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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阳望着她,一步一步靠近她。
娄阳的身材很是高大,如此一走近,就感觉一道阴影直直逼近。
娄蜜下意识退了一步。
娄阳终于停下脚步,他细细看着这个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他对她寄予厚望,对娄锦这两姐妹,他并非偏爱娄蜜,只因为他不能过多地把宠爱给娄锦,所以对娄蜜就加倍疼爱。这么多年,该是蜜儿为娄家付出的时候了。
他道:“蜜儿,爹爹需要你的帮忙。”
娄蜜深吸一口气,她是怨恨父亲的。为何在那个黑洞里不救她,若是那一次,他救了自己。她与武哥哥就不会走到今天的一步。
她眼眶通红,这就是她的父亲,从小那般宠爱她的父亲。到底为什么!
“爹爹,我现在是羊氏女了。”
娄阳眯起了眼,这么说她是不愿意帮他了。他摇头道:“你娘待你如何,难道你就不想为她报仇吗?”
娄蜜皱起眉头,她怎么会不想?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娄锦那贱人碎尸万段!她死死咬着唇,对上娄阳的眸子,她也没忘了,是娄阳让娘在死的时候面临那样的屈辱,暴尸巡回,为的就是现在的荣华富贵!
她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爹爹有什么需要蜜儿帮忙的。”
“羊氏有一女至今未嫁,爹爹需要你引荐。”
娄蜜心头咯噔一跳,她诧异地看向他,他点了点头。如今他必须要增强自己的势力,羊氏是不可多得的力量。
“娘还没过百日!”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娄阳捂住她的嘴,轻声说道:“这是皇宫!”
娄蜜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平息道:“好,我答应你,你帮我找到武哥哥,只要你帮我找到武哥哥,我就帮你!”
娄阳挑眉,“你真要找他,找到他你会后悔的。”
“我不管!我就要找他。”她想他了。
娄阳点了下头,希望蜜儿见到武世杰的时候能保持冷静。他深深望着她,有些话他不宜多说,娄蜜若非亲眼见到必然不会死心。
他退了下去,就在他转身之际,前方站着一席白衣胜雪的女子,身后传来了娄蜜的话。
“为什么在那黑洞里不救我?”
他愣住了,一抹慌乱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而那白衣胜雪的女子也望着他,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我……”
方芸儿摇了摇头,也没去听娄阳的话,而是径直朝太后的宫殿走去。
她的面无表情,她的视若无睹,若一把利剑直直插入他的心头,她就这般看不起他?连一眼都不想再看他了?
这就是她当初深爱的男人,方芸儿任着宫女搀扶,心头却寒冰彻骨。
他还有多少事隐瞒着她?她摇了摇头,何必再去想他人。
娄蜜得不到回答,久了,她竟然也不想问了。只看着方芸儿的背影道:“方氏,你和萧县公在一起,可有想过你是白捡了便宜,伤害了他人?”
方芸儿一愣,她缓缓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娄蜜。
娄蜜眯起眼,吃吃一笑,“我要让你知道,你没有资格获得这么多幸福。娄锦她想女凭母贵?痴心妄想!”
她也没忘,娄锦现在还未入萧家族谱。
方芸儿不知道娄蜜那笃定的,猖狂的自信来源于哪里,她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娄蜜拂袖而去,思索着那句捡便宜。
娄阳走到她面前,芸儿怀孕后,面容娇丽,光滑若刚刚拨了蛋壳那般。他心头的执念又冒了土钻出来,他道:“蜜儿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娄阳抿着唇一笑,便走了出去。
转身之际,他皱眉看了眼她的肚子,那双眼里带着厌恶和险恶。这让方芸儿浑身一震,忙扶住肚子,惊讶道:“娄阳,你怎么会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孩子?”
“这是你和别人的孽种,真没想到,已经开始长大了。”他眯起了眼,神情渐渐变得阴郁。
方芸儿一听,忙走上前两步,“那为何,当初我怀着锦儿的时候,你没像现在这般厌恶她?”她不明白,今天她这般并非他人强暴奸污,而是名正言顺。为何他并不厌恶锦儿?
