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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的兴致高昂得很,小小年纪的她尚不明白她那个文韬武略俱是超人一等的外公根本就是在让她,还以为自个儿真的比外公厉害,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骄傲。
苏五月还是一副面瘫表情,只有在面对天真可爱的外孙女的时候,才会显得柔和一些,相处多日,孟情和方代儒已经很了解苏五月的个性,对此也没表示出什么不满意或愤怒来。倒是苏五月的手下副将们,他们深深了解当年的事,对于这个同样命运多舛的小姐充满了同情和怜惜,平日里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会忘记给她们母女带一份回来。
方代儒最是会察言观色,瞧见福苹的眼略微有些红肿,而孟情的笑容中也有着淡淡忧虑,当下心里便有了几分计较。瞧见苏五月抱着囡囡继续玩耍九连环,而福苹借故离开偏厅,他一拉孟情的袖子,踱到窗边停下,眼睛看着窗外盛开的木芙蓉轻声询问。
“你跟福苹谈过了,她不愿跟你离开是不是?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说出来吧,或许我能帮你解决。”
孟情摇了摇头婉拒了方代儒的好意,这件事她出手处理还说得过去,方代儒去办算个什么事儿啊。
方代儒偏头瞥了孟情一眼,不再说话,兀自站立窗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孟情突然抬头蹙眉盯着方代儒:“我这次带囡囡去南方,可不是跟你和好,也不会搬入你方家。如果他们又说什么闲话的,你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去拜托别人帮我买房就好,免得到时候和你家起什么不该有的牵扯。”
方代儒冷哼一声,转身负手离去,只是孟情能感觉到他身上传出的某种危险的气息,微微愣了一下,却也不再说话,低头认真努力的缝制手中衣衫。
衣衫是给她爹苏大将军的,孟情知道,苏五月不是不喜欢她这个女儿,只是缺席了二十年,让他突然间表达出身为父亲的那种热切,却不是他这个冷清的人能办到的,但是他的努力适应还是能清楚的传达进孟情的心里,也让她感到一些安慰。
下午的时候,孟情抱着女儿由将军府的侍卫陪着上了趟街,在茶楼选了个位置坐下,孟情让人去东门的同福客栈请那位气度不凡的胡人过来。
这次是正正式式的见面,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这人。第一印象是这男人威武不凡,感觉不像普通的胡人,他身上有种贵气,就算一般的士大夫之流都比不上。
“你到底是何方人士,跟我家福苹有什么牵连?她已经受了很多罪了,我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到她,无论对方是谁。”
这话说得很明白也很直接,那个胡人在来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淡漠和隐隐的高傲,而此时听了孟情的话后,反倒有些柔和了面部表情。
“她是我的妻,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走她。”
这人的汉语说得不错,字正腔圆,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种西域人士特有的语调,说是说不清楚,可能清晰的感觉出来。
“嗤,要真的没人能夺走她,为何她会出现在中原,还差点被卖入青楼,如果不是我遇到了她,此刻你怕是早不愿接近她了吧。”
“你……”这人立时眉毛倒竖,满脸的杀气,而孟情一点都不害怕,可她周围的侍卫则不这样想,一个个围了上来,更是手搭在兵器上,随时可以围而攻之。
“我很感激你救了她,但是,你说得不对,就算她被卖到青楼,我也会救她出来,她仍是我蒙格尔的妻,永远的妻。”
这人的表情很真,眼神很笃定,说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让人能很明确的断定,他没有说假话。
听到蒙格尔的话,孟情总算笑了,温柔的拍拍怀中有些发抖的女儿的背,指着蒙格尔说:“囡囡,你看,胡人也并不是每个都是坏人,就如同汉人也不是全都是好人一般,他将是你福苹姨的丈夫,也就是你姨爹,听你福苹姨说,他和你外公一起救的你,所以,小囡囡,不可以害怕你未来的姨爹哦,跟他打个招呼吧。”
这次出来,孟情也是抱着两个目的,其一是为福苹探探这男人的意思,其二就是治疗囡囡一看到胡人就发抖的心理疾病。现在看来,虽然不能立时奏效,但至少囡囡不再使劲将脸埋入她怀里了,还会怯生生的透过手指缝打量这个胡人蒙格尔。
“娘,他真的会是囡囡的姨爹吗?为什么福苹姨要嫁给胡人啊,嫁给爹爹不是挺好的吗,咱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小孩子还不懂得其他,只知道爹可以娶娘,自然也能娶其他人,而结了婚的人就能住一起了,所以她小小的心灵中,只要福苹姨嫁给爹爹,自然就能和自己和娘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傻囡囡,说什么呢,别说你爹会不会娶你福苹姨,就是你福苹姨自己,也不会嫁给你爹的,她又不喜欢你爹怎么会嫁给他呢。”
“那福苹姨喜欢他吗?他会不会像那个胡人打囡囡一样打福苹姨啊?”
