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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眯起了眼,阿锦,莫要怪我自私。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便是我会忘了你,你能否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好让我即便忘却一切,还终究会见到你。
娄锦点了下头,把那玉佩重新挂在腰上。
他笑了笑,顿觉得这张脸,这个人让他牵肠挂肚,他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和梦里一样,我的阿锦眉目如画,桃羞杏让。
许是被他如此细看,娄锦微微红了脸。
他眼眸中颜色越发深邃,低下头来,深深吻了她,缠绵地印上他的印记。
湖光山色,风光旖旎,一青一白,如花似锦。
回到萧府,娄锦还犹有一丝浑浑噩噩。
流萤和乌嬷嬷见着她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泪流满面,然后让下人们马上去通知,几乎在一个时辰内,京中之人都知道,娄锦回来了。
毫发无伤。
萧县公深深呼吸了几许,这几日的提心吊胆终于有了个着落,方芸儿见着娄锦的时候,便让人准备好了汤水和浴桶等等。
“锦儿,你瘦了,眼睛怎么红红的,在外头受欺负了?”
方芸儿过来拉过娄锦,见她的手略有些冰凉,看她的衣服也单薄地很,便立刻脱下自己的披风。
娄锦心中一暖,她忙上下看了眼方芸儿,又是把脉又是看这看那的,把方芸儿闹得苦笑不得。
“出去旅游了一趟罢了,娘没事。”方芸儿只字未提那被绑走一事,她只看着娄锦,眼看娄锦眼中的疲惫,便道:“今夜,娘陪你睡。”
萧县公一愣,虽心中有些不舍,却还是摇了摇头,被窝又要冷了。
娄锦笑了笑,“好。”
是夜,床榻之上,娄锦与方芸儿躺在床上,暖和的被褥,柔软的枕头,她方一躺下,便满足地眯起了眼。
心想,连日来的疲惫,终于得到释放。
方芸儿深深看了眼娄锦,那几日被人带走,她明白那些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锦儿这些日子遭受了什么?
她并不傻,萧郎虽不断重复锦儿出门旅行去了,可她细细想来,又觉得古怪地很。
生怕锦儿出了什么事,然而全府上下那样战战兢兢的眼神,便是流萤双眼浮肿被她说了一句,第二日流萤便称病没再出现。
乌嬷嬷强打精神陪着她,她心中隐隐惴惴,可再看所有人的神色,她强压住焦急和猜测。
她拉着娄锦的手,长叹了口气,“锦儿,往后你有自己的人生要过,娘这一辈子能活成这样也了无遗憾,你得有自己的人生要过。”
娄锦微微低了眼,她笑了笑,娘这颗七窍玲珑心,又在为她考虑了。
“娘,我很好,真的。我要等着娘生弟弟妹妹之时,守在娘身边,好让娘无忧。”
方芸儿抿着唇,她这段时间思索了太多,“好,便在我生下孩子之后,待来年春天,娘为你梳头,你及笄之后,娘亲自送你上花轿。”
娄锦心头一咯噔,这事,皇上对此事为何突然转变,是不是想通了?
夜便在母女二人交谈中度过,那一夜,发生了令娄锦如何都想不到的事。
翌日清晨,神清气爽的人儿坐在屋内,练习着书法之时,流萤和乌嬷嬷走了进来,直到早上,她们才敢问出这段时间来的疑惑。
娄锦解释过后,乌嬷嬷和流萤听着,却大为费解。
“如此说,圣上为何会这般奇怪,竟出了这样的招数?”乌嬷嬷摇头,她百思不得其解。
流萤却道:“小姐,那昨儿个你见到了三皇子,三皇子可说了这事?”
“没,他只字未提。”娄锦也有些诧异,为何他对自己的消失并未一点疑惑,难道他已经知道?而且,那黑衣卫兵对他没有阻拦我,是皇上?
皇上透露了消息给他?
皇上究竟在玩什么?
