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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的双眸紧盯着她,娄锦诧异地缩了回去,却被他用力一扯,她动弹不得,只碰触他眼中的点点狼光。
三个月真的会让一个男子如饥似渴成这个模样?
娄锦担心,她几乎能预见自己今日的命运,她将会在这春雷阵阵的佛堂里头被眼前的这匹狼给办了。
“阿锦,你欠我的,那一次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给办了。”他真是一点都不落下,说话之时热气在她极为敏感的耳侧喷了一下。
娄锦深吸了一口气,她想求饶。
顾义熙唇角缓缓一勾,他稍停了下,看到阿锦那卷翘的长睫扑闪着,犹如一头受惊的小兽。
娄锦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加温,加热,而且,隐隐有了一种即将沸腾的感觉。
“师傅,这雨怕是要下一个下午了,好在我们将衣服被子收地快。”
娄锦的身子陡然一紧,这说话的姑子就在这桌子旁,娄锦几乎感觉到她离自己定不超过两米的距离。
这一刻,她紧张地就要拉紧衣服,可双手却被死死地按住,贴着那健硕的胸膛。
她与他几乎毫无空隙,密不可分。
顾义熙的手往上一挑,双肩的衣领扯散了开来,她的发丝垂坠在亵衣之上,娇艳的红,清晰若雪一样的白,墨发垂了几缕搭在她那若削成的双肩上。我
她自己低头一看,脑海中竟浮现出了春光乍泄这样的一个词来。
许是怀孕的缘故,她轻轻一动,身子也丰润了许多,这段时间她长了不少肉。
娄锦长叹了一口气,眼看着亵衣的领子越来越开,她长长地抽了一口气。
“阿锦,一会儿雨停了,我们就走。”他道了声,却将她拦腰抱起。
下意识地,她通身的毛发似乎都绵软了起来。她知道怀孕的体制一般受不得挑弄,没想到,竟会如此厉害。
她眯起了眼,顾义熙却俯下身来,唇贴着她的鼻端,右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极为疼爱。
娄锦的双手往后一贴,手心上的汗将那金身佛像都晕出了一个手掌的模样。
她紧紧地咬住双唇,小鹿一般的眼睛求饶似地看着他。
太大胆了,太离谱了。
娄锦方要一动,却听得那守在桌子旁的姑子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娄锦不敢动弹,她感觉到四肢都僵硬地缩了起来。刚要推了他去,那红幡一动,险些裂了开来。顾义熙勉强站稳了,娄锦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顾义熙笑了笑,轻吻着她的唇瓣,牵起她的手道:“阿锦,你别动。”
他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了下,灼烫的气息将空气中这大雨带来的寒凉驱散了开来,但她已经感觉浑身的小毛发都炸开了一样。
她恨不得当即就晕死过去,好不在这紧张地浑身僵硬。
“阿锦,快看,真好看。”顾义熙像是发现了一个极为美丽的景致,粗糙的手摩挲着她的微肿的红唇,笑意盈盈地再次低下头去。
他舔肆了下,娄锦的手紧紧拽成了一个拳,她发誓,若是这里有一张床,她一定要反客为主,压倒顾义熙,让他求饶。
可偏偏,这里是什么地方,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红幡,她自问自己的胆子还没有大到这个地步。
外头不时传来他人的说话声,娄锦感觉头顶发麻,她长长地弓起身子,头朝后扬去。
呼吸都急促了好几分。
顾义熙将她抱紧,这才面了这桌子发出古怪的声音来。
衣服就要滑下,娄锦扯着衣领,她今天是落了平阳啊。
哗啦!
