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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一害怕起来,竟忘记旁边还有三个特别熟悉他的人呢,一下子蔫在地上,再也不敢乱说了。
钱子轩让招财过去给他录口供,他竟是竹筒倒豆子,将事情的始末交待的一清二楚。
沈袭玉看着供纸,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想居然是老朋友呢。”
幕后主谋竟然是何友和马胖子,而且幸亏今天沈袭玉利用小白和小金及时抓住了吴二,否则一旦图纸流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何友和马胖子等人的目光并不只是在图纸上面赚一笔,他们是打着倒打一耙的主意。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盗到图纸后,连夜让手艺好的工人将东西烧制出来,有心算无心,待沈袭玉他们将东西摸索出来后,他们再带上官兵过来说他们盗用别人的创意,介时,人家有原始图纸在手,东西又是早几日出炉的,沈袭玉他们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275、瓮中捉鳖
这古代又没有鉴定笔迹的说法,那图纸他们完全可以找画师高手拓印下来,到时候沈袭玉这家窑厂会被官府没收,而他们自己也会官司满身。
就像招财说的,官府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进了大牢,他们再想点阴谋,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两说呢。
好歹毒的手段!
只要沈袭玉一进大牢,钱子轩就会像断了左膀右臂,而且那时候心慌意乱的,自然是好对付的。
沈袭玉晶莹玉润的手指轻轻点着下颌,眼珠子像小狐狸一样灵动起来,他们不能再只知防守了,必须要狠狠出击,给他们一记重拳,否则下次还会捣乱。
蒋松是全身充满书生气质的人,但是现在也忍不住过去扇了吴二十来个大耳刮子,顿时把吴的嘴角扇的都冒血沫子了。
他能不气嘛,他就说呢,为什么这几年他设计出来的瓷器花样,还没烧制出来,市面上就开始流行了,他一直苦思,多方研究看书,以为是他能力不够,却原来是这个小鬼在其中作怪。
沈袭玉忙拦住蒋松,“蒋松大哥,先不忙教训他,我们还要用他钓一条更大的鱼,不除去背后主谋,我们永无安生之日。吴二,我且问你,你们以往都是用什么东西联系的,窑厂里,你是否还有同谋?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胡乱攀咬,否则罪加一等!”
吴二都已经被吓破胆了,哪里还敢再乱说,老老实实的交待,窑厂里烧饭的婆子柳婆子是振兴窑厂一个管事的亲戚。
早几年的时候,这家窑厂生意比较好,蒋松总是能想出新奇的点子来,他们便派了柳婆子过来当卧底。配合吴二,将蒋松的设计图纸拿出去从中获利。
他们的消息大部分都是通过柳婆子来传递的,因为柳婆子只负责烧三顿饭,其它时间都可以回家的,其它时间不方便,也用信鸽。
“好,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少不得要演一场好戏,来个瓮中捉鳖。”沈袭玉让招财把吴二带到另一边偏僻的暗房里捆好堵住了嘴,别让他跑了。
接着让大家伙儿都坐到火炉边来。她轻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下,大家伙儿觉得这个计策不错,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补充了起来。很快一个完美的计划出炉了。
这一折腾,眼看天都要亮了,沈袭玉让蒋家父子三个和招财进宝就歇在窑厂的杂货间里了,而她则带着钱子轩等人回到马车上面,假意在马车上歇宿。其实转身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时间和外界相差甚大,所以沈袭玉吩咐大家安心吃饱肚子睡个好觉,明天白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佩儿和齐茵是进习惯了空间的,倒没有在意,和沈袭玉行了个礼,便直接扑到天星草丛上面休息去了。
钱子轩是头次进空间。颇为好奇,东看看西看看,十分喜欢。
“小玉。此处真乃世外桃源啊!”
“钱大哥喜欢就好,忙了一晚上了,累了吧,我们先泡杯茶喝喝,然后吃点点心。再好好睡一觉!”沈袭玉怕钱子轩再问东问西,便直接动用了灵主权利。果然钱子轩老实的答应着。
四个人吃饱睡足,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马车里,此刻天际刚刚透亮,沈袭玉将头从马车里探出去,只见山路两旁的迎春花刚绽出一点嫩绿的黄芽,嫩黄柳绿,迎着晨雾,空气十分新鲜,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山路尽头的窑厂已经燃起了炊烟,想必那柳婆子已经到了,沈袭玉和钱子轩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然后钱子轩坐到马车外面,大声的赶起了车,转眼便到了窑厂的院子外面。
柳婆子赶紧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满脸堆笑,“哎哟,沈姑娘和钱公子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沈袭玉只是微笑点头,满是兴奋的说道,“昨晚我回去,又想到好些个精妙的不得了的点子,想快点找到蒋松大哥把它画下来,烧烧看,如果真能烧出来,绝对比之前画的那些要好一百倍呢。”
柳婆子脸上虽然仍堆着笑,但是眼眸里却是光芒闪烁,试探性的问道,“比前儿个画的还好一百倍?”
