头也不回入屋去了。
娄锦看了面色若常的白太姨娘,知道再纠结于娄阳的身份必定无益,只要一个滴血认亲,什么事儿都说得清楚。
只不过,今日,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娘对他已经不若当日,而他娄阳还能若以前一般左右逢源?怕已是昨日黄花罢了。
第三十七章 仅有一个月
第三十七章仅有一个月
下午时分,传来娄世昌于殿前晕倒的消息,太子求情后,皇上终于平了些怒气,传了娄阳,连降三级官品,勒令一个月之内驻守边疆,两年不得回京!
夜里,就只有几家送来一些补品,娄府竟是从未有过的清冷。木管家低着头入了书房,晦暗的烛火照样着他谦卑的面容,拉开两道长长的影子。夜莫名有些冷了,清幽的能听到蛙鸣声,啪嗒一声,砚台碎了一角,墨水怒了一般冲着地板,张牙舞爪地画出一张獠牙的形状。
“老爷,固伦公主下了令,就说谁在这一个月内主动与你打交道就上与她过不去,唯有万家还送了点礼过来,现在京中人都各安各事……”
娄阳重重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陡然提声道:“真是好岳母!”
身子一重,他撇开脸,暗暗苦楚,他谋算了这么多年,不日本可以调回京城,不再做那低人一等的外官,可现在呢?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
“二夫人那可有消息?”
“二夫人被太姨娘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这事皇上既然下了决定,万贵人自不会去触了眉头,这事怕上二夫人也没辙。而且,老爷这次一去就上两年,怕是要带二夫人一道去的。想到这,木管家不禁觉得脑子发麻,自从老爷搬回京城后,二夫人就不愿意再去边陲,这事怕又有得头疼了。
娄阳却与他想得不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要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为自己谋划所有,绝不能就这样被遣出京城!
却说万宝儿刚从白太姨娘那出来,眉头便是紧锁,夜里的风略显清冷,她裹紧衣衫,望向不远处的假山花园,心里头自是沉甸甸的。
“夫人?白太姨娘的话……”苏嬷嬷沉吟。
“我是不会为他纳妾的。就算是老太爷说了,我也不会动摇!”说什么这府中事情自不能交给窦氏来管,她一要守住娄阳的家财,二要为娄阳一脉开枝散叶。她自是明白这一切,只是为娄阳开枝散叶?那也非她莫属。
微风吹来,撩开一股难闻的气息,几个丫鬟跟在她身后,不免脸色僵硬,愣上屏住呼吸阻隔着那浓重香水味和莫名的腥味。
苏嬷嬷咳嗽了两声,对身后那些丫鬟道:“都先回去吧,我陪夫人走一会儿。”
“是。”几个丫鬟做鸟散状离去。
万宝儿脸色难看地望着她们,她自然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难闻怪味,暗想着唯有这么一个月,要是怀上的话,就不必去那边远之地,最好能一举得男!
“苏嬷嬷,你明日就入宫吧,我这痒地难受,一定要表姐给我找最靠得住的太医。务必低调行事。”
“可是夫人,我们最好到外面去看,你忘了,上次秦氏都能知道那事,这府里怕是不安全地紧,要是被老太爷知道了,怕也会任着太姨娘帮着纳妾。”苏嬷嬷这话一提醒,万宝儿顿时一愣,随即想起,秦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自己一点面子!
她脚步一顿,严词厉色道:“找人看着她。”
“是。”
两人均默不作声走着,没一会儿,前头一个暗红的灯笼出现在柱子后,两人均惊地喝出声来。
只见赤红柱子后,一个娇美的少妇笑容可掬地站着,好似才发现他们两人似的,恭恭敬敬道:“洪娘子给二夫人请安。”
见是洪娘子,万宝儿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些,她可没忘记中午时分正是洪娘子扶着白太姨娘来才化解了一场危机。想来洪娘子与那秦氏翻了脸了,要为将来谋划谋划了。
她笑道:“洪娘子,万山那事怕也是误会,你切莫往心里头去,只要想着将来,那是极好。”
洪娘子点了点头,文静地拜服道:“一切皆靠二夫人提拔。”
嗯。万宝儿与苏嬷嬷笑着离开,谁都未见到此刻洪娘子阴霾的神色。
走了会儿,苏嬷嬷回头看那依旧恭敬的背影,才点头道:“这洪娘子是个知礼的,与她那婆婆截然不同。”
万宝儿也称是。
穿花楼里,乌嬷嬷把夜里的事情告知娄锦,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娄锦发话。
烛光打在她显瘦的身子上,才短短时日,娄锦的五官好似长开了些,白皙悬胆的鼻子挺了些,小巧的臀亦开始圆翘。只那一身月白的纱裙穿出一种极为风华的姿态。
“洪娘子亦不是个省油的灯,据说洪娘子每五天就要用一次府里的温泉浴,今天距离上次上第几天了?”娄锦转了下团扇,娴静的面容若有所思。
“明天她就要用了。”乌嬷嬷回答。她尚有一丝不解,这会儿正见流翠从外头进来,便只好接过娄锦的团扇扇了起来。
流翠一进屋,就见娄锦不缓不慢地挑了挑烛芯,那双水眸尤为清亮,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要跳出火来。
“流翠,我看洪娘子守寡尤为可怜,看现在未过百日,我想为她选一良婿,你可有好人选?”
“这?”不知道一向与洪娘子不怎么深交的娄锦为何提出这个问题,而又为何要问她?