被方芸儿如此一问,娄阳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他低下头,咬紧牙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幸得背对着她,他才勉强道:“那是因为,之前你迫不得已,而现在你是离开我投入他人之怀。”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头却莫名地悲凉了起来。
他是锦儿的生父,这句话几次到嘴边却还是被生生吞了下去。他没忘记方芸儿那绝望的尖叫,痛苦的呼唤,还有被他侮辱那时说的那句,“终究是我负了他。”
方芸儿凝视着他的步伐,心里闪过疑惑,果真是如此?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就是腊月二十二了,小年夜前夕各家各户都热闹着呢,不少达官贵人或把父母亲接到京城来,或回家准备好过个年。真是忙不乐乎。
萧家和方家也比往常热闹了些,据说方将军的独子方逑求得皇上恩准,已经回了京城正准备过个年再去。萧家亦是举家去给方家庆贺。
娄锦由着流萤陪着从闺房走出,她如春梅绽雪的小脸上微微带着笑意。连带着流萤都止不住心情大好。
流萤早就听娄锦时不时挂念舅老爷,她问道:“小姐,这次皇上开了恩,舅老爷说不定可以多呆几日呢。”
前方的脚步顿了下,流萤有些诧异,她抬眸看眼前这抹碧青身影,见娄锦低着头,眉头深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也不便多问,只静静呆着。
好一会儿,娄锦才抿了下唇,道:“流萤,一会儿你分别去两个药铺子买两味药,我现在写给你,记得别让别人发现你的行踪。东西买好后就到将军府找我。”
娄锦的神情有些凝重,流萤点了下头,陪着娄锦进了屋子。
很快,流萤就出了萧府,朝京城胭脂巷的药铺子去了。
穿过回廊,娄锦就听到乌嬷嬷道:“小姐,快上车吧,老爷夫人的车子都走了,少爷也骑马出去了。琴小姐在马车内等你。”乌嬷嬷微微抬头小心觑了娄锦一眼,道:“小姐,琴小姐神情并无异常。”
娄锦点了点头,她加快了脚步,乌嬷嬷也加快了脚步。
乌嬷嬷思索着娄锦这两日交代下来的事,看办地差不多了,便道:“小姐,邱铁山已经行动了,相信很快就能引来万征战。明日小年夜,小姐要多加小心。”
小年夜宫中会大摆筵席,四品以上官员乃至家眷均可参与,人多了,自然猫腻多。
娄锦笑着应了,好像有些期待明日的小年夜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了门外,就在娄锦跨出门槛的时候,一抹月白从眼前飞过,她抬眼正看到顾义熙骑着白马经过,他身后的侍卫亦飞奔跟了过去。
马儿急速奔驰着,娄锦虽看到了他,可他却没有看到自己。
娄锦有些赌气地嘟起了嘴,却在看到他行走的方向时,眉头轻蹙,马上爬上了马车。
车内很静。
萧琴闭着眼,那样子像是睡着了一般,看到她轻轻颤抖的眼帘,娄锦终究是轻叹了口气。
路上,她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桌子上的暖炉里加了两个炭。她望着萧琴,唇角有一丝苦涩,好半晌,她才出声打破这样的宁静。
“琴姐姐,醒醒吧,我知道你没睡着。”
萧琴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她的呼吸变得异常缓慢。
娄锦低下了头,道:“若是姐姐与我生了芥蒂,总这般不愿意看到我,为何要等我一起走?”
这下,萧琴终于抬起头来,她平静无波的眸子望向娄锦,眼中带着一抹探寻和深究。就在娄锦坦然的眸光下,她揉了下手帕,道:“你入国子监,我并未觉的有丝毫威胁。甚至,得知这个消息,我还为你高兴。可偏偏,你与三皇子的关系让我不得不揣测。所幸皇上所言,能拿下国子监第一女子名头的人才能成为三皇子的人,所以,我终究还是大度的。”
她有自信,国子监里她认第二,就是紫晓也没敢认第一。
娄锦的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所以,这是示威了?