沈袭玉仍是满脸是笑,由着佩儿牵她蹬下马车,仿佛顺口答道,“那是,前儿个画的只是初稿,丢了就丢了吧。无所谓的,今天这主子可好着呢,蒋松大哥在吗?”
燕大成父子三个人立即迎了出来。蒋松头上仍然扎着绷带,满脸愧疚神色的说道,“先前的图纸丢了,小人实在感到有愧,不敢在家中久歇,便想着连夜过来,看能否凭着记忆将它再烧一遍,沈姑娘怎么来的这么早?”
沈袭玉小手一挥,脸上神彩熠熠,“那些都别烧了,我昨晚又想到了许多新奇的好点子,保准烧出来的瓷比先前我们画的好一百倍呢。”
蒋松的双眼立即放光,“是吗,快把图纸拿来我看!”
几个人注意到柳婆子耳朵竖的老长,踮着脚站在蒋松背后不远的地方。
蒋大成心中好笑,却在这关键的时候道,“这大清早的,天还怪凉的,你真是不懂礼数,怎么就让沈姑娘在院里说话,快,快进屋,屋里我刚起了炉子,暖和。”
“是是是,看我一听说有新设计图,太过欢喜了,还望沈姑娘不要见怪。”蒋松脸红了红,忙将沈袭玉让进了屋子里。
柳婆子正想跟上去,就听见佩儿的声音传过来,“柳妈妈快过来帮忙!”
柳婆子转过身一看,却见那位沈小姐带的两个丫头,正从马车里往外搬什么东西,她是想跟进去看看的,但是佩儿又喊的急,她便只得蹩着脚过去帮忙,却是好几袋面粉,还有许多蔬菜。
这些面粉和蔬菜自然是来自沈袭玉的空间厨房。
“二位姑娘,这许多面粉是干什么用的?”柳婆子眼中闪过一缕贪婪之色。
齐茵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渍子说道,“我家小姐想出了新点子,打算今晚连夜就在这里烧制,这不就吩咐人送了这许多面粉和蔬菜过来,吴管事去镇上买肉了,回头我们就多多包些菜包子和肉包子还有饺子,总不能让大家伙儿饿着肚子干活呀,柳妈妈,你说是不是?”
柳婆子听说吴二上镇上买肉了,这才心里放了下来,忙道,“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难怪呢,怎么一清早过来就没看见吴二,她还有满肚子话问他呢,说好的,昨晚去镇南边树林送设计图纸,怎么偏偏失约了。
这春天的夜里凉的很,那个接头的人,就是柳婆子家的亲戚,振兴窑厂的管事,在那儿站了小半宿,冻的直流鼻涕,一回家就把柳婆子喊去骂了一顿,让她今天早上过来看看这吴二是不是又去赌了,忘记了正事。
柳婆子被齐茵和佩儿拖到厨房去了,招财和进宝又像是故意守门似的,端着个大盆,就坐在厨房门口,拿把菜刀在那里剁菜馅儿。
柳婆子心里跟猫抓似的,想要出去看看情况,怎奈每次她找的借口都被人给堵上了,她刚说柴火不够了,进宝就搬了一捆柴进来,还都是劈好的,她想说水不够了吧,齐茵忙提了水桶去了,佩儿拉着她和面,她这心里,比面团还要乱。
好不容易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说她要去出恭,再有些得意的看着其它几个人,你们总不好代替我吧?
齐茵和招财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道,“那柳妈妈要快去快回噢,这里这许多面粉还没和好呢,眼看快到中午了,大家伙儿还等着吃饭呢。”
“老奴知道了,二位姑娘尽管放心好了!”柳婆子大包大揽的拍了一番胸脯保证后,便故意晃悠着身子,去了茅厕所在的方向。
从茅厕那里绕了过去,左右探查下没有人,这才轻手轻脚的朝着商量事情的正厅走去,不过她不敢靠的太近,只敢靠在墙根底下,将耳朵极力贴在墙上面,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讲话声。
大红居高临下的趴在一块砖缝中间,看着柳婆子那副丑样,不由觉得好笑,朝着不远处的小白打了个手势,小白立即翩翩飞走了。
沈袭玉接到小白的指示,故意将话说的大声了点,大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都跟着大嗓门了起来。
“沈姑娘,小人真的佩服,看了您的这些新图纸之后,之前那些简直都是垃圾呀。”
“是啊是啊,沈姑娘,只要我们照这个图纸把东西烧出来,到时候窑厂生意肯定会再次红火起来的。”
“沈姑娘真是太厉害了!”