外头的雨声越发大了,那本有些疑惑的姑子看了眼窗外,与身边的几个姑子道:“这雨水可真大,今年开春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大的雨水呢。”
“可不是嘛,这声音差点要盖过我们的念经声了。”
娄锦深吸了一口气,顾义熙的手却又是紧了几分,腰上承载的力道极大,她深吸了一口气,只想着这雨早些停了。
顾义熙将她抱了起来,娄锦吓地背在那金身佛像上挪动了会儿,仿佛这样便会逃离被就地办了的命运。
可事实却不尽人意。
顾义熙看了她一眼,道:“阿锦,我就怕我晚来了一步,可好在,一切都来得及。绝子汤也是皇室秘药,药性很烈,你若真喝了,那便没了后路。”
他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那绝子汤,他凝视了她一眼,道:“阿锦,上天待我是好的。”
娄锦本想当即就翻了那红布就此逃离,可听到了他这句话,心里仿佛被钝物重重一砸,疼地浑身难受。
她的心软了,耳边的经声越来越大,她咬了咬牙,低下头来吻上了他的双唇,便被动为主动,这一番痴缠,她娄锦不能躲,也躲不掉。
他极为惊喜,看着娄锦笑了起来。
她紧闭着双眼,以此装聋作哑。
雨声小了些,那些念经的声音也跟着小了一点,娄锦抿着唇,涨红着脸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顾义熙却毫无预警,娄锦闷哼了声,顾义熙却是唤着她阿锦,一遍又一遍。
娄锦低下头来,雪白的贝齿一口咬在了他健硕的肩膀上。
衣衫褴褛,她胸前衣襟扭成一团,乱地很。
娄锦的手贴着身后的金身佛像,却感觉原本冰冷的佛像此刻也变得灼烫不已。
她怀疑若不是这身后厚重的佛像,这桌子怕是会倒吧。
“恩……”
“什么声音?”一个姑子道了声,她狐疑地看了眼四周。
娄锦将嘴捂地紧紧的,她屏住呼吸,静静地扥这那几个姑子将注意力转走,也努力让这里的动静便小,好一会儿,那姑子也不再说话了,顾义熙发出了一声轻闷,娄锦的手上的汗水将那金身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掌纹。
良久,就在她近乎虚脱,而那雨声也大了开来,娄锦才呼出一口闷气来。
顾义熙最后一动让她再也没有力气,颓然地犹如一个付不起的泥一样,顾义熙撑着,她才勉强站住了。
“师傅,用膳的时间到了。”随着姑子那话落下,经声也越来越弱,最后便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了。
娄锦屏住呼吸,直到这屋内再没有任何声音,她才虚弱不堪地伸直了腿,可奈何,如何都站不直了。
顾义熙轻笑了声,他的衣服一丝不乱,将她打横抱起,那宽大的白色袍子将她一包裹,内里的春光一下子被遮掩了起来。
“阿锦,回去了再换,我给你好好洗洗。”果然是省事,娄锦懒得抬眼,无力地被他抱着,这才发觉,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面真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而此时,雨声停了下来,顾义熙朝外看了一眼,便抱着娄锦朝外飞去。
而娄锦已然沉沉睡去。
回到华清宫之时,刘韬从一旁走了过来,见主子容光焕发,心中便已经了然。
他喝道:“三皇子要沐浴,送水来。”
这话要是娄锦听到了,巴不得又要红着脸钻洞了。
可顾义熙却是朝刘韬看了眼,那一眼虽依旧是平静无波,可没有一分不悦,刘韬心中一喜,便命人将糕点准备上。
待浑身被温热所包裹,娄锦才从疲惫中醒了过来,刚一睁眼,便是烛火的光芒,氤氲的水汽朦胧地勾勒出了一个天神一样的男子。
她恍以为是梦境,可身上这一个接一个吻,让她一个激灵,她登时站了起来。
才发现身上一丝不挂。
而眼前的男子直直地盯着她,那眼中有着饥饿的讯号,她浑身打了个寒颤,忙又坐了下去。
“阿锦,来,擦擦。”他手上拿着方巾,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餍足的笑来。
娄锦咬了咬牙,扑了过去,咬了他一口,才道:“顾义熙!”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气喘吁吁地盯着他,良久又想到了他喝下的汤药,便顾不得别的,忙拉过他的手臂,把起了脉。
娄锦的眼暗淡了下去,那药竟如此烈。
当真是伤地很。
