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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极为绵软,又极为敏感的地方。
那水并不高,因着顾念着三皇子胸膛的伤口,娄锦才强压下心头的悸动。
她算算自己的年龄,重生两年多了,她合着前世也该快到十九岁了。
记得,前世出嫁前,娘给了她一本本子,她初次见到的时候脸色绯红,浑身犹如被热浪烫过一般。
她也快十五岁了,马上便要及笄。
娄锦擦着他的胸膛,心一阵悸动。
娄锦不知道顾义熙何时会想起她,她也不知道顾义熙往后与她还有没有未来。
可心底却莫名生出一抹冲动,她想要做他的新娘,很想。
这世上若有谁能做她的新郎,也必是他。
如此想着,这原本该是一个荒谬的想法,却在她绝望的未来中被提了上来。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的唇殷红,紧闭的双眼仿佛下一瞬便会睁开一样。
她突然笑了起来,既想开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明媚的笑,淡淡的雾气,还有那交缠相握的手,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二人这份深刻隽永的感情。
绯色的衣带解开,浴桶中水波荡漾,一抹昏黄映入水中。照应出她极为精致的身子。
衣服散落在池子里,她朝他看去一眼,那一眼,水波流转,卷翘的睫毛一颤。
她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这一瞬,她笑了起来。
顾义熙,我将自己交给你,不为将来。
只为了这一刻我对你不能忘怀,无法控制的情愫。
“恩……阿锦。”他喃喃地道出她的名字,她笑了笑,一遍又一遍地回答他。
一双大手揽过她,深深地,低低呢喃着。
那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低叹,又似乎是被烙印在骨骼里头的轻吟。
他念着她的名字,深深地吻着她的唇,那样小心,那样心痛。
可紧闭着眸子的他却以为那是个梦。
一个极为温暖,很是柔软的梦。
他吻着,亲着她的发,勾勒出她的小小耳垂,灼热的呼吸打在了她细嫩的脖子上,她扬起头,呼唤着他。
眼眶已隐隐含泪,顾义熙,你知道是我吗?
我是你的阿锦,是你的阿锦啊。
她抱紧他,细白的双腿缠上了他极为有力的腰,水波荡漾。
健硕的铁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随后,他朝她压了过来。
后背抵住木桶灼热的木壁,她被他挤得几乎没了任何空间。
他几乎抵着她,灼热的下半身几乎烫的她浑身坐立不安。
她定定地望着他,良久,双手扣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一记缠绵的吻,深深浅浅,勾魂夺魄。
很快,占据主动权的她被反攻而上,那噬魂的吻几乎将她吞灭。
“恩……痛。”娄锦的眉重重地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顾义熙。
若此刻他醒了,就怕会把她当场丢出去。
她想起了那日杏花微雨,他们相遇之时,他不是说过她怎得不检点了吗?