中间又穿插了几句沈袭玉谦虚的声音。柳婆子听的心里大动,站起身就想去找吴二,得让他先去确认下那些图纸是否真的比之前的还要好,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她中饭之后回家立即就去报信,看马老板那边怎么回话,兴许还能趁机提提价。
就在柳婆子刚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听见齐茵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柳妈妈,你是扭到脚了吗?怎么坐在这里呀,奴婢到处找您呢!”
276、螳螂捕蝉
柳婆子原本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齐茵的话正好给了她提醒,她当即就坐在那里低低的叫唤起来,“是呢,正是这个理呢,我原本是要上茅厕的,结果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这不,前儿个才丢了东西,我想莫不是那贼又来了,我就跟了过来,结果人没逮着,我倒是跌了一跤。《纯》”
齐茵心里忍着笑,脸上却是做出惊吓的表情来,前后左右的看看,又连忙来扶柳婆子,满脸关切不似作伪,“柳妈妈,你快起来,地上凉,你看见那人长啥样没有?”
柳婆子到哪里去说相貌去,她只含糊的说只看见个背影,精瘦精瘦的,至于长相倒没看得清。
柳婆子被齐茵扶到了厨房里,她眼珠子一转,就继续哎哟叫唤起来,“茵姑娘,麻烦您帮老奴喊声吴管事过来可否?”
招财连忙站起来,“你找吴管事做什么,他现在正和我们家小姐,还有钱公子商量大事呢,您老要有什么事,尽管支会我一声,小的替您跑腿好了。”
“小哥儿是钱公子身边得力的帮手,老奴哪里敢使唤你啊?”柳婆子低着头陪笑,却是站起来要往外走。
齐茵和佩儿怎么可能让她走脱,佩儿忙拉住她道,“柳妈妈您别走啊,我和茵儿也不懂这窑里工人的口味,少不得还要您老多指点,至于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招财去问就好了。”
柳婆子还想起身,佩儿却突然变了脸,一本正经,阴森森,冷冰冰的口气,“柳妈妈,莫非你就是窑厂里的内奸?”
柳婆子被唬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好半晌才瞪着眼咽了下口水陪着笑,无比心虚的说道,“姑娘,快别开玩笑了,老奴就一烧饭的婆子,怎么会是内奸呢?”
佩儿立即妩媚的一笑,“奴婢逗你玩呢,奴婢不让您去正厅,也是为了您好,您看前儿个窑厂的东西才被偷了。现在大家正商量事儿,你一个烧饭的婆子,偏要往前凑。你说人家看见了,会怎么样呀。不知情的可不就是以为您想知道新设计图的事呗。”
柳婆子被吓的心突突直跳,却要勉强挤出笑容来,“姑娘,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老奴年纪大了,经不得吓的。其实是因为老奴啊这一摔,半边身子就觉得不痛快,想亲自去跟吴管事请个假,先回去歇着,等身子好了。再来给窑厂烧饭呢。至于姑娘说的什么新,什么图纸,老奴哪里懂那个。”
齐茵不阴不阳的接过佩儿的话头。“不是最好了,今日恐怕不能放了妈妈回去了。”
柳婆子腿一软,就要往下滑,幸亏佩儿扶了她一把,又挪了个板凳过来。她坐定,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为什么呀,我只不过是个临时工,我现在身子不痛快,难道还不能请假不成?”
“妈妈这是说哪里的话呀,实在不是我们不放你走,而是今儿个缺不得你,你也知道我们是跟着侍候小姐的,平常根本不沾手这厨房里的活,这一大堆面粉肉菜的,我们哪里打理得来,这满窑厂的工人伙计,还等着吃饭呢。”齐茵朝着佩儿投了个眼色,佩儿果断拿话堵了她的由头。
柳婆子面有难色,嘴唇嚅动着,还想走的样子,这时候进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们家公子听说柳妈妈为了烧饭,跌了脚,心下十分过意不去,还要劳烦妈妈带伤干活,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我们公子说了,只要柳妈妈安心把饭做出来,别饿着了工人,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