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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也非我不嫁,你难道一定要自己的女儿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沈自秋满脸痛楚,泪水纷呈,指甲快要掐入掌心,狠心的扭过头去,“王爷无需多言,不管你是王室也好,平民也罢,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玉儿,如果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娘今天就死在这里。”
沈自秋突然从头上拨下一只金钗,就用尖利的一头对准了自己的咽喉,沈袭玉吓的魂飞魄散,连忙扑了上去,拽住沈自秋的裙角,“娘,不要,不要,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不要做傻事,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庄东秋也吓坏了,赶紧去抱住沈自秋的胳膊,“秋妹妹,你这是为何呀,凡事好商量,千万不要自残。”
沈自秋用钗尖顶着咽喉,看着赵启浩,“王爷,请您保证,以后再不来骚扰我们家玉儿,还她一个宁静,你保证!”
赵启浩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原本以为沈自秋只是担心他和玉儿身份悬殊,王府会以大欺小,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简单似的。
眼下情势这样危急,他只得暂时服软,只是他巧妙的利用了语句的毛病,“好,夫人,我赵启浩发誓,以后再不来明园骚扰沈姑娘了。”
“白妈妈,送客!”沈自秋听到这句话,方才放松下来,钗子哐当一声掉下来,整个人也像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瘫坐在雪地里。
沈袭玉赶紧爬起来,抱住沈自秋,大声哭了起来,越过母亲的肩膀,她在泪眼里看着赵启浩的身影越走越远。
赵启浩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袭玉,沈袭玉眨了眨泪眼,一直看着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
原本这个开开心心的年,因为三十晚上的插曲,而变得沉闷起来,沈袭玉整天不见笑颜,三十晚上又受了风寒,竟是就这样发起了低热,低热两三天后转高热,竟一直不退,她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中。
灵石空间必须由沈袭玉允许或是带领,其它人才能进得去,现在拥有一半授权的人是赵启浩,所以沈自秋就算是想要进空间拿灵泉水给沈袭玉治病,也没办法,急的团团转。
好在庄东秋及时喊了大夫过来,帮忙开了药,让白茶煎好了送过来。
沈自秋日夜守在女儿的床榻前面,茶饭不食,看着女儿那张原本还算饱满的脸庞逐渐消瘦下去,她的心里也不好受,终日以泪洗面。
370、没安好心
庄东秋白日里过来探望时,看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沈袭玉,扶了沈自秋坐到外面的锦榻上,“秋妹妹,你跟我说实话,你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除了身份有别之外,是不是还有其它隐情?”
沈自秋眼底闪过一丝慌张和惊讶,随即摇头道,“没有,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孩子,没有理由。”
沈袭玉这一病,拖拖挨挨的就过了正月十五了,原本京城的年节是很热闹的,特别是元霄节,但是沈袭玉也没心思去看了,整天躺在暖榻上面发呆,整个人清减不少,话也少了,再不似以前那样活泼开朗。
沈自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在沈袭玉投来哀求目光时,她还是狠下了心肠,“你别再妄想了,我是不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以前我就说过,我讨厌皇室中人。你偏要跟娘背着来。如果你真想去找他,娘不拦你,只是替娘收完尸再走吧。”
沈袭玉清瘦的脸上眼泪再次滚落,摇摇头,“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放心,女儿既然答应你了,必不会反悔,只是你也别让庄叔叔再替我物色别的男子了,我没心思,也没办法再接受另外一个人。大不了,陪着娘一辈子好了。”
沈自秋心疼的坐到床边,伸出手掌轻轻拂着她的脸庞,“傻孩子,等以后你就会明白,娘都是为你好。娘年轻的时候也很任性,由着性子来,不听父亲的劝,最终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难道你想走娘的老路吗?”