想到这些,她忍住疼痛,适应着他,水中,淡淡的腥甜的味道充斥而来。
一阵闷哼声响起,他的动作却变得温柔无比,仿佛面前的女子乃是他这一生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的人。
原来的痛楚很快被一阵欢愉代替,她轻柔地回应着他。
趴在他的耳边,靡软的声音犹如一道霓虹丝绸从耳边划过。
“顾义熙,记住我,我是娄锦。”
这一句话断断续续,却缓缓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梦里,他不知道娄锦是谁,可是这个名字却让他看到了一个身着碧青衣袍的女子。
他的动作加快,娄锦咬紧牙关。
直到身边的水渐渐冷了,他才与她结束了这样极为痴缠的绵绵相依。
而他,再一次沉沉睡去。
娄锦把了下他的脉搏,见他安好,心也放了下来。
她疼得浑身难受,心中却想着。
顾义熙,你这辈子,赖不掉我。
至少,你的灵魂里,有一个叫做娄锦的女子。
赖不掉,躲不了。
她看了眼手臂上缓缓消退的守宫砂,唇角微微勾起,扶着他来到床边,她再无别的衣服可穿,只床上他的一件月白长袍,躺在了他的床边。
她躺在他的身旁,依偎进他的怀里。
夜,渐渐退去了它的外衣,当清晨的暖阳洒向大地之时,娄锦睁开双眼,觉得被褥很是温暖,可一转身,却发现一双铁臂环绕着自己的腰,将自己深深地拥在怀里。
娄锦微微一愣,回头之时,见他还在沉睡。
这才舒了下气,她笑了笑,在他的胸口猛地咬了下,一个牙印顿时浮现。
他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醒的迹象。
见此,娄锦忙起身,披上昨天穿的斗篷外套,那内里的纱衣已经湿透,无法穿了。
门一打开,满是的淫靡味道才冲散了去,娄锦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坏事一般,脸色绯红。
好在顾义熙并未看到,否则往后他必定要嘲笑自己。
娄锦如此想着,却又想到他如今失了记忆,便是有他的好药,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几个宫女朝内走了进来。她们将饭菜和药摆好,这便走了出去。
她们临走之前都纷纷看向娄锦。
许是经过了一夜承欢,娄锦的脸色极好。红润透亮,极为艳丽。犹如春之桃林,冬之红梅。
娄锦自己自然不知,她帮着顾义熙梳洗了一番,便见着刘韬走了过来。
刘韬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心中早已经把娄锦当成主母,主子又昏迷不醒,自然是一口话憋不住,想告诉娄锦。
“娄小姐,一早五皇子便在养心殿前等着皇上了。后来皇上召见,他竟说要迎娶娄小姐为五皇子妃。皇上不应,五皇子却执意为之,皇上将五皇子打了二十大板给送回去了。”
闻言,娄锦眉头一皱。
五皇子要向皇上求娶自己?
而皇上竟还是不肯,更将五皇子打了二十大板?
这其中有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了,五皇子所为为何?难道是为了报复自己?
那皇上呢?他不愿意自己与三皇子在一起,为何五皇子也不可以?
或者说,所有皇子都不行?
她娄锦什么时候成了王牌毒药?
等等,所有皇子都不行!
娄锦皱了下眉头,她大胆地猜测了起来,是因为皇子吗?
她心中有太多疑惑,这个疑惑,她得找个人问个清楚。
刘韬见娄锦神情百变,似乎想透了什么,又仿佛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思路。
她寻思了良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贤妃娘娘驾到。”公公的声音很大,贤妃娘娘迎面而来,那头银丝依旧只是用个红绳卷起,但却风华无限,清贵无边。
她朝娄锦走来,眼眸一低,看向了娄锦那微微敞开的斗篷口。
这一眼,她的神色便是一变。
道:“孩子,你做了什么?”
娄锦微微一愣,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
贤妃娘娘看了她一眼,道:“快随我回去换上一件衣服来。”
贤妃娘娘的心惴惴不安,让人立刻守在这华清宫里。
她拉着娄锦,脚步一顿,朝刘韬道:“梳整华清宫上下口风,就说娄锦昨晚回小屋睡去了。”
话毕,她忙带着娄锦离去。
一路上,轿辇上的贤妃让小太监们加快速度,娄锦也是疾步跟着离去。
虽不知道贤妃娘娘到底为何出现如此凝重的神情,可娄锦暗暗觉得,似乎她正在避免什么。
进了花兰殿,贤妃娘娘立刻拿出一套衣服给娄锦换上。
“快,去门口看着,皇上要是来了,马上通知本宫。”
她转而看向身边的嬷嬷,“去准备一碗药来。”
那嬷嬷一听,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娄锦,随之心神一震。
娄锦见此,一番思量后,道:“是什么药?给我喝的?”
贤妃娘娘摇了摇头,“这事你只要配合着,保持安静。这样你才能避免受到伤害。”
贤妃娘娘如此战战兢兢,如此,倒真的让娄锦心中一紧。
到底怎么回事?