孟情一听这心疼得赶紧抱住囡囡轻声宽慰,而一旁听着的蒙格尔,从刚开始的微笑转为震怒,此刻在听完母女俩的对话后,情绪也平复下来,表情转为慎重而疼惜。
“小丫头,叔叔不会打你福苹姨的,叔叔疼她还来不及呢,还有那个打你的胡人,他本身就是个坏人,叔叔已经惩罚他了,他再也不能伤害你的,别害怕了好吗?”
听着蒙格尔醇厚的声音看着他不掩疼惜的表情,囡囡缩在孟情怀里愣了好久,才闷闷的点头,以着不确定的声音问到:“是真的吗?那人真的不会再来打囡囡了吗?”
孟情和蒙格尔不约而同的点头,齐声做出保证,毕竟一个死人是绝无可能再来伤害囡囡的。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家中老人连番病倒,特别是我姑爹突然在街上晕倒后被诊断为脑萎缩,于是姑妈也跟着心脏病发倒下,一家人忙得团团转,现在连我老妈也快要支撑不住了,这个夏天,真够悲催的!
为安身立命打基础
和蒙格尔的交谈进行得非常平和,孟情为福苹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半。
孟情本想过了端午再往南方去,然而世事难料,原本一直以为时日无多的北明王却出人意料的对朝廷发动了战争,这场战争发起的时间很急但攻势极其凶猛,朝廷军队不知何故节节败退,最后没有办法,一纸圣令下到南蛮,苏五月关着门跟钦差谈了很久,七天后领兵北上。
在苏五月离开南蛮的第三天,朝廷公告天下,太后为社稷祈福自愿出家修行。知道孟情母女情况的人都能明白这些怎么回事,说起来应该是苏大将军和朝廷交换的出兵条件,也是为女儿和外孙女讨回一个公道。
孟情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或不满的情绪,只是搂紧了女儿坐在花园里几乎大半天,而后很淡定的让下人们收拾行装准备南行。
没有和父亲道别,并非是孟情绝情,早在苏大将军离开之前,他就对孟情母女说过让她们尽早离开。
南蛮离孟情母女要去的海城有千里之遥,一路上又要照顾囡囡,直到六月初八才抵达这座靠海的城市。
海城几乎三面环海,迎面吹来的风中都带着浓浓的海气,不过那白浪银沙碧海蓝天的美景瞬间就秒杀了孟情母女。
方代儒给孟情母女准备的宅子位于海城东南方,宅子不算大,是一个三进的院落,外加一个偏搭的类似小菜园的园子。仆佣护院共计十一人,加上苏五月派给女儿的统领和护卫士兵,宅子被住得满满当当。
买宅子的钱孟情提前就给了方代儒,两人还立了契约,为的是不让旁人说闲话,特别是方家旁支人员。海城也在方家大本营的范围内,但不是本家基础所在之地,而方代儒则是住在跟她们隔了一条巷子的方家宅院中。
海城的居民并不多,但是城外三里左右有一个小型的渔港和码头,频繁来往的商人和鱼贩使得海城还能算得上繁华。
在海城住下近半个月后,孟情用大约三分之一的积蓄在码头附近买了片地,这番举动让旁人很不解,而且还招来不少非议,那些不得志的方家族人个个都冷眼等着看孟情的笑话。毕竟在他们看来,孟情跟方代儒之间显得有些不明不白。其实这也是个观念的问题,在孟情的观念中,方代儒再怎样也是囡囡的生父,有抚养的义务和探视的权力,虽然他们现在离异,但抹不去囡囡血脉中对于父亲那种天生的孺慕之情,强行隔绝他们这也是对囡囡的一种残忍,为了女儿人格和品性的健康发展,让他们父女相处也是应该做的事。
方代儒虽然帮着孟情做了很多买地的杂事儿,但他对于孟情的这种行为也是疑惑不解,于是某日在将文书递给孟情后,装作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那里有三分之一的地属于盐碱地,你买下准备做什么?”