沈袭玉挣扎了一丝力气,“娘,不会的,他答应我。今生只对我一个人好,不管是富还是贫,都不会负我。”
“傻孩子,男子在动情时候说的话你也信,为了得到你,他可以不择手段。但一旦得到了,玩腻了,就会将你弃如蔽履,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生死相约,都不过是骗人的鬼话。娘已经错了一次了,是绝对不会让你再错。你们身份悬殊,他的父母是不可能让你当正妃的,就算你用尽心思当了正妃,他是王爷。至少也要有两房侧妃的,侍妾无数,你受得了吗?你能够承受有其它女人和你分宠吗?他对你或许真的用情至深,但是他会为了你不孝吗?如果你真的嫁了他,不管是正室还是侧室,只要你怀了孕。便没办法再侍候他,到时候他的母亲一定会为他纳妾,你若不允,就是犯了七出之条,他的父母完全可以代替他把你休了。你想过没有,有些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假如你听了娘的话,找一个简单些的人家,比如像陆开那样的,就算他想负你,也要考虑下你娘家的势力。他不能他也不敢。”
沈袭玉陷入了沉思中,沈自秋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她前世也并非没有看过类似的小说,她是商女,根本没资格进王府。最多是个侍妾,就算赵启浩冒了天下大不韪让她当正室,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这些都是现实要考虑的,当爱情来临时,她只想到了两情相守,风花雪月,眼里哪里还看得到其它?
转眼便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春意逐渐萌苏,沈袭玉在娘开导过一番之后,心性上也成熟了不少,决定要化悲愤为力量,专心进行京城开分店的事。
赵启浩自那晚后,便不见踪影,后来钱子轩看不下去,托了人打听了内部消息,原来是天启帝让他作为使者前往东月国,邀请东月国少主前来参加四月里天启帝的寿辰。
“夫人,赵王府送来拜贴,说是雪玉郡主开办一年一度的千金赏春宴,请咱家小姐务必也要前去赴约。”白妈妈进来禀报道。
沈自秋眉头一皱,隐约心里有些不安,放下茶杯,看向沈袭玉道,“如果不想去,就推了吧,反正你一直病着,外面的人也都知道,再说了,以后也是不可能有来往的。”
白妈妈满脸为难,“夫人,王府来的人还在外面候着,还派了马车过来,说是早就闻名天下第一花厨的名头,特意下请贴的,还说如果小姐不去,就是看不起王府。”
庄东秋重重的将茶杯放下,“王府这是仗势欺人吗?太过份了,玉儿别理他,虽然我只是个三品官,但是我也不惧他王府威势。”
沈袭玉想了想,还是去吧,她和钱子轩想要在京城大展拳脚,开设酒楼分店,如果得罪了承恩候,一方面是以后可能会引来麻烦,二来她也不想让赵启浩没脸为难。
天气逐渐回暖,沈袭玉穿淡淡月牙色的褙子,下身是天青色的罗裙,罗裙上绣着折枝杏花,外罩一层浅紫轻笼罗纱,倒也显的清新别致。
临行前,沈自秋让她务必小心,尽量少说多听,虽然是商女,但也不能错了规矩,让人看笑话。
沈袭玉一一应下,这才上了王府派来的马车里面。
沈袭玉就带了佩儿,来到赵王府前面时,已经看见车水马龙的景象,不停有华丽的马车过来,立即有老妈子和婢女引着夫人或小姐下来,众女多是盛装。
站在这一群涂脂抹粉的女人里面,大概只有沈袭玉一个人是素面朝天的了。
佩儿看着自家小姐,眉不画而浓,眼如秋水,唇不点而朱,小脸上只是抹了一唇润滑的底霜而已,连粉底都没有打,却是透着晶莹透亮,怎么看怎么舒服,比那些脸上画的像小丑一样的小姐漂亮多了。
当沈袭玉看见雪玉郡主的时候,她吃了一惊,这不是当初在路上所救的雪姨吗?
雪玉郡主自然也是早就看见了沈袭玉,她暗自打量了下,大半年不见,这丫头出落的越发水灵,今天打扮的倒也清新不失分寸,行事娴静。
原本呢,本着救命之恩,她是很感激这个小姑娘的,赵启浩说喜欢,她想着放了恩典,给个侧妃吧,结果儿子却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说非她不娶的话。
她顿时就恼了,觉得沈袭玉很有心计,不知道是怎么迷惑了她儿子,居然让那么孝顺的孩子都敢忤逆父母了。
原本对沈袭玉那点好感,也在这种母子的矛盾中逐渐消磨干净了。
这个千金赏春宴是每年都要举办的,原本能应邀被参加的都是世家千金,名门闺秀,以沈袭玉的资格,来当丫头都没有,不过她却特意请了她过来,目的只有一个,让她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大家闺秀。
让她明白下差距,好自己知难而退,这样问题也解决了,她们母子关系也不会失和。
“沈姑娘到了,怎么也没有人通传一声,这些下人们真是胆大包了天了。”雪玉郡主笑吟吟的亲自上前,要牵了沈袭玉的手,往桌边走,那里已经坐了许多达贵贵妇了,不乏一品诰命或是将军夫人之类的。
众女皆侧目,纷纷将探究的目光朝着沈袭玉身上打量,心里在寻思着沈袭玉的身份,怎么劳动郡主亲自去迎?