“啊……”身子一轻,她还沉寂在悲伤之中,却被抱了起来,他的身子紧贴着她,娄锦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每一块肌肉。
贴上那绵软的锦被,娄锦抬眼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眸,他眼中是开朗的万里无云,无憾无缺。仿佛那绝子汤不过是一碗普通的茶水。
她的手下意识地抚着小腹,顾义熙喝下了那药,她救不了,也治不了。
如此,她腹中的孩子必须要活,就算用她的性命,她也要保住。这会是他唯一的孩子。
娄锦双眼通红,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
温润如玉,却也刚正不阿,他的骄傲和准则却一度为了她而让步,她自问自己重生的目的并不单纯,她也自私,与世间的人相比,她毕竟不是那最为纯良的人,却获得了顾义熙至高无上的珍惜和爱护。
太后让她喝下那绝子汤她不愿,可顾义熙却无声地喝下,只为了不想让她在逃亡中过。
他低下头来,在她的额上轻轻一点,发丝凝结在她的唇边,他静静地将她抱在怀里,长久地叹了一口气,道:“阿锦,上天对女子本就是不公平的。我不能让你经受那样的痛楚。上天让我与你相遇,并不只是在补偿你,也是在补偿我。”
他顿了下,似乎想起了过往。
娄锦抿了下唇,以前的顾义熙被万贵人伤透了心,尽管他依旧侠义,最后的命运却十分可悲。娄锦替他伤心,亦恨万贵人的践踏。
想到顾义熙的成长,她苦笑了声,便不再多言。
“后日便是我们的成亲大典,你不要多想,我陪着你。”
夜渐渐地深了,娄锦也抵不过这一日的疲累,便沉睡了去。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屋内的烛火熄灭了几盏,月光照耀在庭院内,一道月白的身影走了出来,对着身边的黑衣人道:“挑破他在蕉城的据点。”
“是,主子。”
黑衣人一闪而逝,顾义熙却冷冷地看向远方,殷红的唇微启,“相门?”
顾义熙眉头轻轻一皱,这才朝内看去,刘韬来到他身旁,道:“爷,我查到了乌云氏在入宫前的身份了。”
刘韬的脸色有些凝重,这些资料本在二十几年前都已经跟着乌云氏的死而灰飞烟灭,残留的一些些痕迹并不多,要在这些蛛丝马迹查找当年的事当真是花了不少人力和财力。
“说。”
“乌云氏的身份其实早些时候皇上也查过,不过后来中途断了。只知道她有去过百岁山,百岁山后不过百里就是……”
刘韬顿了下,而顾义熙直接帮他将接下来的话说个清楚。
“邺城?”
刘韬点了下头,道:“爷,您为何要查出乌云氏的死,难道不是太后娘娘所言,因为血亲太近而伤心绝命的吗?”
顾义熙摇了摇头,清冷的双目抬头对上天上的一轮圆月,“不是,藏空在皇室乃至民间都是个人物,父皇和皇祖母信任,民间又极有势力,他的野心只怕早就埋伏了二十余年。”
刘韬惊地皱起了眉,藏空?相门?竟是这样棘手。
二十三章 看病(缠绵)
京城最为繁华的子午街东侧的一个华富街那坐落着一座豪宅,这宅子左右各有五六间,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那是除了王孙贵族以外的头一份荣耀。
外头的两尊石麒麟张牙舞爪,无不张扬着它的尊贵与威严。
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过那高墙,被一只大手掌在手中,那人身着灰色道袍,广袖之下那白鸽挣扎了两分,纤细的腿上的竹筒里被抽出了一张纸。
那人的眸子微微一凝,甩出白鸽便往内走去。
白鸽扑哧着翅膀,惊地落在了地面上,吃起了谷子。
屋子前后共有三层,最里层的屋子要穿过那长长的抄手回廊,回廊旁假山环绕,春日百花盛开,姹紫嫣红的甚是好看。
尽头处那烟雾弥漫,别人不知的还以为这里正在置办酒席,漫天的烟雾散开,良久才平静了下来。
正屋里头放着一个足有一人高的铜鼎,鼎下的火烧地很旺。火红的光将这屋内的一切都照耀地极为明朗。
大鼎一旁放着不少药瓶子,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以及草药。
离大鼎三米左右的榻子上坐着一人,他亦是一身灰色的道袍打扮,广袖长摆,袖口处绣着几朵祥云,衣领那绣着两条乌黑的巨蟒,他抬了眼看向来人,道:“什么事?”
“尊主,蕉城出了事了。”
半眯着眼的藏空站了起来,他眉头皱了下,接过小小的信纸看了眼,阴鸷的眸子中划过暴戾。
“怎么回事?整个堂被挑了?”
被问之人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