第十章 娄锦下药
第十章娄锦下药
娄锦抿了下唇,她身子微微向后靠,有些放松的意味。那双素手安静地垂放在一对膝盖上。
忆起前世时候,先生入门教学,她总是被万宝儿拉去买衣弄玉,女子喜爱那些东西,自然认定万宝儿待她极好,这般多次,自然也没怎么好好学习。
而娄蜜不同,就在自己把刚买来的头饰送到萱蜜园的时候,她看到娄蜜把一本书偷偷拿到后背,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排挤到国子监之外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上萧琴那双眸子,她点了下头。“琴姐姐,无论你面对的是我还是别人,都别失了这份自信。那是往常的我失去的东西。”她无奈一笑,这一笑让萧琴有些愕然,她深深望着娄锦,见她低下头,蒙着水汽的眸子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东西一般,有些怔忪的样子。
萧琴陡然想起娄锦自小的才学,便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
见娄锦这般低落的模样,她的心也微微软了下来。她此刻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好沉默了起来。
车轱辘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传来,不知道多久,这声音停了下来,车夫拉开帷帐,丫鬟嬷嬷们上来迎了她们,笑着道:“快进去呢,瑶小姐一早就催促奴才们在这等你们了。”
娄锦笑了笑,与萧琴一道入了门。
这入了院子,真是热闹极了,厅前方宏固伦公主分坐在主位,方芸儿和萧县公坐在下首正在和方宏聊着什么。
萧匕安一身红袍子靠在柱子上,百无聊赖地低着头。方瑶从后头走了出来,见到娄锦的时候,笑着迎来,眸光身材熠熠,她道:“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好半天了。”
“这不是阿锦好打扮嘛,我都等了她有一会儿了。”
方瑶听罢,取笑了娄锦两句,娄锦也不辩白,只是寻找着方逑的身影。环视一圈,终是没有看到舅舅,她问了方瑶,方瑶说是三皇子来了正和方逑在后花园说话。
“三皇子?”萧琴下意识回问,眸子陡然放柔了许多。
方瑶见她如此,心下暗暗有些担心,她看向娄锦,不料娄锦紧抿着唇,竟然头也不回直接朝后花园走去。
萧琴脸色一变,紧跟着娄锦走了出去。
那头,固伦公主见这几个丫头怎么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到后面去,疑惑之时萧郡公谈笑之色也淡了,他道:“许是久没见到方逑了,几个丫头想得紧。”
固伦公主笑了笑,方逑自来很讨孩子喜欢,锦儿自小就粘着舅舅。那时候她和方宏还经常问她,最喜欢谁,她就回答舅舅了。
说来也是这舅甥两有缘分,当初也是方逑劝芸儿把孩子生下来的。若无方逑,此时不知道还有没有锦儿。
几处穿花过廊后,便是幽静的后花园。
远远的,娄锦萧琴三人看到月白长袍的三皇子与黑裘着身的方逑对面而立,三皇子脸色平常,方逑低着头,像是在聆听一般。
就在娄锦几人想要再靠近点的时候,刘韬的身影挡在了前头。
“娄小姐,三皇子有重要的事要说。请莫打扰。”
娄锦紧蹙着眉头,她的神情很是凝重,在她身后的萧琴看地一愣,不由得多看了娄锦一眼,神色中多了一抹疑惑。
此时,三皇子看了过来,在见到娄锦的那一瞬,他微微笑了开来。这让刘韬不禁怀疑,三皇子是来执刑命令的还是借故来看娄锦的?
阳光透过稀疏的叶子打在他笑得极为勾魂的唇角,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娄锦浑身都有些紧张了起来,她捏紧裙摆,发现手心俨然有些湿了。
萧琴正准备行礼,却发现她的眼根本离不开眼前之人,她痴痴地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神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
顺着他的眸光看去,娄锦正昂着头,笑盈盈地望着他。
一抹极为难言的苦涩滋味在心头泛滥开来,还不等她品位一番。方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瑶儿,你没告诉琴儿他们我正和三皇子商谈要事吗?怎么还带她们过来?”
方瑶低头正欲认错,娄锦便道:“是我想舅舅想得紧,这就过来了。不知道舅舅和……三皇子在聊什么大事?”
她试探地看向方逑,希望不要听到她猜想的那个答案。可事事往往不朝人们设想的方向发展。
“也没什么,是皇上希望我能在小年夜过后就去边塞。”方逑笑着说道,好似这对他来说小事一桩一般。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