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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袭玉跺了跺脚,“玉儿以后嫁人也要带着娘亲,谁要是敢对娘亲不好,我就不嫁!”
后面的仆妇们都配合讨好的笑了起来,别看这小小姐做起事来,认真大气,根本不像个孩子,估计也只有在自己家娘亲这里才像个孩子吧。
沈若兰的脸色有些惨白,在贴身丫头冬梅的搀扶下,站在侧角门口的地方,看着前方的母女见面场景,轻声道,“那位就是姑母家的女儿袭玉表姐吗?”
“是的,三小姐,您的身体才好没久,大夫说要多休息,还是让奴婢扶您回去吧?”
沈若兰的眸光闪了闪,似有所思,“你说以前你们都不知道花是能吃的,是袭玉表姐开创了天启朝食用花卉的先例?”
冬梅立即一副与有荣嫣的样子,兴奋的说道,“对啊,以前谁敢吃花啊,那些花可都是有毒的,谁料,袭玉小姐居然说,那些花很美味呢,而且袭玉玉小姐第一天来庄子上时,也发过芙蓉香糕,听说啊是用荷花做的,奴婢有幸也吃到了一块呢,那当真是美味极了。”
沈若兰又看了一眼前面正和沈自秋说的兴高采烈的沈袭玉,感觉脚下有些虚浮,她刚刚大病一场,新魂上身,还不太适应这副身体。
原本的沈若兰在前一阵子的重病中早就香消玉殒了,而她是来自现代的一缕芳魂,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姨娘所出,养在嫡母名下的女儿,现在也算是嫡女的身份了吧。
原本她还有些庆幸,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许多的疑点让她想不通,这倒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家族。
首先是一般小说中,都很厉害的老太夫人,却过着如同囚徒一样的生活,独自在一个小院里过活,就如同快要行将朽木的病人。
自己的嫡母就在不久前被强行休弃,送回娘家去了,而自己的父亲呢听说是整日的花天酒地,凭她这场大病,也没见到父亲踪影,只有一个听说是姑母的人前来看望过她。
这个姑母温柔美丽大方,十分有气质,但是她看的出来,虽然姑母很客气,但是微笑的时候,笑容不达眼底,后来她从贴身侍女那里旁敲侧击才知道一点点零碎的事情。
自己这具身体的嫡母原是张氏,不知道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氏将姑母害了,使得姑母带着孩子被赶出了沈家,禁锢在一座荒山之上,中间还多次派人去折磨姑母。
幸好姑母命大,原本痴傻的袭玉表姐,也在一次摔倒后变得聪明起来,逐渐找回了主战场,从而杀了回来,利用权势背景,将老太太打倒了,用一纸休书将张氏给赶出了沈家,现在沈家就是这个姑母的天下了。
沈若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花了好几晚上,细细理这个事情的经过,发现几个疑点。
自秋姑母在山前的前五年,一直过的很惨,她的好日子,是从袭玉表姐摔下山,撞到头时开始改变的,这说明了什么呢?
搞不好和她一样,袭玉表姐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所以她变聪明了,而且明明是有人看守的荒山上,他们都能找到出路,据说还有人在山上看到一片美丽的花田,山神显灵什么的,她不太相信,前世看过太多的小说,她开始大胆的假设,沈袭玉会不会因为穿越,而带有一个随身空间呢。
随身空间里能种花种药,所以她们才会在几个月里,迅速崛起。
不得不说,沈若兰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猜测的结果与事实其实也差不离了,要说起沈若兰,其实还真倒霉,她上辈子呢是个开花店的小老板,平常也喜欢研究下香熏什么的,花店收入不算太高,但是她本人比较会打理,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她已经有一个未婚夫了,是大学教授,两个人准备十一国庆就结婚的,谁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估计是史上最悲惨的死者了。
她那天晚上和朋友们聚会回家,走到自家楼下时,听见有什么东西砸下来,接着听到有人跳楼了,然后跳楼的那个人砸中了她,跳楼的人死没死她不知道,但是她死了,再睁眼时,就来到了这个架空的坑爹朝代。
她真的不想穿越的,她有个爱她的未婚夫,她父母健在,她过的好得很,又不是像许多小说里的女主,没父母疼爱,或是失恋,失业什么的。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她也只能认命了!