此时,门外那两道身影走了进来,二人都朝她看来,方瑶和萧琴眼中含泪,便是萧琴也掐了娄锦一把。
“好你个丫头,没死怎么不回一封信来,害得我们伤心死了,还我眼泪。”方瑶恨地牙痒痒,这些日子祖母都哭红了眼,祖父虽没说什么,可仆人却道祖父连日来夜不能寐。爹爹急忙从永州回来,几番都没敢上萧府来,生怕姑姑看出些什么来。
方瑶说着,眼中便含泪,这才抱着娄锦哭了起来。
萧琴抹着眼泪,胸中一阵闷疼,这会儿也学着方瑶,道:“看我不撕了你这小蹄子。”
娄锦见这二人张牙舞爪,忙躲开,笑道:“我思念二位姐姐,这才从地狱里爬出来,回来找两位姐姐。”
方瑶被她那语气说得浑身悚然,忙道:“快把那几日发生的事说说。”
娄锦却没有回答,只道:“外婆可好?我想去见她。”
方瑶点了下头,一路上三人把经过都说了一遍。
萧琴和方瑶都惊叹不已,“竟是皇上?”
“快去找祖母问问,看是什么缘由,或许能问出点什么来。”
一百二十二章 婚帖
一百二十二章婚帖
来到将军府,娄锦便被固伦公主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唤着小心肝,便是方宏也站在一旁,微微撇开头去。
“祖母,您就别伤心了,人不是回来了吗?”方瑶劝道。
这几日固伦公主每每想到锦儿都哭成了泪人。
谁知道去找爹和娘竟丢了性命。
“我就抱着哭两声也不行吗?这丫头一小时就传来噩耗,我老太婆年纪大了,经不住考验。”
她说着抹了两滴眼泪,娄锦的心一暖,不觉低下头来,一副认错的模样。
这才把那几日发生的事一一说了起来。
尤其谈到了乌云氏。
固伦公主皱着眉头听着,乌云氏?
在她印象里似乎有这么一个人,可这个人……
“你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子?”固伦公主沉了下声,如果真是那人,难道皇兄还没忘记她?
“那女子长得很是美艳,想来应该是二十五年前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的眼睛很美,和梁娇万贵人的很像。”
娄锦顿了下,她……究竟是谁?
“难道是她?”固伦公主愣了下,道:“是了,应该是她了,没想到皇上还供奉着她,她都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了。”
“是谁?”便是方瑶和萧琴也都问出口来,如此一个神秘的女子,为何在之前都没有听说过呢?
固伦公主叹了一口气,“我并不确定我说的那个女子是不是乌云氏。我只知道当初皇兄极为宠爱一个妃子,这位妃子后来死了,据闻,她生下的孩子都不太健康,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依皇室内约定,遇到这种情况,妃子是要被皇室除名的。所以,当时皇室并没有她的任何记录。”
方瑶和娄锦对视了一眼,除名?
被除名的妃子,知道的人谁都不能提及。
所以,也是为何,娄锦他们均没有听说过这名女子。
只是,“外婆,什么叫做她剩下的孩子都不太健康?她生过几个孩子?”
“她生下两个皇嗣,头一个的时候还未满周岁便死了,第二个一出生就已经夭折了。”固伦公主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惨状,颜色暗淡,那女子也果真是个命苦的,后来受不了刺激近乎癫狂,后来以头抢地,血流如注而抢救不及,就死了。
两个都死了?
娄锦怔怔地站在那,双腿微微有些僵硬。所以,她在那屋子里头看到的灵位?
她忙问道:“外婆,她两个孩子分别死于什么时候?”
“这个,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一个应该是二十四年前左右,另一个应该是二十三年前,应该差不多。”固伦公主顿了下,眼见娄锦深思熟虑的模样,她摇头道:“这事应该和你被困的事没什么挂钩,你也不要多想,她已经被皇室除名,你想要找到她的消息,那是难如上青天。”
不,不是这样,她直觉,这个女子身上的神秘链条或许就与这次的怪异情况有关。
是什么呢?
“她两个孩子是怎么死的?皇上也把这两个孩子除名了吗?”
娄锦抿起了唇,好好的孩子,怎么会都夭折了?
一个一出生就死的,一个还未过周岁?
那女子定是痛不欲生,皇上呢?他那样宠爱那名女子,这名女子这般痛苦,皇上定也不好受。那他们的孩子呢?