“你和三皇子昨儿个夜里发生了什么,不需要我说了吧,里头的这件衣服是他的。你的衣服若是好好的怎么会穿他的。”贤妃娘娘警惕地看了眼外头,一面催促着宫女去催一下嬷嬷,赶快把药端来。
娄锦缓缓后退了一步,她眯起眼看着宫中这些人,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是什么药?
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生了逃跑的念头之时,贤妃娘娘拉过她,将她拽到身边来。
“你想干什么?”贤妃猛地喝道。
一百四十二章 恢复记忆(抢新娘)
娄锦的心咚咚直跳,她惊骇地看着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那个味道,她不陌生。
研究药理这么长时间,她一闻这个味道,便明白这是什么!
“放开!”娄锦抽出封腰的银针,尽管她尊重贤妃,可此刻,她拔针相向,警惕地看着贤妃娘娘。
贤妃皱眉看着她,却对着一旁的嬷嬷道:“这药你喝下去,你无碍,她沾沾边就醒了。”
嬷嬷微微一愣,她喝这药确实没事。
仰头将那药喝下,娄锦怔怔地看着这嬷嬷喝下了药,诧异不已地转头看向贤妃。
这是要?
贤妃来不及与她解释,只立马道:“快沾点边来。”
娄锦此刻放下了戒心,沾了一点边,却见那嬷嬷迅速退了下去,躲了起来。
门口处,一小太监走了进来,道:“娘娘,皇上来了。”
“皇上驾到!”几乎话一落皇上便出现在了花兰殿里。
那明黄色的龙袍极为耀眼,他一入内便直直看向娄锦,径直朝前走来。
威严的气势,极为强悍和霸道地朝娄锦袭来。
那是一阵凛冽的风,娄锦被他紧紧盯着,那种感觉犹如飓风来袭,而她就在风眼之中。
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可她并未后退半步。
杏眼不闪,与皇上直接对视。
皇上走近后,逼视着她,道:“你昨晚可有在三皇子的寝宫里睡了?”
娄锦抿了下唇,她要如何回答?
睡了如何?不睡又如何?
可看皇上极为凝重的脸色,她的眉头也微微一紧。
贤妃见这二人剑拔弩张,立刻道:“她昨儿个在自己的屋子里睡的。我一早问过华清宫上下了。”
皇上皱了下眉头,不可能,情报不会有错。
一股药香淡淡飘来,皇上朝这室内看去,见桌子前有一个碗,这碗上还有残留的药渣。
他大步跨去,拿起那药碗,再看娄锦唇角那一点点乌黑,心全然放了下去。
这一番追赶,他疲累之极,只摆了摆手,道:“娄锦,回华清宫吧。不该想的事不要想,你是朕赐婚给田笑的女子,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
娄锦微微勾起了笑,她摇头看向皇上,“三天时日还未到,如若三皇子醒了,我与皇上的协议即刻取消。”
不等皇上说什么,她便转身离去。
花兰殿上下都有些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直到贤妃娘娘让众人退下,此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才开口。
“你为什么如此害怕?你忘了三皇子的出生就证明了,不一定都是那样。自从你听了别人的话,就这样小心翼翼。看她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没有放弃三皇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贤妃喘了一口气,见皇上的神情很是沉重,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种感觉尤为悲凉,却让贤妃打心里疼了起来。
“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好,是因着姐姐的托付。可我的儿子他有自己的选择,你不能如此干涉他。我宁愿真是那个结果,他痛去,他恨去,也不要如此折腾他。”
“够了!”皇上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他父亲,他是我最珍视的皇子。我不能看他与我一样,一生都在寻找相似的影子。”
贤妃娘娘叹息着后退了一步,难道现在的义熙不是在找影子吗?
他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贤妃娘娘低下头去,心想着,锦儿若是没怀上孩子,那也好。若是怀上了孩子,当要小心才是。
她定要好好观察,现在儿子是急不得娄锦了,她这做母亲的亏欠了义熙整整二十几年,他是失忆了,可她相信不久,他便会记得娄锦。
这之前,她一定要替儿子好好保护娄锦。
如此一想,她心中也有了底,此刻正暗暗盘算起来。
娄锦一路上脚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