“不是还有能种植作物的土地吗,而且那盐碱地也是有大用处的。”
孟情笑了笑,很得瑟的卖了个关子。
“能不能再拜托你去帮我找些修建房子水池的工人?还有仓库,里面一定要注意防潮。”
听了孟情的话,方代儒有几分似懂非懂的感觉,但却又多了些糊涂,不过他没再问,而是睇了孟情一眼就颔首离开了。
“小姐,这样做好不好?要不然让属下帮您去办?”
“不用了,你们跟我一样,对于海城都不熟悉,去办这些事也得要人脉和心计,交给他是最合适的,别怕他会欺蒙我,现在他讨好我们还来不及呢。”
孟情胸有成竹的笑笑,安慰了跟她一起来海城的她父亲的那几个手下几句。
花了一个半月时间,孟情要的仓库和水池就建好了,在竣工之前,她拿出了一份相当详细的计划书给方代儒看。
“这是?”方代儒拿着那厚厚一叠小楷,眉心微蹙。
“你不是很好奇我要干什么吗?早先是没整理好,现在你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和补充的,先说好了,这东西咱们算是合作,分配比例是我六你四,钱财和计划我出,人力和关系由你负责。”
孟情没头没脑的说出这番话,方代儒更加的雾水了。好奇的拿起那叠小楷慢慢翻看,越看方代儒越是心惊,脸色也青白红交替着变化。
“这东西是你想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海外还有能住人的海岛?”
“嗤,你当我是傻子啊?海外有蛮夷番邦之事自前朝的前朝便得知了,只不过那时候交通很是不便,来往的风险极大而且还言语什么的都不通,所以大家也仅限于知道一点罢了。可自前朝起,便有沿海渔民经常见到番邦蛮夷的过往大船,且本朝也常有这些人前来做生意,收购本地货物回去出售的行当可是稳赚不赔的,秋家也是世家,自然知道这些消息,你却奇怪什么?”
孟情很不齿的嘲笑方代儒的大惊小怪,于是对方很配合的汗颜了一下下。
“你这些想法我也曾想过,只是所想的没有你这么全面细致,这里面有些东西的估算,没有确切的数据很难做出判断,你就不怕你到时候弄得血本无归吗?”
方代儒的担心也是出自好意,可惜孟情毕竟是穿越人士,对于沿海经济发展的前景自然心知肚明,却不能跟人细说。
“别管那么多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是撞对了,咱们可就发达了,没对路也无非就是浪费了些钱财而已,地皮反正怎么着也能派上用场,也算一种投资了。”
“投资?什么叫投资?”
方代儒一边看着计划书,一边分神在听孟情的讲话,突然听到“投资”这个词,顿时好奇的抬头看着孟情。
“呃,投资就是投入资金钱财以谋取利润啊,你是商人,难道连这个词都没听说过吗?”明明是强词夺理,到最后反倒怪方代儒孤陋寡闻,弄得方代儒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连吃瘪,自个儿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翼埋头思量不敢轻易开口了,只是,间或着,方代儒也会不着痕迹的抬眼瞟瞟孟情,嘴边噙着一丝温和的笑。
纳涵来投奔
盐碱地上的建筑开始动工,这里全都修建成仓库和一个一个的鱼塘,因为靠海,这里的鱼塘跟内地不同,是临海修建并且引入了海水。仓库后面一大块空地则修建成工人住的房子,往内陆的方向,则是能栽种的土地,这里目前还空着,孟情因为不知当地的具体情况,只列出了几种方案,还需要和方代儒进行商谈。
这些日子以来,方代儒和孟情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合作伙伴,两人在放下成见深入交谈后,发现真的有很多共同语言,特别是商业上的,往往在方代儒看来孟情那有些异想天开的念头,却能恰到好处的帮他打开瓶颈。于是,越来越多的时间,方代儒流连在孟情住的院子中不愿离去,甚至将公务也搬来此处处理。
囡囡年纪渐渐长大,开始系统的学习女孩子应该学的一切,而在女儿学习的时候,孟情则帮方代儒处理账本,这也算是交换条件之一了。
书房被改建过,原本是一间套房,左边是休息室,中间为过堂兼小会客室,右边是书房。自打方代儒长时间待在这里跟孟情讨论生意经后,左边的休息室被改建成了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