娄锦见她不回答,自也不多言,只是朝娄府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我越来越期待未来的一个月了。”
第三十八章 暗潮
第三十八章暗潮
第二日一早,娄锦就换上一套翡翠薄纱长裙,腰间一落碧玉腰带长发微绾,去给娄世昌请安。
清晨的青雾缭绕在湖面上,从桥上经过,能见到下方活泼多彩的鲤鱼,还有那蝴蝶纷飞的艳丽蝴蝶。依稀还能听到清晨洒扫的声音。
流翠站在娄锦身后,几乎不放过娄锦脸上任何表情。昨夜里,她思虑了一夜,总觉得大小姐有所动作,她看了眼淡定自若的娄锦,总觉得看不透她,一种莫名的警惕从心底悄然升起。
见到娄世昌那会儿,娄世昌精神怏怏,看过去好似很是疲累,尽管如此,他还是笑着朝娄锦道:“过来。”
从入屋子开始,她便感受到这屋里几人对自己的冷淡。她笑了笑,朝娄世昌道:“爷爷,娘身子不好,怕传了病气,锦儿斗胆就让娘先休息了。”
她说完,顿了顿,朝面色灰暗的娄阳道:“爹爹,你有空去看看娘吧。她好像很伤心。”
伤心?白太姨娘面色一紧,我儿子没死她就伤心了?
府中明着暗着让她求情,她动都不动一下,就见到娄阳活着就病过去了?真是毒妇!
娄阳笑了笑,自是应了。若想扭转被贬出京的情况,唯一能救的自是方芸儿。
娄锦微微抿了下唇,转头对娄世昌道:“爷爷,皇上还是心疼您的,您看,谁犯了欺君不是满门抄斩,皇上看爷爷昏过去了都网开一面了,说到底还是皇恩浩荡。”
娄城嘴角一抽,那么多人陪跪,他今天差点起不来床,这会儿还是几个丫鬟婆子扶上轮椅才动弹得了,娄府自祖上还没受过这种罪!
“二娘,昨儿个夜里太医入府为您诊治后,我便让他去给我娘医治了。那太医说娘的身子阴阳失衡更为严重了。”娄锦说着朝娄阳看了一眼,那一眼怯怯的,透着三分担心,七分可怜。
白太姨娘眉头深深皱了下,太医为万氏看病?她飞快朝洪娘子看了眼,记得昨儿个夜里万宝儿离去后,洪娘子说起这几日府中妇科良药少了不少。
洪娘子好似没看到白太姨娘的脸色,兀自泡开一壶大红袍,笑道:“太姨娘,有些烫了。”
万宝儿眼眸一转,一丝尴尬紧张被强行压了下去,“有什么需要的自可去药房取。”
窦氏像被刺到了一般,道:“小嫂子管多了。锦儿,药房的事暂且就由我管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取。”
那锦帕几乎要被拧碎了一般,万宝儿瞪了眼窦氏,着急地朝娄阳看去。这府中权威真要移给娄城夫妇?
娄阳并不看她,他脑海里庞璇着娄锦那句阴阳失衡……
若是那次,他愿意除了那颗朱砂痣,或许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祸事来。想到这,他狠狠瞪了眼万宝儿,闭了闭眼,脑海里千头万绪纷乱地很。
然,睁开眼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方芸儿这颗棋子,他绝不能弃掉。瞥了眼有些疲累的娄世昌,他起身告退,随之娄城几人也都告退。
人都散去,娄锦才缓缓站了起来,笑盈盈道:“爷爷,您……保重。”说完,她缓步离去。
白太姨娘皱了皱眉头,对娄世昌道:“这孙女怕是要成精了。”
娄世昌浑浊的一双眼一定,好一会儿,才摇头道:“那又如何,她能有何能耐?”
娄锦朝那花房走去,笑言:“流翠,萧府的庚帖送到了没?”
“大小姐说的是那萧郡公的生辰请帖?”
“恩。”
流翠道:“送来了,说是七日后便是郡公大人生辰,据说几位皇子会代表皇上莅临。”话落,她试探性地看了眼娄锦,她可没忘了在相国寺可是三皇子救了大小姐,他们之间……
不想眼一抬,正见娄锦淡淡的目光若深潭中的明月,清悠悠地盯着她,那般静静的,却好似带着冷意,她猛地低头,谄笑道:“大小姐为何这般看着奴婢?”
“呵,我观你年纪不小了,该是找个好夫婿定下。”
流翠一惊,摇头道:“奴婢要做大小姐的陪嫁,一辈子都陪着大小姐。”
唇畔勾起一抹笑,那般漫不经心,无声无息。记得当初娄蜜也这么说,一辈子陪着姐姐,与姐姐不离不弃。不离不弃?这天下谁能保证不离不弃?生离死别,权欲诱惑何不是阻碍?
两人寥寥几句话便到了尽头,娄锦到了花房前,开始养蜂酿蜜。
俯身下蹲,她能闻到几株沁人心脾的花香,漾开一抹笑,她状若无心,道:“一人比花,自是最美,却也最易败去。”她回头看流翠,道:“二小姐这几日可好些了?”
流翠面色一变,犹豫着回道:“还好。”
娄锦笑了笑,一下午就在这花房中度过,到夕阳把天边染红,一朵朵云朵被吹散开来,变成几缕飘丝时,娄锦才道:“回去吧。”
回了穿花楼,正是用膳时间。
方芸儿披了件锦袍正坐在桌旁,笑道:“乌嬷嬷说你呆那花房这般久,我本还想叫你回来。想你每次弄那蜂蜜总是不愿意停下来。便耐心等着,快吃吧。”
娄锦坐了下来,看了眼乌嬷嬷,盛了一碗芙蓉汤,喝了两口。殷红的唇微微一开,“娘,萧郡公的寿辰你可一定要陪锦儿去。要不然清雅姑婆要生气了。”
方芸儿愣了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