225、出言试探
沈若兰看了一会热闹,丫头催促着,门口有风,让她及早回去。
她在思考着呢,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先要向沈袭玉示好,因为这具身体原主的母亲对沈袭玉一家不太好,结下了仇怨。
第一步,就是示好,消除那些仇怨,第二,当然如果能够攀上沈袭玉这颗大树,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舒坦一点,就更好了。
当她正准备迈腿主开时,那边突然传来一个清秀的少年声音,“王立拜见伯母。”
沈若兰浑身一震,猛然转过头去,那个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她扶着丫头的手,又往前走了一步,穿越过重重人群,终于看见了那个穿着月白长衫,正站在沈自秋右手边的少年。
轰!沈若兰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那个少年,那个少年,简直就是她未婚夫的翻版啊。
她捂着跳的强烈的胸口,很怕是自己眼花了,便拼命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眼,那少年正微笑的看着沈袭玉,然后风度翩翩的在回答着沈自秋的问话。
沈自秋似是说了一些挽留的话,但是少年朝着沈自秋和庄东秋抱了抱拳,“长者留,本不敢辞,但是晚辈已经月余未曾回家,现在归心似箭,只想快点回去看望家中的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沈袭玉眯着眼睛笑了笑,勾着娘亲的手臂,“娘,以后还可以请王立过来玩啊,他现在一定啊很想回家看王叔和王婶,你就高抬贵手,先让他回家瞧瞧呗。反正再过半个月,就是放榜的日子,他还不是要到镇上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你了。你等下,这一路上,多亏有你和庄大哥照顾小玉,我这里准备了一些薄礼,你带回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沈自秋话音一落,立即有懂眼色的管事妈妈,将一个包裹递了过来。
王立的脸立即就红了,无论如何不肯要。
沈袭玉俏皮的拍了拍王立的肩膀,“你们书上不是老是说什么。长者赐不敢辞吗?再说了,咱都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就拿着吧。”
我的就是你的,王立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这才又朝着沈自秋鞠躬,致了谢,这才收了下来。沈自秋让阿牛依旧赶着车,把王立送到王家庄去。
沈若兰想要追上几步,却被冬梅拉住了,“三小姐,您还是快跟奴婢回去吧,万一让袭玉小姐看见您。又要惹不痛快了。”
沈若兰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把抓紧冬梅的手,“你刚才有没有听清楚。那少年的名字?是不是叫张力?”
冬梅皱眉思考了下,“奴婢也没听的真切,隐约倒是有个立字的,倒底是张力还是王力,奴婢就不知道了。三小姐。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她们上来了。”
沈若兰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她此刻的身份尴尬,少不得要先隐忍一下,便听了冬梅的话,从边角门先回了房间。
她一想到王立的容貌,就激动的不得了,难道说老天可怜她,让未婚夫也穿越了吗?
不对,那少年不过就是十三、四岁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是她的未婚夫张力呢?
但是,既然她都可以变成九岁的沈若兰,为什么张力就不可能变成十三、四岁的少年呢?她越想心里越是炙热,也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去见见那个沈袭玉。
沈袭玉扶着娘亲回了青蔓院,一家人又团聚了,她亲自下厨为娘做了好多好吃的,端到空间,和蝶影共享。
吃过饭后,沈自秋说要考较下沈袭玉的功课,看她这阵子有没有懒怠,结果一考核才发现,女儿变化竟是如此惊人,除了梅花小楷尚缺些火候外,其它方面,竟是丝毫不差。
她这才欣慰的点点头。
自沈自秋成为沈家的主事者之后,这青蔓院早就被收拾了出来,沈家大夫人一直想劝沈自秋去前面的大房子里住,但是沈自秋却不肯,这是她娘待的院子,她最喜欢的就是这里了,其它地方再华丽,也不适合她。
是以,现在沈自秋是每天早上九点左右,到前面的议事堂,听各庄子下面的仆妇婶子媳妇回禀事情,再做出相对应的决定,中饭就在前面用了,下午去青菊镇的花行商会看看,有事议事,无事就去吉祥酒楼,何夫人是那里的常客,现在和沈自秋也成了好朋友,经常邀请些官家夫人过来,大家聊天喝酒,十分欢乐,所以她这日子倒是过的十分丰富的。
只是每每到了晚上,沈自秋对着小白,就很想念沈袭玉,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睡觉。
不管沈袭玉有多厉害,在她的心里,永远是把她当成孩子看待的。
难得今天没事,沈袭玉一觉睡到自然醒,在空间里洗梳完毕,出来时,就看见佩儿朝着她行了礼,说是问什么时候用早膳,厨房那边都准备好了。
自从张氏被休走离家后,二房跟着张氏的人大多数被放走了,或是重新选择买家,唯有佩儿,执意要留下来,侍候沈自秋,沈自秋感念她昔日帮过的恩情,便留了下来,以后就专门侍候沈袭玉了。
其实沈自秋都不知道,佩儿早就被沈袭玉收服了,所以沈袭玉也不避讳她。
沈袭玉站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回过头笑嘻嘻的看着佩儿,“你确定我们现在吃的是早饭?”