固伦公主摇了摇头,有些事,便是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那女子最后死了,她的孩子……等等。
“我曾经有这样一个猜测,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她顿了下,见娄锦那双眸子紧紧盯着她,而方瑶和萧琴也都望了过来,这皇室之内的事一旦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外婆,你说。”
她叹了一口气,道:“当初,几乎同时皇后也怀孕了,而也是同时她也有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几乎与那位女子的孩子同时夭折。”
什么?
大皇子二皇子夭折难道还与那名女子有关?
娄锦几乎瞪大了双眼,皇后连连失去两个孩子,竟还能如此坚强?
固伦公主点了下头,“我最多也说到这了,多的,你们也不要去猜测,不要多想。这对你们不是什么好事。”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不对,正常的女子谁能经受两个孩子相继夭折,竟和乌云氏几乎同时?
同时?
娄锦的双眼猛然一暗,三皇子与四皇子也几乎是同时出生的。他们?
一个猜测呼之欲出。
这不可能!娄锦咬了咬牙,皇室之中戒备森严,如何才能出了这样的纰漏?
娄锦的心剧烈跳动,她这个猜测是否为真,她没敢继续往下,可这乌云氏究竟是谁?又为何连番生子都夭折,她一定要查个明白。
“好了,你也别想这事了,过两日就是秋猎了,到时候你要随我们一道去。”固伦公主拉了娄锦,便让几位嬷嬷做了好吃的点心,又问了方芸儿的身体,这才与方宏道:“锦儿,这日子过得真快,明年春天你便要及笄了。今儿个一早郡公大人还与我们商量你入族谱一事呢。”
“等这个月秋忙过去后,便真要入族谱了,下个月你娘就要生了,好来个双喜临门。”方宏笑了笑,他又要添一个外孙了。
方瑶过来,朝娄锦眨了眨眼,“可不是,到时候还不知道多少喜临门呢。”
方瑶所言自然是三皇子等着娄锦及笄一事,这会儿朝娄锦挤眉弄眼的,不就是要看娄锦笑话。
娄锦哪能如她所愿,“好啊,到时候还不知道是多少喜呢,据闻左御风这两天已经在准备聘礼了。说是来年春天便要把某个女子扛回家里呢。”
方瑶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娄锦一眼,又看方宏和固伦公主在一旁笑着,便是萧琴也没忍住。
她道:“你别笑,怀远侯世子昨儿个托了左御风让我帮他转个什么东西给你,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猛然说到萧琴,萧琴见所有暧昧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来,一时间脸臊得慌。
“没,没什么。”
娄锦呵呵一笑,没想到自己那一番无心插柳柳成荫,她道:“那世子如何?”
方宏点了下头,“人品皆是上乘,虽不好官途,可也没什么人敢小看他。”
那是自然,那一个赌圣,谁小看他,不是到最后倾家荡产才怪。
娄锦朝萧琴走了过来,靠在萧琴的肩膀上,拱了拱又拱了拱。
“姐姐要嫁人了,锦儿舍不得。”
萧琴的脸几乎冒烟,伸手就要掐娄锦那恶意捉弄的笑脸,娄锦当即跳开,“谋害亲妹啊,有了夫君不要妹妹了。”
萧琴气地浑身直颤,却看娄锦扬长跑去,唇角的笑又缓缓勾了起来。
三皇子,她放下了。
锦儿险些被弃在大尤国,如今能平安无事便与三皇子成就一段良缘,自然最好。
而她,她脸色微微一红,那人如此动作,便是方瑶都看出来了,可爹爹到现在什么动作都没有。
娄锦正笑着,回头见萧琴脸上露出忧愁之色,她顿了下,正要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惊地浑身愕然。
“这是三皇子的婚帖,还请公主收下,待秋猎过后,便举行大婚。”
说话的是宫中的高公公,他恭敬地弯着腰,低头之间,朝娄锦看了一眼,便急急地回眸。
固伦公主愕然地望着那婚帖,这是怎么一回事?
娄锦还未及笄呢?
最早也要等到明年春天,怎么会在秋猎之后?
“奴才告辞。”高公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娄锦犹如一道枯木一般站在庭院之中,神情怔忪。
这是怎么一回事?
固伦公主觑了娄锦一眼,忙打开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