沈袭玉在雪玉郡主伸手之前,盈盈一福,姿态端庄,礼仪周全合格的朝着她行礼,“袭玉见过雪玉郡主。”
她除了刚才一进门时的丝丝惊讶外,脸上看不出任何见了熟人的表情,眼神也是淡淡的,十分平静。
周围的那些小姐贵妇们一看雪玉郡主怎么如此看得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纷纷打听起来,沈袭玉是谁,便立即有好事者,将沈袭玉的底细抖落了出来。
人群中立即传来一阵轰笑声,“原来不过是个厨子,我还当是哪位新来京城上任大人的千金呢,真是白费了我的心思,一个下人罢了,郡主您真是太客气了,这样的人来了,直接让管家带去后厨便是。”
雪玉郡主仿若没听见一般,再次伸出手去,应该不是说牵,而是扯握住了沈袭玉的手腕,紧的很,让人感觉生疼。
她脸上带着得体万分的笑容,“诸位也知道,去年我和候爷出去游山玩水,不幸遇到贼子,幸亏这位沈姑娘出手相助方能平安过关,本郡主真是感激不尽呢。后来回京后,还想着要着人去送些报恩的银子,结果沈姑娘就来京城了,还真是巧了。我啊一听这个消息,可高兴坏了,立即就让浩儿把明园腾出来,给她们母女住,怎么办呢?虽然是天下第一花厨,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名头罢了,京城的房价这么贵,我怎能忍心让她们母女流落街头呢。”
雪玉郡主这番话一说出来,表面上看来好像是在夸沈袭玉帮了她的忙,实际上处处显得自己高人一等,摆着救济的态度,把沈袭玉当成了扶贫对象呢。
于是众贵妇们自然是极力的拍马屁,说雪玉郡主就是仁慈,这样的人用点银子打发了就好了,还将那么漂亮的明园腾给她们住,简直是浪费;又有人说,什么天下第一花厨,名头再好听,也摆脱不了是厨子的事实,厨娘就是下人,下人就是贱,郡主可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自降身份,和一个贱人走在一起呢?
371、打脸打脸
沈袭玉看着他们或是探究或是打量或是讥讽或是不屑的目光,听着她们说的闲言碎语,脸上却仍是淡淡的,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眼神平静无波,就像根本没听见似的。
雪玉郡主不由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沈袭玉听到这些话,必要尴尬生气,伤心离席的,到时候她就会明白,她再怎么样也摆脱不了贱人的身份,还敢妄想赵王妃的位置,简直是做梦。
“各位夫人,本郡主精心培育,杏花村的杏花已然开了,请各位移步,同本郡主一道去赏一赏。”
雪玉郡主走在前面,贵气端芳,身后拥了无数京城里的贵妇,大家都蜂拥向前讨好,一时只落沈袭玉在后面慢慢走着。
沈袭玉的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生动活泼的红翡翠色的玉蜂钗子,在她行走间,那钗子上的翅膀还轻轻晃动着。
沈袭玉抬起手腕,理了理袖口,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下缠在自己雪白手腕上面的青色玉镯,那玉镯多出的一截竟是如蛇尾般翘了翘。
沈袭玉淡淡的垂眼,语带轻快的说道,“都看清楚了吗?”
一个少女清灵灵的嗓音从沈袭玉头顶的方向传来,“看清楚了,既然是嘴犯了错,那本女王保证,一定让她们半年之内都没法开口说话。”
一个奶声奶气的男孩声音也从沈袭玉的身体里面发出来,“玉儿姐姐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负你所望。”手腕上那截绿玉般的手镯又动了动。
“算了,再怎么说,她也是赵启浩的母亲,你们还是等那些人离开赵王府后再动手吧。”
少女有些不忿的声音响起来,“玉儿,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生病的时候他在哪儿。一句去东月国出使就能解释得过去吗?他不是有影卫吗,为什么派个人带个口信都不行吗?”
青儿的声音立即配合的响起来,难得他和白玉蜂意见会相同,“就是,他就是薄情寡幸,玉儿姐姐,你还顾及他做什么,依我看,干脆去那什么雪玉郡主给吓死好