佩儿红着脸微微一笑,“那小姐现在是要用午膳吗?”
沈袭玉看看滴漏,才上午十点左右,吃早饭,太晚,吃中饭,太早,好吧,随便来点什么好了,佩儿笑着下去安排了。
沈袭玉刚在佩儿的侍候下吃完了饭,正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呢,就听见外面的二等 丫头进来回报说,沈若兰求见。
她挑挑眉头,她向来不与这些人打交道的,沈若兰又是张氏养在名下的,今天突然找她,应该不是串门子那么简单,正好本小姐吃饱了饭,无聊的很,就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那就由请吧。”
“是”二等丫头云儿下去了。
沈袭玉坐在院子里的榻几上面,太阳从树影间落下点点金色的碎片,她就抱着书本那样悠闲的看着,佩儿则是站在旁边小心侍候着。
沈若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沈袭玉这副模样,既没有站起来,笑着说,若兰妹妹来了,也没有高傲不可一世,她只是悠闲的看着那本书,慢慢的翻着页,就好像真的看的很专注,压根没看见她进来一般。
沈袭玉的态度是不太好,就算是现代,普通朋友来访,也至少要打声招呼吧,但是沈若兰想到这前身做的事情,心里还是忍了下来,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约摸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了,沈袭玉依旧是动也没动。
沈若兰知道这是下马威,只得忍下心中的不快,上前一步,“若兰见过玉儿姐姐。”
沈若兰脸上是甜甜的笑容,声音也是极其软糯甜美的给沈袭玉行了个礼。
沈袭玉这才放下书本,惊讶的看着沈若兰,又皱眉看向旁边的下人,“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三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人通报?”
云儿是个会看眼色的,知道自家小姐是要给沈若兰一个下马威,立即接过沈袭玉的话头,跪了下来,“都怪奴婢该死,见姑娘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看会书,便不敢打扰,如有怠慢三小姐的地方,还请三小姐责罚。”
沈若兰握了握拳,抓紧了手里的帕子,这丫头真会说话,她说沈袭玉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休息,可是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又跑来打扰,哪里是她一个丫头的错,分明就是在扇沈若兰的耳光吗?
不过她今天可不是来找事的,她是来求和的,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存活,没办法,她必须得低下头来,否则以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她绝对相信,如果她一味犯傻,最后恐怕会死无全尸。
就算她带着遗憾穿越了,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但是她也不想再死一次,谁知道能不能回得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玉儿姐姐,你就别怪她们了,是妹妹我让她们不要惊扰到姐姐的,姐姐整日为沈家忙碌奔波,若兰帮不上忙心里就已经很愧疚了,怎么还能给你添乱呢?”
沈袭玉放下书本,微微一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朝着佩儿使了个眼色,佩儿连忙拿了一张方凳过来,沈若兰莲步轻移,坐在了沈袭玉的对面。
沈袭玉观察了一下沈若兰,面色还有些惨白,昨晚和母亲闲聊的时候,母亲已经将最近沈家发生的大小事情都说了个遍。
尤其是提到沈若兰在赏花的时候,失足掉进湖里,大病一场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虽然表面上温顺,但是私下对下人很是刻薄,和那个张氏一样,但是现在对下人却很亲切,还说什么人人平等的话。
当沈袭玉听见娘亲的这话时,不由微微一笑,有趣了,搞不好,她这位表妹的芯子已经换掉了呢?
人人平等,这话除了来自现代社会,还有谁能说得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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